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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醋哥:→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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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读者“大灰狼报数”,灌溉营养液。
    ☆、第91章
    贺予涵和纪皖都吓了一跳,要不是这里是民政局,他们以为自己是犯了什么事情被抓住了。
    老师几乎是从窗口冲了出来,抓着贺予涵一顿教训:“你这人怎么回事?上回办离婚手续为什么不是自己亲自来?写了一张委托代理书,这是不合法的懂不懂?”
    谢宁慌忙上来打圆场:“哎呀老师,上次是我来的代理办理离婚手续的,这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你这个年轻人更是离谱,离婚手续能□□吗?”老师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她说话很快,几乎好像连珠炮一样。
    大厅里乱哄哄的,好几个穿着制服的老师都急匆匆地走了出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了一通,贺予涵终于给弄明白了,大伙儿都这么着急气愤,是因为前阵子民政局因为代理办理离婚的事情吃了一趟官司。
    一年前的时候有对夫妻办理离婚,当时男方因为意外出了车祸没来,是男方的弟弟□□的,因为没有子女纠葛、财产分割双方也都没有异议,民政局的老师就给办了。等过了大半年女方才知道,男方当年买了彩票中了奖,出了车祸快死了,因为一开始两个人就在闹离婚,她前婆婆就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让弟弟赶紧□□哥哥的离婚,不让媳妇分钱。
    女方得知这个消息气得不得了,律师就给她出了这么个主意,让她告民政局违反法律规定,离婚必须双方当事人到场,要求法院判决离婚无效,共同分割彩票中奖的钱。
    这事还闹上了当时的社会新闻,传得沸沸扬扬,最后女方分了一小部分钱,官司也就不了了之。
    民政局领导这面子丢大了,大会小会批评当事的办事员,扣了奖金,还调低办事员的岗位类别,更在全局清查有没有这种□□离婚的案例,这不,前两天这一查就查到贺予涵的这桩离婚案去了。
    当时给纪皖办离婚的那个老师一听到消息急匆匆地走了出来,脸色非常不好看:“贺予涵你怎么回事,留的电话打一百次才能通,通了还说一通废话,说是没预约得排队等,这架子也太大了吧?”
    谢宁当时留的是和宇财团的一个公众电话,打过去直接点名要见总裁,口气也不怎么好,当然没人理她。
    老师们七嘴八舌地批评贺予涵,贺予涵沉着脸一声不吭,眼神却有些古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纪皖在一旁看得有点胆颤,她深怕贺予涵来了脾气和老师们吵起来,赶紧在他掌心挠了挠以示安慰。
    “那你们的意思是……我们上次的离婚不作数的?”贺予涵陡然精神了起来,“我们俩现在还是结婚状态?”
    老师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赶紧解释:“不是的,离婚是离了,就是要补一下手续。”
    “我看也别补了,就让我们俩违反法律规定没离成婚好了,你们有什么损失直接告诉他,双倍负责赔偿,”贺予涵指了指谢宁,又从口袋里取出了那本离婚证,迫不及待地塞进了老师的手里,“这离婚证退给你们,我们俩的结婚证赶紧还回来。”
    老师额头上冒汗了:“不行,你一定要补一下离婚手续,否则的话我们系统里没法处理。”
    贺予涵的眉头皱了起来,表情有些不太好看:“那是不是我也要去起诉一下离婚无效,你们才会按照正常的法律程序走?”
    老师急眼了,一把就抓住了纪皖:“你是纪皖是吧?当初要不是你求我我也不会破例帮你办了离婚,当时我可算是帮你忙的,这事你得帮我,只要重新填张表格签字就好,不耽误你们复婚,他这样不答应不是让我这好人没好报啊?”
    纪皖赶紧安慰了她几句,回头瞟了贺予涵一眼:“好了,别为难人家了,赶紧过来办手续吧。”
    贺予涵有些悻然,要是上回的离婚不算,那听起来有多美好,不过,如果他坚持,看起来纪皖是要不高兴的,算了,皖皖开心最重要,别的都是虚的。
    等忙完所有的手续,重新拿到那两本红本本的时候,贺予涵终于舒心了,脸色也不阴森了,巧克力和饼干的小套盒分发到了民政局每一位在场人的手中,就连门卫大爷也没拉下。
    为了庆祝复婚,贺予涵把晚餐定在了黄罗江外滩边上的一家法式餐厅,餐厅就在江边的一座法式建筑旁,背后是一家有几百年历史的教堂,门前铺满了白色的沙砾,白色的帐篷搭在沙砾上,用玫瑰花铺就的花道美得令人窒息。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穿着白色制服的厨师和侍应生在列道欢迎,贺予涵把整座餐厅都包下来了。
    这实在有些奢侈浪费,然而,江风轻抚,花香醉人,看着他笑意盈盈的脸,纪皖想要责怪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就让自己放纵一回吧,最多她下次回请的时候也挑个奢侈点的地方,偶尔一次,也不至于让现在的她破产。
    背后乐声悠扬,一个小型的乐队在树影下演奏着乐曲。
    大厨就在他们位置的不远处烹制美食,火焰翻飞,刀铲飞舞,看上去就像一场饕餮盛宴。
    前菜有一道精美的鱼子酱鲜果沙拉,里面有纪皖最喜欢的芒果粒,芒果裹着酸奶,酸甜软糯,她不一会儿就吃完了,还眼巴巴地看着贺予涵的那一份。
    “想要吗?”贺予涵插起一块芒果粒。
    纪皖点了点头,飞快地凑了过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贺予涵愣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面前的那一份就被纪皖抢走了。
    这算是美□□惑吗?贺予涵的眸色渐深,意味深长地说:“好,回家后你等着。”
    纪皖的耳根一红,瞟了他一眼,那媚眼如丝,勾得贺予涵全身的血液都快沸腾了起来。
    他在心中默念着清心咒,好不容易才把拖纪皖回家的念头压了下来:这是一个美好的晚上,当然不能只有**的记忆。
    纪皖不能喝酒,这显然是件遗憾的事情,要不然看着她醉眼朦胧,一定是最美的景色。幸好餐厅调配的饮料也很好喝,是那种各种果汁混杂在一起的,清凉中带着微甜,纪皖一不留神多喝了一杯,便起身上了个洗手间。
    等她回来的时候,白色的沙砾中点起了星星点点的蜡烛,围着帐篷轻轻摇曳,烛光中,贺予涵斜靠在高脚凳上,一把吉他架在腿上,低头拨弄着琴弦。
    他额间的碎发低垂了下来,被风吹得一荡一荡的,身上的那件白衬衫贴合在肌肉上,勾勒出他精瘦而挺拔的身材。
    在柔和的光晕中,多年前那个白衣少年仿佛穿越了时空,静静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喑哑的磁性,唱了一句“斑马斑马”,抬起头来,那深邃的目光落在纪皖的脸颊。
    血液中仿佛有什么在涌动,和年少时那久远的悸动混杂了起来。纪皖不自禁地随着旋律轻声接唱了下去。
    声音一高一低,一亮一暗,却出奇得和谐,在这皎洁的月色下渐渐响起,又渐渐消散。
    一曲终了,贺予涵扔下了吉他,两个人轻轻相拥,额头相抵,随着轻慢的乐曲声缓缓摇摆着。
    “皖皖,我想弹一辈子吉他给你听。”
    “嗯,”纪皖轻应了一声,“我唱一辈子斑马给你听。”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不着边际的傻话,任凭时间流逝,就好像这夜空下就剩下了他们两个,岁月静好。
    直到侍应生再次手持托盘走到桌边,贺予涵才松开了手,餐后的甜点好了,再不吃怕失了风味。
    这一顿晚餐几近完美,贺予涵非常满意,结账的时候给了丰厚的小费,挽着纪皖心满意足地沿着玫瑰□□出了餐厅,脑子里开始浮现了各种粉色的念头,肾上腺素开始分泌。
    然而他的运气好像不太好,一出门迎头就碰上了贺予灵和她的闺蜜沈卫雅。
    “予涵!”沈卫雅很高兴,老远就冲着他招手,“你怎么也在这里?”
    “怎么就你们俩在江边瞎逛?女孩子注意安全。”贺予涵飞扬的心情被拽下一个角,板着脸教训说。
    贺予灵“切”了一声:“你以为我们是省油的灯吗?”
    沈卫雅拽了贺予灵一下,高兴地说:“谢谢关心,不如你和我们一起逛逛,顺道临时当一下护花使者。”
    贺予涵的脸都黑了:“我们有要紧事。”
    贺予灵连忙打圆场:“大哥和大嫂约会呢,我们就不要当电灯泡了,走啦,那家专卖店来了新款,我们去挑挑。”
    她一边说一边把沈卫雅往前拉,沈卫雅嘟囔了几句拗不过她,渐行渐远,只是半路上还一直恋恋不舍地回过头来。
    贺予涵松了一口气,转头一看,纪皖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卫雅的背影,眼中若有所思。
    “怎么了?”贺予涵奇怪地问。
    “她为什么现在还对你这么亲热?”纪皖淡淡地问。
    贺予涵略微有点紧张:“我们两家一直交情不错,我一直当她是妹妹,没有其他的。”
    “上次她和我说,她照顾你很久,我那时候对你那么无情,有这么一个温柔体贴的妹妹,你一定也有点动心了吧?”纪皖垂下眼眸,脚尖一下一下地提着小石子。
    贺予涵的手心渗出汗来,下意识地就抓住了纪皖的手臂:“没有,我心里一直都想着你,没有半点空隙给……”
    纪皖不是这样爱挑刺的女孩。
    贺予涵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顿时住了口,他捧起纪皖的脸颊,果不其然,纪皖低垂的眼眸弯弯,里面闪动着盈盈的笑意。
    “好啊,你居然戏弄我,”贺予涵顿时明白了,恨恨在她鼻尖拧了一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纪皖靠在他的胸膛上吃吃地笑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开口:“予涵,其实……我吃醋了。”
    贺予涵一时没听清,愕然问:“你说什么?”
    他的胸膛宽厚,随着他说话的声音微微震动着,纪皖痴恋地沉溺了几秒,低低地说:“那天她说她照顾过你的时候,其实我吃醋了,要是我那时候……没和你分手,要是照顾你的是我……就好了。”
    这可能是贺予涵听到的最美的情话。
    他的喉结颤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诅咒般的低喃,随即便大步拉着纪皖朝前走去:“走,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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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空置了许久的公寓终于同时迎来了它的男女主人。
    一打开门,便有一股馨香传来,保姆每天都来打扫,今天更在贺予涵的交代下买了花摆放在房间里。
    要不是纪皖阻止,他可能还会在玻璃和大门上贴上大红的喜字来宣告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
    家里的摆设和纪皖离开时几乎一模一样,然而最不同的是两个人的心此时已经紧紧地连在一起。
    和平常的纪皖相比,洗浴后的她仿佛出水的芙蓉,肌肤白中透粉,眼神仿佛被水蒸气氤氲了一般,透着几分如水般的柔情;丝质的睡衣勾勒着她美好的身材,仿佛起伏的山峦一般诱人,尤其是腰间那处若有似无的深陷,让人忍不住就想握住那把纤细蹂/躏一番。
    发梢的水珠滑落了下来,滴在锁骨处,滑向衣领内消失不见。
    贺予涵再也无法忍耐,一把就把纪皖横抱在怀里,粗暴地踢开了门,一起倒在了那张大床上。
    床柔软而富有弹性,火热的指尖从脖颈一直往下,轻抚过酥软,流连在不盈一握的腰间,体内蠢蠢欲动的火焰被点燃,整个人好像都燃烧了起来。
    贺予涵的喉中逸出一声低吟,咬住了那碍事的吊带往下一拉,纪皖那柔嫩滑腻的肌肤便落入了掌控,一朵又一朵红梅雪地上盛放,更显妖媚。
    仿佛娇花被狂风摧折,吐出几声娇啼。
    又仿佛浮萍在江浪中沉浮,彷徨无依。
    纪皖本能地抱住了贺予涵,承受着那来自爱人的冲击,两个人肌肤相贴,唇舌相缠,在一下下的撞击中交换着彼此的灵魂。
    眼前仿佛有一道白光闪过,有什么在脑中炸了开来,迸出绚烂的火花。
    “皖皖……”
    “予涵……”
    他们在极致中喃喃地叫着对方的名字,这么多年的守候和等待终于开花结果,让人幸福得有流泪的冲动。
    **苦短日高起,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执着地透进来时,纪皖睁开了眼睛。
    昨晚的狂热印入脑海,夹杂着空气中残余的迷乱气息。
    她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了一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躲什么呢,”头上传来戏谑的声音,贺予涵半支着身体看着她,“怕我再吃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