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妍见我没有说下去，当即点头慎重的说道：“我知道，那是卢毅发，电脑神通，他说他十六岁就开始接触电脑，到现在为止，电脑一个小时都没有离过他的身边，说实话，他很风趣，也很幽默，就这么死了……我也很难受，叶队长，您说吧，要我怎么做。”
    我点了点头，拿起手上的记号笔指了指投影仪之上的照片，沉声说道：“你看见了，这是在案发现场门口拍摄的，房门没有任何被撬动过的痕迹，换成凶手的角度来说，最有可能的是，房主和凶手认识，所以当凶手敲响大门之后，房主是自主让凶手进门，所以凶手才能够犯下如此残暴的凶杀行径，凶手不是随机杀人，而是预谋杀人，而且这几个人应该都跟凶手认识，要不然，也不可能会自己来到案发现场来见凶手，当然，也不排除和撸一发一样，网上认识之后，再将其骗到案发现场进行杀害，所以接下来，你要接替撸一发的工作，以凶手的角度，完成接下来我要交给你的任务。”
    第331章 部门毒瘤
    她叶子妍是个女孩，现在我们部门里面唯一的女孩，女孩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细腻，我想不管在汉子的女人，也有自己的另外一面，而且她和撸一发之间也有一些交集，听说之前撸一发还把自己做的系统发到她电脑里面共享，我当时还说撸一发这心真大，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就这样拱手让人了，现在想来……还是我发哥有见地啊，他难道知道自己会像现在一样被死亡么？
    “我没问题，谢谢叶队这样信任我，我一定会做好的，至于张俊龙……呃。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坏心，只是性格散漫了一些而已，您不要放在心上。”叶子妍接过我手上的那些照片，话锋一转，倒帮张俊龙说起话来了。
    一说这个男人的名字我就一个头两个大。尼玛，我觉得他就像是部门里面的一颗毒瘤，钟蠡硬塞给我，我又尼玛推脱不掉，不过这种奇葩。我还真是希望，毕竟林天也曾经这样说过我，性格越散漫的人，能够塑造的东西，越多。
    “滴滴滴滴”
    我刚想要说什么。放在裤兜里面的电话突然响起，叶子妍抿嘴看着我，我拿出电话，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说道：“喂，叶泽，哪位？”
    “泽哥出事了……”撸一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眉目紧皱，看了叶子妍一眼，当即转身就走到了窗台前低声问道：“什么事？”
    “我刚刚无聊，用软件监控郭佳勇那逼的电话，窃听到报警中心的电话，说是在望远债务公司的总裁办公室内，发现了一具男尸，让他们刑侦二队火速赶往现场。”撸一发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眉目微皱，这件事情不对啊，这报警中心的电话是直接打去刑侦大队的，按照他们的配比例，既然刑侦二队有案子在手，报警中心应该直接委派刑侦一队去现场的，怎么会直接让二队去呢？
    我将这个疑问直接告诉了撸一发，而按照撸一发的说法，肯定是郭勇佳从中作梗了，将报警中心的电话线路直接接到了自己二队的电话上，这样，他就能过滤所有的电话来电，把并不重要的案子交给一队。
    “我说，你这被迫害妄想症是有点儿严重了吧？你以为这是拍戏呢？再说了，那王八蛋怎么可能吃得下那么多案子？被查到的话，他可是要判刑的。”我拿着电话。一脸无语的对准话筒说道。
    “你不是说了么，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泽哥，你还记得上次蛇袭案么。不就是郭勇佳通风报信，差点让钟蠡开了你，然后换取自己的刑侦二队的位置？他现在还不是二队队长呢，就凭他的心机，做上队长的这个位置只是迟早的事情。这个人，我们不得不防啊。”
    听了撸一发的话，我的脸色并不是太好看，因为我根本没有拿这件事情放在心里，让我心寒的是。郭勇佳这个人品，不说我，就连在旁边的撸一发都已经开始有些抵触了，这也就说明，他是真的变了，防着他……我做事一向不怕人知道，所以也没有什么好防的。
    撸一发听我不说话，马上话锋一转的说道：“反正我是提醒你了，防不防随你，望远债务公司我之前也跟你说过。说简单一点，这家公司不过就是披着公司的外皮，做着一些比高利贷更加恐怖的事情，什么意思，你也懂。而这个案子的其中一名死者，吴斌，生前更是问这家公司借了一笔高额的债务，案发没几天，又在这家公司出了命案，没有办法不让人联想到这家公司和那五名……哦不，六名死者有关，至于其他的状况，我会时刻关注，反正你留个心眼。想要查，我挺你到底，不想差，我们也没有必要为了郭勇佳那混蛋做嫁衣，你说对不对？”
    对于这个话题。我保持沉默，因为我到现在位置，还在对郭勇佳抱着希望，希望他有一天会意识到自己错了，再回到我们部门。当然，我也知道，这个希望很渺茫，但只要有一点点，我都会去努力。
    “嗯。我知道了，你在那边也注意安全，没事别给我打电话，听你声音我有点儿烦躁。”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就挂了拿在手中的手机。
    其实也不是烦他，我是恨不得他天天给我打电话，毕竟已经承受过一次失去战友的痛苦了，我可不想真失去他，但电话这个东西，万一被有心人监听了呢，就像是撸一发自己说的。他可以随意监听任何人的电话，无聊的时候还能窃取我们所有人的扣扣查看聊天记录，那其他人呢？
    我和叶子妍回到部门，一推开大门就看到那个叫做张子俊的正插着二郎腿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见我们进门，那眼神顿时慌了一下。
    我走到了他的面前，撇头看着他的电脑屏幕，心中的对他的怨气则是更深了一筹。
    “嘿嘿叶队，这么快就忙完了？唔……都到吃饭的时间了吧？走着呗，咱们去吃饭，我请客。”张子俊见我朝他走来，当机咧嘴一笑，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
    “是啊，忙完了。不是，哥们儿，你来警察局到底是为了啥？你那么帅，皮肤又那么好看，你可以去楼上档案部啊上面可都是妹子，要不然，我帮你引荐一下？我相信钟局还是一个很明事理的人，要是你自己申请的话，他还是会很民主的。”我那张原本凝重无比的脸上，瞬间就充满了笑容。这尊活菩萨，我要不把他送出去，这部门迟早都要被他打回原形。
    张子俊倒好，也没听出我想要让他离开部门的深意，还以为我在夸他。当机摸着头笑道：“哪里哪里，我帅也不是第一天的事情了，叶队，你知道么，每天早上照镜子。我都能被自己帅死。”
    听了这话，我马上翻了个白眼，将右手从他肩膀上面拿开，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无奈的说道：“唉，警察局要是多几个你这样的人。咱们都能开个厚皮公司了，算了，你们继续查着，我出去走走，这部门……哪哪儿都洋溢着一股子骚浪贱的气息，子妍，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叶子妍点了点头，而后目送我离开了部门。
    离开部门之后，我直接就走到了二楼李铭雨的办公室，一打开门这逼正挑选着钟蠡的照片，别问我们要干嘛，我要做的事情，可是能让钟蠡这老头子乖乖的把这个案子给我的。
    李铭雨见我进门，招呼我马上把门反锁，我有点儿无奈的关上了房门，走到李铭雨的面前，说道：“咋的了，你看毛片啊，鬼鬼祟祟的，一下午就没看到你人……”
    李铭雨白了我一眼，随后没好气的说道：“尼玛，不然呢，还当着人面做？我说你这招行不行啊？这钟老头儿会上当？”
    我瞅了一眼他的电脑界面，一张张被拼凑而成的钟蠡日常照正整整齐齐的放在了他那软件的正中央，而另外一个界面，放着的……是一段让人能面红耳赤的小视频。
    说到这里，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吧，谁让钟蠡喜欢喝酒呢，他喝了酒之后的德行，整个警察局可都知道啊。
    “你放心吧，这个视频一合出来，他想不上当都不行啊，新鲜出炉的我给他送过去，就说是他上次请我们吃饭的时候那个女人拍的不就行了，反正他那个时候已经都喝蒙逼了，你再把这个女人的脸给打上马赛克，重点不在于这个女人，在他啊。”我挑眉看着银幕上那一男一女，缓缓地说道。
    第332章 答应我一件事
    我坐在李铭雨那张椅子之上，顺手抄起鼠标就开始用鼠标扣勾着钟蠡的脸颊，我好不容易抠出一个轮廓，李铭雨马上就嫌弃的说道：“啧啧啧，看看你，抠的是什么，跟屎一样，让我来……”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面，我一直都坐在李铭雨椅子的把手之上，也不知道他哪儿找来那么多毛片，我一张一张的翻阅，终于有一张男主的体型还有年龄和钟蠡相近的了。
    “哎。就这，这个视频啊，女主脸看不到，男主的脸你抠出来，放上钟蠡的脸，这不就大功告成了么？”我指着那张影片，饶有兴趣的说道。
    李铭雨一脸鄙夷的白了我一眼，道：“我看啊，你是看的兴起，这么多毛片，你干嘛非挑无码的？反正都只是给钟蠡看的啊。”
    “那不得劲啊，给钟蠡看的当然要原汁原味了，我又不懂电脑，而且这不是给你减少风险么，万一他问马赛克是谁打的呢？我嘴可不严……”我开玩笑道。
    李铭雨见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脸，当即快速的将钟蠡的脑袋扣在了这片男主角的脖子上方，为求做到逼真，他还用了好多滤镜，这才把颜色调到了最自然。
    下午五点五十五分，我来到了市总局找上了钟蠡，他见到我第一眼就问我是不是对他把这个案子下发到刑侦二队有意见，我连忙摇头，满脸堆笑的告诉他我今天来这里可不是给他找茬的，相反。我是来帮他的。
    听了我这话之后，钟蠡的脑袋上更是一头雾水，而当我拿出李铭雨给我的u盘，插在他电脑上，并点击播放的那个时候，钟蠡脸色瞬间就变的铁青了起来，连忙用手捂着自己的电脑，慌忙的说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我撇了撇嘴，说道：“昨天治安科接到举报，去南区某个洗浴中心扫黄，抓来了一个女人，正好在做那事儿，而且床对面还有个手机，他们就拿他当做物证了，我是正好和朋友经过那里，你说巧不巧，我就站在他们的身后，他们一打开这视频，马上就被我夺了下来，因为我看到封面这个男人……似曾相识啊……”
    “别胡说，我什么时候去过洗浴中心了，这……这应该是ps合成的吧？”钟蠡的双手已经不止遮着这么简单了，只见他双臂环抱自己的电脑屏幕，脸色更是从刚刚的铁青色变成了苹果红，很显然的，他应该自己都不清楚，这个视频里面的男主角到底是不是他。
    这样更好，毕竟当一个人在左右摇摆的时候，身边人的话语，才是他制衡的最重要的关键。
    所以我马上拍着钟蠡的肩膀，咧嘴笑道：“哎呀，钟叔叔，别那么紧张，我发誓，这个视频除了我，就没有第二个人看过了。还好我抢来及时，要不然，您这嘉市公安局局长的位置，估摸着明天就能下台了。”
    “那……那还真是谢谢你了，那这个女人的手机里面还有没有这个视频了？嗯？你个臭小子，这个视频怎么会在u盘里？你到底想怎么样？”钟蠡也不笨。想了想，这个视频原本是在那小姐的手机里面，怎么可能一下子会到我的u盘上？所以我肯定是拷下来的，既然我有意将这个视频给他看，那就肯定有事儿想要求他。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看着钟蠡，一脸阴险的笑道：“嘿。钟叔叔，我您还不了解么，您是我自己人啊，我怎么可能把这个视频流传出去，可您看，我都喊您叔叔了。视频也帮您拦了下来，我的事情，您总也要上点儿心吧？”
    他这个人，可以说是软硬不吃，既然能够做到局长的这个位置，那就一定有他的本事，所以我不能让他在之后去调查这个视频才让他答应我把这个案子交给我们，我要趁热打铁，要不然，我和李铭雨这一下午看的都起针眼的眼睛，可就白受罪了。
    想到这里，我马上说道：“钟叔叔。这个案子您本来就要给我们的，这也是您当时的原话，怎么能说给二队就给二队呢，再说了，他郭勇佳是您的下属，我还是您兄弟的儿子呢。肥水不流外人田，您难道还信不过我么？”
    钟蠡回头看了我一眼，那双抱着自己屏幕的手臂还死死地抓着，不肯放手的说道：“叶泽，我说过多少次了，有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你不能插手。我们这些做叔叔的都想你好，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将来我们下去了，怎么跟你爸妈交代？你要理解我们的苦衷啊。”
    一说起我爸妈，我的脸色瞬间就耷拉了下来，不是我善变，而是他触动到了我的雷点。
    “钟叔叔，我今年二十四岁，再过一个月我就过生日了，我是一个大人，我的命是我爹妈给的，我想问问您。百善孝为先，如果是你，你的父母很可能是被人害死的，你会怎么做？如果我不给他们报仇，不给叶茹报仇，别说是你。就算是我下去，也没有脸面去见他们，我什么都没有了，最珍贵的也就只有这一条命，我知道我是警察，但我是警察的同时。我也是受害者，他只要在这个世界上一天，我们就不知道会有多少受害者出现，所以我的身份和报仇，没有什么冲突，我命由我不由他。命运缔造者，他或许能够利用心里缔造任何人的命运，但他却缔造不了自己的，钟叔叔，您放心，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但请您答应我，把这个案子重新交到我的手上。”我双目真挚的看着钟蠡，脸上的神情也从刚刚的嬉皮笑脸变的严肃了许多。
    我没有开玩笑，我昨天晚上想了很多，裴婧瑶走了，我爸爸妈妈。姐姐都走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够值得我留恋的？唯一一样就是仇恨，如果没有当年的那一场惨案，或许我的命运就会彻底发生改变，可是现在的我呢？每天跟个行尸走肉一样调查着这些有关于他的案子。可到最后却还是抓不到人，我说实话，我觉得没面子，甚至觉得丢人。
    他听了我的话之后，深思了数秒，双眼死死地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叶泽啊，每一个父母都想自己的儿女好好地活着，幸福的活着，我和你林天老师也是一样，我相信你父母甚至于你姐姐也是……”
    “你知道么？从那一天晚上开始，我每天闭上眼睛就是我姐姐的脑袋，一入梦乡，就能听到我姐姐在跟我说一定要为她报仇，从我十岁那一天开始，我就是这么过来的，钟叔叔，对不起。让您听我说了那么多，我只是想说，他现在来找我了，我不能一味的逃避，我每逃避一次，都很可能有下一个受害者，杀死撸一发的目的，也在此不是么？他觉得我懦弱了，他觉得我心中的仇恨不够多，所以他要杀死我身边的人来堆积我的仇恨，现在裴婧瑶也要去美国了，我就跟一个孤家寡人一样，没有任何包袱，没有任何能够让我为之心疼的关系，我可以用尽全力恨他，用尽全力的去抓他，所以我求你，让我接下这个案子，为了撸一发，为了嘉市的市民，为了我爸妈和我姐，同时也为了我们整个警界的荣誉，我求你了……让我接这个案子吧。”
    我一边说着，双腿微微弯曲。“砰”的一声，单膝猛地跪在了地上，钟蠡见罢，马上拉起了我的双手，皱眉叹道：“何必这样，好了，起来吧，这个案子我可以交给你负责，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你答应了，别说这个案子，就算是十四年之前，你姐的那个案子，我也让你着手调查。”
    我瞪大了眼睛，一脸兴奋的拉着钟蠡的手臂问道：“什么事情，我什么事情都答应您，只要您让我插手十四年之前的案子，就算我给您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第333章 憋屈的二队
    钟蠡看了我一眼，说他不要让我给他当牛做马，不惹点儿事出来，他都已经烧高香了，紧接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而当我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我的冷汗……瞬间就往脑门外逼了出来。
    照片上面是个人头，是一个高高悬挂在门梁之上的人头，我慎重的看着钟蠡，脸色则更是一场凝重。
    它就算化成灰我也认识它，十四年的日日夜夜，我每天惊醒都是为了它，可是为什么，这不是证物么？为什么会在钟蠡这里？
    他将这张照片慢慢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推到了我的面前，义正言辞的说道：“你姐姐死后没有多久，嘉市档案库就发生了一场大火。里面的档案几乎全部销毁，为此，原嘉市市长，嘉市警察局局长，还有极个别官员都受到了处分，这是当年我为了了解真相，在原嘉市刑侦大队大队长手上拿过来的照片，可以说，也是唯一一张现场的照片。”
    我眉目微皱，从桌上拿过照片，疑惑的问道：“会有那么巧的事？档案全部销毁了？”
    钟蠡摇了摇头，道：“我说的是几乎。几乎全部销毁，但你姐姐的，就是全部销毁，甚至连当年的证物和你姐姐的头颅，也从局里不翼而飞，所以当年上面下了封令。让我们马上停止手上的一切工作，返回自己的岗位，因为我们手上别说物证，就连尸体都没有了，所以，我要你答应我，要么不查，要查，就一查到底，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妈和你爸的死，也没有你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一直阻止你调查你父母和你姐的原因，因为你还太嫩，有些事情，不光是你，就连我和林天都没有想明白，我们在明，他在暗，所以他能操控一切，我这样说你明白了么？”
    我饶有所思的看着钟蠡，他的话倒给我提了个醒，当年那件案子，闹得嘉市几乎沸沸扬扬，因为当时没有网络，档案都靠着人工记载，经整合之后都放在了嘉市老城区的档案库内，我那个时候还小，再加上在那几年，我除了每天的上学放学，几乎是闭门不出，跟那些同学也没有任何交集，所以我不会知道这些，我爸更不会让我知道。
    但，真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我姐姐出事之后一个月，档案库就全部被烧毁了？上面还接二连三的下命令。让他们停止调差，这是为什么？
    “钟叔叔，当年的案子……经办人还有在嘉市的么？”我撇头问道。
    什么案子都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而在这个过程里面，人的证词至关重要，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而且当年的一切证物全部被销毁，所以，我隐隐约约的在担心，当年涉及这场案件的相关人员，会不会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钟蠡看了我一眼，随即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十四年了，当年负责调查这个案件的警察几乎都已经外调，要不然就退休了，只是很奇怪，当年不管是调查这个案件的刑侦队长也好，嘉市总局局长也好。都在这十四年之中相继去世，现在又轮到了你的父亲，我怕下一个就会是你……”
    听了他电话，我嘴角有些轻微的颤动，一直以来，我以为钟蠡只是害怕调查当年的案子，害怕被上面的人知道，才会横加干涉，什么为了保护我的话都是假的，毕竟他是警察局局长，顾虑的事情比我要多的多，但现在看来。真的是我想多了，他是真心想要保护我，为了这个案子，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他是不想看到，再有人为了这个案子白白浪费自己的生命。
    不光是我。他更加知道，不管是李铭雨也好，裴婧瑶也罢，亦或者是顾北，姜琳，如果真的出了事情。他们都会义不容辞的站出来，当然，如果明着来的话，我们不一定会输给他，可就像钟蠡所说的，他在暗处。随时可以看清我们的动向，而我们在明处，他在哪个角落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拿什么去抓他？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会不遗余力的去抓捕他，而不是杀了他或者被他杀死么？”钟蠡脸上的神情异常严肃。似乎是在告诉我，这件事情，我要用上性命去承担。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道：“钟叔叔，您放心，我说过，我是警察，或许在某些小事上面会经常闯祸，但……我一定会在这件事情上面，履行我作为警察的职责，秉公办理。”
    钟蠡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随后轻轻地放开了自己怀中的电脑频幕，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就给刑侦二队打了过去。
    “喂，让李然接电话。”钟蠡对着话筒一侧严肃的说道。
    过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钟蠡再次开口说道：“把你们手上的案子停一下，搜取到的所有争取全部交还给m部门，你们二队和一队全员协助m部破案，下午我会去你们那边，征集一个专案小组。”
    钟蠡的语气很明确，刻不容缓，让他们马上把手上的东西全部交给我们，在那个瞬间，我感觉我们m部在钟蠡的心里，才是真正的刑侦大队，说实话，这个滋味……还真挺不错的。
    “不用再说了，这个命令即刻执行，你们所有人，记住。我说的是你们所有人，都从中协助，有不服的，让他自己上来找我。”
    “啪嗒”一声音，钟蠡说完这句话之后马上就挂了电话，然后抬头看着我，开口说道：“满意了么？记住你答应我的话，也请你记住，你不是没有亲人，你还有我和林天两个叔叔，还有一堆战友，即使我们都死光了，你也一定要让你自己活下去，因为你的肩膀上面承担的，不仅仅只是你一个人的命而已，去吧，让我看看他叶正的儿子，锋芒毕露。是个什么样子。”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拿起我姐的那张照片就转身走出了局长办公室的那扇大门，在关闭大门的那一刹那，我听到钟蠡在门内叹气说道：“是到该出击的时候了啊……”
    有了钟蠡的命令，我马上给李铭雨打了一个电话告知他这个消息，而他在挂下电话之后，马上二话不说，直接指派小李将刑侦二队带到了那个债务公司之内，并将一队的所有人，都排在了警戒线里面警戒。
    在赶去现场的时候，张俊龙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已经将所有的东西全部发到了我的邮箱，问我还有什么指示，我沉默半响，随后对着话筒轻声说道：“来望远债务公司，十分钟内。”
    “叶子妍呢？”张俊龙在电话内疑惑的问道。
    我眉目微皱，道：“管好你自己，她有她的工作。现在马上来现场。”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等我到达现场的时候，一下车就看到了郭勇佳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他正站在警戒线的中央维持着现场的秩序，话说这里是离市中心很近，周围都是居民楼。这里要出了什么命案，按照华夏人的好奇心，还不得给你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哎哎哎，大妈，麻烦让让，哥，你别挤啊，我都快给你挤成肉饼了，喂，我说大姐，你走路看看底下好么，你踩到我了……”
    就这样，我几经波折，终于挤开了人群，直接拉起警戒线就走了进去。
    “哎哟，泽哥，你终于来了，这里已经被围了几个小时了，现在怎么办啊……”小李站在债务公司的门口等我，一见到我，就火急火燎的问道。
    我转身看了一眼那些人群，随后挑眉说道：“我说你们队长出门不带脑子，你也不带么？通知交通大队，来疏散人群，这个点儿可是下班高峰，外面的那条路那么窄，被这群人这样一拦，我估摸着到八点那些行人都吃不上饭，在交警大队没来之前，让二队先疏散一部分人，尽量保持路面畅通，要不然，你看着吧，明天一大早钟蠡就能打你们队长电话劈头盖脸的骂他一顿，你信么？”
    第334章 氰化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