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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

      我说不错,然后呢?
    雪君姑娘有些犹豫,想了想,却还是说了:“王明大哥,我并不会那新罗寒冰劲的解法,那玄家兄弟也都死了,问不出来,我只有回到天池寨去找人;而我妹子如果离开了这水池,肯定就会冻僵,所以小妹这里有一个不情之请……”
    我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说你这是让我在这里守着雪见姑娘,然后你快马加鞭地赶回天池寨去?
    雪君姑娘点头,说却有此意,不过不知道王大哥能答应么?
    我说你不担心我是坏人?
    雪君姑娘说王大哥刚才拼命击杀了崔金海和玄哲山,实在是大义;而且你又能够得到我妹子雪见这般推崇,定然是出类拔萃的英雄人物,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我苦笑,说你别给我扣大帽子,只要别把我当成偷窥的死变态,那就不错了。
    雪君姑娘笑了,说王大哥你这是答应了么?
    我仍然心存疑虑,说这儿离天池寨,一来一回,即便脚程再快,也得有半天的时间,而雪见姑娘昏迷,我又重伤,如果那白头山少主倘若是再派人过来,我只怕未必能够应付得了。
    听到我的担心,雪君姑娘的眉头也开始皱了起来。
    她是知道那对头厉害的,留这样两个人在此,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啊。
    我忍不住说道:“雪君姑娘,我这里有电话,你看能不能联络到天池寨?”
    雪君姑娘无语,说这儿根本就没有信号,如何联络?
    穷途末路,别无选择啊……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即使如此,我便冒险试一试吧,不过你走之前,先答应我两件事情。”
    雪君姑娘欣喜,说哪两件?
    我说第一件,你把那三人的尸体给收拾一下,然后找个地方给处理了,并且将相关的血迹也给稍微清理一番。
    她说自然。
    我说另外一件,若是我有什么不幸,或者出了事情,拜托你在天池寨多照顾一下我那老弟——他读书读傻了,脑子有些笨,我看他未必能够在里面混出个啥样子来,你能帮把手,就帮一下……
    这话儿说得,那雪君姑娘的眼眶都湿润了,深深望了我一眼,然后认真地点头。
    她说我会的,一定。
    这边达成协议,她将皮肤都已经开始结霜的雪见姑娘给穿上衣服,然后放入了六十度高温的温泉泡子里去,只听到一声“哧”响,白雾升腾。
    雪见姑娘居然在那温泉袍子里浮了起来。
    她给自己妹妹穿上衣服的那一会儿,我便知道她担心什么,瞧见她故意露出的警告眼神,我不由得笑了。
    我对她郑重承诺道:“你放心,别看我家女儿人不大,什么都懂了,我不会当着她的面,做出什么龌龊之事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这话儿比任何保证都值得信任,雪君姑娘冲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去收拾残局。
    她差不多弄了半个小时,然后回来告辞离开。
    雪君姑娘走后,我让小美人帮我拿来藏好的衣物,将其穿好,看了一眼飘在水面上的雪见姑娘,然后盘腿而坐。
    此地一冷一热,适合修行,我让小米儿照顾水泡子的雪见姑娘,而我则修行起来。
    如此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间我被小米儿推醒,睁开眼睛,瞧见她慌忙地朝着山下指去。
    雪君姑娘回来了么?
    我探头过去,一望,却瞧见十余个和崔金海一般打扮的人,出现在了温泉山之下。
    糟了!
    第033章 泉底石刻法阵
    说实话,当瞧见这一大帮子人的时候,我的内心是绝望的。
    光三个人,就已经让我们竭尽全力了,雪见姑娘身中寒毒,昏迷不醒;而我则是在与玄哲山的拼斗中磕碰多处,腹部更是中了一刀,虽说有小米儿帮着医治,又行了一段时间的气,正常行走倒也可以,但是剧烈的搏斗,绝对不行。
    而唯一没有受过伤的雪君姑娘,却跑回天池寨去找救兵去了。
    我横不能让小米儿这么一个小屁孩儿来保护我们吧?
    我望了一眼水面上沉沉浮浮的雪见姑娘,按照刚才那几个人的德性来看,她虽然名节有可能不保,但生命安全倒是能够得到保障,至于我,一旦被抓到,不把我给点了天灯,就已经算是善待我了。
    怎么办?
    我现在跑肯定是跑不了,一来我丢不下雪见姑娘,二来就我现在的情况,也根本就跑不过那一帮禽兽啊?
    我心中忐忑,眼睛开始下意识地扫量左右,想要找一个可以躲藏起来的地方。
    很快,我的目光聚集在了雪见姑娘所待着的温泉泡子里。
    这个地方,是温泉山最高处的温泉泡子,按照温度从高到低的分布,这儿的六十多度,应该是最热的地方。
    它大概有二十平方米不到,呈现出一个梨子般的不规则型,而在梨子头的那儿,则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不知道深浅。
    若是能够躲在这里,那些人未必能够瞧得见我。
    至于任何在水底里生存,有着御水术手段的我根本没有考虑多少,也顾不得穿着这一身衣服,直接就缓步趟下了水里去。
    啊,好烫!
    六十多度的高温,对于身中寒毒的雪见姑娘来说,或许还没有什么,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就已经是灼热的温度了。
    刚刚趟入其中,额头立刻就冒出许多的毛汗来,感觉如在蒸笼里面一般,惹得我想赶紧逃离。
    然而我能够离开么?
    听到那上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哪里敢上去,只有咬着牙,往里面趟去。
    这山顶的温泉泡子可要比下面的深许多,毕竟是源头的位置,我往那梨子头走去,不多时就已经漫到了我的脖子处,而小米儿则在水里面小心翼翼地游着,把雪见姑娘给推到了温泉泡子最深的地方。
    到了这儿,我低声对小米儿说道:“一会儿你捏住这姐姐的鼻子,然后负责给她渡气,知道不?”
    小米儿听到,拼命摇头,撅着嘴不同意。
    这小屁孩子,居然都知道亲嘴儿是不对的了,真的让我有些头疼。
    真不该怀孕期间的时候,看那么多的电视。
    真是教坏小孩子。
    我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使劲儿瞪了她一眼,这小娃儿别看调皮,其实最怕我生气了,我一发火,她立刻乖乖地点了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手拽着雪见姑娘,一手拽着小米儿,就沉入了水里去。
    入水的一瞬间,我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浮力把自己往上托起。
    这是温泉眼子下面传来的力量,有水流从下方喷涌而出,然后通过这个温泉泡子,一直往下面流去。
    不过好在我有着南海一脉的传承,对于御水术这玩意倒也熟练,沉心静气,让自己掌握住了这水流里面的场域,然后缓缓往下沉,大概沉了三两米左右,我找到了一个反扣起来的石洼子,将雪见姑娘给塞进了里面去。
    而这里的温度,已经几乎接近于七十度了。
    那滚烫,让我感觉自己几乎都熟了大半,而就在这个时候,口鼻被捂住的雪见姑娘开始无意识地挣扎了起来。
    昏迷只是对于一个人的自我保护,在生命垂危的时候,她体内的机能就会强制地让她恢复清醒。
    雪见姑娘下意识地睁开眼睛来,紧接着又闭紧了去。
    水温太烫了,眼睛根本就受不了,若我不是懂得些御水术的法门,这最为脆弱的眼睛估计也得报销。
    眼看着雪见姑娘奋力挣扎,即便是藏在这里,估计也得暴露,我心急如焚,而就在此时,突然间一道法门从我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传音入密。
    水下声音是很难传导的,所以即便我出声讲话,她也听不见,但是如果我能够用这法门,或许能够让她镇定下来。
    此刻的我,身体已经进入了内循环状态,努力地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平静,然后开始在脑海里将那整一套法门给快速地过了一遍。
    之前的我没有成功过,是因为本身的修为还没有达到。
    但是现在不同,打通了任督二脉,又将小米儿给我的三滴精血给融汇了大半,我觉得我可以了。
    我的手死死抓住雪见姑娘的胳膊,然后开始在心底里说道:“雪见姑娘,雪见姑娘,我是王明,王钊的哥哥,你现在如果清醒的话,请不要惊慌——我们现在在温泉底下,外面有十几个白头山圣地的高手,你别乱动,保持平静,然后我会让我女儿渡气给你。千万别乱动,不然我们两个都得死……”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不过随着我的话语说完,雪见姑娘居然停止了挣扎。
    天啊,居然成功了!
    我心中狂喜,拍了拍小米儿的头,小东西委屈地瞧了我一眼,然后撅着嘴,不情不愿地凑到了雪见姑娘的唇边,缓缓渡了一口气。
    一个美少女,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两个人的嘴唇碰在一起,从感官上来说,是极美的。
    我瞧见小米儿那不情不愿的模样,心中就很郁闷。
    说句实话,如果不是之前跟雪君姑娘有过承诺,再加上这女娃子是我老弟的梦中情人,这种事情我就自己来了,还用你个小家伙来代劳?
    那娇嫩欲滴、如鲜花一般的唇瓣,倘若是亲上去,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呃,呸呸呸,王明你赶紧把那龌蹉心思给收起来,这雪见姑娘,说不定以后就是咱弟妹呢!
    我对自己龌龊的内心进行批评,突然间觉得好一阵委屈。
    我没事调侃自己,说我是隔壁老王。
    但仔细想想,我哪里有人家那隔壁老王的派头,除了一路走背字,我就没有过桃花运这回事儿。
    好期待有一场艳遇啊……
    我脑子的想法有些发飘,而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一点,那就是这儿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让我全身的血液都下意识地击中在了一点,不知不觉就开始想得有些多。
    水泡子下面不断地有水流往上,我将雪见姑娘卡在那狭窄的倒扣石洼子里面,自己就不得不抓着边缘的石头,让自己不至于浮起来。
    我怕身后的背包会受不住力,索性脱了下来,也塞进了里面去。
    背包里都是些换洗衣物和杂物,唯一值钱的就是从龙泽乔手下那儿抢来的手机,不过在这儿一泡,估计是报废了。
    我在水底里度日如年。
    我极度渴望着重见天日,然而却不得不忍耐着。
    从水面上往下望,只能够瞧见一片浑浊的水泡,而从下往上往,仔细看的话,却是能够瞧见一些东西的。
    我看见了那温泉泡子的边缘,有四五个人在那儿站着,他们正围着一个身材魁梧肥胖的男子在讨论着什么,中间的那个男子梳着一个古怪的发型,显得十分具有威严吗,不过他的表情却有些狰狞。
    他在生气,很生气。
    暴怒中的他不断地挥舞着手势,就像希特勒一般地有力,这时有一个人从远处飞奔而来,直接跪倒在了他的面前,仿佛在汇报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