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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

      苏夏知道的,“生日快乐。”
    她认真为他编了一支舞,练习过多次,想在今天跳给他看,就在美丽的大草原。
    可后来发生的事,把苏夏的世界都击垮了。
    沈肆凝视眼前的女人,“再看一部电影好不好?”
    苏夏嗯了声。
    她失眠的情况很严重,却在电影放了三分之一的时候睡着了。
    沈肆慢慢地把苏夏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他没关电影,让那些笑声说话声陪着她入睡。
    一觉睡醒,苏夏的气色好了不少。
    她拉了几下腿,活动手脚环节,要给沈肆生日礼物。
    沈肆是唯一的观众,也是世上最认真最专注的观众,他的视野里,只有一道白色的身影。
    和许多年前一样,翩翩起舞。
    苏夏这段时间营养不良,体力不如以前,仅仅是俩个跳跃就喘的厉害,她浑身冒虚汗,眼前发黑,感觉天旋地转。
    沈肆在苏夏动作吃力的时候已经过去把她扶住了。
    苏夏大口喘气,整个身子都在起伏,“我还没有跳完。”
    沈肆的眉间刻出川字,“不跳了。”
    还想再试试,可是苏夏的双腿发软,站不稳了,她倚靠着沈肆,唇色苍白,声音颤抖,带着难掩的恐慌,“我以后是不是不能跳舞了?”
    “当然能。”沈肆摸了摸苏夏的脸,掌心里湿漉漉的,分不清是谁的汗,“但是你要多吃东西,多休息。”
    苏夏的眼帘上都是细汗,她眨眼睛,一滴汗水滚落,像是她流的泪。
    沈肆吻她的眼睛,“你还想跳舞,就要听我的话,乖乖吃饭。”
    苏夏仰起脸,眼角潮湿,“我会乖乖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阳儿阳小天使送的地雷
    第58章
    音乐大典举办那天,苏夏没去现场,而是坐在电视机前看直播。
    她中途退出,不再参与,说没有遗憾,那是自我欺骗。
    可意外是不可避免的,摊谁身上,都只有接受的份。
    苏夏捞起一旁的熊抱枕搁在怀里,下巴抵着,面前晃过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电视屏幕。
    她抬了下头,见男人在捣鼓电视柜上的花瓶,往里头放进几支腊梅,枝头有三五点红艳,鲜活漂亮。
    沈肆摆弄着花瓶,“园子里的腊梅开了。”
    苏夏往左边瞅,“噢。”
    沈肆转身,挡在左边,“去看看?”
    “不去。”苏夏往右边瞅,“我要看直播。”
    闻言,沈肆眉间的皱纹更深,他从左边挪到右边,“你回来就没出去过。”
    苏夏往后一靠,她抓抓后颈,含糊道,“外面冷。”
    沈肆抿直唇角,她不是怕冷,是不愿意出去,不想接触新鲜事物,怕去体验那个过程。
    正面投来的那道目光太过犀利,苏夏越来越心虚,头也埋的越来越低,快低到熊抱枕里面去了。
    将女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沈肆掐了掐鼻梁,沉默的抬脚离开。
    苏夏拿开抱枕,长舒一口气。
    她有个什么心思,都在他的探究之下无处遁形。
    那种感觉……跟孙猴子逃不出佛祖的五指山有异曲同工之处。
    苏夏继续看节目,一首歌还没唱完,男人又过来了,这回手里端着一碗,上头冒着热气。
    苏夏看一眼碗里的东西,又是红枣桂圆鸡蛋汤,她顿时拒绝,“不想吃。”
    沈肆端着没动。
    苏夏看着电视屏幕,那首歌已经进入副歌部分,婉转柔美,配着歌手独特的烟嗓,在人听来,仿佛是在听他诉说着自己的爱情故事。
    她听的入神,不自禁的跟着歌词去回忆今年的点点滴滴。
    像一场梦。
    梦醒了,又入梦,永无休止。
    歌声停止,被主持人激昂的腔调取代,苏夏回过神来,发现沈肆还端着碗,他不逼迫她,只是在无声的等着,却胜过滔滔不绝。
    苏夏无奈的撇嘴,她伸手接过碗喝汤,拿这个男人没办法。
    他的坚持在她这里,永远有效。
    沈肆坐旁边,陪着苏夏。
    苏夏吃着鸡蛋,她拿勺子在碗里翻翻,口齿模糊,“红枣放了好多。”
    沈肆开口道,“补血。”
    苏夏没再多说,忍着反胃将汤水都喝了。
    沈肆把碗拿去厨房,倒了杯水给苏夏,让她冲淡嘴里的那股甜味。
    天后出场,掌声如雷。
    舞台上暗下来,随后出现俩束光,前面明亮,是歌手所在的位置,后面微弱,是伴舞。
    他的五官清秀干净,穿一件青色长衫,身形处在少年与男人之间,既柔软又不失坚韧。
    看的时候,苏夏淡定平静,她清楚自己的学生是什么水平,只要正常发挥便可。
    林冬至不是班里专业最顶尖的,但他就是适合张蕊的这首新歌。
    苏夏几乎是一听歌名,脑子里就出现林冬至的相貌。
    从林冬至的表现上看,她的判断很准确。
    镜头给了林冬至,他陶醉其中,时而如展翅的雄鹰,时而又似破茧的蚕蛹,化身成蝶。
    苏夏突然站起身,眉心轻轻拧了起来。
    沈肆看在眼里,她对舞蹈还是那么热爱,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而出的东西。
    他在利用那份热爱,让她重新振作,走出阴影。
    伴舞退场,张蕊唱起成名曲,苏夏坐回去。
    过了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
    苏夏没去管,直到响了第三次才按下接听键。
    林冬至惊喜的声音传过来,“老师,你的电话终于能打通了!”
    苏夏有些意外,她望向沙发上的男人,发现他左手食指上有个口子,血不流了,皮往外翻,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
    她拿着手机走进房间。
    殊不知在沈肆看来,苏夏是有意避开,怕他偷听到什么。
    误会往往都是因自我脑补导致的。
    房间里,苏夏单手翻着抽屉找创口贴,“有事?”
    林冬至压下激动,“老师,你看音乐大典了吗?”
    苏夏把日记本拨开,“嗯。”
    “我有俩拍不在节奏上。”林冬至主动承认失误,“排练的时候都很顺利,可能是舞台的台面太滑了,我跳的时候有些束手束脚。”
    他的语速很快,好像是怕另一边的人不耐烦的挂电话。
    苏夏停下翻找的动作,“不要给自己找借口。”
    林冬至的声音弱下去,“是我不够努力。”
    苏夏的眼睛一亮,拿到创口贴,她往外走,“那就让自己做到更好。”
    “我会的。”林冬至说,“老师,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脚步微滞,苏夏感受到学生坚强的意志,她的心里生出一丝触动,这和自己最近的颓废麻痹截然相反。
    苏夏闭了闭眼,轻叹一声,“去忙吧。”
    林冬至想说自己一点都不忙,嘴上却不得不说,“老师再见。”
    苏夏出去的时候,迎接了男人的审视。
    她把手机揣裤兜里,握住男人的左手食指,拆开创口贴围着那道伤口包上去,用指腹在边角轻轻压了压。
    “刚才那是我的学生。”
    沈肆的薄唇开启,“男的。”他听见了。
    苏夏抬眼看他,“那孩子才十九岁。”
    沈肆一副冰山脸,“成年了。”
    苏夏,“……”
    她拍拍男人的手背,捏了一下,“我知道你是想逗我开心,才故意摆出计较的样子。”
    “不是,”沈肆低着头,“我是真的吃醋。”
    苏夏呆愣半响,无言以对。
    她无意识的抠着手指甲,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身上散发的气息渐渐改变,接近悲凉。
    身子腾空,苏夏睁大的眼睛里写满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