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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节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会不会是岷王为了试探徵义禹舒阳的身份而特意将他掳走,为的就是找人前来索要这张画像与十年前的作对比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郁银宸的护卫不可能查不到蛛丝马迹。
    荀久甩甩脑袋,敛去思绪,笑看着老太监,“公公先去前厅等着,待会儿自会有人把徵义的画像送过来。”
    老太监松了一口气,躬身告退去了前厅。
    扶笙目光一凛,闭上眼睛放出神识四下查探了一番,这才缓缓睁开眼,冷然道:“岷王那个老狐狸果然怀疑我们是在自导自演,已经安排了不少武功高强的隐卫潜伏在行宫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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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妻不备之家有悍夫】
    某夜,某人跪坐在某女身上,一个劲儿地轻舔她细腻白嫩的脖子…
    ?“老鸨大人!请问您还要舔多久?”
    ?某人阴森森一笑:“天荒地老!”
    ?西凉月冷笑:“不好意思,本人不接受异类恋!”
    ?“没关系,为师有人类的物什……”
    ?“……”
    ☆、第006章 女王凤息与九天玄女
    荀久面色一沉,“岷王简直太过分了,竟敢明目张胆让人来监视我们!”
    “倒也无妨。”扶笙微笑:“他们要看就给他们看,至于让他们看见什么,便是我们自己说了算。”
    荀久心思一动,看向扶笙,“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
    岷王安排在行宫周围监视秦王的隐卫回去以后如是禀报:“那个叫做徵义的护卫根本就没有失踪,我们昨夜还见到他出入秦王的房间。”
    岷王当即怒得摔了茶杯,破口大骂,“秦王简直目无法纪,以势压人!”
    隐卫退下去以后,岷王迅速让贴身太监去传了两个心腹老臣进宫商议对策。
    左徒(战国时期官名,与后世的左右拾遗相当)道:“会不会是岷王的隐卫看错了?按道理,秦王断然没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道理啊!”
    上卿冷哼一声:“这可说不准,秦王在燕京的时候,对付其他诸侯国那些手段我们又不是没听说过,简直无所不用其极,这次祭祀都完了,这帮人还没有要离开的迹象,只怕秦王早已打定主意要对付岷国,如此分析下来,秦王想利用一个护卫的失踪而引起岷国内部矛盾也是说得通的。”
    上卿这么一分析,岷王顿觉冷汗涔涔。
    现如今的岷国,九重宫凌驾于王室之上,江家这个尾大不掉的外戚把持朝纲,岷王可谓是举步维艰,眼下又来个秦王,这样四面楚歌的局势,莫非天要亡岷国?
    左徒看出了岷王的担忧,出谋道:“老臣倒觉得这是秦王故意制造出来的烟雾弹。”
    岷王一愣,“此话怎讲?”
    左徒分析道:“不知岷王可曾注意到,秦王来岷国只带了一个护卫,反而是国师和宫主全都带了贴身护卫,这两个人的护卫可都是语真族人,岷王安排在仙游行宫附近的那些隐卫想必早就被国师和宫主的人发现了,所以他们才会将计就计让我们看见徵义并没有失踪,目的是想让我们先出手。”
    岷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左徒继续道:“如果徵义的失踪真的是秦王自导自演出来的戏,目的是挑起内乱,那他让徵义躲避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如此愚蠢还让徵义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一下,岷王彻底陷入了沉思,许久才点点头赞同道:“左徒大人此话很有道理,这么说来,实际上徵义真的失踪了?”
    左徒点头,“十有八九是真的,故而老臣认为,您安排在行宫周围的那些隐卫可以全部撤回来了,不管他们如何隐秘都能被国师和宫主的人发现,这样一来,分毫起不到监察作用,很可能会被他们利用反监察。”
    岷王深觉有理,颔首道:“那你认为该如何做?”
    左徒道:“装作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继续派人找寻徵义的下落。”
    岷王指尖敲了敲桌案,嘴里低声重复着徵义的名字。
    “徵义……徵义……这只是秦王身边护卫的代号是吧?”
    左徒和上卿两人齐齐颔首。
    岷王忽然想起秦王他们刚刚到达岷国的那一天,徵义走到他身边时停顿了一下,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徵义周身散发出了让他都觉得全身发寒的冷意,冷意之中又掺杂着无边怒意。
    这个徵义……究竟是谁?!
    ……
    老太监得到了荀久亲自给徵义画的肖像,并吩咐人沿着京都大街小巷贴满以后才回了宫,还没来得及歇一口气就被岷王传召过去。
    老太监规规矩矩跪在地上,语气恭谨,“老奴见过岷王。”
    “吩咐你的事情办得这么样了?”岷王居高临下,垂目望着老太监。
    老太监恭谨道:“回岷王,徵义的画像已经贴满了大街小巷,士兵们正在连夜搜索。”
    岷王轻轻“嗯”了一声,向老太监伸出手,“把徵义的画像拿来孤看看。”
    老太监忙站起身,将荀久的那一幅原画呈到岷王面前的案几上。
    岷王凑近一看,顿时眯了眯眼,呢喃道:“孤怎么觉得这画像上的人有些眼熟?”
    老太监忙抹了一把冷汗,低声道:“老奴第一眼看见的时候也觉得眼熟,就好像……”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十年前龙骑将军府一夜之间惨遭屠杀的惨案在岷国虽然是公开的秘密,但最后并没有捉到凶手禹舒阳,这件事后来成了无头公案。想不到时隔十年,竟然能见到一个和禹舒阳长得很像的人,这究竟是巧合还是那个人回来报仇了?!
    岷王不知道老太监心中所想,摆手示意,“好像什么?”
    老太监额头上再度滚落冷汗,他赶紧又抬起袖子擦了擦,这才颤声道:“好像十年前的龙骑将军府嫡次子禹舒阳。”
    闻言后,岷王一双老眼骤然眯起,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将画像看了一遍,最终心头一惊,颤着手指指着画像,“这……这个人的确是禹舒阳,孤不会认错的!”
    老太监听到岷王这么一说,全身都软了。
    岷王从一开始的惊讶到接下来的满面怒色不过转瞬,冷哼一声,他重重拍桌,“想不到十年前我没抓到他,他竟然跑到了秦王身边,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一次,他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传孤命令,即刻起,加派人手,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禹舒阳,哦不,徵义。”
    老太监深深伏跪下去,“老奴遵旨。”
    起身之际,又被岷王唤住,“再有,这份肖像最好贴得满城街是,然后透露出些许风声,就说十年前弑杀全家的凶犯已经回来了,不要说得太露骨,让百姓慢慢发现画像上的人就是禹舒阳。”
    老太监再度躬身,“老奴遵旨。”
    ……
    有了岷王的秘密吩咐,徵义的画像在一夜之间贴满了岷国都城的大街小巷。
    彼时,扶笙和荀久乔装打扮去茶楼听书便听到了这么一段。
    说书人醒木一拍,老神在在地一捋胡须,“接下来老朽为大家讲一段离奇而又丧心病狂的谋杀案。”
    立即有人不耐道,“不就是十年前龙骑将军府嫡次子谋杀全家的惨案么,这都反复说了几十遍了,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那人一挑唆,立即有更多人跟着附和,“是啊,这都听腻了,先生不如给我们讲讲五百年前女王披甲上阵的飒爽英姿吧!”
    五百年前的历史太过遥远,而且史书上并没有多少详细的记载,是以,岷国百姓对那个时期的历史充满了无限的好奇,对凤息献出灵魂与蓝花楹契约永保国家昌盛以及后来披甲上阵的勃发英姿就更加心神向往了。
    说书人神秘一笑,“好,既然你们要听,那老夫便再说一段。”
    大堂内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人人目光晶亮,对女王事迹期待极了。
    说书先生再度一拍醒木,神秘道:“话说五百年前,天下五分,东临、西凉、梁国、南岷和北齐。五国之中,以我南岷最为势大,引发众国嫉妒,遂寻了个借口四国联合朝我南岷发兵。”
    众人听得齐齐唏嘘,四国联合,那可不是几十万兵马,而是几百万兵马啊!
    心痒猫抓的众人赶紧问,“那后来南岷国君是如何应对的?”
    立即有人道:“想必国君无能,否则也不会有我们英明神武的女王陛下了。”
    一帮人跟着附和,“对对对,肯定是国君无能。”
    说书先生故意卖了个关子,“那你们猜猜,国君和女王之间的朝代是如何切换的?”
    众人面面相觑,却是说不出来了,都心痒难耐等着说书先生解惑。
    说书先生笑嘻嘻看着众人,直到议论声停止才说道:“女王陛下乃昆仑山西王母座下爱徒九天玄女的化身,由莲花孕育而出,三年方成人形,破莲之日天地间金光万丈,祥瑞重重,三日未散。南岷国君知晓以后,甘愿退位让国。”
    “好——”本就对女王凤息充满向往的听众顿时哗然,纷纷叫好。
    只有角落里的荀久默默扶额。
    扶笙好笑地看着她,“怎么了?”
    荀久嘴角狠抽,“由莲花孕育而生,这老头儿可真能说,竟把凤息比作盘古了,还什么西王母的座下弟子九天玄女,他怎么不直接说凤息就是西王母本尊?”
    扶笙忍俊不禁,“你这么较真做什么,五百年前的那些历史,全都没有详细记载,后世之人所能知道的,全都是细微末枝的东西,越是没有记载,就越能勾起百姓的好奇心,他们向往凤息,崇拜凤息,说书人这样讲,无疑是给凤息的身份添了一层更为神秘的色彩,让百姓更加信仰她,这没什么不好。”
    荀久嘴角微抽,若是西王母知道这老头儿在此地胡说八道,估计得气得头顶冒烟,不过想来西王母她老人家天庭事务繁忙,没空搭理凡人,也不会和凡人一般见识。
    在众人的一片叫好声里,说书先生继续刷新五百年前的那一场大战。
    四国联军攻入王城的时候,原本王城已经彻底沦陷,四国军队却突然看见女王骑着金凤凰从九重宫中飞出,所过之处,净化洗涤民众心底的丑恶,四国军队在看见女王的绝世风姿时自动放下兵器,俯首称臣。但仍有少部分不服从者,于是女王大手一挥,金凤凰化身成为黄金战甲披身,女王一人力敌千军万马,最终将所有敌军收服,一统天下,建立大燕,然而天下平定以后,玄女任务完成,被西王母派人接回去了,故而将大燕江山拱手送给当时与女王出生入死的一名大将,那名大将就是大燕开国皇帝傅子阳。女王走后,她的武器黄金剑一分为六散落在疆土的六个方位,傅子阳为了保护女王的遗物,这才封了六名开国功臣为诸侯王,一国分别守护一件。
    说书人舌绽莲花,一口气说完都不带中断的,直听得众人群情激昂,澎湃不已。
    荀久原本继续无语中,听到最后一句时眼睛一亮,抬目望向台上。
    黄金剑的铸造方法是元休老头儿留下来的,这几样东西也确实都分散在诸侯国,莫非当初分封诸侯国真的与这个有关?
    荀久不解,看向扶笙,扶笙摇摇头,“扶言之死后的事情我便不知道了,更何况先太祖皇帝时期的事情,记录得并不是很详细,都是从诸侯国开始的,并没有明确说明诸侯国是怎么来的。”
    荀久有些遗憾,目光又转向说书人身上。
    这时的听众正兴奋不已,“原来六大诸侯国竟然是这么来的?那么黄金剑一分为六后变成了什么?”
    “这个嘛……”说书人拈须笑道:“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众人摩拳擦掌,恨不得上去把这吊人胃口的老东西撕碎,只听得说书先生慢悠悠笑道:“诸位冷静一下,且先听老朽把先前的故事说完。”
    众人纷纷安静下来。
    说书人再拍醒木,“方才说到十年前龙骑将军府一夜之间惨遭屠杀,凶手禹舒阳逍遥法外,这件案子一直没能了结。”
    有人接话:“说的是啊,这件案子在当时可谓轰动全国,那个时候,一提起禹舒阳,谁人不知他是个十恶不赦之徒,就连夜间小儿啼哭,听到禹舒阳的大名都能被吓得闭着嘴巴不敢再哭。这样的人简直丧心病狂,若是捉到了,应该车裂,五马分尸才解恨!”
    “说得对!虎毒尚且不食子,禹舒阳倒是没食子,他反过来了,杀母弑父,如此令人发指的罪行,哪里是五马分尸就能解恨的?”
    “得了吧,人家已经逍遥法外,如今十年过去了,是死是活尤未可知,估计早就逃到了别国锦衣玉食呢!”
    说书人满意地看着众人反应,眼见时机到了,赶紧重重一拍醒木,“诸位,昨夜老朽途经南街,听到瞎眼婆婆说了,天柱星临宫,这说明什么?”
    听得此言,众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