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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

      因为身体各项机能已恢复,张铁生便闹着要出院,谢旭东原本不同意,但见张铁生一改先前的虚弱,走起路来虎虎生威,不得不改口准其出院。但那集在心头的疑惑,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谢旭东不敢问张铁生究竟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只好抽空递了根姻给云龙,轻声问道:“兄弟,你可得告诉我,老爷子这期间究竟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呀?”谢
    药呀?”谢旭东专精内科,并且服务对像大都是京城各高官。只要把这些高官们服务好了,将来的成就自是不可限量。所以谢旭东真的不想错过这个可以提升医术的大好机会。
    正在收拾东西的云龙早就被张家下了禁口令,但他与谢旭东关系不一般,加上谢旭东对他的家人也颇为照顾,这个面子不好不给,于是四处看了看,小声对他道:“原本是不许告诉任何外人的,不过咱俩关系不一样,告诉你也无妨,但你千万别说出去。”
    谢旭东心头一惊,点头如鸡啄米,并保证绝不会说出去。身为医生,医术,经验,以及处方都是最为重要的,说出去的就是傻子。
    云友捂着唇,小声道:“看到老爷子手上那副手串了吧?”
    谢旭东点点头,看到那副手串,脑海里就浮玑出一张英俊又从容的脸来。
    “那副手串,可了不得呢。”
    谢旭东茫然:“怎么就了不得呢?”这与张铁生的病情有什么关联呢?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只知道,自从老爷子戴了那手串后,身体就变好了,这是事实。”
    谢旭东张大嘴巴:“会不会只是巧合?”靠戴手串就能让身体复原,这完全是天方夜谭。
    “会不会是那手串有什么秘密?”
    “是不是巧合我说不准。反正老爷子戴上那手串后,身体确实好了许多,这是事实。”云龙说:“秘密我已经告诉你了呀,千万别说出去呀。”
    谢旭东茫然地点了点头,如此天方夜谭的秘密,谢旭东已没了继续探索的欲望了。
    ……
    张铁生恢复身体并出院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接下来数日里,龙泉山庄的张家别墅,可谓是车水龙马,极尽热闹。
    张家的亲戚,张铁生昔日同僚,下属,以及依附张家的人员,但凡在京城的,全都出动前去恭喜老爷子身子康复。
    先前就去医院看望过张铁生的人则暗自纳闷,明明就病得快要死的人,居然又如重新活过来般,真令人奇怪。
    医院里的繁忙事务,也使得谢旭东没时间去多想,因为医院又迎来一位特殊病人。
    病人是京城有名的企业家,忽发心绞痛,被送到医院急救,先去做了一切仪器检查,心脏并没有任何毛病。但病人蒋万豪依然痛得冷汗直流,在床上打滚,急诊室的医生只好请来了心脏科以及内乎各专家主治医来前去会诊。
    经过三天的检查筛选和大胆推断,一位专精内科的老中医赵颜文才查出病因。
    “盅虫?这怎么可能呢?赵叔叔,您是不是搞错了。我爸身上怎会有虫子呢?”不止别的专家们不信,蒋万豪的儿子蒋宏滔压根就不相信。
    蒋宏滔早些年就出国留学,在国外整整呆了八年,思想早已西化,也相信科学,所以对于父亲的世交赵彦文的话是压根不信的。
    赵彦文是蒋家的家庭医生,合作了很多年了,大家关系也较铁,这段时日,蒋万豪好端端地就会心脏绞痛,医院里什么也没检查出来。唯独赵彦文却说蒋万豪这不是病,而是中了盅。身体被人下了盅,说心脏周围钻进了一颗虫子,若不早早找懂得盅术的人解决掉,迟早要被这虫子咬掉心脏而死亡。
    赵彦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我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但事实就是如此。我是中医,还是名巫医,才能察觉出你父亲确实让人下了盅。并且这盅虫还挺霸道,连我也束手无策。”
    不说蒋宏滔中,就是蒋万豪也是不相信的,因为医院里的仪器根本就检查不出来。赵彦文在没有任何仪器检查就说自己中了盅,实在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赵彦文却坚持自己的判断,称盅虫入体,任何医学手段并不能根除,只能让施盅之人化解。蒋万豪却是将信将疑地走了。
    不管真是心脏方面的原因,还是所谓的盅虫作怪,都与内科的谢旭东东没什么关联,所以谢旭东在发现没自己的事儿,就又悄然回了自己的科室。
    “真是厉害,区区沉香木的手串,居然卖出了两亿元天价,这凌阳当真是好本事。”
    在科室走廊上,忽然听到两个护士的交谈声。
    谢旭东陡然转身,叫住两个护士,“你们刚才说什么来着?”
    ☆、第107章 寻因符
    谢旭东是内科主任,医术专精,有些傲气,好在没有恃才自傲,在科室里还是颇有些人缘。
    两个护士就停下来,其中一个道:“前阵子报纸上天天都在刊登一个叫凌阳的年轻人,不但长得帅,把一副普通手串卖出了两亿元的天价,还与气焰嚣张的官二代打赢了官司,刚才,我还在医院里见到了此人呢。哇,本人比照片上还要帅,完全是我见到过的最帅的男人。”
    另一名护士也说:“是呢是呢,又高又帅的,真是帅呆了。我还亲自上前问他,是不是就是与港岛富商交易过手串的那个凌阳,他也承认了。唉哟,真的好帅。”
    “一副手串就能卖出天价,偏穿得那样普通。真是可惜了。”
    “拜托,我倒是不觉得呢,穿什么都好看,好有气质,特有高冷范儿。”
    眼见二人就要跑题,谢旭东赶紧问道:“你当真看到他本人?”
    “当然啦,好帅好帅哦……”
    谢旭东打断她们的话,又问:“在哪看到的?”
    “就在咱们内科,住在六楼九号病房的,病情却很普通,病历上写的是长期失眠,精神衰弱。”
    问了在哪一床后,谢旭东直接去了病房。
    ……
    这边,六楼九号病房里,凌阳正对王绍谦说:“亏你还是麻衣门的弟子,令堂这病根本就不是病。”
    王绍谦脸色微变:“祖爷,您的意思是,我妈是撞了邪?”
    凌阳没好气地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邪可撞?我的意思是,令堂这病,应该与风水布局不合理造成的。”
    “风水不合理?”王绍谦茫然道:“这,应该不至于吧,我妈之前一直在老家,今年才被我接到京城的。弟子那套房子已经住了八九年了,一直没什么问题呀?”
    凌阳皱眉:“一直住在你家?哪儿也没住过?”
    “没,真的没有。”王绍谦仔细想阿卢,肯定地回答。
    凌阳摸着下巴,“可我的感觉就是令堂应该是长期住在风水不好的情况下方造成的长期失眠,精神衰弱等症状。你回去后再仔细瞧瞧令堂住过的房间,先感觉下屋子里的气场再说。”
    “是,弟子现在就回去仔细瞧瞧。”
    凌阳又进入病房内看了病厌厌的老太太,对王绍谦道:“我那日送你的手串呢?戴在令堂手上吧,这手串经过我用灵力温养,又加持有念力,对身体虚弱的人犹有好处。”
    “着呀,我怎么没想到呢?”王绍谦一拍脑袋,赶紧取出手串来,给母亲戴上。
    老太太睁着虚弱的眸子,说:“妈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戴这些做什么?”
    “妈,你可别小瞧这手串。这可是师……这位先生特意送我的,戴上它对你的病情很有好处的。妈,你相信我,戴上后千万别取下来,啊。别看它普普通通,这可是真钱都买不到的。”
    王老太太并不清楚自己儿子究竟是干什么的,只知道儿子是做大官的,权利很大。见儿子这么说,向来以儿子的话马首是瞻的她就不再反对了,乖乖地让儿子给她戴上。
    王绍谦再一次嘱托母亲,手串千万别弄丢了。老太太打了个哈欠说:“我忽然感觉好困,我先睡一会儿呀。”然后就睡着了。
    王绍谦傻了眼,看着老母亲的睡容半晌,欣喜地对凌阳道:“老祖宗,我妈居然睡着了。”
    凌阳说:“令堂并没有生病,只是因长期处在不利于睡眠的环境当中。这会子远离不利环境,又有手串的护持,自然就好眠了。”
    老太太并没有病,就是睡眠不好,长期无法入睡,人的精神如何能够好呢?自然就精神衰弱了。医学上的精神衰弱,在术士眼里,也就相当于灵魂虚弱。灵魂受到外界压制,影响可就广了。
    老太太年纪又大了,灵魂本来就弱,再被外界影响,就更是弱上加弱。
    沉香木手串上头有凌阳另持的念力,能够清神安脑,通俗点说就是有养魂之功效。只要魂魄健康了,人的精神气自然就好了。
    老太太才刚戴上手串,灵魂就得到很好的滋养,自然就会安然入眠。
    于是凌阳就说:“在未找到令堂精神虚弱的原因之前,手串千万不要取下来。”
    王绍谦郑重点头,交代了媳妇好生照顾老太太后,与凌阳一道离开了病房。
    而他们前脚刚走,谢旭东后脚就来到病房。在王绍谦夫人李代慧惊讶的目光下,谢旭东借口给老太太检查病情为由,给熟睡的老太太做了简单的检查,没有检查出什么病因来,暗自皱眉,忽然眼尖地看着老太太手腕上的串珠,就问李代慧:“怎么老太太也喜欢戴这手串?”
    李代慧解释说:“是呢,我爱人见老太太病厌厌的,就把这手串戴在老太太手腕上。说戴上它对病情很有好处的。想不到刚才戴上手串不一会儿,老太太就睡着了。天可怜见的,老太太自从住在我家中,可是从未睡过一天好觉。先前也去过不少医院看过不少专家,连所谓的御医也请来看过,都无济于事,想不到戴上这手串就睡得这么香。还真是神了。”
    对于丈夫所从事的职业,李代慧也是清楚的,而丈夫的本事李代慧也是知道的,只是苦于不好向示人诉说炫耀,忍得格外辛苦。
    丈夫这枚手串与她与国家签定的保密文件并不冲突,李代慧就忍不
    不冲突,李代慧就忍不住大肆夸赞一番了。
    谢旭东目光紧紧锁在老太太的手腕上,执起老太太的手腕问:“居然这么神奇?我可以取下来瞧瞧吗?”
    “那不成的,刚才我爱人可是特地交代过的,不许摘下来,所以真的很抱歉了。”
    谢旭东只好放下老太太手,再一次看了眼手串,带着疑惑和震惊出了病房。
    ……
    接到王绍谦的电话时,凌阳正与顾永浩打台球。
    “老祖宗,可真让您说中了,我妈的屋子气场确实紊乱,我一个大男人进入屋子后都觉得心神不齐,真是该死,我以前怎么就没发觉呢?”电话里王绍谦语气很是自责。
    凌阳一边用左脸与肩膀夹着手机,一边打球,说:“你呀……”
    “都要怪我,我真是不孝。”因为身份不同寻常,所以王绍谦很少呆在家中,老母亲的房间他居然从没进去过,而老母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让不良风水浸袭身子长达半年之久,这让他非常自责。
    “只是老祖宗,弟子真的很奇怪,刚才弟子在屋子里仔细检查了,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冲煞之物呀。怎么房间内气场却乱成这样呢?”
    因为一心二用,球并未打进去,惹来顾永浩的鄙夷。
    凌阳也没在意他,坐在台球桌上,拿着手机道:“要乱也不可能只乱一个房间,而是整栋大楼或是整个屋子。现在只有你妈的屋子里出现问题,那就证明屋子里的煞器,或是屋外头有冲煞之物。打开窗户仔细瞧瞧屋外头。”
    王绍谦专攻麻衣门杀伐之术,在风水方面的造诣并不深。只是身为术士,对气场的感应也是无比灵敏的。就算没法子解决,至少可以找出原因。
    挂了电话后不久,王绍谦又打来电话,声音兴奋:“老祖宗,找到了,原来,正对着我老母亲房间的另一幢大楼里,不知何时架起了卫星信号接收器。那气场直冲我妈的房间,难怪我妈会有这么些反应。”
    卫星信号接收仪器,肯定会产生强大的福射,如此强烈的波动,自然也会形成煞气。
    再加上,王绍谦心里清楚,自己老母亲辛苦养育自己,也没少吃苦,身体比常人就要虚弱几分。加上年纪又大了,不中招才怪。
    凌阳并不懂什么叫卫星接收器,但先前在龙泉山庄,凌方也是长年受这个侵拢身子日渐虚弱的。想来应该是有关联的。于是就说:“既然找到症结,那就好办。你打算如何解决?”
    王绍谦搔搔脑袋:“老祖宗,攻伐之术弟子勉强还行,但这风水方面的事儿,怕就抓瞎了,还请老祖宗指点。”
    “给你两种方案。”凌阳又用左夹与肩膀夹着手机,又打了一球,在如此刁钻的角度下,球当然没有进,可没把顾永浩得意死。
    凌阳才不理会顾永浩的贼眉鼠眼,继续对着电话道:“一是给令堂换房间,不过治标不治本,第二种就是弄一件化煞的法器挂在屋子里,便可平安无事。”
    “化煞的法器?这个,老祖宗,弟子在这方面可是外行呀,老祖宗,怕是还得麻烦您老人家了。”王绍谦不好意思地说。
    凌阳说:“罢了,你空了来鲤龙山庄一趟吧。再给你一件法器就是了。”卫星信号接收器虽然会造成煞气波动,但所需法器并不需要太高级,他的弥须袋里就有不少能够化煞的法器,这些法器并不是很高级,但弃之又可惜,刚好可以拿出来做人情。
    挂了电话,凌阳专心地打球,只是他虽然掌握了击球规则,耐何对于球杆的运用真心不熟练,球杆架在拇指上,却总是不听自己的指挥,然后就输得极惨。
    “哈哈,我赢了,凌阳,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输的人不但要请客吃饭,一会儿还要在帝豪大饭店外头对陌路生女子搭讪三次哦。”顾永浩拿着球杆,笑得无比得意。
    认识凌阳到现在,这厮一直都是宠辱不惊的高冷风范,比自己还能装,所以实在想瞧他被人骂登徒子的其他模样。
    凌阳却不甚服气,“有何好得意的,再来。”
    “来就来,只是,输了的人可得兑现诺言哦。”
    凌阳说:“放心,我不会赖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