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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盛骋以每股八毛钱的价格从陈桐手中买走了原本属于沙绯的百分之三十七股权,此刻,他共持有晨光百分之四十七的股权。
    然后他摇身一变,高调宣布华盛集团要注资晨光影视,而且一次就注资了三十亿,立即就签下了好几个娱乐圈当红花旦小生,新血液的注入,加上大财团的扶持,晨光一下子起死回生,股价从最低时的八毛钱一股涨到两块钱一股。
    一股差价是一块二,盛骋手□□有晨光八亿股,短短五天,盛骋赚了快十亿,华玉的脸被打的啪啪响,然而这还不是最后。
    第七天,江影召开记者招待会,以晨光第二大股东的身份宣布入主晨光,他的加盟顿时使晨光的含金量从三成飙到八成,当天,晨光的股价就飙升至十点九元一股,比当时沙绯在世晨光最巅峰时的股价还要高,并且持续飘红。
    盛骋赚翻了,江影赚翻了,陈桐也赚翻了,那些抛售股票的股民和小股东们悔断了肠子。华玉主动找盛骋,提出要见见盛骋的女朋友。
    盛骋以一句:这是我的私事。拒绝了。
    当天晚上,盛骋将杜雨萱带到b市最豪华的酒店顶层总统套房内,在满室鲜花和烛光中,跪地求婚。
    杜雨萱是个毫无浪漫细胞的人,伸出手让盛骋给她戴上戒指后,纳闷的看着室内的烛光说:“这酒店没发电机呀?”
    “什么发电机?”盛骋懵比。
    “停电了居然点蜡烛,也太抠门了。”杜雨萱噗噗的吹灭了床铺附近的蜡烛,“还离床这么近,简直太没有安全意识了。”
    盛骋:“……”
    一番心心思被牛嚼了之后,盛骋将杜雨萱扛起来满屋子转了一圈后,扔到超级大床上,一个狼扑上去,惊起杜雨萱一串笑声。
    求婚第二天,盛骋就十分低调的和杜雨萱领了证。他当然没去民政局,而是通过一个表哥的关系直接到民政局内部登记。
    还有最后一道手续,两人就能光明正大的同居了。
    领完证,在杜雨萱的坚持下,把婚戒当成项链戴在脖子里,盛骋则直接戴手指上,他不怕人看,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呢。
    就像杜雨萱剧情安排的那样,重组后的第一次股东大会,杜雨萱以陈桐助理的身份端着三杯咖啡正要送进会议室,盛骋正好推门走出来,在全公司几十个人的目击下,杜雨萱脚下一崴,咖啡洒在盛骋的身上,她在快要摔倒时被盛骋扶住了肩膀,然后两人就天雷勾地火的对上眼了。
    杜雨萱为了这次演出特意换了一身纯白蕾丝淑女裙,丝质的面料柔软的顺着她的身体曲线滑下来,将娇俏玲珑的好身段勾勒的火辣无比,经过精心打理的娃娃头衬着那双小鹿般懵懂的大眼睛清纯如森林里的第一缕朝阳。
    清纯妖媚集于一身,盛骋的心砰的跳了一下,喉结不由自主的滑动了下,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不用表演,他那种恨不得吞了杜雨萱的眼神足以说明他沦陷了,还是不可自拔的那种。
    杜雨萱愣了一分钟才像是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她满面羞涩的想要退后,却被盛骋紧紧抓住了肩膀,在他炙热的视线中,她像是受惊了般惶恐的说:“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给你洗干净。”
    盛骋一把拽住杜雨萱的胳膊朝电梯走,霸道酷拽吊炸天的一挑眉,倨傲道:“行啊,现在就跟我回家去洗,洗不干净别想我放过你。”
    杜雨萱被一路拖走了,身后跌落无数的下巴。
    目睹这一幕的男性们一致唾弃新老板太不要脸了,当众截胡,不给其他人留丝毫机会。女性们则集体懊悔今天干嘛不抢着端咖啡啊!泼咖啡吸引大老板注意这种手段太没智商了,她们全没想到。
    可为什么管用啊啊啊!炸毛!
    杜雨萱被盛骋一路拖到车上,直奔家中的大床。然后一整天都没能下床,盛骋的理由是庆祝结婚。
    杜雨萱除了笑骂牲口外,一点办法也没有。
    当然,盛骋是有分寸的,杜雨萱可是个孕妇,为了孩子,他忍的很辛苦,很多大动作都没敢做,大部分时间他都在亲她舔她咬她揉她,从头到脚,每一寸都不放过,连脚趾头都被他噙在口中当糖舔。撩拨的杜雨萱实在受不了了,才意思意思满足她一下。
    前男友来撩
    作为最大股东,盛骋并不参与晨光的日常运作,但因为杜雨萱要在晨光发展的关系,他把自己的办公地点从华盛总部挪到了融通大厦晨光总部原来沙绯的办公室。不过尽管都在一栋楼里,他除了中午吃饭时间,其余时间也碰不到杜雨萱的面。
    杜雨萱比他还忙,她已经跟晨光签约成了旗下艺人,尽管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地位特殊,但该有的训练还是要做做样子,最起码刷个脸走个过程。
    除此之外,她还要打理聂嵘留给她的二十八家店。在和陈桐沟通过后,陈桐坚决不肯要一分钱,执意要把这二十八家转给杜雨萱。他已经继承了沙绯太多的东西,别的姐姐看不上就算了,好不容易有她想要的东西,他再要钱还是人吗?
    陈桐无论如何都要给她。最后,杜雨萱只能同意,但介于她此刻一穷二白,这些店名义上的老板暂时还是陈桐,等以后杜雨萱有足够的经济能力了,再走官面程序。
    为此,杜雨萱每天晚上七点到九点要去上两个小时的财会管理培训班,名义上以陈桐表妹的身份出面管理那些店。
    二十八家店里有十三家夜店,五家健身会所,四家西餐厅,三家酒楼,二家咖啡馆,一家茶楼。全都处于b市的最繁华路段,且经营时间最短的一家茶楼也有八年的历史,客源稳定,全都是高消费场所,杜雨萱等于手中握着二十八颗摇钱树。
    和资本市场的一夜暴富不同,这种实体的店面虽然赚的少,但是细水长流,天天都有进账。二十八家店铺都是买下房屋产权的,不存在任何纠纷,就像聂嵘说的,足保沙绯一世无忧。
    聂嵘死后,沙绯总怕触景伤情,并没有好好管理,底下人偷鸡摸狗,浑水摸鱼,中饱私囊,有些店赚钱,有些店还要她往里面贴钱维持,那时候光是晨光的各种决策和拍戏就够她忙翻了,也不在意这些店铺经营的如何,只要不倒闭就行。
    但现在,她已经放下聂嵘,再想起时,心里只有暖暖的怀念,就想好好经营他留给她的这份厚重心意。别的店铺还好说,找专业经理人负责,她盯着就行,但夜店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就不好弄了,必须有个能震住场子的人压着,这个人不是那么好找的,要有一定的江湖背景,还要有八面玲珑的手段,面对突发事故的魄力,简单的说就是个混江湖的狠角色。
    夜里十一点,杜雨萱被盛骋压着爽过一轮后,窝在他的怀里忍不住问他有没有这方面的人才。盛骋听后皱了下眉头,说:“还真有个人十分符合你的条件,但是不好驾驭。”
    “谁?”杜雨萱双眼闪亮。
    “……许冽,那条设计把你送我床上的毒蛇。”盛骋沉默了一下,又说:“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杜雨萱脑海里立即想起那次被她甩巴掌的高个子嚣张美男,咋了咋舌,仇人呀,想到他上次咬牙切齿的样子,她就后悔,早知道有一天能用上他,就不闹那么僵了。不过想到许冽,虽然从没共事过,但那小子一身的邪气倒有点嵘哥的影子。
    “我要是想找他合作,你介意吗?”杜雨萱眨巴着眼睛望着盛骋。
    “如果我介意呢?”盛骋手指戳了戳杜雨萱的鼻子,脸绷着,看不出喜怒。
    “那就算了。”杜雨萱垂下眼,“实在找不着合适的,我自己管,虽然好些年没涉入那种场合了,不过……”
    “想都别想。”盛骋断然打断杜雨萱的话,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迫她抬头,气恼道:“你故意气我的吧?”
    “你想太多了,我怎么舍得气你。”杜雨萱笑嘻嘻的。
    盛骋横她一眼,拉着脸说:“我不管你,你别玩火自焚就好。”
    “你好像很忌讳他?”杜雨萱一脸八卦。
    “因为那个人就是个恶魔,最喜欢引人入地狱的恶魔。”盛骋忿忿的,把从小到大跟许冽的数次交锋讲给杜雨萱听。
    “其实最初,我对他并没有什么敌视心理,上代人的感情纠葛和我们无关,我小时候还羡慕他,我爸爸对我向来都是视若无睹,对他那是捧在手心予取予求,我妈妈对我严苛要求,我小时候除了学习各种东西外,根本就没有娱乐时间,他妈妈则经常带他四处游玩,他其实处在一个很幸福的环境中,以前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我,处处针对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我爸爸结婚前答应我妈妈剥除许冽的继承权,盛家的一切跟他无关,他不甘心,总想让我身败名裂。”
    “为什么呀?”杜雨萱很纳闷,“我看他衣着打扮都很富贵,几百万的跑车不眨眼都能送人,不缺钱呀。”
    “自卑呗,私生子的名头总是不好听的。”盛骋捧着杜雨萱的脸亲了亲。
    杜雨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晨光总部里有专门的录音棚,杜雨萱现在怀着孩子,很多训练都不能做,唯有配音不受影响。之前还是沙绯时,她本就是配音出身,之后所有的作品全是自己的原声,公司里有她专属的录音棚,此时自然就被陈桐划给了她用。
    坐在椅子上,戴上耳机,杜雨萱随手拿过手边的剧本试音,这一世杜雨萱的声音偏细嫩清脆,高音时宛如黄莺出谷脆生生的,十分动听,低音时沉沉绵绵,有种婉转悱恻的勾人韵味,杜雨萱又用各种音调试了试,最后很满意的摘下耳机。
    她实在太忙,兴趣也不大,要不可以试试往歌坛发展,做个影视歌三栖明星,就是身高太不给力,要不还能混混模特圈。杜雨萱是信奉技多不压身的人,上一世无时无刻都在学习,这一世有盛骋罩着,她不想太拼,衣食无忧,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就好。
    在录音棚里待了两个多小时,快中午时,杜雨萱才起身准备出去找盛骋吃午饭,刚想拉门,就听见敲门声,打开门,江影站在门口,两人猝不及防的对了眼,杜雨萱心狂跳了下,生怕江影看出异常来,还好,江影只是很礼貌的微微带着一丝清冷的笑看着她。
    “准备吃饭吗?”江影站在正门口,并没有挪开,显然是有事找杜雨萱。
    “呃,准备去了,您有事吗?”杜雨萱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神表现出正常的小职员遇见高层搭话的惶恐来。
    “我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中午能不能赏脸一起吃顿饭?”江影温文尔雅的看着她,有客气没暧昧。
    “好。”杜雨萱想都没想答应了,即使换了个身体,她在面对江影时依然本能的答应他任何要求。
    “想吃什么?”江影微微一笑,让开身子,跟杜雨萱并肩往外走。
    “您点就好,我不挑食。”杜雨萱装作惶恐的低着头。
    她实在不敢看江影的眼睛,一路出公司都盯着自己的脚尖看,紧张的同手同脚。两人过去实在太亲密无间,江影又是个心细如发十分敏感的人,她生怕自己的言语或者眼神小动作引起他的注意,想到以后同在一家公司里,她还是尽可能的避开他比较好。此刻的她,完全忘了盛骋还在等她。
    出了公司大楼,杜雨萱站在路边等江影开车过来,盛骋打电话过来,她才惊叫一声,忙慌慌张张的告诉他被江影约吃饭,然后求救。盛骋只说了一句让她原地等着,就挂断了电话。
    刚挂断电话,杜雨萱就被一堆玫瑰花给淹没了,不知什么人从楼下往下倾泻成千上万朵玫瑰花,眨眼间将杜雨萱埋在了花堆里,只露出个懵比的脑袋来。
    “小萱,惊喜不?”似曾相识的声音出现在杜雨萱的身后,然后她的面前递过来一只格外硕大的红玫瑰,枝叶翠绿,新鲜的能闻到花瓣上残留的露水味。
    “谁啊,发什么神经?”毫无浪漫细胞的杜雨萱发飙了,她怒转身,就见到一张俊美的毫无瑕疵的脸上洋溢着款款深情。“喜欢吗?”许冽一脸求表扬。
    “许冽,你吃饱了撑的,想死是不是?”此刻的杜雨萱完全忘了之前想要拉拢许冽的心思,横眉竖目的骂道,同时撩起堆到胸口的玫瑰花砸向许冽的脸。
    许冽偏头躲开,笑着迎上前,伸手扶着杜雨萱的胳膊把她从玫瑰花堆中解救出来,“你怎么还是这么泼辣?”他温柔绅士的像个贵族骑士。
    “你发什么疯?”杜雨萱甩开他的手,眉心拧成川字,“你专门来找我的?”
    “是啊,有没有荣幸请你吃午饭?”他眨了眨眼,轻轻捂着半张俊脸略带幽怨的笑着说:“你那一巴掌简直把我的魂都打掉了,这段时间,我日夜都在想怎么找到你,你真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子,我承认我被你吸引了。”
    “天生贱骨头啊你!”杜雨萱白了他一眼,看了看停车场方向,一辆纯白色的兰博基尼徐徐开过来,她认得这是江影的车。转头对许冽说:“我中午约了人吃饭,改天再找你。”
    许冽认出江影,啧了一声,眼角挑着斜睨杜雨萱:“桃花真旺啊,这不是那个大明星江影嘛?怎么,这么快就腻了我那个木头弟弟,你这撩汉的功夫倒是挺高的。”
    杜雨萱什么话也没说,掏出脖子里挂着的婚戒秀给许冽看:“看见没?我已经是已婚人士了,拿水洗洗你那满脑子龌龊思想,别看见一男一女就满脑子冒粉红泡泡,我不要紧,别坏了人家的清白名声。”
    “呦,谁下手这么快呀?”许冽这次是真震惊,“不会是盛骋吧?”
    “是我怎么了?”盛骋正好走过来,将杜雨萱往怀里一拽,戒备的盯着许冽。
    “切,还以为是什么特别的货色呢,又一个拜金物质女,也就你这傻帽会上当,哥哥我才不稀罕呢。”许冽撇着嘴角,讥笑道。
    “不稀罕快滚。”杜雨萱毫不客气。
    许冽气的肝疼,偏就不走了。
    江影早在车里就看到这边杜雨萱的情况有变,他走过来,对她温文一笑:“我是不是打扰你的安排了?要不我们改天再约?”
    “没关系,你重要。”杜雨萱脱口而出,随即肩膀上一痛,被盛骋拧了下,她嘴角抽搐,尴尬笑道:“要是不嫌弃的话,大家一起吧。”
    活在回忆中
    江影微微一笑,看了眼杜雨萱,笑意挂在唇角,并没有延伸入眼里,显得很清淡。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就去聚香阁吧,离这里不远,你们是坐我的车呢?还是开自己的车?”
    “中午停车位不好找,就搭你的便车吧。”许冽自来熟的把自己也算进去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杜雨萱皱着眉头瞪许冽。
    “请客的又不是你,用得着你赶我?”许冽嘴角挂着一丝玩味,似笑非笑的目光在三人脸上逡巡,“江先生,你不介意多一个我吧?”
    “当然不介意。”江影淡淡一笑,他正觉得有些尴尬呢,许冽的加入正好能冲淡这种尴尬。
    许冽朝着杜雨萱得意的一挑眉,率先坐进了江影的车里,他故意使坏,坐在后排座位上。这下子,杜雨萱和盛骋是肯定要分开的,不管那三人怎么安排座位,盛骋心里都不会舒服。
    “聚香楼没多远,要不你们先去,我和萱萱步行就好,办公室里坐了一上午,正好想松松筋骨。”盛骋挽住杜雨萱的手,很自然的笑着说。
    “那好,我先去点菜,你们喜欢吃什么?”江影看向盛骋。
    “你随意就行。”盛骋笑了下,看都没看许冽,拉着杜雨萱先行离开。
    许冽气的一口气堵在胸口,眼神阴沉的盯着盛骋的背影,他并不是不识趣的人,就是感觉杜雨萱和这个江影之间有些古怪,才想一探究竟。任何能给盛骋添堵的事,他都狠热衷。
    聚香楼确实很近,江影开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路上许冽有心想套两句话,还没酝酿进主题,聚香楼就到了。
    点完菜等上菜和等人的过程中,不管许冽怎么一脸真诚热情的套近乎,江影都是一副谈性不佳的样子,目光盯着窗外,脸上神情寡淡,时不时嗯一声敷衍着许冽。
    杜雨萱和盛骋一路走来,两人都想说点什么,可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症结自然是江影,盛骋有心问,怕杜雨萱嫌自己多疑,不够男人,就憋着。杜雨萱怕盛骋心里不舒服,自然是能轻描淡写的过去就过去。两人就这么表面平静的到了聚香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