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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你们怎么来了?”
    “大伯父,我们是来找小伯母做蛋糕吃的。”麦弦戈作为哥哥,率先做出了回答。
    真是两个小吃货。看着两个不住伸头往里看的小家伙,詹复升好笑道,“进来吧。”
    得到允许的两个小家伙蹦蹦跳跳地进去找他们的小伯母了。
    韩以桔刚刚听到他们的声音,就一直在加快自己的洗漱,这会儿正站在梳妆台前抹护肤水,看见他们冲着她跑过来,就赶紧忙完手上的动作,拍拍他俩的小脑袋问道,“想吃蛋糕了?”
    两个小吃货一直点头。
    “那就走吧,小伯母下去给你们做。”
    韩以桔跟在浴室洗漱的詹复升说了句,就带着两个小吃货下楼了。
    下楼的时候刚好碰上上来找人的老爷子,韩以桔笑着问了早安,“爷爷早。”
    老爷子回之意味深长地一笑,“嗯,早。”
    单纯的麦弦乐小朋友拆台道,“小伯母,你说错了,应该说午安才对。”
    韩以桔扭头看了看不远处挂着的大钟,尴尬了...
    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老爷子,倒是詹老爷子一脸‘我都懂’的样子,大方安慰道,“没事,年轻人嘛,睡个懒觉很正常。”
    韩以桔:额...
    詹老爷子:“快下去吃饭吧。”
    詹复升也快速地洗完过来了,等两人去餐厅吃完饭,韩以桔便开始忙活着给两个小吃货做蛋糕,两个小家伙跟着她跑进厨房,喊着要帮忙。
    韩以桔对他们俩的破坏力心有余悸,可终是没抵过他们期盼的小眼神,答应归答应,但还是告诉他们,不许把面粉撒得到处都是。
    事实证明,你绝对不能跟孩子较真。
    韩以桔苦着脸看着厨房里的满地狼藉,默默道:淡定淡定,小孩子活泼一点是好事,再说人不都说,捣蛋的孩子长大以后聪明嘛。
    不过聪明不聪明,韩以桔现在可不知道,这得看以后。
    韩以桔端着做好的小蛋糕和水果沙拉放到客厅的茶几上,招呼孩子们过来吃,当然,还有爷爷和她老公的。
    老人家吃不得甜,尝了几口就放下了,倒是詹复升吃了不少,弄得两兄妹巴着碗直叫唤,“大伯父,你不要抢,没有了,没有了!”
    他们的大伯父半点不尴尬地继续拿着叉子叉着吃,还振振有词道,“这是我老婆做的,我怎么就不能吃了。”
    “这是我小伯母做给我们吃的!”麦弦戈据理力争,麦弦乐同仇敌忾地跟着点头。
    韩以桔看着碗里剩的不多的水果,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让着小朋友一点。
    詹复升板着脸回头看了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叉子。
    两兄妹见状,赶紧围着碗吃了起来,生怕他们的大伯父反悔,又来跟小朋友抢吃的。哼,羞羞脸!
    韩以桔只是疑惑地看着詹复升,她怎么觉得他刚才是在,委屈?
    没错,我的詹首长很委屈,因为他老婆从来没做过饭给他吃!!!对两个小屁孩都比对他好!!!
    可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谁让他心疼自个儿老婆,舍不得她挺着大肚子下厨,去闻油烟味啊。
    作者有话要说:嗯,小麻雀得请两天假去准备专业考试(严肃脸:很重要),不过周三就回来继续更文啦,大家要等我哦,卖萌~
    ☆、第54章 首次分离
    两个小家伙围着吃完,便拉着韩以桔去玩了。
    詹复升则被老爷子拉去下棋。
    不一会儿,就到了午饭时间。
    因为间隔时间太短,詹复升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倒是韩以桔因为怀孕的关系胃口很好。
    吃完饭,两个小朋友就被爸爸妈妈召唤回家了。
    詹老爷子去午睡,韩以桔和詹复升也上楼回了卧室。
    詹复升躺在床上看报纸,韩以桔就躺他怀里继续看《红楼梦》,即使新婚,学业什么的也不能放松啊。
    午休一个小时后,韩以桔就醒了,见詹复升还没醒,就洗漱了下,下楼去厨房做下午茶和小点心,考虑到每个人的口味不同,她打算做三份不一样的,反正爷爷和他都还没起,她的时间还充裕。
    想起中午时,他一直叉水果沙拉吃,她又做了个沙拉。
    等爷孙俩相继醒来后,三人便去了院子的小亭子里。
    佣人端着韩以桔做的东西随后而来,摆在了亭子里的石桌上。
    一家三口迎着徐徐凉风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
    尤其是詹复升,吃着老婆特意给他做的东西,简直甜到了嗓子眼。
    ***
    第二天,麦家夫妇带着两个孩子又飞走了,詹淼和麦苏安则留了下来。
    詹淼按照之前说的开始全面教导韩以桔,不再是之前系统大概的点到即止。
    韩以桔学得比之前更认真,不得不说,白其善的突然出现,给了她前进的‘动力’。她想要充实自己,提升自己,拥有一定的保护自己和孩子的能力,她不要再做那个依附着别人生存的菟丝花。
    ...
    她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活动也愈发艰难费力,幸好她一直有练瑜伽,也有饭后散步,不然还真是吃不消。
    韩以桔的肚子大了,詹复升每天晚上也就有活儿干了,趴她肚子听听儿子的动静,给她捏捏肿胀酸麻的胳膊腿儿。
    有时候半夜还会被韩以桔推醒,弄得他现在只要一被推,眼睛都还没睁开呢,手就已经自发地下去给老婆揉抽筋的腿了。
    不得不说,詹复升这点深得韩以桔的心,想她上辈子哪有这待遇啊,白其善不是加班就是出差,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是满目疲惫,她半夜抽筋也只有自己给自己揉的份。
    现在就不一样了,老公贴心的很,简直可以说是二十四孝的典范了。虽说是每天早出晚归,但好歹不加班不出差,能每晚陪着她啊。
    她哪知道这可是詹复升好不容易向上级争取来的福利啊,要不是上级看在他这么大年纪才娶了老婆有了孩子,还不能同意呢。
    但是,生活就是这样,说啥来啥。
    十月份的时候,詹复升接到上头指令,要去南方执行任务,很棘手,不然也不可能请他出马。
    尽管放心不下家里,但作为一名军人,他的使命就是在国家需要时挺身而出,奔赴最前沿。
    走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百般难舍,搞得韩以桔直嘲笑他是个啰嗦唠叨的老妈子。他也不强辩,这都要走了,由着她说几句心里也是高兴的。
    詹复升交代好家里的大小事宜,坐在车里走了。
    车刚一启动,韩以桔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下来了,脚还向前动了一下。
    这一切都被盯着后视镜看的詹复升看在了眼里,他有种打开车门回去找她的冲动,但那样她只会哭得更厉害,最后他也只能逃避般地闭上眼,不去看那个挺着肚子无言流泪的小女人的身影,可她眼含清泪的面庞却一直刻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
    詹复升走了的日子,韩以桔一点都不适应,没有他伴她入眠,没有他陪她起床,没有他,没有他...
    满屋子里全是他存在过的气味,可独独没了他。
    有了他的叮嘱,佣人照顾她愈发尽心精心,简直是二十四小时贴身随侍,就怕她挺着七个多月的肚子有个三长两短,可是她还是觉得孤独,明明身边不缺人陪,却还是孤独。
    她想他,看书时想,散步时想,吃饭时想,睡觉时想,无时无刻不在想,浓的思念,快要将她吞噬...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哈~有点少,
    ☆、第55章 鱼儿上钩
    转眼间,詹复升已离开她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里,韩以桔的情绪一直不高,就算面上显得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全家上下也都能从她时不时盯着某个地方发呆看出一二。
    詹淼每天教她,算是自詹复升走以后,韩以桔接触最多的人了。她思念过甚,詹淼自然知道。
    这不,今天陪着韩以桔孕检完,詹淼就打算带她随便逛逛,换换心情。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整天呆在屋子里,不闷才怪。
    詹淼选的放松方式是看画展,很符合她这个年龄和身份应有的品味。
    韩以桔倒是无所谓,她现在就想有点事干,转移转移注意力,时间一长,自然就好了。
    她们来看的这个画展据说是个知名画家的个人画展,韩以桔虽不懂画,但是也不自觉地被它所吸引,看得津津有味。
    让她这个不懂画的人都能坚持看了这么久,这肯定是个好画家,韩以桔如此想道。
    詹淼现在已经习惯不管干什么都对韩以桔‘说教’一番了,这会儿正在她耳边向她评价着每一幅画的画风以及其中的深意。
    韩以桔知道她是为了她好,也就乖乖地听着,偶尔发表下自己的见解。
    正当她们移到下一幅画面前站定时,詹淼的目光便被那幅画勾住了,不错眼珠地盯着看,都忘了跟韩以桔点评。
    韩以桔感觉到她的变化,纳闷地看了她一眼,但知趣地没有打搅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的詹淼。
    收回看向詹淼的目光,回头认真打量这幅画,上面画的是个正在打坐的和尚的侧面,没有什么浓墨的着重点,但就是让人看着感觉很舒服很平静。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看破红尘清心寡欲的和尚啊,韩以桔感叹。
    怎么会是和尚呢?他怎么会当了和尚?!詹淼无法相信自己曾经最崇拜依赖的哥哥,竟会出了家?!
    她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画,仿似看得久了就能把画中人逼出来一样。
    韩以桔看完的时候,詹淼还在看,她很无聊,转着脑袋四处看,竟然看到不远处站着的白其善?!
    她只恍惚看见个侧面,就赶紧把头转回来微低着,生怕他注意到她。
    白其善今天是跟着方嘉雨来看画展,顺便培养感情的。方嘉雨是白哲最近给他介绍的相亲对象,同时,也是他上辈子的——妻子。
    呵,上辈子把他送入监狱的女人,即使曾经是他的枕边人,即使是他先对她们家的家业图谋不轨,也丝毫不能阻挡他报复的脚步。
    那些曾经对不起他的人,他会一个一个慢慢收拾,谁都别想躲过去。
    白其善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这幅画,眼里尽是势在必得的冷芒。
    “其善,听说这个画家是个和尚呢,”方嘉雨最受不了的就是白其善沉默不言不理她,尤其是他现在宁可看幅画都不看她!
    但她再怎么刁蛮不讲理也不敢冲他发火,之前的多次教训告诉她,这个男人不会哄她,他只会冷冷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去,任她在原地跺脚喊叫哭泣,最后还是她忍不住思念先找他。她一度怀疑,要是她不去,他就真的不会再找她了。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方嘉雨就觉得心里不好受,但她又能怎么样,他不爱她,除了她还有无数种可能,她只能厚着脸皮缠着他。
    现在她也学‘乖’了,不会因为一点不满意就朝他发火,弄得自己下不来台。他不说话,那她就主动先说话,不相信照这发展她捂不热他!
    “是吗?”白其善不动声色地收起眼里的锋芒,淡淡应道。他丝毫不担心他的冷淡会吓跑猎物,因为没人比他更了解猎物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