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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白希云笑而不语。
    看来管事那里他要吩咐人好生问问了。
    “父亲自然可以来。只是觉得巧合罢了。因山庄有规矩,每次只收两组客人,父亲是受二皇子邀请来的?”
    白永春一怔。他根本不知道二皇子也在,只是上山时报了白希云的名罢了。
    不过二皇子即便在又能如何,一个西边一个东边儿,根本也碰不上。
    “哦,就算只收两家的客人,我奔着自己儿子来的,谁还能说出个不字来?”
    “父亲说的是。”白希云微笑,只是笑意并不达眼底。
    白永春看着他那阴冷的表情,背脊上的汗毛都似要竖起来了,一想到那娇滴滴的美人,竟然给了这样一个狰狞的病痨鬼,他就不免扼腕。
    如今回想齐妙,从一个柔弱堪怜的小美人儿进展成为带刺的玫瑰,当日被她用针扎吓的屎尿都流出来,不但没让他退缩,反而更生出对她的征服欲望,只想有朝一日他终究会得到她,让她在他身下辗转吟哦,才能报当日的仇。
    白永春想着,便觉身上一阵燥热。
    空气中淡淡的硫味道提醒他这里是温泉,既然在温泉,美人难道不去泡一泡?白希云这小子难道不动心?
    白永春思及此,脱口问:“你与妙儿是不是已经圆房了?”
    白希云手中茶杯紧握。
    这就是做爹的人。不但知乎齐妙的名字,更关心这种事!
    “父亲,您是不是逾矩了。”
    白永春自知失言,因碍着白希云在万贵妃和二皇子跟前的体面,不好轻易开罪,便道:“你不必多想,我不过是做父亲的关心一下你罢了,至于称呼上,也是真心将妙儿当做我的闺女才这样称呼。都是自家人,你应当能理解,不会计较这么一点细枝末节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白希云嘲讽的挑起嘴角,也不多言,只定定的注视着白永春。
    白永春老脸发热,眼神闪躲,可一想自己可是做爹的,竟然被白希云个晚辈给逼迫成这样,传开来不够人笑话的呢,当即停止背脊扬眉道:“你那是什么态度?!”
    “儿子也没说什么,父亲心慌什么?”
    “难怪你母亲被你气的卧病不起,我日常忙着官场上的事,疏忽了家中,竟没发现你对待长辈态度如此恶劣!”
    “父亲平日里是挺忙的。”忙着眠花宿柳才是真的吧。
    不知为何,白希云未出口的话,在白永春这儿却理会了意思,他恼羞成怒,愤然起身道:“白希云,你什么意思!”
    “父亲怎样理会,我就是怎样的意思。”白希云微笑,缓缓放松了紧握着茶杯的手,一下下转着茶盏,悠哉的抬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暴跳如雷的人,“父亲息怒,气大伤身,天儿渐渐暖了,您年纪大了要仔细身子。家里已经有一个肝火旺盛的了。”
    “混账!”白永春一巴掌拍在白希云面前的条案:“不孝子,你还有脸说!”
    躲在内室的齐妙,早在白永春问起圆房没圆房时,就已气的脸色惨白,她不想出来看那张老脸,可这货竟然变本加厉的又吼又叫,齐妙当即忍不住怒火,随手捻起跟绣花针夹在指尖,就快步走了出来。
    “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侯爷为何与我们阿昭发这么大的火气?难道从侯府赶着来了就是为了让阿昭添堵的?他可是您的儿子!”
    连珠炮一般的指责,却被珠落玉盘般清脆娇美的声音表达出来,听的白永春心旷神怡,根本没注意到其中的内容为何,“妙……咳,齐氏,你……”支吾半晌,反倒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齐妙被气的肋扇疼。
    这叫什么公爹,色胆包天到这种程度,竟然敢在她相公的面前表现的如此不堪,还敢这样盯着她看!
    拈着绣花针缓缓走向白永春,“看来公爹上一次的教训还没记住。”
    在美人面前屁滚尿流的回忆并不美好,那样不堪恶臭的回忆,偏偏被她提起,白永春就觉得脸上发热。
    看来这件事,齐妙是告诉过白希云的了?
    难怪这逆子竟如此无礼!
    “你还好意思提?这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
    齐妙转动着绣花针,另一手已探入袖中:“又不是我设计做出不堪之事,也不是我被人吓的屎尿屁都控制不住往外流还一味的告饶,我有设呢么不好意思说?公爹,自那之后见你没有动作,我以为你已经消停了,想不到你如今还是贼心不改。”
    “你含血喷人!”他想扒灰是一回事,当着儿子的面被戳穿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白永春愤怒之极,当即大吼着点指着齐妙。
    白希云怒目圆瞠,灵魂之时眼看着齐妙被人欺侮他无能为力,这会儿面对腆着脸在这里胡闹的白永春,他有一瞬分不清此处是前世还是今生,脑海中就只剩下一个信念:他不能让白永春伤害齐妙,他要保护她,要为她报仇。
    他要白永春死!
    是的,他要他去死!
    白希云眼睛通红,已失去理智,随手就抄起了砚台。
    然而在他砚台还未落下之时,他却眼看着白永春软软的倒了下去。
    齐妙将已经抖干净的小纸包随手团成一团扔在桌上,沿着口鼻退后。
    等那粉尘渐渐散了,才对瘫在地上的白永春道:“哎呀,公爹,您怎么了?”
    那声音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仿佛刚才扬手撒药的人不是她!
    白永春又感觉到浑身都使不上力气,就连舌头根都麻木了,话也说不顺溜了。
    但是这一次他到是不怎么怕,因为白希云在场。
    瞪着眼,白永春断断续续道:“你要,做什么!”
    白希云抓着砚台就要上前。
    齐妙却一把拉住了他,也不多做劝说,就走到白永春身旁蹲下,手里的绣花针取他身上的几处大穴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