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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节

      怎么回事,已入仲秋,不可能在阳光下站一会就产生眩晕的感觉,可是……
    就在陈娇一时迷离天旋地转的时候她忽然感到一只有力的手臂从腰后恰到好处的撑住了她的身体,而她也只能倚靠这只手臂的主人勉强站立。
    陈娇脑海中仅存的意识不停的提醒着她:这里是祭天台,在这里她是天命的象征,所以她不能倒下,绝对不能……除此之外,现在的她已经想不到更多。
    大典已是尾声,但群臣并未散尽,礼仪还没有完全结束。刘彻看着杏眼半合的盛装陈娇靠在他肩上,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仍然威严而沉着,但他从身后揽住陈娇的那只手却分外有力的搂紧了她的腰肢。
    站在御阶最前面的卫青在转身退去的时候余光轻撇,一眼就看出了站姿有些奇怪的皇后,他用不解的目光看过去,那一瞬间竟与冰冷的瑞凤眸四目相对。
    天子看向他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寒凉,他甚至从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看到了高高在上的警戒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敌意挑衅。
    卫青读不懂,卫青也不明白,他从来没有见过天子用这种眼神看他。
    礼官轻声的咳,似在提醒走神的卫青按例他该退下御阶了。
    卫青匆忙回神,低下头去躬身拢袖而后慢慢退下御阶,而他的身后,那双细长的眼睛似乎仍在冷冷注视着他,让他感到如芒在背。
    陈娇醒来时看到的是轻蓝如烟缀满太湖小珠的帐顶。
    这熟悉的纱帐让她的意识慢慢恢复,意识到自己身在瀛台揽湖岛的影岚殿里,她燕寝熟悉的床榻上。
    陈娇感到有手指从她的脸颊轻轻滑过,她的目光游移,定格在刘彻线条已经十分硬朗的英气侧脸上。
    他侧坐在床榻上,一双不悲不喜的瑞凤眸就那样静静的注视着她,看到她醒来仍旧没有说话。
    由于刘彻的出现陈娇的意识更快的开始复苏,她想起那日的祭天,骄阳在天,军旗猎猎;想起那樽酒以及酒后的晕眩……
    陈娇一下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在祭台上忽然神智迷离,此时的她怒不可遏,向神情恬然的刘彻怒道:“你竟然在祭天的酒里下药……刘彻你不怕报应吗?”
    刘彻唇角一勾,淡淡的笑望着她说:“朕为天子当然尊重天命,但天后失德,事出有因,朕相信天意还是公正的。”
    陈娇听了他这番话忽然偏过头去讽刺的笑了,她觉得自己刚才的话真是对牛弹琴,她怎么会想到要问刘彻怕不怕报应,刘彻怕什么,他根本就是无药可救,一个疯子有什么好忌惮的。她不想再追问什么叫“天后失德”,因为她同样明白,只要刘彻说得出口,针对她的理由一定特别充分。
    刘彻见她偏过头似乎不想与自己再做交流便开口道:“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阿娇。”
    “无话可说,滚出去。”陈娇看也不想看刘彻,闭起眼睛声音疲惫,长长的睫毛垂下来。
    “如果朕不走呢。”刘彻平静的开口,好像在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语气无奈中还带着一点点宠溺的味道。
    陈娇蹙起眉心,流露出一丝厌恶。她不喜欢刘彻的口气,不喜欢他说话的方式,不喜欢他这个人,不喜欢与他相关的所有!
    “我再说一遍,滚出去,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
    陈娇说着猛然睁开眼睛,锦被下的手向枕下划去,可是她一动之下才发现身体根本就软绵绵的无法控制。
    “你想拿这个?”刘彻依旧坐在她身边好整以暇的微笑,他的手轻轻滑向陈娇的枕下取出了一只漂亮的匕首。
    “锵”的一声,锋利的匕首出鞘,银光四散映出刘彻狭长虚眯的瑞凤眸。
    “真是一把好匕首,这么多年还是如此锋利,朕,也就只舍得送给你。”刘彻把玩着那把匕首然后将它“噌”的一声又合入刀鞘。
    这把匕首是刘彻八岁那年于长门殿幽居时送给陈娇的,当时他说:若我负你,就用这把匕首取我的性命吧。
    “阿娇,朕知道你的脾气,让你喝下那杯酒不是怕你伤了朕,而是怕你伤了自己。”刘彻倾身向前在她耳边道,“你总是在挥霍朕对你的感情,不过没关系,你比任何人都有这个资本。”
    ☆、第312章 云雨一度
    “原因,说说吧。”
    陈娇不想跟刘彻废话,她只想知道刘彻的目的。对于刘彻这种目的性极强的人,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浪费精力,两年的互不相问都过来了,他不可能忽然就想到给她下药。
    刘彻低头与陈娇四目相对,鼻尖略带暧昧若有若无的蹭动她的鼻翼,他的声音很平静:“原因就是,朕生气了。”
    陈娇嗤笑一声偏过头,躲开刘彻即将落下的浅吻。
    刘彻也不恼,声音低而魅惑,温热的呼吸轻轻躲在陈娇的脸颊:“说真心话,朕真的无法忍受你因为对别人的另眼相待而拒绝朕。所以,朕觉得应该主动一点,让你明白一下你可能快要淡忘的铁律:你是朕的女人。”
    刘彻说着就双手撑在陈娇的肩侧,俯下身,薄唇在她的颈间游移,一点一点,蜻蜓点水似得亲吻。
    陈娇全身无力,努力偏着脖子想要逃离刘彻的吻,而脾气也越发急切和暴躁:“你把话说清楚!”
    陈娇的态度让刘彻蹙起眉头,露出一丝不悦,他抬手捧住陈娇的侧脸,手掌有了三分力气迫使陈娇躲不可躲与他直视:“朕真希望你确实不明白朕刚才的话,可是朕又特别讨厌你揣着明白装糊涂。”
    刘彻的脸上已经没有半分笑意,他的目光寒凉,其中还夹带着几分不耐烦,他的唇紧贴着陈娇柔软的耳垂,缥缈的声音却好似咬牙切齿:“如果你真的要朕把什么都说清楚,那也要在朕让你明白你属于谁之后再谈!”
    他说完就开始吮吸陈娇的耳垂,时而舌尖灵活逗弄,时而贝齿用力噬咬,那种如万蚁攀爬的麻养,令陈娇全身紧绷,避无可避。
    刘彻逗弄了一会薄唇用力吸了一下耳垂,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然后他满意的舔了一下陈娇的侧脸,眯起眼睛似乎很享受的笑了。
    “要看着朕动手还是闭起眼睛,你都随意。”刘彻的笑容扩展成更加完美的弧度,出去陈娇身上的薄衾开始解她的中衣。
    陈娇的脸颊已经不可抑制的出现蜜桃般的水红色,她咬着下唇,忍无可忍的说:“刘彻你我有言在先,你今日却逼迫于我,身为天子食言天下!”
    刘彻的目光一下冷了下来,他一字一顿的说:“朕给你自由答应以后让你走的前提是……你心里不能有别人。”
    话音一落雪白的绸缎中衣就把他刺啦一声扯开,陈娇的话已经让他没有了耐心,他冷冷的看着陈娇挣扎而不情愿的美丽的脸,竟然拔出了那把锋利无比的匕首。
    “在你背叛朕感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朕会杀了你?”刘彻寒冰一样的目光下似乎燃起了天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似要将陈娇的身体连骨带肉的吞噬。
    陈娇看着那血量的刀刃,片刻后闭起眼睛微微抬起了下颌,似乎有意露出了颀长白皙的脖颈。
    陈娇只觉耳畔生风,接着就是一声难以形容的声音落于枕侧。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刘彻已将匕首深深的□□了距离陈娇一指之遥的地方。
    刘彻忽然暴怒起来,猛然用力将匕首拔了出来,怒是陈娇道:“你不怕死还是真以为朕能下的了手!”
    陈娇看着他,眼神复杂,但很快就归于死寂,好像他的怒意已经无法翻起她心中的点滴涟漪。
    刘彻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语气里满是无奈,他喃喃道:“朕不跟你生气,跟你生气还是要朕伤神。”
    刘彻说着就用匕首挑断了陈娇亵衣的几根系带,曼妙的酮|||体顷刻间呈现在他的眼前。刘彻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去,从锁骨到小腹,又轻又柔,若有若无,所到之处都引起陈娇肌肤敏感而轻微的颤动。
    陈娇身体的反应显然取悦了刘彻,他了然的微笑起来,有些得意的说:“阿娇,你的身体等的太久了,它那么敏感,根本不需要任何催|||情的药物。”
    而后他躺下去,并不急于进入正题,而是在陈娇的身边搂住她的腰,手指在她的腰际灵活的打着圈:“朕很想你,想要你,而且说来奇怪,朕对别的女人竟然一点都提不起兴致,你说奇不奇怪?”
    陈娇的身体□□在外让她感到万分不适,更不能忍受自己的身体在刘彻抚摸下表现出的敏感与战栗,她有些恼羞成怒,冷冷道:“刘彻,你在羞辱我吗?”
    “不,朕在欣赏我最喜欢的珍宝。”刘彻笑出声,眼中都是挑衅成功的快意,“阿娇,你猜猜朕不用合欢香的另一个原因是什么?别生气,你这个样子看朕会让朕觉得是朕迟迟不动手让你迫不及待而生气,这算勾引朕,知道了吗?朕不用合欢香是因为那种东西对子嗣不好,朕现在很想再要一个孩子,给麟儿作伴。”
    “滚!”陈娇不堪忍受刘彻的言语,愤怒的偏过头。
    “哈哈哈哈哈”刘彻大笑,翻身把她揽在怀里,蹭着她的脖颈道,“就这样开始好了,细水长流来日方长,朕会让你无法自拔的沉沦。”
    一场激烈的□□从第一天是日婚持续到第二日的掌灯时分,刘彻不准宫人进入燕寝点灯,随着日光一点一点的暗淡下去,燕寝内也越发黑暗。
    刘彻的手抚着陈娇汗湿的脸颊,而她早已筋疲力尽,他凝视她,晦暗的光线下看的那么仔细,轻声道:“朕多希望你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或者有时候朕真希望自己就是个不顾一切的昏君,管你什么星宿下凡天命承接,朕就要把你锁在这里给朕生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生,让你没有任何时间去想别的事,那时朕还可以做一个暴君,只要你有一点离开朕的想法,朕就杀掉一个你的孩子,让你绝望,让你跪着求朕,让你心不甘情不愿却又不得不祈求做朕的奴隶。”
    “刘彻你不会看到那一天的。”陈娇闭着眼睛,声音很疲惫,但疲倦的平静里带着示威。
    “哼。”刘彻笑了,淡淡道,“朕确实看不到那一天,可是现在也足够了。你知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醒过来而不是在宣室殿、在清凉殿、在椒房殿?因为这里是建章宫百里水域纵横的瀛台,因为你总喜欢让人找不到你,所以即使你被朕关在这里也没有人会怀疑。等朕‘吃’饱了再来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大概会大吃一惊。”
    陈娇力竭,但她的意识很清醒,她对刘彻的话全然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自己最在意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刘彻笑了,低头轻吻她的眉心,淡淡道:“等卫青枭首示众,弃尸于市的时候。”
    ☆、第313章 陈琼礼物
    “你要杀卫青?”陈娇吃惊的看向刘彻,脸上满是惊讶,脱口道,“为什么?”
    “因为你。”刘彻低头看着他,语气笃定,“都是因为你呀。”
    陈娇不明白刘彻的逻辑,蹙眉道:“和我有什么关系?刘彻你,你能不能用正常的逻辑跟我说话。”
    刘彻气笑了,声音却冷下来,:“香囊的事你还打算瞒朕多久,嗯!”
    “就算你打算给我按一个罪名,给你自己找一个借口,你也应该把话说清楚,我不想不明不白成为你冠冕堂皇陷害别人的借口!”
    “你不是借口,你就是原因。”刘彻哼了一声道:“既然你说不明白,朕就问问你,你,早就与卫青相识了吧,至少在他跟随朕入宫之前。”
    陈娇怔了一下,然后坦然道:“是,他来长安的第一天我就认识了他。”
    刘彻攥了攥手指,尽量用平静的声音继续道:“你比朕更早与他相知?”
    “谈不上,只是偶然帮过他。”陈娇毫不遮掩。
    “就是因为这样,你才哄着朕,救了他两次!”刘彻怒目圆睁,“当年说什么他是朕看中的人,说什么为朕好才救卫青,都是因为你与他的私情吧!”
    “刘彻你狼心狗肺吗,你两次宠幸卫子夫先对不起我,最后惹出假孕诬告这样的事,你后来因为这个要推卸责任除掉卫子夫和卫家,是,是我当时劝你留下卫青,可是卫青我救错了吗?我为什么要救他,因为我知道他会对你有用,我会跟他有什么私情!”
    “但是你对朕说了谎!既然早就相识,当初见到卫青时你为何要在朕面前做戏,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朕你们相识,你把朕当做什么!”刘彻缓了口气,压低了自己的怒火和声音道,“好,这些都算你又原因,都算朕冤枉你,没关系,朕本来也不希望这事真的。那香囊你怎么说,卫青的卧室里,有你亲手做的香囊!与你每年送给朕的一模一样,你要怎么说!”
    陈娇怔住,眉心蹙起眼神疑惑:“香囊?不可能,除了你,这世上绝不可能有第二个男人会有我的香囊。”
    “那还真是巧呀,朕亲眼看到了卫青将你做的香囊锁在他的寝室。”刘彻冷笑:“阿娇,出乎我的意料啊,朕以为在真||相面前你是不屑遮掩的。”
    “我从来都不屑遮掩你所谓‘揭穿’的‘真||相’,但是我没有做过的事我也绝不会承认!”陈娇声音虽然低弱语气却毫不妥协,针锋相对。
    “这样的争执没有意义。”刘彻站起身披上中衣道,“以卫青的战功和现在的地位,朕原本不想要他性命,但是他敢肖想朕的女人,朕绝不会善罢甘休。”
    陈娇对卫青的人品多有赞赏,她也知道卫青绝不会有拥兵犯上的想法,他们二人之间更没有什么“赠送香囊”的龌龊私情,而刘彻的做法实在对卫青不公平,陈娇实在忍无可忍,虽然知道作用不大但还是拿着性子道:“刘彻,你听我一句,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卫青能够帮你平定匈奴建立不世战功所以才几次出手相救帮你保全他,仅仅是因为他于大汉是绝对有用的人才……”
    “你知道的可真多,可朕就是有一点不明白,你对卫青后来的战功那么清楚,一定要保全他,这到底是上天的意思,还是你陈娇的意思!”刘彻一甩宽袖冷声道,“朕要让卫青也知道,不是他现在有了地位和权势就有了跟朕争夺你的权力,朕可以塑造他,也可以毁了他。”
    陈娇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刘彻既然已经认定,那么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是将卫青推下万丈深渊的推手。
    刘彻唤了苏一,内室立刻就有侍女点灯捧水又在忙碌后速度很快的退了出去,片刻后刘彻从苏一手中拿过早已写好的绢旨在陈娇面前展开道:“你看,明日这道旨意就会下达,朕已经夺了卫青的兵权,下一步就会夺他参知政事的权力。”
    陈娇闭着眼睛好似没有听到一样,刘彻却不在意,收起绢旨递给苏一道:“明日一早就去长平侯府颁诏。”
    苏一退下后刘彻便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坐会陈娇的身边轻声道:“朕就让卫青好好在长平侯府休息一段日子,等那些坐高踩低趋炎附势的朝臣让他尝尽了世态炎凉之后,朕就可以跟他玩下一个游戏了。”
    刘彻微笑着做出思考的样子,然后慢慢道,“大将军卫青,除权不满,心怀愤恨,行巫蛊咒害天子,究极部将欲图不轨。怎么样阿娇,你觉得这个理由是不是充分到无懈可击?”
    陈娇始终没有正眼,只道:“天子防而不疑,可是刘彻,你这个天子做到今天这一步,也是足够寒尽天下人心了。”
    “承让了。还不都是为了一个女人么。”刘彻自嘲的笑了,然后低下头认真道,“阿娇,你好好听着,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放下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与朕修好,朕对你有愧,可以破例为了你放他一次;第二,你依旧一意孤行,看着卫青死。”
    陈娇睁开眼睛,眼中一片寒芒,她说:“与你修好绝无可能,但这与卫青无关,有没有他我都不会再与你携手。若你执意要他死,请便。”
    陈娇清楚,刘彻的第一条路根本就是卫青的思路,刘彻认定她对卫青留情,那么但凡她说一句为卫青开脱的话,刘彻就会更加坐实想法,卫青死的越快。出了做到对卫青不闻不问,陈娇现在确实也什么都帮不了他了。
    刘彻手中她已全然无力,卫青,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陈娇讽刺又凄凉的笑了,而后轻轻的叹了口气。
    “那你就在这里好好陪着朕吧,等卫青的死讯传到建章宫的时候,兴许你都已经有了身孕的喜讯。”刘彻唇角一撇,似笑非笑,“放心,朕把麟儿交给了张骞,博望阁的教授最少持续三个月,他昨日来向你辞别的时候你还在休息,他不会多想的。至于姑母,朕可是等姑母来宫中探视过你之后才举行了祭天大殿,之前是你自己搬到了瀛台,她们找不到你也是你的意思,没人会怀疑几个月不露面的天后,因为你原本就是这样。”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你能不能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