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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看着他们兄弟两个人这样,顾熙月忍不住捧腹大笑,真实又温暖的亲情,令她又是羡慕又是渴望。
    ☆、第36章 牧场放牧
    因为去牧场的路,骑马也要三个多时辰,所以他们必须一早出发,中午之前赶到牧场,下午就让沃西回返,这样沃西就能在傍晚之前到家,不用冒险赶夜路。
    赤赢只带了四蹄一匹马,还是老规矩,顾熙月坐在他胸前。这个熟悉的骑马姿势,顾熙月已经久违了。清早赶路,晨风很凉,寒冷刺骨。赤赢的双臂把她裹得严严实实,高大的身躯尽力的替她遮住冷风,让她能暖和一些。顾熙月窝在他的胸膛前,因为起的太早,又加上马背颠婆,她的困意上来,眼皮不自觉的打架,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睡的并不稳,时睡时醒,赤赢怕她掉下去,时不时的帮她调整姿势。看着她睡得东倒西斜好玩的模样,他的唇角不自觉的挂着笑。
    当太阳真正悬于正空时,顾熙月总算睡醒了。
    赤赢笑她:“你可真是睡了一路,我要是半途把你卖了,你都不会知道的。”
    刚睡醒的顾熙月懒洋洋的倚在赤赢怀里,小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任由他抱着,迷迷糊糊的问:“我能卖几两银子啊?”
    赤赢倒是不干了,立即驳道:“几两银子都不卖!”
    顾熙月眉开眼笑:“那你还要卖了我?!”
    “我哪舍得呀!”
    因为一路上都在睡,顾熙月错过了许多风景,醒来没多久,就到了赤赢家的牧场。
    所谓牧场,不过是一大片广袤无垠的草原,附近养着牛羊群的村民,互不打扰的在草原上扎了帐篷,放养自家的牛羊群。
    蓝蓝的天空,绿色的草原,一望无际,看不到边缘。放眼入目的绿色,三五成群的点缀着斑斑点点的白色,是正在悠哉吃草的羊儿们。隔着羊群不远,又是一群牛,哞哞的叫声响个不停。羊群似乎也不示弱,也咩咩的叫着,与牛群相互呼应。草原上的有几匹马儿跑的欢快,它们大都通体黝黑,油光发亮,跟四蹄很像。
    草原上的清风吹过,带着青草浓郁的香气,草原的草很高,有顾熙月的小腿高。她想如果平躺下去,一定会草遮盖的严严实实,倒不失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赤赢看着她惬意的表情,得意的笑了笑:“我猜的没错,你果然会喜欢这里。”
    四蹄驮着两个人又行了一会儿,总算远远的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帐子,赤赢抬手指了指:“到了。”
    他们赶到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沃西赶了羊群回来准备做午饭,赤赢远远的喊着:“二哥!”
    沃西闻声抬头,又惊又喜:“赤赢,你回来了?!”
    四蹄极速而驰,很快就带着赤赢和顾熙月到了帐子前。赤赢跳下马,又扶了顾熙月下马,然后快步流星的朝着沃西走去,兄弟俩热情的拥抱了一下。
    赤赢把顾熙月牵到了沃西面前,介绍道:“二哥,这是我是未过门的媳妇儿,叫做熙月。”
    沃西憨厚笑着,话很少,无措的挠着脑袋,朝她点了点头,算是跟她打了招呼。
    说实话,见到沃西,顾熙月有点失望,因为沃西的长相实在是过于普通。他的长相倒也不是难看,算是标致的草原儿郎,但是因为赤赢和傲景过于貌美的容貌,顾熙月以为他们家的兄弟个个都长得十分漂亮呢。大哥耶华虽然毁了半张脸,但是眼睛也算是漂亮,这个二哥沃西,眼睛跟耶华有些像,却没有耶华的漂亮,其余五官更是过于普通,组合在一起,就更为普通了。
    沃西憨厚老实,性格内敛,甚至连多跟顾熙月说句话都会脸红。
    今天的午饭,赤赢主动揽了下来,他还煮起了奶茶。
    自从离开在草原借宿的女主人家后,顾熙月已经好久都没有喝过奶茶了。闻到香浓四溢的奶茶,顾熙月跟小狗似的嗅着鼻子就过来了,赤赢笑的前仰后合,安抚馋的不行的顾熙月:“乖,别急,很快就要煮好了。”
    顾熙月蹲在炉子旁边,仰着头问赤赢:“赤赢,你是知道我喜欢喝,才特意给我煮的吧?你们峡谷平日里不喝奶茶吗?”
    “在牧场放牧时偶尔会喝,牛羊出栏后,如果家里留了奶羊,过年的时候也会喝。”
    知道赤赢是特意煮给她的,顾熙月心里都乐出了花来,脸上的笑容一直挂着,收都收不起来。
    赤赢看她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还跟她说:“下午我带你到牧场转转,让你看看我们家养的肥壮的牛羊!”
    沃西真的很话少,吃饭的时候也一直沉默。顾熙月数了数,今天他跟赤赢讲过的话,加起来都不超过两只手。赤赢告诉她,沃西很早就开始接替阿爸,负责照顾家里的牧场了。他一年到头,大概有七八个月的时间都是一个人呆在牧场的。这牧场平日里很是寂静,如果一个人呆着,那么就叫做寂寞了,她现在有点佩服沃西了。常年见不到人的牧场,寂寞是可想而知的,所以他的性子那么沉默寡言也是情有可原的。
    草原上还有其他放牧的人,大家保持着相互不打扰的默契,帐子与帐子之间基本都扎的很远,在草场上遇到,也会遥遥的热情打招呼。偶尔有了空暇,大家也会聚到一起,喝酒吃肉,耍刀甩鞭,比比武艺,玩闹一通。
    吃过午饭,沃西就骑了马走了,偌大个牧场只剩下赤赢和顾熙月两个人。
    茫然浩阔,天高地广,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顾熙月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欢喜。
    赤赢去收拾碗筷,顾熙月就钻进帐子里,把带来的东西整理一番。这个帐子不算大,结构也简单。帐篷内,一张桌子,一张石头搁着木板垫起来的床,靠边的一侧还有一个长方形的屏障,屏障后面就是浴桶,结构跟初遇赤赢时那个帐子很像,但没有那个帐子大,帐子棚顶也不算高,门还需要哈着腰才能进来。帐子的布料很厚,遮风御寒很不错,但却又和草原借宿时女主人家的毡房不同,毡房更是像房子,这个帐子更像是布匹搭建起来的临时住所。
    顾熙月把带来的东西都堆放在帐篷里唯一的桌子上,赤赢进来把食物挑了出去,拿到了外面。那边是个小棚子,搭了一个灶台,外面还支了个火炉,一张桌子,棚顶上挂满了食物,就是他们中午吃饭的地方。赤赢见她疑惑,笑着告诉她:“这里就是平日里做饭的地方,条件简陋。”
    对顾熙月来说,条件简不陋简陋,她根本就不在乎,只要有赤赢陪着就好。何况吃饭时,因为棚子四周镂空,风景还不错,可以就着清风,闻着青草味吃饭,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把带来的东西都整理完,赤赢便说要带着她一起放牧去。他让顾熙月骑了四蹄,自己又牵了一匹马,套上马鞍,翻身越上去,扬着马鞭,赶着牛羊群往草原深处走去。他害怕顾熙月跟不上,马骑得很慢,时刻盯着顾熙月,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顾熙月跟四蹄混的很熟,她自从学骑马以来,一直都是骑着四蹄的,所以技术还算熟练,偶尔也能让四蹄带着她小跑一段距离。他们两个人慢悠悠的,不慌不忙,但牛群羊群却跑得很快,分散开来,各自闷头寻找肥美的草叶吃着,时不时的“哞哞”和“咩咩”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在四周响起。
    这种天地之间广阔草原,只有两个人的惬意和舒心,让人轻松又自在,好像如盘旋天空中的鹰,自由自在的任意翱翔。
    在漫无边际的草原上走了很久,远远的已经看不见他们的帐子了。赤赢把羊群和牛群赶到了一片绿草茂盛,新鲜嫩绿的草地,让它们撒着欢的自己吃。他扶着顾熙月下马后,让四蹄和他骑的那匹马也随意的扔在原地。
    顾熙月被他牵着往另一个方向走,频频回头,担忧的望着正在低头吃草的四蹄,小心翼翼的问:“我们的马,不用拴着吗?”
    “难得这么自由,让它们自由的跑一跑吧。”赤赢笑着答,脸上全是轻松,似乎什么都不担心:“四蹄很乖的,一个口哨就能叫回来。另一匹马叫做高根,跟四蹄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名字是我三哥起的。”他闷笑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我觉得他起的名字没有我起的名字好听,不过他不承认!”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牵着顾熙月慢慢的往前走。这里的草很高,没过顾熙月的膝盖,踩在脚下的土很松软,很平稳,并不难走,顾熙月不知道要被他带到什么地方去。
    穿过这片高草之后,草的高矮突兀的断了层,入眼的是一片花田,五颜六色的鲜花,一朵朵的竞相开放,随着草原清风摇曳,伴着阵阵花香,生机又亮丽。
    ☆、第37章 花丛初吻
    顾熙月被这突如其来的美景弄的又惊又喜,惊呼了一声,拉着赤赢,直奔花丛中而去。
    这些叫不出名的小花,有黄色的,有粉色的,有紫色的,各式各样,让她欢喜不已。她蹲在花丛中,低着头,痴迷的嗅着花的香气,兴奋又开心的问赤赢:“这么美的地方,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赤赢看着她欢快的在花丛中跑来跑去,又蹲下去,垂着头,闭着眼,把高挺嫩白的小鼻子凑近一朵花前,满足的嗅着花香,娇嫩的红唇似樱桃般水嫩,诱人前去采拮。他的双脚不自觉迈起,朝着花丛中小小的娇人走了过去。
    顾熙月嗅着花香,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夹杂其中,耳后忽然传来赤赢的声音:“这是我以前放牧的时候发现的秘密基地,我猜你一定会喜欢。”
    赤赢半蹲在她身侧,侧着头,专注的望着她,笑盈盈的跟她说话,满似星辰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神秘、诱惑,令人沉醉。
    在花田中,望着他迷人的眼睛,顾熙月觉得自己好像是醉了,就像小时候偷喝了果酒之后的感觉,头晕晕的,脸红红的,心狂跳着,眼睛也一动不动,半点都不舍得离开眼前这个俊美又踏实的男人,沉醉其中。
    赤赢忽然倾身向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小心翼翼的覆上她的唇,轻柔的吻了起来。
    红唇被覆上时,顾熙月完全傻了眼,身体一动不敢动,乖顺的任由男人动作。
    赤赢被她这木头人般的反应逗乐了,更不满足于仅含着她的娇嫩的唇瓣,心思使坏,先是轻柔辗转了一会儿,渐渐的加大力道碾压,最后是有力的舌头撬开她的碧齿,毫不犹豫的直接钻进她的唇舌之中,灵巧的舌在她口中肆意妄为,调皮的纠缠着她香滑软嫩的软舌,用力的品尝着她的味道,似乎要把这个他心尖上的小人,吸进他的身体里,永不分离。
    顾熙月口鼻中全是赤赢的清香,还有他浓郁的男子气息,夹杂着四周的花香、草香和泥土香混合在一起,霸道却又让人沉醉。她被吻得七晕八素的,呼吸紊乱,只得闭上眼睛无力承受,整个人仿佛踩在云尖,飘在空中,浮浮沉沉,全听凭眼前这个男人的主宰。
    这是第一次,赤赢吻了她的唇。
    以往两人也在床上嬉闹过,赤赢最多只是抱着她的身体,使坏的用胡子蹭蹭她的脸颊,却从来没有这般侵.入过她的唇舌,占领她的私地,控制她的感官,主宰她的一切。她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乖巧的顺从他,依赖他,任由他的唇舌在她的唇舌上胡作非为,任由他品尝她的甜美与娇羞。
    “美丽的姑娘,我可以钻你的帐子吗?”赤赢轻吻她的耳垂,征求似的询问她,声音低沉沙哑,气息紊乱,语气隐忍。
    这时她才后知后觉,他的唇已经放开她的唇,滑向了她的耳后,暖热的气息吹进耳里,让她浑身一阵酥麻瘙.痒,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萦绕了她的全身。
    她浑身娇软,软绵绵的依靠在赤赢身上,小手无力的撑在他的胸前,下颌抵着他的肩头,任由他抱在怀里。她稍微回了回神,小声问他:“钻帐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赤赢忽而一笑,抱着她的手臂紧了几分,又强忍着笑意,反问她:“你到现在都不知道‘钻帐子’是什么意思?”
    顾熙月委屈,低声埋怨:“我以前问过你,你又没有跟我解释,我怎么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赤赢闷笑了几声,脱掉了外褂,铺在花丛里,拉着顾熙月坐了下来。
    顾熙月乖巧的坐了下来,赤赢摘了一朵粉色的小花,别在了她的辫子上。顾熙月任由他打扮着自己,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他开口解释“钻帐子”的意思,不由的又催促他,却发现他已经面红耳赤,白皙的脸颊烧的跟天上的火烧云似的。
    顾熙月不解皱眉,小手不满的轻推了他一下:“害羞什么,你倒是快说说什么意思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该不该答应你的请求?”
    赤赢被逼无奈,只得解释:“钻帐子就是指钻姑娘的身子。”
    听他说完,顾熙月的脸顿时就红的能滴血了。原来所谓的“钻帐子”,竟然就是母亲给她那本小册子上所画的事情啊!
    原来,在他们的草原上,未婚的姑娘有享受爱情和挑选情郎的权利,当然这个权利除了精神上,还有*上。草原上的小伙子如果追求某个姑娘,就会向她提出钻帐子的请求,姑娘如果不拒绝,晚上他就可以进入到她的帐篷内,与她开展一场夜间游戏。
    被钻过帐子是姑娘的荣耀,也是姑娘骄傲的资本。因为“择优而选”的族规,被越多的小伙子钻过帐子,就越证明这个姑娘受欢迎,在草原上也更加的受人尊重,求娶的她人也就会更多。她会在这些求娶的人中,选择一个自己最为满意的,然后由双方家长商定婚礼事宜,最后嫁给对方。没有被人请求钻过帐子的姑娘无疑是最可怜的,因为这说明她们无人问津,不够优秀。
    顾熙月听得目瞪口呆,这完全是与她们东擎国的礼教是相背的。东擎国秉承汉文化,讲究女子忠贞,从一而终,怎么可以这般开放?
    赤赢告诉她:“草原上的姑娘稀少又珍贵,是上天赐予的美好礼物,她们只有经过对比,才能选出最威武强悍的丈夫,生下最优良的后代。一旦选定丈夫,成亲之后,便要一生忠贞,矢志不渝。”
    这种“婚前开放,婚后忠贞”的事情,顾熙月完全接受不了,她别扭不已,憋红着脸,傻傻的问:“可是……可是这种事,不是只能在成亲之后的洞房花烛夜才能做吗?”
    赤赢定睛的望着她,最后长叹了一口气,应道:“熙月,你别怕,我会等到娶你的那天的。”
    顾熙月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心中忽然冒出一股儿暖意,说不出的感动。他明明可以按照他们的族规,让她答应他的要求,但是他却宁可隐忍自己,也不会违背她的意愿,愿意顺从她的意思,愿意等她。
    见她哭了,赤赢吓得手忙脚乱,慌乱的替她擦眼泪。因为一时找不到帕子,他寻了内衫袖子干净的一块,轻柔的抹着她的小脸,不安的问:“怎么哭了?”
    她扑进他的怀里,环住他的腰,把头压在他的胸膛前,强忍着哭意,闷声闷语,答:“我想嫁给你了。”
    赤赢郎朗笑道:“好啊!”
    顾熙月哭的有点累,仰躺在花丛中,赤赢躺在她的身旁,两个人相互靠着,望着天上行走的白云,闻着身侧的花香炒香,耳鬓厮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没有约束,没有压力,说不出的惬意。
    顾熙月说:“赤赢,从前的十六年,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和我心爱的人,会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就这样静静的躺着,感受岁月安好。”
    她说:“赤赢,遇见你真好。”
    赤赢没说话,却伸出手,将她拦进怀里,把一只胳膊搁在她头下,给她当枕头,替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大掌轻柔的拍着她背,一下一下,竭力的安抚她。
    顾熙月被他拍的舒服极了,身体倚靠着他,忽然变脸,严肃问道:“赤赢,你钻过别的姑娘的帐子吗?”
    赤赢一愣,随即邪邪一笑,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偷听算不算?”
    “啊?”顾熙月一愣,不可置信:“偷听?你……偷听过?”
    那样云淡风轻、霁月清风的赤赢,怎么会去偷听?那种事,又怎么好意思去偷听?
    “嗯,偷听,只是偷听。”他笑的坦然:“大概十一二岁的时候,我和三哥因为好奇,去偷听过别人钻帐子,然后被我阿爸狠狠的揍了一顿。”他越讲越开心,似乎很喜欢回忆那个时候的事情:“那时候,我阿爸可凶了,拿着这么长、这么粗的棍子就往我和三哥身上敲,下手可狠了。我当时怕疼,所以就往三哥身边躲。三哥最疼我,他愣是咬着牙,把我挡在身.下,挡的严严实实的,不躲也不闪,硬生生的挨了我阿爸一顿打。结果,那一次我基本什么事都没有,挨完打后,活蹦乱跳的,三哥一个月没下得了床……”
    顾熙月取笑他:“你还挺会耍小聪明的,不过你三哥可是真是好哥哥啊,宁可自己挨打也要护着你。”
    “嗯,那当然了,我三哥最疼我。我和三哥从小就在一起,形影不离,他一直很惯着我,无论我闯出什么祸事,他也会承担下来,帮我背锅,不让阿爸打我。”他仰着头,单手覆眼,继续说:“我小时候特别淘气,总惹祸,是个麻烦精,三哥就时常跟在我身后,给我收拾烂摊子,却从来也不舍得说我一句,谁要是欺负我,他肯定第一个冲上去。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练武,一起去学堂,一起跟着阿爸在牧场放牧,一起商量着在镇子上开商号,一起约定去走马帮、做生意……年少的我们,约定了要一起做很多很多事……”
    他讲着他小时候的事,顾熙月静静的听着。她的脑海中幻想出一个小小的赤赢,白白嫩嫩的,眼眸如星光,在阿爸阿妈和哥哥们的宠爱下,调皮捣蛋,撒娇卖乖。她想,他们以后的孩子,也会如赤赢一样吧,又漂亮又聪明,又调皮又可爱……哥哥照顾弟弟,弟弟尊敬哥哥,兄弟和睦一家亲,幸福欢乐的玩闹,那正是她想要的生活。
    ☆、第38章 入乡随俗
    阳光很暖,微风轻拂,顾熙月躺在花丛之中,心满意足的倚着赤赢,睡着了。
    从清晨一早就赶路到了牧场,下午又跟着他走了这么远来放牧,想必是累坏了。赤赢体谅她,不忍心叫醒她,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心中有说不出的满足。
    顾熙月睡醒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她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有些迷糊的去看赤赢,发现他一直醒着,眼睛黑亮,迎着她的目光,弯弯一笑。他跟着她一起坐了起来,柔声说:“你先醒醒觉,坐着等一会儿,我去把牛羊先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