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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男人垂手紧握,眉间满是心痛,痛的不仅是往事,也有对宋沫话里的挣扎。
    “我是愧对宋琦,花了五年惩罚自己,花了五年补偿照顾你,欠了傅夜七三年,难道要欠她一辈子?”对着宋沫,沐寒声没有发怒。
    宋沫梗着脖子,任性不改,“原来你这么想的?五年就忘了我姐?答应照顾我到成年。你结婚三年,我总算成年,就不管我了是吗?”
    “沫沫,你已成年,该懂事了,不要再任性,倘若傅夜七是你姐,你忍心……?”沐寒声已经算是循循善诱。
    “她不配!”宋沫气急,哭得妆都花了。
    沐寒声凝眉,生硬抿唇,才道:“好,你告诉我,怎么做你才会觉得够?”
    可是许久,宋沫狠狠瞪着大眼,说不出个标准,可她就是接受不了他有别的女人。
    “这是宋琦最喜欢的地方,别让她看见你这样。”男人低低的一句,递上手帕。
    宋沫却是扭头不接,忽然问:“你爱上她了,是不是?”
    沐寒声不语。
    “我怀孕了。”宋沫一抹眼泪,忽然仰头一句。
    沐寒声猛地眯了眼,“你说什么?”脸黑如墨,风雨欲来。
    宋沫见他如此,反倒冷笑了,一脸笃定。
    “宋沫,你才十八岁!”沐寒声咬牙切齿,“哪个混账的种?”
    “不知道啊!”宋沫却轻飘飘的一句,一点不当回事,“你照顾我到成年了,可你忘了国外的人都很开放,没教我采取措施呢!这算不算你疏漏?我姐会怪你的吧?”就不信,她都这样了,他还能安心跟那个傅夜七在一起。
    沐寒声薄唇抿得发僵,最终一句:“带那个男的来见我!”
    宋沫邪邪的一笑,“好!”转身就打车走了,上了车却咬牙撅嘴,盘算着什么。
    好一阵补妆,又恢复靓眼,车子停在某酒店门口时,宋沫张扬的脸,一抹笑。
    傅夜七只在街上逛了会儿,实在没兴致,便回了酒店。
    “傅小姐,有人等您一会儿了。”她刚进酒店,有人礼貌的告知。
    一转头,她见了那一头张扬的金发,那头的人正好看过来。
    她在心底笑了一下,果然年轻,她都没急,却有人逼宫来了?
    ☆、第50章 幼稚手段却伤人最深(2更)
    傅夜七转身走了过去,优雅的步子,不疾不徐,目前她对沐寒声谈不上信心,但什么人她都见过。
    “找我?”她莞尔之际优雅落座,一手放了包,看着这个沫沫,脑子里只有几个词:跋扈、叛逆、张扬。
    这真的不像深沉睿智的沐寒声会喜欢的女人。
    然而,宋沫开口直奔炸点:“傅小姐,我怀孕了。”
    傅夜七眼角一跳,怔愣瞬间,未露声色,直直的盯着面前青涩又娇艳的脸。
    “你没听错,我就是怀孕了!”宋沫非常镇定,又重复一遍。
    这样的猝不及防,仿佛被雷击中,她什么都想到,唯独没有这一项。
    蹙了眉,她对‘怀孕’如此敏感。
    良久。
    “沐寒声知道吗?”低婉一句,指尖不断拨着手包拉链,然后拿出了手机,像要求证。
    “当然!”宋沫扬起骄傲的脸,看了她的手机,丝毫不担心。
    心口酸疼,傅夜七一时沉默,表面淡然,指尖却狠掐着手心,这就是刚让她燃起希望的婚姻?沐寒声,你从未对我敞开心扉,永远不露山水,原是背后有田园么?上一次,你选了盛宠的黎曼;这一次,你又怎么会撇下怀孕的人?
    她一直把婚姻的主动权放在沐寒声手里,那是因为她风轻云淡,不会心痛,可现在,想起他深眸锁着自己的样子,缠绵至深时低醇的呢喃,何止心痛?他也是这样对别的女人?
    “宋小姐……”她喉间梗了梗,端着质疑,“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他跟我结婚三年,不肯回国,就是因为你?”也许,她还有所期待,并未表态,只是这样的交谈。
    “是。”宋沫坚定的一句,但她知道傅夜七误会了,因为沐寒声不肯归国的原因,看似是要照顾她成年,实则,英国是他和姐姐相识相爱的地方。
    原来啊……
    苦涩轻笑,他们无情无爱时,她耗得起,如今却等不起,伤不起。上一次是三年,而多了个孩子,她又要等几年?更可怕的是,如秋落所说,等沐寒声,她也许会消磨一辈子而无所获。
    她不是泼妇,去找沐寒声一吵二闹,也没那个资格。知道了这样的内情,知道沐寒声无情,心痛一次就好了,又怎会死守不放?
    “宋小姐,好好养身子,怀孕是女人莫大的幸福……”说到这里,傅夜七却轻轻戚眉,喉间酸涩冲到了眼眶,怀孕也是她深切而未得的心愿。
    宋沫微愣,她竟然这么大方?是傻,还是聪明的不纠缠不爱自己的男人?
    只听傅夜七咽下哽咽,绝不露出凄苦,扯唇继续:“感谢你今天找我。”否则,她或许永远不会从沐寒声嘴里知道这件事。
    这又让宋沫一愣,竟然感谢?怎么差了十来岁而已,思想差这么多?不会是圣母白莲花吧?想用这样的‘大度’绑住沐寒声?
    回过神,宋沫端着主女般的姿态,挺了挺肚子,“你还没说,到底怎么办呢?现在占着窝的可是你!”
    傅夜七已经拿起了包,轻轻吸了鼻子,转首却神色清然,“宋小姐,你也说了,目前我还是他妻子,你觉得逼我有用?”
    宋沫被她清绝的样子愣一下,气势落了一些,可还努力挺胸摆肚。
    “这个问题,沐寒声会回答你。”傅夜七终归淡然一句。
    就当她给沐寒声、给这个婚最后一次机会,他选什么,她都接受。
    转过背离开,眼泪还是下来了。
    “傅小姐!”宋沫却忽然叫住她,恨天高‘哒哒’靠近,看得她心惊。
    微蹙眉,她稍微往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避开靠过来宋沫,率先开了口,“你不必再说,我送你出去。”说着转身往外走。
    宋沫抿了抿唇,瞧着她贵气又冷傲的侧影,说实话,这女人气场和她纤柔的外形成反比。
    到了门口,宋沫假睫毛下的亮眼扫了酒店门口的十多级台阶。
    刚要下台阶,宋沫立住,笑得人畜无害,伸手间面带惭愧,“今天冒昧了,请不要怪我自私,只能说你们有缘无分。”
    傅夜七扯笑不语,或许是因为到了门口,松了警惕,这一次伸了手回握,低婉一句:“再见。”
    “再见!”宋沫轻快的语调,恨天高往台阶探,手还未缩回去,却陡然变了脸。
    “啊!”尖刺的高音,混着高跟鞋的仓猝。
    傅夜七堪堪转身,被惊得失神,看着宋沫失控的恨天高往下跌,脑子一片空白,只条件反射的去拉。
    宋沫情急,胡乱的抓了她,可傅夜七纤瘦,自己都站不稳又怎么能拉住宋沫?化雪后湿寒的台阶一下下磕在她周身各处。
    “嗯!”终于滚到底,痛得眼泪直流,她却仅此低哼一声,看着一步开外狼狈的宋沫,心生紧张,她可是有孕在身。
    然而……
    “为什么推我?”宋沫楚楚可怜的控诉。
    傅夜七清冷的脸惊得抬头,一手还抚着刺疼的手臂,唇畔微颤,怒到不可思议“宋琦!”
    ------题外话------
    妞们,看文记得拍爪啊!
    马上离婚了,不知道亲们能接受轰烈一些,误会的离婚,还是按傅夜七聪慧、沉稳的性子,和平点离婚?
    宋沫也许会是本书最坏,又让人可怜的角色了,幼稚、任性、张扬、跋扈,她没亲人,幸也沐寒声,有他照顾。不幸也沐寒声,她对沐寒声太复杂,就像最后一根稻草,时刻担心他成家后只爱他那个家,不再关心她,由此犯下一件一件令人憎恶的罪(忽然让我想起阿紫和郭襄也是醉了)。
    ☆、第51章 沐寒声,你还是不信我么?(1更
    沐寒声刚从墓园回来,峻脸深沉,闭目养神之间一丝疲惫。捏着眉间的动作顿住,想起了什么,越洋给庄岩打了电话过去。
    古杨从后视镜看了他,前太太宋琦去世五年多,沐总每年都来祭奠,这是他心里抹不去的愧疚。
    “嗬!哥,听古杨说您追着嫂子满世界跑呢?”庄岩今天休息,脱下一身军装就不再板着军颜,捏着电话,邪肆之间一丝轻快,溜气直笑。
    沐寒声一句不跟他啰嗦,沉声问:“不是说你认识顶尖营养师,介绍来认识?”
    庄岩一挑眉,“怎么地?风流过度,身体不行了?”
    “庄岩。”沐寒声忽然低低的一句,颇为认真。
    “哎,哥您说!”庄岩笑着静候。
    男人却幽幽一句:“今年的枫叶,是不是不够红?”
    惊!
    “我错了哥。”庄岩立马蔫了,错了行吧?知道哥你不近女色。想当年在军中,可没少领略他的铁腕雷厉,万一真被宰了,热血染枫叶如何是好?
    “你嫂子身体不太好……”沐寒声才继续,想着她时常发凉的手脚,英眉动了动,“回去细说,我带她去拜访你那个朋友。”
    嚯!拜访?庄岩眉尖惊讶,这是我哥,如天尊的沐寒声?
    开车的古杨也看了后座的人,从前,沐总根本不懂关心女人。
    悠悠的想,宋琦挂着沐总女朋友的名头多年,可他在军中显赫一时,无暇顾及儿女情长,退役后又忙着挽救沐煌集团。他过劳休克,宋琦一听他住院,仓皇之间出了车祸,也许那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亏欠宋琦太多,固执的在她弥留之际成婚,只是,别说洞房,婚礼都没结束,新娘却含笑离世,那一幕,至今都喟叹心酸。
    “叮铃铃!”古杨的手机忽然想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喂?”他按下蓝牙,沉默的听了几秒,脸色肃穆不已。
    寇了蓝牙,古杨停了车,凝重的转头,“沐总,宋小姐去酒店找太太了。”
    男人凌冽的目光倏地一扫,拧了眉,宋沫的张扬,夜七的清雅都不定压得住。
    “愣着干什么,回酒店!”男人沉声低喝,一手握拳,肘撑窗沿。
    车子呼啸返回,急促的停在酒店前,倒在门口的两人却让沐寒声拧了眉,仓皇掠向那抹纤瘦。
    宋沫没想到他会回来,还以为要她去医院他才会出现,楚楚可怜的眼满是泪,眼巴巴看着他,“寒声……”
    沐寒声疾风掠来的脚步本是朝着傅夜七而去,宋沫这一句,他蓦然顿住,记起宋沫有孕在身。
    焦灼的目光在傅夜七身上,却还是扶起了宋沫,拧眉,“不舒服?”
    傅夜七被匆匆赶来的古杨搀扶起来,记得上一次太太摔自行车的事,心惊的看了酒店台阶,又看了太太生忍的脸,这娇脆的身子骨莫不是摔下来的?!
    “古杨,谢谢,我没事。”傅夜七眼底忍着潮热,轻轻一句,终于抬眼看向扶着宋沫的沐寒声,心尖疼得麻木,比摔痛不知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