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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

      景飒很老实的承认了,“嗯,喝了,你不知道这里的香槟有多好喝,喝起来就像果汁,对了,还有花香的味道……”
    翁叔在一旁笑道,“老爷今天心情好,特地开了一瓶珍藏多年的香槟,景小姐喜欢的很,不如端木小姐也来品尝品尝。”
    他从桌上的水晶*冰桶里拿起一瓶香槟酒,光看酒瓶的外观就知道价格不菲。
    香槟一直都是品质与奢华的代名词,更是很多豪华宴会必不可少的酒品。
    皛皛一眼就认出了这瓶香槟出自唐培里侬。
    唐培里侬是世界顶级的香槟品牌,曾经当选为戴安娜王妃和查尔斯王子婚礼的香槟官方供应商。
    翁叔手里拿得这瓶,酒瓶护套由白金制作而成,并镌有客户的名字,是唐培里侬最出名的白金香槟(dom.perignon.white.gold),且是极干型香槟,由特级霞多丽、黑比诺、莫尼耶比诺三种葡萄酿制而成,气味清新而有花香,酒体醇厚,余味轻盈雅致,单瓶价格至少在1500英镑,是收藏家争相追逐的香槟。
    对于那些想烧钱的人说,绝对是很好的选择,但拿来招待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就有点太暴殄天物了。
    见皛皛不说话,卫雍颂突然道:“端木小姐不会喝酒?”
    她还来不及回应,景飒已经替她开口了,“卫伯伯,你这就小看我家皛皛了,她的酒量可好了!”
    皛皛真是气不打一出来,这丫头已然是喝醉了,扯了一下她的手,小声道:“别多话!”
    虽然她不知道景飒为什么会来,但看得出卫雍颂和翁叔这对主仆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看向卫晓,“你父亲是不是特别相信酒后吐真言。”
    他点头,“他是个笃定酒品就是人品的人。”
    老狐狸!
    皛皛在心里这么评价道。
    翁叔恭敬的替皛皛倒了一杯酒,细长的香槟酒杯里,液体金黄,冒出的气泡就像碎钻一般晶莹剔透,隐隐能闻到一股好甜腻的果香。
    “端木小姐,请用,以后都是自家人了,不用客气!”卫雍颂说道。
    皛皛虽然也认为酒品就是人品这句话有点道理,但这招对她没用,正如景飒说得,她的酒量真的很好。
    只不过,她鲜少喝酒,只有至亲的人才会知道。
    “谢谢!”她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卫晓默默的在她身边坐下,翁叔也替他倒了一杯。
    “不知道端木小姐和犬子交往多久了?”
    这些问题,她和卫晓在来前就套好了话,既然是假装,自然不能穿帮。
    “两个月!”她答。
    景飒不淡定了,“皛皛,你什么时候和卫……”
    皛皛向她投射了一道‘闭嘴’的视线,“阿景,你喝醉了!”
    “我没醉,香槟又不是酒,哪会喝醉!”
    醉了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但她说话清晰,说明还没完全醉,只是脑袋有点浆糊了。
    再者,谁说香槟喝不醉,这绝对是误区,它只是酒精度低,喝多了一样能醉人,尤其是这种贵的离谱的香槟,后劲足着呢。
    皛皛转移话题道,“你也没跟我说你和卫宝是男女朋友关系!”
    景飒一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个……这个……”
    卫晓有点被惊到了,景飒他是认识的,但他可不知道卫宝有女朋友了,还是自己认识的人。
    皛皛见他一副吃惊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你惊讶什么,和你一样都是假的。”
    她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卫晓和卫宝是亲兄弟。
    这假装女友的思路……明显是一个基因链下的产物。
    “你怎么知道?”
    “一般推理!”
    一开始,她的确不知道景飒会来这里的原因,以她对景飒的了解,她身边绝没有一个可以让她来参加这种寿宴的人。
    除了……卫宝!
    再瞧她,一席精致的宝蓝色绒面礼服,蓝色与金色的双重碰撞,带来的是强悍的色彩反差效果,中式的立领和西式的公主袖相结合,中性中带了一丝甜美,高贵典雅,游走在时尚与经典的两极,虽然不知道是哪个品牌,但看质地和款式,也知道最新一季的产品,裙价至少在五万左右,杀了她,她都不会买这种只能穿一次的裙子。
    那必定是有人买给她的,加上刚才的酒品就是人品之说,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买裙子给景飒的人必是卫宝,但卫宝连她都不熟,又何况景飒,那就代表她会来是受人所托。
    她现在又出现在这位卫老爷子面前,除了假装女朋友,她还真想不出其他理由。
    皛皛又看了一眼景飒,这裙子很适合她,卫宝不仅眼光不错,还比他这位大哥聪明多了,至少知道要提醒景飒,参加这种宴会要穿什么衣服。
    不过话说回来,卫晓要是突然买一件这样的礼服给她,那今天她铁定不会出现这里。
    因为看到礼服,她就能瞬间联想到这宴会有多奢华,早知道这么麻烦,她才不会来。
    她突然想到了康熙,不知道他怎么样?
    想着,心里就是一乱,她拿起酒杯灌了一口,眼神直射向卫雍颂。
    这老狐狸还要看她看多久?
    眼前老人,年轻时乌黑的头发已如初雪落地一般,银丝闪闪,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脸上的皱纹,像秋日的第一道霜,刻尽了年轻时一波三折的辛劳,一把大胡子,连鬓带腮,也是雪白雪白的,让他看起来有些敦厚,但双眼深邃明亮,透着一种冷漠而又犀利的眼神,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也显示出了他不言而喻的身份。
    卫雍颂微微一愣,这姑娘不仅大气凛然,还拿眼睛瞪他,这性子……有意思。
    呵呵,活了七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姑娘,比起卫宝那个傻乎乎的媳妇,这个更让他喜欢。
    这是棵好苗子,做特警教官这种工作太浪费了,要是混商界,一定是个女强人。
    他咳了一声,“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爸,我和她还没有这个打算!”
    卫雍颂老脸一板,“什么叫没这个打算?我都几岁了?七十了,你看看老陈、老张、老马,孙子孙女都能打酱油了。”
    卫晓最烦听到这些,顶了一句,“那是你自己生儿子生得晚。”
    卫雍颂老脸就抽了,胡子都气得飘扬了起来。
    他的确生儿子生得晚,四十一岁才有了长子,就是卫晓,隔年则有了次子卫宝。
    这倒不是他有什么隐疾,而是早逝的妻子身体不好,是个药罐子,一直没怀上。
    翁叔见他吹胡子瞪眼的就要发飙了,赶忙出来打圆场,“大少爷,老爷也是年纪大了,想退下来,含饴弄孙。”
    “我又不是不生,不过是想过两年再说!”
    “我怕你现在不生,以后老婆就是寡妇,没得生!”
    这话跟康熙的话倒有异曲同工之处,但从康熙嘴里说出来是恶毒,从亲爹嘴里说出来就有点唏嘘了。
    “你就是看不惯我当警察!”
    “你也知道我看不惯,那你改了吗?”卫雍颂狠拍了一记桌子,像只大老虎似的咆哮道。
    皛皛发现卫晓和他亲爹模样不像,但生气时的一些小动作却是一个样的,卫宝则相反,眉眼与亲爹有八分相似,但说话的腔调却不似这位卫老先生。
    她眼角的余光突然瞄见墙上的一副油画,画中是个美妇人,优雅而端庄,穿着一身旗袍,拈花而笑,模样和卫晓却是像极了。
    原来如此。
    一个像爹,一个像娘!
    父子两人旁若无人似的噼里啪啦的吵着,活像两串鞭炮。
    皛皛眉毛抖了抖,有完没完!
    景飒将椅子往她这里挪了挪,在她耳边嘀咕道,“你什么时候成卫晓的女朋友了,康熙呢,你把他甩了?”
    什么甩了,她和他又不是恋人关系,谈何‘甩’字。
    “有空就多喝点水,醒醒酒!”
    “都跟你说了,我没醉!”
    皛皛狠瞪了她一眼。
    她立刻缩了缩脖子,“好啦,是喝多了,头有点晕!”
    “是卫宝让你来的?”
    景飒点头,“嗯,我本来也没想来,但欠了他一个人情,你知道的,我最怕欠人情了。”
    “什么人情?”
    “前几天不是下暴雨吗,我正好去旧城区办事,那里积水严重,我的车抛锚了,救援电话也打不通,伞也没带,出租车也叫不到,惨绝人寰的时候,他突然出现了,不止找人帮我修好了车,还把我送回家!”
    她叹了一口气,想起那天,她就觉得倒霉透了,成了落汤鸡不算,站在马路口招出租车,还被来往车辆溅起的泥水浇了满面,连嘴里都是泥水味。
    卫宝的突然出现,简直就像上帝派来拯救她的,真想烧柱香把他供起来。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认为这家伙是个神经病,说什么,有她在,才能保他们全家安全,让她做好随时送他们进监狱的准备,但是明面上又要求她假装他的女朋友,理由也说不清楚,神神秘秘的,都不知道葫芦里到装的是什么药?
    既然欠了人情,总是要还的,她也就答应了,但没想宴会这么奢华,刚到的时候,她紧张的连路都不会走,周围又没什么认识的人,他也不陪她,她只好找个角落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这个时候,翁叔笑眯眯的招呼她上楼,她见老人家和蔼又可亲,就跟了过去,结果就遇上了卫雍颂。
    所幸的是卫雍颂并没有外界传的这么可怕,只是严肃了点,喝了几杯酒,她就完全不怕了,还说了很多警界的趣事给他听,一下子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谁想,皛皛竟然也会来。
    原以为她会来,是因为康熙,哪知道卫晓会突然插了一脚进来。
    一想到这个,她就急了,“皛皛,你真的不要康熙了!”
    “我现在没法跟你解释,等宴会结束了,你就会知道的,你现在给我少喝点酒,别到处添乱。”
    她既然答应了卫晓,就一定会守口如瓶,不会对任何人说,美国长大的她,信用观念很强,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
    尽管她现在深深觉得自己很蠢,以后再有这种事,她死都不会参与的。
    另一头,卫雍颂和卫晓这对父子吵的面红耳赤,像两只关在笼子里打架的老虎,大概是说不过儿子,卫雍颂一脸苦相的看向翁叔,“老翁,你看到了没有,这个不孝子,顶嘴不算,还说我顽固不化,气死我了!”
    “老爷,大少爷就是这脾气!”
    他瞪眼道,“我是他爹,不继承家业也就算了,还给我找个特警武术教官做女朋友,想干嘛,想用武力逼迫我是不是!”
    这话说得,好像他儿子是地痞流氓似的。
    他突然哀叹了一声,走到皛皛刚才看到的那副油画前,一脸悲春伤秋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