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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这是她的手么,怎么会一只搂在商云墨脖子上,一只放在人家胸口,还把人家的衣服给蹂躏的不像样?
    这是她的腿么,怎么会缠在商云墨的两条腿上?
    还好,俩人的衣服都穿着,应该是没有发生过什么更过分的事儿。
    这下,一贯喜欢赖床的司夕田可不用别人叫了,自己一下子就清醒了!
    靠,她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她回来的时候商云墨就睡在她的炕上!说是在等自己,却没跟自己说什么,而只是闲聊了几句,问了问自己去司家祠堂发生的事儿和……和她想嫁什么人?!
    而她,也不知道是抽啥风了,居然傻了吧唧地把对未来一半的想法一条一条都跟他说了……
    再之后,她就不记得了,应该讲着讲着是睡着了吧?
    可她和商云墨怎么会变成这样?莫非是他和自己一样也是听着听着就睡了?不对啊,她睡着了,不可能把柜子里的被子拿出来,那这被子定然是比她晚睡的商云墨给盖的……
    这个混蛋!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困了居然不回他的屋子里,而非要睡在她这里?
    想着,她有些粗鲁地把手和胳膊都抽了回来,抬脚朝着商云墨的腿踢了过去:“喂喂喂,商云墨,你赶紧给我起来!”
    商云墨虽然没睁开眼睛,却凭着本能用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抓到了司夕田踢他的那只腿的脚脖子。
    他手上的力气很大,只疼得司夕田直叫唤:“啊……商云墨,你个混蛋,给姑奶奶放手,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商云墨见是司夕田,赶忙放手:“夕夕,没伤到你吧?你怎么跑到我炕上了?”
    “靠,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给我仔细看看,这是我的炕,我倒是想问问你,昨天晚上我睡着了之后,你怎么没回去,而睡在了我的炕上?”司夕田正不爽着呢,没好气的朝着他呲了呲牙,这是跟熊二学会的。
    这么一折腾,商云墨也清醒了。看到这一幕,他也有点懊恼,自己不是想着等夕夕睡熟了就回去的么,怎么就在她的炕上睡着了?这要是让别人知道,对田田的名节可是不利啊,而且夕夕估计定然也该生他的气了。
    不过,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知道,夕夕睡醒的样子是这么可爱,他都想伸手去捏捏她的脸了!算了,夕夕这会儿正恼着,还是下次再说吧!
    不过,夕夕平时对他虽然不算冷淡,但也不是很亲近,没想到,她睡着了这么热情。可惜,可惜,他那个时候是睡着的,如果是醒着的该有多好!
    “商云墨,我问你话呢,你出什么神呢?”司夕田仍然处在恼怒状态,语气不善。
    知道司夕田这会儿定然会恼羞成怒,商云墨还是用了他百试不爽的招数:卖萌!
    于是乎,司夕田就看到商云墨这会儿,正瞪着萌人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她:“夕夕,你都忘了么,昨天晚上你就问过我干嘛躺在你炕上了,我说了,我是在等你回来……”
    “我说的是后来,我们聊完之后,你为啥没有回去,却在我的炕上醒过来?”
    商云墨的表情更委屈了:“不是我不想回去,是你不让我走……”
    “扯淡!我怎么可能不让你走?”她怎么可能让一个男人跟她睡到一个炕上?
    商云墨认真地点点头:“是真的。你昨天正和我说这话就睡着了。我准备给你盖上被,就回自己的屋子。结果,你不知道是不是做噩梦了,居然……居然抓着我的手,不让我走!”
    “我昨天晚上果然拉着你的手不让你走?”见商云墨说的言辞恳切,司夕田心中也打鼓了,莫非她真的这么做了?她睡姿本来就差,平时满炕滚也是常事儿,拽着商云墨的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
    “自然是的,我还能骗你不成?”商云墨一边说,一边比着,“你睡的不安稳,后来直接拉着我的手,说‘爸爸,妈妈,你们别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看你睡的不安稳,就暂时没走。对了,这爸爸和妈妈什么意思?是草原他们说的阿爸阿妈,也就是爹娘的意思么?”
    这下,司夕田不承认也不行了。“爸爸、妈妈”这两个称呼,是这个时代没有的,定然是出自自己的口中,也定然是自己拉着他没让他走。没想到自己穿越之后,也还是会梦见前世的父母,又恰好被商云墨给碰见了。
    而她刚刚居然还黑白颠倒,横加指责商云墨,怨不得他这会儿满脸委屈呢!
    想着,她歉意地笑了笑:“商云墨,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昨天晚上做恶梦,让你见笑了。‘爸爸,妈妈’是我给我爹娘起的昵称。”
    “只要你承认
    ☆、002 发飙的司夕田
    看到兰氏和孙媒婆二人进来,冯氏他们都感到有些意外。
    自从腊月二十九那天跟司夕田闹得不太愉快之后,兰氏就再也没来他们家一次,过年、过节,甚至林氏生子、满月都只让司大壮来走了个过场,自己却压根儿来都没来。
    算起来,也是两个多月以来,她第一次登门。
    而孙媒婆对于司家来说,就更是个稀客了。
    其实,孙媒婆以前是冯氏的姐妹淘。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一个刚强,一个温柔,可谓是不错的闺中密友。冯氏在婆家受欺负的时候,孙媒婆总是会帮她出头;而遇到什么需要细心的事儿,冯氏又常常帮着孙媒婆。到了俩人成婚之后,关系也还是不错,时常往来。就连司田父母的婚事还是她帮忙做的媒人。
    只不过,后来在司三妹议亲的时候,虽然孙媒婆也很积极的帮忙,可冯氏却没有选她介绍的那个人家,而是托了赵媒婆去说和孙家。孙媒婆正是孙家的一个偏族,处处受孙家主家排挤,后来更是闹僵分家。听说这个事儿之后,孙媒婆多少有些意见,便劝冯氏。可一直耳根软的冯氏那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下定决心不听劝。之后,孙媒婆就对司家多少有点意见了。
    到司夕海婚事的时候,孙媒婆等了好久,却等来的是司家找了林氏的表姐,也就是村里的官媒杨媒婆的消息。一恼怒,她便跟司家闹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再登司家的门。
    见到是她们,冯氏格外惊讶和近亲:“老大媳妇,孙妹妹,你们咋一起来了?”
    “婆婆,俺是你儿媳妇,来家里不是应该的,还非要找个原因才能来看你么?”兰氏这会儿,说话都带着笑,活脱的一副国民好媳妇的样子。
    虽然那笑落在司夕田和司三妹的眼里,更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冯氏难得看到兰氏和自己如此亲近,也很是高兴:“这是自己家,来就好,来就好!老大媳妇,孙妹妹,你们快点坐炕上,暖和。”
    相比王氏和赵媒婆俩坐冷板凳的,兰氏和孙媒婆的待遇俨然是要好很多。赵媒婆还好,王氏脸上已然是显出了些不悦。这个老冯婆子,好生无礼,如果不是因为……她肯定摔门就走!
    不过,兰氏并没进门,而是指着后边说道:“娘,之前族长不是说让俺帮忙张罗田田的婚事么,俺特意请了孙媒婆过来,帮她好好找个人家!”
    冯氏见孙媒婆不进屋,便亲自接了出去:“孙妹妹,你这么多年不来了,赶快进屋喝点茶!”
    而孙媒婆却并没有什么亲近之意,而是板着脸说道:“茶就不必了。我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你大儿媳妇一直央我帮田田说亲,我磨蹭不过,才无奈来的。”
    冯氏听了,看着兰氏的目光更慈祥了:“俺这个大儿媳妇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之前还跟田田闹翻了呢,这会儿还是这么上心!”
    冯氏这会儿光顾着高兴了,根本没注意兰氏那心虚的眼神和孙媒婆那略微有些嘲讽的笑容。
    “也是说亲?”她的这话出来,跟着王氏来的赵媒婆可不干了,“孙媒婆,这就算是要说亲,也该有个先来后到吧!俺们是先来的,司家自然要先考虑俺说和的人家。就算你比俺资历深,可也不能抢俺的生意吧!”
    孙媒婆本来就对扰乱婚媒市场的赵媒婆有些意见,听她这么说,更是冷哼了一声:“赵媒婆,你没听说‘一家女百家求’的说法么,你说你的亲,我也说我的,司家觉得哪个合适就用结哪个亲就是了。如果你非要讲究先来后到的话,那当年司三妹的亲事还是我先张罗的,后来不还是被你翘了,把她说给了孙家?看看,你说的这门亲,司三妹和孙财都过不下去和离了,你还有脸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果然,她说完这话,赵媒婆老实的闭嘴了:“好好好,你有理,那你说,你说!”
    行有行规,做媒人的,都自诩为月老的徒弟,最忌讳的,有两件事:第一,是互相抢生意;第二就是忌讳说和的夫妻二人和离,或者女子被休弃,当寡妇。而当初给司三妹和孙财说亲的时候,这两样赵媒婆这两样都占了。
    最开始,听说司三妹的生意有跟司家关系不错的孙媒婆说和,她也是不想掺和的。可当时她儿子刚好病了,需要钱看病,便也弃了规矩,甚至也没仔细衡量这婚事是否合适。她虽然为了钱也说和了不少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可那些女子也都会忍气吞声,唯一和离的,也就是这一对了……
    见赵媒婆不再干扰自己,孙媒婆便侃侃而谈,介绍起了那户人家。
    说来也巧,和赵媒婆一样,她要介绍的人家,也不是村里的,而且同样是住在青泥洼镇上。
    据孙媒婆所说,这户人家也是个高门大户,在镇上仅次于万家。家里有良田千亩,只那是名副其实的地主。家里一般的地是雇了长工自己住,另外一半的地是租出去的。而自己种的粮食总是陈年的还吃不上三分之一,新年的就已经下来了;收上来的地租多的,除了全家一年怎么花,都花不了一半。这户人家倒是个人丁兴旺的,有三子一女,两个女儿均已出嫁,长子和次子也已经成亲。只有小儿子有些淘气,大家闺秀有些看不上,便想找个村子里,最好是有脾气的丫头管着点。
    另外,这家人也提前说了,他们家不是那种纸看重
    ☆、003 疯狂
    “不是因为司夕雷,而是因为她自己?”司夕田怎么都没想到,李胖子会这样回答自己,毕竟李胖子和这小兰氏之前的生活没什么交集。
    李胖子倒是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直接晾着嗓门说道:“哼,你知道她为啥来这么早么?”
    “应该是为了抢我的摊位吧!”司夕田苦笑着回答。
    “呵呵,你只猜中了其一,却没猜中其二。”“李胖子摇头,”你知道,下午是渔船回来的高峰,鱼市会很热闹,远近不少人回来买鱼。可总是有集市散了还卖不出去的鱼,这些鱼你知道会怎么处理么?“
    ”应该会批量送给需要的酒家吧?实在是不需要的,会被风干、腌制成鱼干,虽然腌制鱼干之后就不怎么值钱了。“司夕田记得,当初自己的爹娘就是这样做的。
    李胖子摇摇头:”这只是两种处理办法。送到酒店的,必然是些不错的;而腌制鱼干的,则是那些最差劲儿的。这掐头去尾,中间还会有一些不好不坏的鱼。夏天天热,搁不住,自然是当天的鱼当天清,这些不好的鱼,一般也就会和那些不太好的一起腌制鱼干了;而春秋天气凉,有些渔民就会趁早拿到早市上卖出去。“
    ”还有这样的事儿,不过,这跟小兰氏有啥关系啊?“司夕田不解。
    ”你是个实在孩子,没想过去走那些不该走的路子,可有些人却不是这么想。你要知道,这鱼,是刚打上来的,也就是你买的那种是最贵的,放上几个时辰,价格就要便宜不少。而放了一天的鱼,因为不新鲜了,价格是要比新鲜鱼便宜很多。村里有些日子过的紧的人家倒是会有来早市捡便宜的。“
    联想到刚刚李胖子说的不敢吃小兰氏的鱼汤泡饭,司夕田恍然大悟:”莫非你是说小兰氏因为贪图便宜,做那鱼汤用的不是新打回来的鱼,而是那些放了一宿的?“
    李胖子点头:”正是如此!早上的时候,俺是亲眼看她来的早市。她说是要来买鱼,可看了不少俺们新鲜的鱼,讲了半天价,最后还是没有买,而是去买了不少放了一宿的鱼。这样的鱼因为已经失去了鲜美的味道,一般买回去只能红烧或者自己腌制鱼干,再不然就做个麻辣的水煮鱼。做成鱼汤可就是万万不可了。另外,这些日子已经开始热起来了,就算俺能忍受这鱼汤不好喝,俺还怕吃了这坏鱼闹肚子呢!“
    司夕田听了,心中原本对小兰氏稍微改观的印象又再次被打回了原形。她们在湖边生活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做鱼汤讲究的就是鲜美,不知道放了一天的死鱼可能会坏掉?她居然还这么堂而皇之的去买陈了的鱼熬汤卖给大伙!
    李胖子常年开鱼摊,这嗓门绝对不是盖的。于是乎,不一会儿他们周围就围了不少人。
    周围的渔民们听了,都义愤填膺的。
    ”太坑了吧!这做鱼汤的鱼要求是最高的了,这是咱们临湖村连孩子都知道的事儿,这大雷子的媳妇怎么能这样?“
    ”可不,俺还想着她一个女人摆摊不容易,还想去光顾她来着。谁想到她居然干这样的事儿!“
    ”看着她一个人不容易?我看,以你那占小便宜的性子,是看上了她的鱼汤泡饭比田田姑娘的便宜吧?“不知道谁出言奚落。
    刚开口的人自然不能甘心挨说,辩驳道:”谁说的?俺又吃不起那贵的,都是吃一文钱一碗的,有啥占小便宜的?“
    这时,一个刚从小兰氏摊位上吃回来的人摇了摇头:”你可别说了。老人总说,贪小便宜吃大亏,这话是一点也不假!俺刚刚还真的贪小便宜去吃了那小兰氏两文钱一碗的鱼汤泡饭。等交了钱,拿到那鱼汤我就后悔了。司家姑娘用的碗是大海碗,她给的量又多,一碗鱼汤泡饭俺就能吃的饱饱的。可那小兰氏用的,是比司家姑娘用的小一个号的碗不说,成的米饭和汤都不多,只到碗口的三分之二。俺一碗下去还没有半饱,又买了个炊饼干啃了,才勉强有八分饱。钱花的一样,却吃的不爽,这还不顶直接去司家吃个舒服呢!“
    ”额,好么,我就说她为啥卖的比田田便宜,搞了半天是用不好的材料,再偷工减料啊!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小兰氏还真跟她丈夫一个德行!田田,你放心,俺肯定不去吃他们家的鱼汤泡饭。“说这话的,正是之前差点被司夕雷害死的陈三,因为司夕雷没受牢狱之灾,他心里正不爽呢,听到大家议论这个,便插言说道。
    ”得了吧!你别卖嘴了,这里谁现在不知道你喝不了鱼汤?别说这兰氏的,司家的鱼汤泡饭,你能去吃么?俺看着兰氏就挺好的,是你们小题大做了!“
    这时,人群中有人问道:”不是说不新鲜的鱼熬汤不好喝么,咋没听你们说这鱼汤的味道?“
    刚那个去过小兰氏摊位的人想了想:”还别说,那小兰氏还真是个聪明的,把那鱼汤泡饭中加了一些麻椒。我啊,只觉得麻去了,我还真没注意这鱼汤其他的滋味。现在想想,那鱼汤除了麻之外,还真有点不太对劲儿的味道,具体怎么样,还真的说不好。“
    说着说着,他忽然哎呀一声,”咋忽然觉得肚子这么疼呢,俺要去趟茅房?“
    行的渔民见了他的反应都哈哈的笑:”看看,还没说的时候你也没觉得咋样,这么一说你就想上茅房了,还真来的快啊。“。
    那
    ☆、004 落井下石不如作壁上观
    赵四看出来,这孙老六跟他们刚刚的反应一样,这肯定也是吃小兰氏的鱼汤泡饭吃坏了,要开始闹肚子了。
    哼,让这小子帮缺德的小兰氏,活该!
    于是乎,赵四故意站到他跟前,关切的问道:“孙老六,你不是说你吃了好好的,一点事儿也没有么,这咋也肚子疼上了?难不成这小兰氏连你也给没特殊照顾下,你也是跟俺们一样吃坏了,开始闹肚子了?”
    “俺错了还不行么……你快闪开,俺要去茅房!俺求你了!”孙老六很着急。
    赵四这才闪身,还顺便好心的递给他一些厕纸:“你慢慢享受哈!根据俺们的经验,你至少也得蹲个半个时辰,哈哈哈……”
    赵四这么带头,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那个口口声声说小兰氏的鱼汤没问题的家伙,你慢慢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