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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江月照看向罗起,却见他面色有异,厉声道:“到底怎么了?”
    罗起一咬牙一狠心,“您是要跟顾城结婚吗?”
    江月照目光一缩,漫不经心的道:“你从哪听说的?”
    “前段时间冯管家还在紧锣密鼓的寻觅人选,可这两天突然没动静了,而您,和他却突然……相处变得奇怪起来,他的家世背景也很合适。”
    江月照不作声,不得不说,罗起还是很敏锐的,但这件事在彻底落实下来前,决不能外传出去,就算罗起也不行。
    “你下去吧,这不关你的事。”
    罗起一腔的气被她不咸不淡的一句“不关你的事”给瞬间击散,无力的感觉袭上来。是啊,无论江氏的事,还是她的私事,都不关他罗起的事,他有什么资格过问?
    ☆、第13章
    半夜两点,曾宅。
    楼下客厅只亮着一盏台灯,曾醉墨手撑着头一点一点的,等在电话机前。一个声音猛地把她从半梦半醒中惊醒,“你不睡觉在这干什么?”
    曾醉墨睁眼前就听出来是妈妈,一慌,欲盖弥彰的道:“妈你下来干什么?”
    曾卿如看穿她的失态,目光往她手边的电话机一瞥,犀利的道:“你在等电话?谁的?”
    她还没回答,曾卿如就忽的脸色一变,“你姐姐的?”
    曾醉墨什么都没说,可脸上的表情等于什么都招了。
    “你都告诉她了?”曾卿如神情紧绷。
    “没有,我只是让她回家一趟。可我去的时候她不在。”现在应该忙完了吧,起码应该给我一个电话啊。曾醉墨心里默默说。
    曾卿如听了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失望,无力的说:“她就算打来,你也什么都不要说,没来电话的话最好,别再去找她。”
    “为什么啊?”曾醉墨急了,从沙发上蹦起来到她身边,“妈,你都生病了,为什么还要瞒着姐姐?难不成要等你——”死了再告诉她吗?她猛地刹住车。
    曾卿如剧烈的咳嗽起来,曾醉墨给她拿热水、拍背,不敢再说话,只是眼睛红红的。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后,曾卿如说:“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去医院的时候碰见谁了吗?”
    曾醉墨皱着眉想了想,“姐姐那个姑姑,鸠占鹊巢的,叫江什么来着?”
    “江祈凌。”
    “对!”
    “她现在是江氏的董事长,掌权人,可她却出现在了医院,我们那层。”曾卿如平静的道,“你觉得那意味着什么?”
    曾醉墨豁然开朗,“她也生病了?!”
    “嗯,所以不要去打扰你姐姐。起码在有所变动前不要。”
    “可是——”曾醉墨不甘心。
    “她来不来我身体都这样,改变不了什么。来了,反而闹心。”
    曾醉墨沉默了,以前,江月照每次来家里都弄得全家上下都很紧张。要说她对她这个姐姐什么感觉,又爱又恨?那可能太过强烈了。小时候对江月照的孺慕一定有,可江月照的冷淡也渐渐浇冷了她内心对姐姐的期待,再后来,妈妈因为她而抛弃了姐姐,江月照再不和他们联系,可以说几乎淡出了她的生命。
    这次要不是妈妈生病了,曾醉墨都不知道自己几时才会再去找她。
    可还是没见到,她甚至都不回个电话。
    曾醉墨是失落的,还有点埋怨,但又忍不住给她找借口,说不定是传达的人没告诉她呢?说不定她还在忙,没回春意阑珊呢?
    到第二天早上,罗起来了电话,不失礼的道出江月照来不了的消息后,希望彻底破灭。
    曾醉墨看着饭桌上脸色发黄的妈妈,还有眉间眼角散不去的忧愁的外公外婆,她悄悄咬了咬唇,一定要告诉姐姐,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告诉她。
    曾醉墨没有再去找江月照,而是影印了一份诊疗报告,寄去了春意阑珊。
    江月照收到的时候正在和冯管家谈论年底董事会的细节安排,她边说边拆文件,刚抽出来翻看了一页,声音就顿住了,一页一页的往后翻,直到看到最后,目光死死的盯着那行字,半天没动静。
    “怎么了?是什么?”冯管家敏锐的察觉到不平常。
    江月照手紧紧掐着那纸张,好久才将文件递给他,声音有些颤,“冯叔,你去查一下这份报告的真实性。”
    冯管家接过一看,脸色立即沉重了下来,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其实要证实很简单,给医院打一个电话的事而已,所以没几分钟,他就回来了,不开口,江月照就明白了,抬了抬头示意他不用说了。
    冯管家默了默,“需要我安排您回曾家吗?”
    江月照整个人陷在巨大的靠背椅里,半响没说话,再开口时一片沙哑,“不用。”
    “去了也没用,人家也不见得想见我。”江月照冷笑道,这点,她倒是和她母亲不谋而合。
    “好好跟进,医生、治疗方案……”说到这里江月照没再说下去。
    曾家不缺资源,这些一定能安排得很好,她不知道她能做什么,甚至不明白自己心里那股塌陷的情绪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恨曾卿如。
    因为她对爸爸的背叛。
    因为她对她的背叛。
    她永远不会忘记,在她最惨的时候,父亲横死,而她的命也朝不保夕的时候,曾卿如是如何对她避之不及的。
    她曾经无数次的告诉过自己,恨什么?好像对她有过什么特别的感情似的。
    可今天她知道,终究还是恨的。
    ***
    顾城跟着冯管家走到一扇门前,冯管家手都放到门把手上了,忽然回头低声跟他说了一句:“月照的母亲查出来肺癌,你劝劝她。”
    顾城心里一震。
    虽然开门前已有心理准备,可真到这一刻,当冯管家推开厚重的门,她陷在沙发里独自喝酒的一幕猛地撞进他的眼里时,顾城依然觉得心疼,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抓着,一缩一缩的。
    江月照的视线就在这时投了过来,直直落在他的脸上,微醺的目光有点迷离,仿佛仔细认了许久才认清,“是你啊。”声音里全是疲惫。
    顾城目光在她面前的矮桌上转了一圈,伏特加,一瓶空了,开了第二瓶。见此,他的眉头倏然紧蹙。
    他上前夺过酒瓶,换来江月照的瞪视,“你干什么?放下。”
    顾城没听,一反常态的冷着脸。
    江月照嗤笑一声,按了手边的服务铃,没两秒就有酒保敲门进来。
    “再拿一瓶。”她吩咐道。
    酒保点头刚要出去,就听顾城头也没回的道,“别拿给她。”
    两人的对峙令酒保呆在了原地,左右为难。
    江月照冷声道:“去拿!”
    顾城这次回头了,静静的说了句:“你出去。”
    酒保立刻出去了,不管拿不拿,先出去,一定是没错的。
    江月照当然不知道小酒保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那动作看着就是听了顾城的话,气得她喝进胃里的酒精登时都燃成了火,死死的瞪着顾城,像是要把他给盯穿了。
    顾城平静的将酒放在她够不着的角落,然后看着她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因为别人为难自己?”
    “关你什么事!”
    顾城眉头一簇,目光沉沉的望着她,一步步的逼近,“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你以为酒保会乖乖听我的话出去?不关我的事,你以为冯管家会叫我进来?江月照,覆水难收,想给容易,想收就难了。”
    江月照气得说不出话来,气他也气自己,竟然被他的话语还是气场给震住了,怎么都找不回理智和冷静,竟然赌气般的道:“不用你管!你出去!”
    顾城夺过她手上最后一个酒杯,弯腰,撑臂在她身侧,只离她一掌近了,锁着她的眼道:“若是我一定要管呢?”
    或许是醉了,她竟然不合时宜的觉得他带着怒气注视她的神情,有点诱人。
    放在清醒的时候,江月照绝对不会这样做,她一定是醉得狠了。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第14章
    一吻之下,一发不可收拾。
    酒香窜入鼻尖,刺激得回忆纷沓至来。她的目光氤氲,眼角仿佛有亮光颤动,就像那个晚上,月色迷人,而她更迷人,让他再也抑制不住那蠢动。
    他的吻离开她的唇,落在额角、眼上、鼻尖,辗转到耳垂,轻轻吸吮啮咬着。
    她呼吸骤然急促,手无意识的探进他的衣角,微凉而软腻的手指触摸到他的小腹时,顾城脑子轰的一声,血液急转直下。
    他停了下来,艰难的拉开距离,灼灼的盯着她,“你确定?”
    江月照迷蒙的眼里闪着疑惑,像是不解他怎么还能够忍耐,不高兴的拉着他的衣角,冷不丁的一使劲儿,就把毫无防备的他带坐了下来,两人瞬间就调转了位置,她跪坐在他身上,似乎为获得掌控而感到兴奋,接着对着他的唇就吻了上去。
    她松松软软的头发顺着脸颊垂落下来,罩住了他们接吻的脸,像是隔开了外头的世界,而这一个世界里,只有她和他。
    顾城目光一深,一手环过她的腰,一手从衣襟下滑了进去,摸索他最渴望的温软……
    亲吻、再亲吻,她的舌尖带着蓝莓的味道,是酒的口味。
    她的喘息、她的抚摸、她情动时水亮的眼睛,全是诱惑。
    她仰着头,他埋首在她颈下起伏间,托起她的臀分开她的双腿,她顺势圈住他的腰,终于,箍住她腰的手用力一带,两人皆是闷闷一哼,她咬住他的肩头,压抑住差点冲出口的呻.吟。他的动作从试探到放纵,颤栗感席满了全身,那种令她发疯的快感比抽上一百根卷烟更让她心醉。
    她倒在冰凉的皮沙发上,身下冰冷的皮质和余韵中敏感而炙热的身体对冲着,激起一阵战栗,肩带松松垮垮的挂在那里,她已完全没了力气去拨弄。
    胃里的酒在这一番剧烈运动后,阵阵的晕上来,江月照渐渐睡了过去。她不知道有人抱着她去浴室,用毛巾裹着她的身体,细细的给她擦拭,费了多大的功夫……
    这一晚上,顾城没有离开,但也没有睡,他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她,时而温柔,时而忧愁。他能感觉得到江月照有点喜欢他,至少,喜欢他的身体,可是这能算什么吗?他不确定。
    不是没有过,之前也有过,可不也什么都没算吗?就像一场梦一样,了无痕迹。
    江月照第二天早上睁开眼见到的就是这么副场景,他眼睛泛红的守在她边上,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她再次闭上眼,慵懒的身体提醒着她昨晚发生了什么,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冲回脑里,光这么回想,她就算躺着,身体都一软。
    她倒没有懊恼,反倒觉得一切理所当然的不得了。做就做了,身体感觉来了,心也管不住的啊,更何况,她的心也不想管。
    只是——另一个人仿佛就没有她那么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