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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

      “啊!”
    陆亚男由于光去关心一旁的好朋友了,手里捏着针一时忘记,给扎到了大拇指上,立即手肚上跳出一粒血豆豆,疼的陆亚男呲牙一声。
    “让你专心做你手头上的事情,一心二用,该!”秦时月停下手中的针,挑眉看一眼陆亚男正将大拇指放于嘴里吸允着,毫不客气的嗤其一声。
    “你还说,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被针扎到吗?”陆亚男非但没有得到朋友的关心,反被讽一句,忍不住的瞪一眼好朋友。
    秦时月无奈的摇摇头,从荷包里拿出一卷白布条,很是熟练的给陆亚男缠好被扎到的拇指,淡声道,“提醒你哦,一会别再扎到了,我今天带的白布条不多,若是一会你再扎到,就只能撕你袖子上的里衣做包扎用了!”
    陆亚男一听秦时月说到白布条,立即刷的脸就一红,自从来尚春阁后,她最头疼的就是上女红课,特别是容姑还好布置课业,而她确实没有做女红的天赋,每次只要绣帕子,都会被扎的满手指是血。
    随后,便有了好友,每日都会在荷包里带着好多白布条的诡异画面。
    刚开始那几天时,陆亚男看着好友从荷包里掏出的五六条白布条时,羞的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时间一长,她脸皮也厚,自然而然的,在每次被针扎到后,就会伸过手去,坦然接受好友的包扎。
    这小一会的功夫,陆亚男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拇指,已经包扎好。
    “时月,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景王殿下?”陆亚男发现自从跟时月做了朋友以后,自己越来越有些话唠,跟在时月旁边,总会有好多事情感觉稀奇。
    “你呀,安心把容姑布置的课业先做完,至于你刚才说的事,不是你担心就可以解决的,需要好好思量一番才是!”秦时月被问的无奈,只能抬眸回答一声陆亚男,随后继续绣着自己手里的帕子。
    陆亚男一旁听着,忍不住一脸懵顿,还是听不出一旁的好友到底是关心还是不关心。
    却在这时,听到一声椅子“呯!”地倒地声。
    陆亚男抬头一看,心道一声坏了,这明摆着的要找茬的来了。
    不等陆亚男想要出声提醒秦时月,就看到对面一道身影直逼过来。
    “哈哈,原来我三哥要娶的女人竟是这般冷血!”玉华公主几个步子冲过来,一脸的怒意腾腾,“秦时月你知不知道,我三哥现在已经被我父皇诏进宫里去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玉华公主从一早上课直到下课,一双眸子就直盯着秦时月的方向,她想看看,这个女人在听到三哥出事后,会作何反应。
    ☆、第二百四十六章 病的还不轻
    可是令玉华公主大失所望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还不如其一旁的陆家疯丫头表现的着急,竟然还有闲心在这里完成课业,她是该夸赞这个女人遇事沉着冷静呢,还是说这个女人冷血无情,一点不把她的三哥放在心上。
    “嗯,谢谢你告诉我你三哥进宫的事情!”秦时月缓缓抬眸,淡笑的看向玉华公主,脸上看不出别的神色,语气就像是谈论今天的天气好坏一般淡定。
    这时好多女学生都聚焦到不远的地方,往秦时月这边望着,不时听到几声女学生的惊讶声。
    玉华公主一时被秦时月这句不淡不咸的话弄的一愣,转而就怒眉瞪过来,嗤声道,“秦时月,你倒是心大,三哥当真是找了个好女人!”
    “嗯,谢谢玉华公主夸奖,时月愧不敢当!”秦时月一脸淡笑的,谦让一声,把玉华公主气了个倒仰。
    “秦时月,你要不要脸,你当真以为刚才本公主是在夸你?”玉华公主听得越发来气,怒的伸手嗤指向秦时月。
    秦时月表情一愣,后一怔,转而抬脸疑惑地问道,“玉华公主难道刚才不是在夸我,哦,那就是时月会错意了,抱歉!”
    一旁的陆亚男听着秦时月对玉华公主的回答,差点笑绷出声,这是什么跟什么。
    女学生们也被秦时月的回答,给整得一愣一愣的,甚至于本来要上前掺和一脚的伍红英也有些听傻了眼的,直愣的盯向秦时月,以为对方今天一定是病了。
    对,伍红英一旁点点头,像是在印证自己刚刚的猜测,对面的秦时月今天一定是病了,而且病的还不轻。
    所有人都像看病人一样的看向秦时月,想着,这秦时月是不是因为太担心景王殿下,才会说话这般怪异。
    此时玉华公主的侍婢走上前,小声提醒一声,“主子,这玉莲郡主,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主子还是离她远点为好!”
    玉华公主一听,立即往后退了一大步,盯着秦时月半晌,见秦时月淡笑的坐于那里,不禁觉得自己婢女刚才的提醒很对,眼前的女人,一定是病了。不然刚才自己那番明显讽刺的话,这个女人竟然会听不出来。
    立即,玉华公主,猛的又是后退一大步,感觉周围女学生投过来的眼神,为了保持她公主的威仪,冷的一甩袖子,嗤哼一声,转身就离开。
    所有女学生一看,立即好多原本要看热闹的女学生,也开始纷纷觉得秦时月有问题的,赶紧速速离开。
    一时间,若大的四楼瞬间清静下来,只留下盯着秦时月很是担心的陆亚男以及秦时月自己。
    半晌,陆亚男小心翼翼地凑近秦时月跟前,小声试探道,“时月,你还好吧?”
    明显的,陆亚男也被秦时月刚才一番奇怪回答,给吓了一跳,有些担心眼前的好友,是不是真的病了。
    秦时月转了转头,扫一眼若大的四楼除了她和陆亚男再无一人,突然勾唇一笑,那笑说不出的狡黠无比,俏皮的眨一下眸子,笑道,“你说呢,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像,像有事,而且非常有事!”陆亚男一脸认真无比,用非常严肃的语气猛点头念道一声。
    蓦地,“噗嗤!”一声。
    “哈哈——时月,你也太厉害了,就两句话把她们全都给吓跑了,你这本事也是没谁了!”陆亚男实在憋忍不住的大笑出声。
    其实,她在看到秦时月眼底闪过那抹狡黠的笑意时,就已经明白,刚才时月是故意的。
    “时月,你这办法也太奇了,赶人都不用动手的,哈哈——”陆亚男现在简直都有些佩服眼前的好友,这也太奇了,两句话就能把人给吓跑,仔细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差点自己都中招。
    秦时月看着陆亚男有些笑岔气的样子,不禁挑挑眉,道,“行了,赶紧坐好,把你手上的帕子绣完,不然一会,容姑来收课业,看你还能笑得出来。”
    “呃,时月,你不会吧!”陆亚男被打击一声,拿起手中绣了一半的帕子,就不想动一下,刚才被扎的大拇指到现在还疼呢。
    “可以,不绣的话,就等着晚上留下来加课业吧,我想你是忘了之前被罚留两个时辰的经历了!”秦时月摇摇头,继续手中未完成的课业。
    陆亚男一听,立马直坐起身体,拿起手中的帕子盯一会,想到之前被罚的那两个时辰,想想都是泪和耻辱。
    于是愤愤的捏起绣花针,狠狠的就要扎下去,却听到一旁警告声,“小心,若是再扎到手,我可没有白布条给你包扎了!”
    呃!
    “时月,能不能不打击人!”陆亚男忍不住哀嚎一声,忽然想到什么的,突然嗤嗤笑了起来。
    “傻笑什么,一会针真扎到手,你就更乐了!”秦时月听到一旁陆亚男嗤嗤的傻笑,挑眉瞪其一眼。
    “嘻嘻,时月,你说她们都被你吓跑出去,是不是今天课业没完成的,除了咱俩,她们没一个幸免的!”陆亚男黑亮的大眼一眨,坏坏的眯笑道,“唔,终于有人跟我一样,要挨罚了,哈哈,这次一罚,一大堆,哈哈——”。
    听着一旁陆亚男小得意的笑声,秦时月却只是淡笑摇摇头,一双眸子继续认真地盯着绣成大半的帕子,一边仔细绣着,其实一边在细思着一些事情。
    她在想,北堂墨这次到底为什么明知道建王那边,是所有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偏还会大摇大摆的一大清早从建王府走出来?
    而且还是以一种无比嚣张的姿态,步行在建王府的大街上,甚至于可以说是大摇大摆。
    她有些想不通,北堂墨虽然混,但他这人非常聪明,简直可以用狡猾如狐狸一般来形容,绝对不会做损己不利人的事情。
    当然,秦时月凤眸一转,有些腹黑的想到,北堂墨有可能是最近太闲了,想故意的整点事出来,搅乱大家的视线,当然,这只是她乱腹黑的想法,算不得真的。
    至于北堂墨此举超乎正常人的行为,秦时月其实也是想不通的?
    或许,她应该寻个机会,见一见那个混蛋!
    ☆、第二百四十七章 会有多严重
    晚上回到府上,在娘的落梅苑吃过晚饭后,秦时月想了想,便独走去了父亲的书房。
    刚来到书房门口,见惊风不在,秦时月以为父亲不在书房,就准备离开,却在这时听到里面传来父亲的声音。
    “挥远,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你又怎么会知道?”秦致远的质问声里,充斥着怒意。
    “舅父,您就别管外甥从哪得来的消息,但是刚才跟您说的消息确切属实,绝对可靠!”李挥远显然很着急,急着试图说服自己的舅父相信自己。
    秦时月门外听得疑惑,原本要离开的步子,攸的顿住,并身体贴近房门一步,想要听得更仔细。
    紧接听到书房里传来秦致远低沉的声音,“挥远,即便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可舅父在此需提醒你,皇上的心思不是我们能随意揣测的,你看到的和你听到的,以及你猜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舅父,您怎么就不相信外甥呢?外甥说的都是真的,现在皇子中真正得皇上宠信的最属于二皇子荣王殿下。现在好多大臣都开始暗中拥护二皇子,若是舅父不提早做决断,一定会失去这个大好机会的。一旦——”
    “住嘴,这种话莫要在我跟前说!”秦致远显然气怒不轻,怒声嗤喝道,“舅父也在这里提醒你一句,若不想脑袋掉的快的话,有些话即便是做梦时也别说出来!”
    “舅父!”李挥远明显急了的声音。
    “父亲,父亲你在吗?”秦时月于这时,突然敲门而进。
    推开门一瞬,眸子讶然的看向一旁正追着父亲想要说什么的表哥,“咦,原来表哥在呢,我还想着父亲不在书房,进来取本书看呢!”
    秦时月假装并不知道书房有人的,一脸惊讶地看一眼李挥远,后巧笑走向父亲,“父亲,那日你帮我选的几本书,女儿都看完了,所以想请父亲再帮女儿选几本。”说着,走向父亲,伸手指向一排书架。
    秦致远没想到女儿会来,看一眼李挥远,沉声道,“挥远你先回去吧!”
    “是,舅父!”李挥远垂首低念一声,转身就欲离开,却在这时听到舅父的冷声命令,“挥远,这段时间,你在皇家书院下课后,就随弘杰一起回来。最近皇都城里正是多事之秋,你不要在外多呆了!”
    李挥远一听,这明摆着是要阻拦自己和二皇子有接触,立即转身看向舅父,一脸的不愿,“舅父,外甥平日有好多要好的同窗,每日下课时,都会相约一起讨论先生所讲的知识,若是一下课就回来,岂不是难以与他们探讨了!”
    “这段时间就照我说的做,下课后,立即跟弘杰做同一辆马车回府!不得违命!”秦致远脸色一沉,大手一挥,不让李挥远有说话的机会,“出去吧,我还要帮时月选几本书看!”
    李挥远张了张嘴,见舅父已经别过视线,知道再说无义,只得低应一声,“是,舅父,外甥记住了!”然后,低垂着首慢腾腾的走出书房。
    走出书房一刻,李挥远本是想甩手离开,可是想了想,还是隐忍着自己的脾气,转过身去将书房的门缓缓关上。回转身一刻,却是一抬头,吓了一跳。
    “惊风小将?”突然出现在其身后的惊风,把李挥远给吓了一跳,“吓我一跳,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怪吓人的!”
    “表少爷又没做亏心事,有何好怕的!”惊风淡声立于一旁,看向李挥远。
    他刚才出去一趟,回来时,正好瞥见李挥远站于书房外面,一双眸子阴狠地盯向书房里面。
    所以,他是故意的站到李挥远的身后。
    “哎,惊风小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挥远一听,就不乐意了,可是瞥一眼书房内,声音并不大。
    “没什么意思,表少爷多心了!”惊风淡笑一声,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仿似刚才那一番话,就是无意的一句,并未有什么别的意思。
    李挥远盯一眼惊风,见惊风脸上无异色,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心里烦着,便未有多想地看了一眼惊风后,摆手离开。
    惊风盯着李挥远离开的背影,一双眸子幽的一冷,很快在李挥远突然回头的一瞬,消失不见。
    李挥远走了几步,却又感觉惊风的话,总有哪里不对,忽然想到一个方法辩证的,就突然一个转身回头看向惊风,希望捕捉到惊风脸上不一样的神色,却是转身一瞬,令其很是失望,惊风依旧是平日里清冷的表情,没有任何异色。
    摇摇头,心想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随及转身离开。
    书房里,秦时月站于书架前,状似仔细地翻看着每本书,心思却并不在书上。
    身后有父亲坐于案桌前,不时看到她拿起一本书时,会给她简单介绍书里讲的具体内容。
    “父亲,刚才表哥来找您什么事啊?”秦时月终于转身,微笑看向父亲。
    “就知道你这丫头,不会是只为看书而来,说吧,想知道什么,为父能说的自会告诉你的。若是不能说的,你如何再问,为父也不会告诉你!”秦致远似是早猜到女儿来此,并不真是为了寻书看,宠腻的笑看向女儿。
    秦时月被父亲猜中心思,不由尴尬一笑,合上手中的书,看向父亲,“女儿想知道,表哥寻父亲来所谓何事,可是关于二皇子的?”
    “你刚才在门外都听到了?”秦致远忽然眸子一沉,看向女儿。
    “听到一点,并不全面,所以才会询问父亲!”秦时月大方承认刚才门外有偷听父亲和表哥的谈话,微一抿唇,微笑道,“惊风刚才不在门外,所以女儿便大胆偷听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