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
“啊……我知道了!”
她依言照做,至于发圈,也在她的包里找到了十分具有粉色气息的香蕉夹,匆匆忙忙折腾了一下,勉强还看得过去。
“小心点,”拉尔说,“他们没事的话当然好,但必要的话,记得一定要把戒指戴到手上再战斗,明白吗?”
纲吉郑重地点点头。
如拉尔所料,剩下的路非常顺利,不知道为什么,这让纲吉的心情变得十分复杂。不过因为惦记着在神社发生的战斗,她暂时把多余的念头抛开,一心一意地朝前跑去。
终于,通往神社的台阶出现在了眼前,战斗发出的声响也变得更加清晰,听着就令人心惊胆战。她稍稍喘了口气,正欲跨上台阶,无意间抬头一看,却看到了一个黄色的小身影展翅飞起。
“……啊。”
来到这个地方,就会自然而然地想起那次庙会,那时的自己也是同样气喘吁吁地为了追回他们的钱追上神社,接着,在那里碰到了……
“云雀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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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游戏到此结束,”伽马稍一用力,将狱寺甩开,双手握住台球棒,游刃有余地调整着姿势,“既然你死都不肯说,那我也只能如你所愿,让这里成为你们的坟墓了。毕竟,我可不愿把你们交给那群白衣服的家伙。那么,永别了——”
“住手!”
纲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撑着树干,坚持着往前走了几步,伸开手臂挡在了狱寺身前:“我不会允许你那么做的!”
伽马挑起一边的眉毛,“哦?又冒出来一个小姑娘?”
“十……十代目……”她听到身后躺在地上的狱寺发出虚弱的声音,顾不上管伽马,赶紧俯身去查看他的伤势。
随后,她倒抽一口冷气。
他伤得很严重,非要用一个词来描述的话,只能称之为触目惊心了。他勉强睁开眼,看到纲吉的出现,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却随即转变成极度的急切和焦虑。
“危、危险……”银发少年努力想抬起手,她赶紧阻止,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别动了,狱寺君,拜托了,这里交给我。”
保持着绅士风度的伽马还停留在原地没有出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见纲吉慢慢站起来面向他,将武器在右手心上轻轻敲了一下。
“你是他们的同伴?真可惜,要是迟一点来的话,还能为他们收尸,现在——”他遗憾地看着她,“恐怕只能陪他们一起上路了。不用害怕,我会尽可能地温柔的。”
纲吉没有说话,只是在口袋里摸索着找到了匣子,另一只手则将大空戒紧紧握在手心。
“别摆出那种可怕的表情么,多不可爱啊,”伽马掂量着球棒慢慢走近,“说起来,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既然和彭格列两位守护者这么熟悉的话,说不定也是什么重要的人员……可爱的小姐,愿意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唔,我的名字啊,告诉你也没关系,既然你那么想知道的话,”纲吉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反正,这也是需要的。我叫——等一下,别过来!”
她猛地抬手,慌慌张张地作出阻拦的手势,但对方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往前跨了一步,然后……
扑通!
纲吉知道很不应该,也很不适时,但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口=”的表情,看着地面上赫然出现的黑色洞口,边缘因为不断下落的土块和草屑,还在发出哗嚓哗嚓的声音。
……我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所以说,耐心点听人家说完么……”她撇开头,把手收回来挡住脸,低低地叹了口气。
“发生这种事情太不适合这种紧张严肃的场合了好吗?!就算我是敌人也忍不住觉得丢脸呢。啊,对了,我刚才想说的是,小时候我来这里玩,就常常被这个洞给坑了……”
“这种话你应该早点说!”
在可爱的小姑娘面前丢了脸的队长先生咬牙切齿地从洞口露出半个身子,头上和衣服上都沾满了泥土和枯草。
“啊,对不起。”纲吉干巴巴地说,“不过放心,里面没有捕猎夹子——就算有对你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啦,别生气,摆出那样可怕的表情,看起来会很显老的,小心你的女票嫌弃你。”
“怎么可能不生气!”
隔着一两米的距离,纲吉也充分感受到了他的怒火——就像是女票被不要脸的第三者抢走了似的。啊,这当然是玩笑话。
伽马一个用力撑起身子,跳到旁边安全的草地,重新拾起他的台球棒,周身散发着浓郁的黑气。
心情差到了极点,他决定放弃啰啰嗦嗦的问话,直截了当地给予一击完事,却没料到真正带有威胁意味的攻击抢先一步出手了。
紫色的风暴包裹着火炎,从远方的树后,凶猛地撞开,带着席卷一切的气势扫除前方所有阻拦,不过眨眼间就来到了伽马的身前。即便他及时撑起电气屏障的防御,也还是被过于强烈的冲击撞开,落到树后面去了。
纲吉怔怔地看着草丛里的阴影,随即听到在不远处响起的脚步声,落在草地上非常轻,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她慢慢扭过身,抬起头望去,微微张开了嘴。
“你啊,到底在做什么呢?”黑发的青年轻微地叹息着,唇角向上弯起。
“好久不见,沢田纲吉。”
“云雀先生……”
第83章 .救命这是总裁啊
不经过任何屏障,直接沐浴在那样冰冷却又带着笑意的目光下,纲吉浑身上下都好像冻结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还是打了个激灵,然后连忙垂下眼,避开他的直视。
“好、好久不见……呢。”
不会认错的,那种骇人的气势和眼神。
而且,声音比十年前更加地……性感了,绝对的!
词语贫匮,她无法形容出见到大人云雀的直观感受,也不知道该如何自然地和他打招呼。更别提前一次见面的情况下,她压根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楚,现在只觉得尴尬得要命。
不过还好,现在也不是什么交谈叙旧的好时机,伽马还在场呢。
云雀将视线从纲吉身上移开,稳稳当当地落向不远处正缓缓站起的敌人,淡然一笑,眼神却愈发地冷下来。
“别犯蠢了,”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挪开一步,“你在这里会碍事的,到一边去。”
这绝对是因为他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就连见到她犯蠢的表现也没有让心情有多少好转。不幸中的万幸,至少她现在不会受到牵连。
“啊、啊知道了……”
纲吉听话地后退几步,准备远离中心战场,又想起什么,连忙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狱寺,揽过他的手臂往肩膀上扣住,往后拖到树后的安全距离,然后再用同样的方式把山本拖了过去。等她费力地做完这一切,一抬头,那边的两人果然已经交上了手。
惊人的紫色与绿色光团在数十米的上空之处相撞,迸发出巨大的火光,就连山体也承受不住这种冲击而出现了震动。
她眯起眼睛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发现紫色的是一只刺猬,绿色的是两只……嗯,狐狸吧?
两种匣动物以火炎的强度持续着抗争的同时,下方的战斗也同样激烈地进行着,仅仅是作为旁观者,纲吉一直在倒吸冷气。
但仿佛是直觉的作用,她没想到过要去为云雀担心,总觉得,只有这个人在,就绝对不会有问题。不管十年前也好,还是十年后,都强大得不可思议。
身边两个陷入昏迷状态的好友才是她现在最为担心的。虽然不清楚伽马对他们造成了怎样具体的伤害,但既然失去了意识,气息也十分微弱,肯定要赶紧接受治疗。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要害没怎么被伤到,短时间内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先找到绷带什么的控制一下伤口吧,也许包里有装着这些东西。纲吉一边想一边去摸索拉链,突然发现手里还拿着戒指和匣子。她犹豫了一下,解开锁链,将戒指戴上手上,屏气凝神,将火焰点燃,然后把指环表面对准匣口插入。
咔。
……
没反应。
她有些疑惑,然后重新再做了一遍。
……
“欸?打不开?”纲吉把匣子抬起,摇晃了一下,又不断左右打量。
“坏掉了吗?可是不是应该能够……火炎强度应该也足够了啊,怎么回事?难道我需要先去野外捕捉一只神奇宝贝装进去然后高喊着‘就决定是你了,皮卡丘!(ltゝw·)绮罗星~☆’才能开匣吗?”
“……不,匣子不能打开有多种原因,可能是出故障了吧,”另一个人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不过,那个绮罗星是什么?”
纲吉猛地抬起头,被突然出现在身边的这个人吓了一跳,“你,你是——”
“草壁哲矢,”飞机头发型的西装男人简单地自我介绍道,“我是恭先生的部下。”
他嘴里叼着一根草,纲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慢慢认出来他是那个风纪副委员长:“噢!我想起来了,是草壁先生。”
总感觉,没什么变化似的……还是那么老沉又尽责,是面相的关系吗?
“那个是颜文字,”然后她补充道。
“哦,”草壁点点头,“总之,我们得尽快把岚守和雨守送回基地接受治疗才行,不过需要麻烦沢田小姐把他们的戒指处理——”
砰!
身后的轰鸣声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纲吉连忙站起掉过身子去看。
从树林一路通到神社那边,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烧痕,旁边的草地和树干上也到处残留着战斗的痕迹。上方巨大的球状物体挡住了阳光,在地上投下大片大片的阴影,引得纲吉抬头望去,顿时呆住了:“哈……”
不,那根本不可能是刺猬。
那分明就是兰兹亚的钢球像安翠欧被淋湿之后无限度放大然后全身长毛……啊不,长刺啊!
不知道该说是惊呆还是吓呆,纲吉迟迟无法作出反应,直到草壁吃力地扛起两个人,发出一些细微的响动,她的思绪才终于被拉回到现实中。
已经结束战斗的云雀碰上了刚赶到现场的拉尔,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拉尔便转身朝他们这边走来,伸出手。
“把指环给我吧,我来处理火炎反应。”
“明白。”
等拉尔的身影再度消失在树丛之后,草壁才收回视线,向纲吉说,“那么,在敌人的部队赶来之前,我们也快点离开吧。”
他迈开步伐,一边背着山本和狱寺,一边向神社方向走去。纲吉连忙追上去:“那个,我来帮忙吧?”
“啊,不用了,这点事我一个人就行,不用劳烦沢田小姐。”
“欸?可是,这样要怎么回到基地呢,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吧?”纲吉伸出手小心地扶了扶歪到一旁的狱寺,有点担心他会掉下来,正想帮草壁分担一部分,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了。
“沢田纲吉。”她一转头,云雀果然还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自己,面无表情,“你还在做什么?”
“……什么?”她迟钝地眨眨眼睛,不明其意。等她听到草壁的轻咳,往右边看去,才发现了神社的异样之处。
云豆轻快地叫着云雀的名字,在空中旋转一圈,压低飞向屋檐底下,然后,纲吉眼睁睁地看见它的身影消失空气之中。
“幻术的屏障?……是雾属性的火炎伪装出来的门?”
她并不是故意拖拖拉拉的,只是当她下意识地挪动一步想要走过去的时候,几乎被石子绊了一跤,刚站稳,后领突然提起,然后整个人就被迫这往前拉过去了。
“欸欸?等一下、云雀先生!——衣服要坏掉了啦!”
……
听完草壁对地下基地的介绍,纲吉才意识到这里是和彭格列的基地相互连通的,只是自建成之后,通道的大门一直关闭没有启用过罢了。
“怪不得——”
“什么?”草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