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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李英俊心里一慌,然后宋诚实说:“你是不是看上我们季大医生了?不然满脑子想着棒打鸳鸯呢。”
    李英俊哭笑不得:“对,看上了,求你快帮我棒打了吧。”
    周末陈玉兰提早下课回去打扫卫生。天凉下来后风就大,公寓一周没打扫地板上落了一层灰。这套公寓面积大,扫地拖地特别辛苦。陈玉兰把里里外外弄干净后,整个人累趴下了。
    然后她收到李英俊的微信,说他晚上想吃干菜肉馅的馄饨。家里有梅干菜和肉但没馄饨皮,她还得趁菜场收摊前去买馄饨皮。看时间好像有点迟了,她没等公交,怕赶不及。公寓外面有公共自行车租赁,陈玉兰刷卡骑了一辆出去。
    菜市场已到了门可罗雀的时候,陈玉兰赶紧进去,卖馄饨皮的老板准备收摊,眼见陈玉兰急匆匆跑过来,稍微等了她一会儿,然后说:“买馄饨皮是吧?我这就剩这么点了,你都拿走吧!”
    陈玉兰一边喘气一边看,摊上估摸还有一斤半多的馄饨皮,“太多了,我两个人吃不了那么多。你帮我称个一斤吧。”
    老板说:“差不了半斤,干脆全带走吧,只剩半斤我也不好卖。吃不了的放冰箱,方便着呢!”
    陈玉兰想了想同意了,她包馄饨用馅不多,煮出来的馄饨一口一个,她吃二十个,李英俊能吃她两倍多。
    “行了!你拿好!”
    老板把馄饨袋子给陈玉兰,陈玉兰又到别处看了看。其实家里不缺菜,她想来都来了,不如再买点别的,跑大老远买个馄饨皮就回去觉得说不过去。于是她又买了些蔬菜,还有生姜大蒜葱一类。
    把手里东西分好,挂在自行车两边把手上,然后蹬着回去。
    菜场拐弯处最拥堵,她把车骑在路沿边,后面车喇叭叫个不停,她余光看了看边上,几辆车争先恐后地抢道,谁也不让谁,结果大家堵一块,谁也走不了。
    陈玉兰把控车头往边上再让了让,旁边车登时见缝插针钻进来,车轮险些擦上陈玉兰的小腿,她惊慌失措地放下脚把车刹住,力道太猛,一不小心连人带车往旁边摔下去。
    旁边车没过问一句踩了油门就开走了,后面车喇叭一通乱按,叫得比刚才还踊跃。
    陈玉兰感觉到一阵钻心地疼,好一会没缓过来。一条腿压在车下不能动,另一条翘着落不了地。馄饨皮被车把压坏了不少,葱蒜也没好到哪去。她挣扎了一下没起来,地上走过好几双腿,没一双停下来扶她一把。
    这时候旁边有车开来,对着她一下一下地按喇叭。陈玉兰心说她也不想摔这占地方,但就是死活起不来。旁边车被她堵着走不了,于是停下来,陈玉兰听见啪地一声,车门开了关上。
    头顶忽然有人说话:“你怎么摔成这样?”
    陈玉兰看着他觉得救星来了,忙说:“季医生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季相如把她扶起来,她压下边的腿破皮流血沾灰尘,季相如说:“你这样得赶紧消毒,你先坐我车上去。”
    陈玉兰单腿站着没动,季相如说:“这时候你就别和我犟了吧?”
    陈玉兰说:“我的菜还有我的车。”
    季相如往后一看说:“别管了,先丢这吧。”
    陈玉兰跳回去:“不行啊你还是先走吧。”
    季相如面色不虞地看她,多少有点气急败坏地说:“我把你的菜和你的车放后备箱里,这下你能坐我的车了吧?”
    后面车不停催促,季相如脸色难看地搬车运菜。拿乔拿得太过了,要他这么拉下脸替她办事。
    过了好一会季相如才回车里,陈玉兰说附近有卫生所,把她放在那里就可以。季相如没听她的,沿路直行,医院就在这条路上。陈玉兰说这点擦伤没必要去医院吧,季相如说对啊没必要去医院,于是拐了个弯,不知去哪里。
    季相如把车停在单元楼下,陈玉兰下车四处看了看说:“这是哪啊?”
    季相如说:“我住的小区。”
    陈玉兰心里咯噔一下:“季医生你开下后备箱,我的菜和车还在里面呢。”
    季相如把车锁上:“先跟我上去消毒。”
    陈玉兰看着他想这人怎么这样,但又想要不是他她还摔地上起不来。
    季相如也看着她想都到家门口了还端着,怎么这么难搞。
    陈玉兰想了想说:“谢谢你季医生,真不想麻烦你了。你还是把后备箱打开,我自己去卫生所处理一下就行了。”
    季相如说:“我楼上有医药箱,比卫生所方便多了,等消完毒了你再走。”
    陈玉兰拧了下眉头。
    到了楼上,季相如给陈玉兰作简单的消毒处理,她膝盖摔得最严重,上药的时候疼得不行,季相如在上面贴了创口贴。
    “你怎么摔去的?”
    陈玉兰说:“刹车没站牢。”
    季相如没说话,过了一会:“你是不是天天在那买菜?”
    “有时候吧。你呢?碰见两次了。”
    季相如说:“每周末我都去我父母家,想带点菜过去,正好看见你。现在好了,菜场肯定关门了,我可不好意思空手见爹妈,蹭饭蹭不成了,我这又没囤菜,你说怎么办吧!”
    陈玉兰说:“我请你吃饭?”
    “好啊!吃什么?”
    “随你。不过能不能换个时间?今晚我得回去。”
    季相如看着她没说话,她一张白净脸蛋后不知有多少乾坤。厉害真厉害,把他胃口吊得老高,请吃顿饭搞得他心心念念,猫抓耗子一样。
    “好,那定明晚吧。太迟了我怕你耍赖。”
    陈玉兰说:“我不会耍赖的,今天真的很感谢你,请你吃饭应该的。”
    季相如笑了笑说:“明天我上白班,快下班我给你发微信,你早点过来。医院附近有几家不错的饭店,到时我们过去看一下。”
    陈玉兰说好,然后提醒他:“后备箱。”
    季相如服了她了:“知道,你的菜还有你的车。”
    ☆、第21章
    馄饨皮坏了许多,陈玉兰拿剩余好的包了给李英俊吃,她自己吃挂面。
    陈玉兰说:“我明天想请假,培训班下课后在外面吃饭,吃完饭再回来。”
    李英俊问:“是不是你们培训班聚餐?”
    陈玉兰说不是:“我请季医生吃饭。”
    李英俊停下来看她,她没注意到,用筷子卷面条:“今天我在菜场门口摔了一下,季医生刚好路过,帮我忙了,我想请他吃饭感谢他一下。”
    李英俊放下碗筷:“摔哪了?”
    陈玉兰说:“腿。”
    “严重吗?”
    “没什么事。”
    李英俊坐到她隔壁的椅子上:“给我看看。”
    陈玉兰把腿给他看,他说:“你这几天注意点,小心碰水。”
    陈玉兰嗯了一声:“明天的假?”
    李英俊坐回原来位置不动声色地同意了,心里暗自想着,宋诚实太不靠谱指望不上。他腿好得差不多了,哪天带上中华烟和茅台酒亲自登门造访一下。
    按照季相如微信上的时间地点,陈玉兰提前到地方等。没一会季相如从医院里走出来,饭店就在附近,他车留在医院里没动。
    他们在附近转了转,季相如挑了一家环境不错的中餐店,点菜的时候陈玉兰问他要不要喝酒,他说不用,吃完饭还得回去值夜班。
    陈玉兰说:“你昨天不是说上白班吗?”
    季相如耸肩:“临时和人换了呗!今晚夜班明天白班,赶一块去了。”
    陈玉兰说:“很辛苦吧?”
    季相如哈哈笑说:“特别辛苦!一会我多吃点补一下,不介意吧?”
    陈玉兰当然说不介意随便吃,然后若无其事地瞄了下菜价。
    吃到一半的时候陈玉兰发现季相如胃口不大,一桌菜他每样碰几口作罢,反而是饮料喝得多,另外吸了几支烟,陈玉兰眼前烟雾缭绕,辣眼睛又呛鼻,咳嗽了几声季相如忽然意识到说:“是不是烟味太浓了?我掐了啊。”
    陈玉兰说:“没事,你吸吧。”
    季相如当着她面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你是不是不喜欢男人吸烟?不喜欢我就不吸。”
    陈玉兰看了看他没说话。
    季相如有比较重的烟瘾,一下子说不吸就不吸身体有点难受。看了看埋头吃烫芋头的陈玉兰,空调开小了,热得她鼻尖上一层汗,像晶莹剔透的碎钻,季相如一时间忘了瘾。
    然后他开始讲笑话,都是微信上别人发给他的,一部分他发给陈玉兰,一部分自己存着,现在就派上用场了。陈玉兰一边吃一边笑,季相如细细看她,然后站起来说去下洗手间。
    洗手间在二楼拐角,季相如没走到就忍不住把烟拿出来,楼梯口没人,他靠扶手上吸烟,一边吸一边想陈玉兰的样子,她低头喝汤露出胸前,那时候季相如盯着看了好久。
    陈玉兰坐着等季相如,好一会他都没回来。桌上的菜剩下不少,渐渐被空调吹凉。她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季相如又不怎么吃,好几个大菜诸如红烧排骨和猪蹄,浪费了很可惜。
    这时候季相如回来,陈玉兰说:“你再吃点吧,我感觉你都没怎么吃。”
    季相如说他吃饱了,再看桌上剩下的菜,说:“吃不下的打包好了,红烧排骨还有猪蹄,一会我带回科室,晚上饿了当夜宵。”
    陈玉兰招呼服务员过来打包,几盘大菜装三四个打包碗,每碗都塞得很满,拎起来还有点分量。季相如看着说:“之前让你请我一顿你不肯,好不容易请了,一请请两顿。”他接过打包碗掂量了下说:“哇!好丰盛的夜宵!”
    陈玉兰说:“本来就是你该吃的你没吃,你偏要等菜凉了带回去吃。”
    季相如看着她笑,她喊服务员结账,结果服务员告诉她账已经结过了。陈玉兰怔了一下:“谁结的?”
    “那位先生。”
    季相如笑着说:“我想了想觉得在这里叫你请吃饭还是太便宜你了,主要是时间紧,选地方太仓促。等我重新选个贵点的,上星级的,到时你再请我吧。”
    陈玉兰说:“到时你不会故技重施提前把账结了吧?”
    季相如摸着下巴:“很有可能啊,到时候你看紧我,搞不好我上个洗手间就手痒结账去了。”
    旁边服务员听了捂嘴笑。
    季相如眼睛亮发现了:“你笑什么?”
    服务员看了看陈玉兰,然后对季相如说:“你真厉害!”
    季相如假装听不懂:“厉害什么呀连钱都管不住。”
    服务员助攻他:“找一个持家的女人替你管钱啊!”
    季相如作恍然大悟状:“你说的很有道理啊!”
    陈玉兰看了一会他俩的双簧,然后对季相如说:“走吧,你不是还要值夜班?”
    季相如想在附近走走当作消食,这一带他很熟悉,带着陈玉兰走在林荫道上。头顶枝繁叶茂,在风下沙沙作响,月光被剪得破碎斑驳,仿佛大大小小的蝴蝶停在人脸上。
    陈玉兰腿还疼着,走路很慢。季相如眼睛往下,陈玉兰膝盖上贴着创口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