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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还是她弯腰钻出了他锁住的手臂,随手拿了外套说:“刚接了个电话,有急事要加班,你自己用晚餐吧。”
    沐寒声转过身,立时黑了脸,却听她还加了一句:“晚上也不用等我。”
    这意思,她还想夜不归家了?
    在她即将开门之际,他扔了风度,紧着大步拦了她,“关于黎曼,你小气,我理解,但能解释都解释了,你还想怎样?”
    他以为她是在吃醋么?她蹙起柳眉:“只要不犯到我,你的私生活我不管。”说着她扬了手机:“我真的有事。”
    可沐寒声就是不信她,或者他不喜欢听她说的话,纹丝不动,“手机给我!我倒要看谁敢让你半夜加班?!”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固执,手机当然不能给,公司的事,她一向隐在幕后,连奶奶都不知道,怎么能让他知道?
    显然他生气了,古杨说,他人其实很好,偶尔一生气,只会冰冷抿唇沉默,绝不会跟着吵,就下午在车上,也似这会儿,只抿唇狠狠盯着她。
    终究,她都没有把手机交出去,看着他阴冷的脸,却不知怎么忽然红了眼眶,只好低了眉。
    沐寒声见她垂泪欲滴,心头一缩,冷冰冰的脸融了,自顾闭目,调整了会儿,最终叹了口气,伸手挑了她下颚。
    “你说的没错,委屈你三年,我是有意迁就你,但也愿意尽可能宠着你,你可以任性,可以胡作非为,但我不喜欢无理取闹,明白么?”
    ☆、第15章 洁癖?我刷牙了
    她真的着急处理项目的事,但既然他认为她在无理取闹,也好。所以,她没说话,只是无意识的咬着唇。
    沐寒声抿唇皱眉,看着被她咬住的唇角,一片白一片红,嘴角破口都挤出了血丝,叹了口气,抬手意欲抚平。
    “松开。”厚重的嗓音,是冷了点,但已经没了愤怒。
    她却听而不闻,只是侧了头,准备离开。
    然而他却一手扳过她的脸,定住脑袋,毫无预兆的低首覆唇,趁她惊愕之际,龙舌一扫,清干净她嘴角的血丝后浅尝辄止。
    退开距离,却见她冷脸仔细的盯着他,他微挑眉:“怎么了?”
    傅夜七不说话,只是一抬手,狠狠擦了两下嘴巴,离开之际冷不丁丢了一句:“我有洁癖。”
    这话差点没让沐寒声再把她抓回来蹂躏一遍,没人敢嫌弃他,甚至冤枉,她以为他在外多花天酒地?
    可他还是忍了,暗自强调着,她现在是应该被爱护的人。
    只不过,鸦雀无声的晚餐过后,她又抱了电脑去阳台了,手指都不让他碰。
    沐寒声只觉得这几天都用了半辈子的好脾气,等了她很久,依旧没有要回来睡的意思,只得长身玉立在她面前,语带压迫,“关机,睡觉。”
    猛然听到声音,傅夜七才仓促的关了页面,她得把项目书改得更完美,做好和沐寒声争的准备。
    因此,被他忽然打断,吓得忘了是否保存,她当然不高兴,起身目不斜视的从他身侧走过。
    反正她知道他不会离婚,也就不必小心翼翼了,弄得自己低人一等似的。
    沐寒声硬生生被无视,立了好一会儿,忽然修长双腿迈开步,稳步到了她面前,二话没说,弯腰将她抱起,跟捡一朵蘑菇般轻易,扔上床,覆身而上。
    “你干什么?”傅夜七终于皱起小脸,可推又推不动。
    男人峻脸淡色,“不是说要给奶奶生个曾孙,难道你一个人能生?”
    她一愣,无话可说,她当然盼着能怀上,可是今晚心情不佳,何况腰磕青了还疼着。
    然,他的气息已经凑了过来,满唇檀香。
    没多想,她抬手撑了他的胸膛,冷眉抗拒。
    沐寒声不悦了,盯着她,“洁癖?我刷牙了,还有什么借口么?”
    她又是一愣,这人记仇。素日稳重内敛,现下竟让她想到了腹黑二字。
    不待她反应,他已经一把将她捞住,霸道贴身,强吻。
    是她下药给他破了戒,就得负这个责,现在拒绝?晚了!
    可是傅夜七皱了眉,他的手臂箍得太紧,腰肢上的淤青很疼,双手下意识的拍打让他放开。
    饶是再绅士的男人,箭在弦上也刹不住闸,所以她的抗拒石沉大海,还要承受他风卷云裹的索取,虽然她这是第二次,可依旧不适应,加之腰疼,连喘息都变得飘忽了。
    她的身体能令人疯狂,可他残留一丝理智控制着,生怕把她弄伤。
    直到他低低的餍足,听到她咬唇嘤咛,带着哭腔,沐寒声才心头一紧,蓦然看了她。
    睫毛浓密的眼角渗着两滴泪。
    ☆、第16章 一天也等不了?
    他顿时竟有些慌,知道她身子脆弱,难道他弄疼她了?抬手想温柔拭泪,她却气哼哼的躲了,弄得他手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怎么了?哪不舒服?”他没空跟她计较,略焦急的问。
    傅夜七才把手放在了侧腰上。
    沐寒声一看,倏尔拧眉,那一大片淤青,黑里透红,哪能是他弄的?
    “摔伤了为什么不说!”他的声音砸在头顶。
    他这忽然调高的音调,让傅夜七觉得委屈,没好气回了句:“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说完眼泪跟着吧嗒往下掉,她胡乱一把抹去,她傅夜七向来冷静,还没这么狼狈的时候,更不会如此不矜持的说话。
    沐寒声看着她一双水红的眼,自知理亏,随手挑过睡袍,说了句:“安分躺着,我去拿药。”
    可是家里的物什放哪他也不太熟,等把药拿上来的时候,她已经噙着泪睡着了。
    沐寒声终是叹了口气,又莫名的勾了嘴角,仔细给她抹了药,开始放肆盯着她看,这模样比任何明星都艳绝,又楚楚可怜,比素日清高傲骨令人喜欢多了。
    长臂一伸,轻轻将她囊括怀里,总算可以安稳睡一觉。
    但是,等他醒来,怀里竟是空了。
    看来这小女人又是生着气出的门,这是他的第一意识。
    穿戴整齐,去了餐厅,果真没她的影儿,他只顺口提了一嘴:“她走了?”
    田帧赶紧回:“走了,早餐都没顾上吃,就喝了爵士汤。”说完小心瞧着先生表情,见他冷眉黯淡,一猜怕是两人吵架了。
    沐寒声低眉看似用得漫不经心,到最后放下餐具,却吩咐了一句:“午餐给她备好,我回来取。”
    田帧一听,立刻笑了点头,都说先生冷苛,才回来几天就知道要哄着太太了,好事!
    古杨早就备好了车,等自己老板一上车,走出去没多远,提了傅天成求助的事。
    可是半天都没等到自家老板回应,才转头看了一眼,硬着头皮问:“还是约老地方嘉玺吗?”
    沐寒声这才抬眸,浓郁的眉间淡然,显然刚刚根本没在听,倒也不显尴尬,薄唇一碰,问:“你说了什么?”
    古杨诧异的从后视镜看了他,老板魂不附体的,可还是第一次。只好又重复一遍:“傅天成那个项目书有疏漏,极有可能被人抢走,这一来光投资商都能逼得他自杀,他急着下午见您,您看?”
    一天也等不了?沐寒声英眉一挑,想起了昨晚她的问话。
    “那个项目,黎青山参与了?”他忽然问了一句。
    古杨点头,“今儿黎小姐估计也去,黎青山卖女求荣习惯了,您知道的。”
    沐寒声这才莫名勾了唇角,难道她昨晚是求他帮她二叔么?只是猜测被黎曼抢先了,所以那么生气?
    “你安排。”良久,男人低低的一句,意思就是准允了。
    傅夜七一大早出的门,却连外交部的门槛都没踏,急匆匆去了与齐秋落约好的地方,就项目的问题,一谈就谈了大上午,此刻还在嘉玺酒店。
    ☆、第17章 能查沐寒声资料吗?
    傅夜七将半个上午的商谈汇总修改了项目书,递给了对面的齐秋落,总算松了口气,只要沐寒声不帮傅天成,她就有十足把握。
    “你没跟他提吧?”齐秋落美眸一扫,太了解她了,肯定开不了口求沐寒声别插手。
    虽然她只是个翻译,看似清冷淡世,实则明眼蕙质,商界这些事她了然于胸,只隐在幕后,可公司的重大决策,她从不失手,这项目既然她改过了,齐秋落就放心。
    不过也是那一扫眼,齐秋落目露心疼:“你最近没病吧?气色这么差?”
    傅夜七摇了摇头,抿了咖啡。
    可是齐秋落却凑近了她,娇美的脸忽然笑开来:“啧!沐寒声消失三年,一回来就生啃哪?嘴都给你啃破了?”
    傅夜七差点一口咖啡呛住,清目一瞪,脸却红了。
    齐秋落笑得更灿烂了,“好歹没辜负了你这国色天香!”
    放下咖啡,傅夜七敛着表情看了周围,严肃提醒一句:“收一收你的明眸皓齿,响当当的冷面公关,哪能这么跟人谈笑风生?”
    对面的人咳了咳,倒也是,商界一提冷面公关齐秋落,都知道她是厉害角色,行事精明利落,只一个小公司的总裁,却创造者惊人的效益。
    当然,只有齐秋落知道,这大部分功劳背后是夜七的果决。
    严肃起来,齐秋落也认真的看着她,“夜七,我知道你只想打垮傅天成,对生活要求不高,既然嫁了肯定想得过且过,但要我说,沐寒声这种狠角色,咱留不住就罢,你但凡放下清高傲骨,多少人麻溜地做你裙下伏臣?远的不说,说近的,国民女婿苏曜绝对非你莫属。”
    “别瞎说。”傅夜七淡淡的的一句:“苏曜有喜欢的人。”
    “你见过么?”齐秋落挪了挪妖娆的身段,放下优雅,开始苦口婆心:“苏曜说了喜欢的人,十几年来谁见过?我看压根那人就是你!”
    傅夜七不理她,过了会儿,却是忽然说:“沐寒声在外名声不算坏吧?”
    齐秋落嗤笑一下,“你的老公,你问我?”不过转而,她还是说:“是很好,低调神秘,睿智又狠厉,就是寡淡冷漠了点,没听过好色。”
    说来,齐秋落觉得夜七能嫁给沐寒声这样的商贾大亨不是坏事,至少有一层高贵的身份能庇护她。
    傅夜七低眉想了会儿,低喃:“你能查到沐寒声的资料么?”
    这话把齐秋落惊了一下,诧异的看着她,咽了咽干涩,说:“亲爱的,你太高估我了!沐寒声这等深不见底的人物,你觉得我能查到么?”
    傅夜七表情淡淡的,随即自己也笑了一下,她竟然想查沐寒声的过往情史,看来被黎曼刺激得失常了。
    “你不会真的打算跟他过下去吧?虽然他这人不好色,指不定冷心冷眼一辈子不爱你,你可就葬送了,早该听我的趁早抽身,现在公司也成立了,你在政界也站住脚了,根本不需要利用沐家什么!”齐秋落皱眉看着她。
    傅夜七却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着窗外:“奶奶对我极好,我不忍心伤害一个无辜老人,就当这婚,是我真的情愿结的吧,他不提,我绝不离。”
    齐秋落无奈的叹息,她要真这么决定了,神也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