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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节

      屠凤栖头疼地揉眉心,谁知晓不过是随口一提,竟是叫司湛动了心思了,虽说,虽说她亦是想要撇下乌汗吉娜的……
    屠凤栖自觉有些心虚,她原是应当好好儿照料乌汗吉娜到大历的,这方是真正的大家风范。
    只她偏是小气,半点儿都不情愿叫乌汗吉娜坏了自己的心情,更是不想要看到乌汗吉娜看司湛那情意绵绵的眼神。
    凭什么呀?这竟还是她的夫君呢,这般瞧着人家的夫君,要不要脸了?
    “又不是不管她了,只分开走罢了。”司湛已然下定了决心。
    定是要甩开乌汗吉娜才是好,如若不然,连着两个月,皆是要看着乌汗吉娜那张脸,倒是怪叫人心烦的。
    他是真不待见乌汗吉娜。
    屠凤栖不说话了,她亦想要与司湛好好儿的走这一段路呀,谁知晓这是不是他们的最后一程了?
    乌汗吉娜眼下还不知晓,司湛与屠凤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将她给甩开了。
    目下乌汗吉娜正在默默垂泪,那张娇嫩的小脸都要哭花了。
    谁能想到有这样的意外呢?倒是显得她有多恶毒了,竟是连还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虽说她原便不打算放过,可也不能叫司湛瞧见了。
    她害了屠凤栖不要紧,总归日后她是要上位的,日久生情,总能叫司湛忘了这个旧人的。但若是在司湛跟前害了他的孩子,却是另当别论了,孩子是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司湛不恨她,那都是脑子抽风了。
    “我,我原亦不是故意的,偏是踩到了石子儿还是旁的什么……”乌汗吉娜哭哭啼啼,竟是少有的叫人觉得她像个姑娘家了,“王爷都瞧见了,这可如何是好,他定是以为我要害他的孩子了……”
    白桃递过去给她的帕子,却都被她给哭湿了。
    白桃暗暗撇撇嘴,能怨谁呢?若是方才,乌汗吉娜宁可摔倒,却也不愿意往屠凤栖的方向撞,说不得战王还对她有几分好感了。
    可见是天公不作美,又兼之自作自受。
    “云娘,你能不能出面替我解释一番?我当真不是故意的。”
    方才司湛看她的目光,却都是仿佛要来杀了她一般。
    乌汗吉娜毫不怀疑,若非是大历与大昭的和平来之不易,而她又算是大昭与大历能够和平共处的大功臣,司湛定是会不顾她的身份,将她给卸了。
    “姑娘!”云浅浅还未开口,白桃便是出声阻止,“姑娘在想什么?云姑娘还不能露面儿,若是叫屠凤栖知晓了云姑娘是与咱们站一头的,咱们最好的底牌便是全无作用了。”
    她们费心将云浅浅给拉拢到自己的身边来,可不是只想要云浅浅去当一枚废棋的。
    ☆、第七百二十四章 连夜遁走
    乌汗吉娜的如意算盘被白桃给亲自打碎了,只得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哭了,只道:“皆是怪我,若不是我不谨慎,断然不会遇上了这样的事儿。”
    只此时便是再说什么,亦是没了意义。
    “眼下咱们能做的,便唯有等着此事渐渐地淡了,再去寻战王好生解释一番了。”白桃安慰了乌汗吉娜一句,“姑娘不必着急,总归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战王便是有再大的怨气,待到两个月过去了,总该是消气儿了。再者战王一个大男人,总是不好与一个姑娘家计较的。
    白桃是不知晓,只要是对屠凤栖起了什么坏心思的,莫说是姑娘家,便是小娃娃,司湛亦很是个记仇的。
    云浅浅对吃不发表任何意见,只看着二人在各自说着话儿。她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转过脸去,眯着双眼兀自歇息了。
    也不知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屠凤栖与司湛是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与云浅浅猜测的无二,夜里乌汗吉娜与白桃睡去后,云浅浅便是被一阵响动给闹醒来了。她将珠帘掀开了一条缝儿,只见着屠凤栖正披着厚重的斗篷,站在马车上朝着她招手。
    云浅浅顿了顿,回头看了乌汗吉娜与白桃一眼,那二人今夜睡得却是没有多安稳,乌汗吉娜已是翻了个身,眼看便是要醒来了。
    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荷包,将里头的小香囊给取了出来,放到了乌汗吉娜与白桃的中间去。
    原本已经要转醒的乌汗吉娜,却是重新睡了过去,再没有半点儿响动了。
    云浅浅披了斗篷出来,屠凤栖正坐在原本车夫坐的位置上,腿上盖着厚厚的褥子,怀中还抱着一个小暖炉。
    “我与湛哥哥,我们预备着将乌汗吉娜给甩下了,你是跟着她,还是跟着咱们?”屠凤栖招呼云浅浅坐到自己的身侧来,司湛从马车里头递出了另一个暖炉,她将暖炉塞到了云浅浅的怀中去。
    “我与她们一同。”云浅浅不用想,便已是下了决定,“这是个好机会,你们走了,正好我能趁着这段时日,博得她们的信任,日后也好帮你将她们一举给除掉了。”
    屠凤栖早便料到云浅浅会这般选择,只看着地上的积雪,仍是有些不大放心,“可是你若是跟着她们,大抵不会有多安全,再者天寒地冻的,侍卫们未必尽心。”
    原本乌汗吉娜几人跟着,侍卫们便是将她们给当成了透明人一般,如若不然,乌汗吉娜亦不会连着好几日,皆是吃的干粮了。
    待到他们走了,侍卫们更是肆无忌惮——屠凤栖还猜测,司湛定是会趁机折腾乌汗吉娜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不必担忧我,只放心地与战王去便是了。以往再是艰难,我却都是熬过来了,难不成还会怕这些?”云浅浅极为坦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儿。
    因着天儿冷,屠凤栖却是不敢再外头待到太久,知晓云浅浅的选择后,她只挑了紧要的事儿交待了一番,车里头的司湛便是咳了一声,显然是在提醒她该进去了。
    “侍卫里头,平日里总不爱说话的那个高个子是暗卫,若是你不想留了,记得与他说,他自会寻人将你送走。”屠凤栖最后交待了一句。
    云浅浅将暖炉丢回去,“我知晓了,你只管进去便是了,天儿这般冷,切莫冻坏了我的小郡主们。”
    她亦是一个被小郡主们给洗了脑子的人。
    屠凤栖仍是不放心,本还欲再说上些话儿,司湛却是从里头伸出了一只手,愣是将人给拎了进去。
    云浅浅撇撇嘴,又深一步浅一步地回去了。
    第二日清晨,云浅浅却是被乌汗吉娜的尖叫声给吵醒的,她掀开了眼皮子,顺着被乌汗吉娜掀开的帘子望出去,只见着原本应是停着战王府马车的位置上,竟是剩下了一道深深的车轮印子,而守在四周的侍卫们,亦是剩下了寥寥的四五人。
    一个高个子的侍卫抿着嘴唇,站在最远的角落里头。
    “人呢?”乌汗吉娜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仍是不大相信自己的双眼。
    一觉醒来,原本的攻略对象竟是不见了踪影,任是谁皆是会震惊。
    白桃亦是觉得不可置信,她们昨夜竟是半点儿动静都没听到,可见想要撇开她们的事儿,定是蓄谋已久的。
    乌汗吉娜眼中蓄了泪水,冲过去一把揪着一个侍卫的衣袖子质问:“战王呢?战王娶了何处?你们为何不叫醒我?”
    冤大头在眼皮子底下不见了,想亦是悲痛难耐的。
    云浅浅有些理解地望着状似癫狂的乌汗吉娜,只那侍卫显然是不曾将乌汗吉娜放在眼中的,只轻轻地一挥手,乌汗吉娜便是被推倒在了雪地上。
    冰冷的积雪刺激得她直发抖,偏往日便是不曾将乌汗吉娜放在眼中的侍卫们,却是眼睛都不眨一眨,仿佛这不过是最寻常的事儿一般。
    乌汗吉娜自是不情愿,在白桃的搀扶下起了身,“好个放肆的奴才,我是大昭的贵客,你便是这般对待我的?待到回到了皇城,我定叫你好看!”
    侍卫们皆是得了司湛的吩咐的,对乌汗吉娜这个意图谋害王妃与小郡主们的人,自是不必客气,虽说不能打,但旁的事情却是可以做的。
    眼下见着乌汗吉娜闹,侍卫直冷冰冰应声:“既然乌汗姑娘这般有能耐,不若你自己带着丫鬟们回你们的皇城。属下是皇上身边的近卫,便是到了皇城,你们圣上想要处置属下,亦是要先禀报了皇上的。”
    天子近卫,少说也是个从三品的官儿,他来护送乌汗吉娜,回头云战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敢罚他?
    再者大历与大昭的和平来之不易,便是他们王爷皆是不敢随意破坏了,云战又怎会因着乌汗吉娜受了点冷遇,便要对他们大昭的侍卫喊打喊杀?
    “你!”乌汗吉娜恨恨地磨磨牙,只恨不得自己此时便是在皇城里头。
    白桃心知挑衅了侍卫,回头吃苦的还是她们自个儿,旁的不说,这些人都是要护送她们去大历的,与他们打好交道,总是不错的。
    【作者题外话】:可甩开了~
    爱你们哟~
    ☆、第七百二十五章 平安,坏蛋!
    乌汗吉娜与白桃忍气吞声的时候,屠凤栖与司湛却是早便已经离开了官道,寻了一条瞧着平坦的路躲开去了。
    官道还是要走的,现下大雪天里,最好走的路便是官道了,只躲开了乌汗吉娜,远远的跟在后头罢了。
    摆脱了乌汗吉娜,空青与素锦心情却是变好了不少,空青那皮猴子,更是缠着卫青,想要学骑马。
    卫青自是不愿,他们骑着的马儿,皆是百里挑一的好马,最是挑人不过,若是吓着了空青,却是不好了。
    偏空青不能理解卫青的好意,一叠声儿的缠着,卫青被她缠得怕了,只骑着马,一溜烟地到前头探路去了。
    屠凤栖在前头听了动静,只觉得异常的好笑。她伸出手来,用被暖炉烘得暖呼呼的手儿揉了揉自己的脸,整个人皆是趴在了小窗上,眼巴巴地瞅着卫青带着一群侍卫骑马而过。
    那姿态怪是洒脱。
    “待到孩子们出来了,湛哥哥也教我骑马可好?”听闻大历的姑娘家,竟仿佛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一般,在骑射上最是厉害的。
    屠凤栖知晓自己的,她是个怕吃苦的,虽也羡慕那等英姿飒爽的姑娘,只她是个连琴皆不会的主儿,自是吃不了那等苦头的,只想要凑个趣儿罢了。
    司湛看了一眼她的肚子,不愧是双胎,屠凤栖早便是瞧不到自己的脚了。
    “你若是想要学,回头我差卫青去找一匹小红马回来,母马性情温和,骑着去玩儿却是不错。”司湛道。
    屠凤栖最喜欢的便是他这般有求必应的模样儿,纵然她日后未必还想学,只仍是觉得妥帖。
    只想着骑马儿,不知为何,竟又是想到了被她给留在了昭都中的儿子来。
    汤圆儿那个小胖子,先前凤梧哥哥来信说,汤圆儿已是被他给接入宫中去了,也不知晓那小胖子能不能适应。
    她儿子的性子与她是一模一样儿的,皆是个娇气的主儿,说不得不能适应宫中的生活。
    思及此,屠凤栖便是红了眼眶,再看卫青他们骑马,亦是没了兴致,只恹恹地将脑袋给缩了回来,将珠帘放下,望着怀中的暖炉直叹气。
    “却也不知晓汤圆儿如何了……”她瘪了瘪嘴,语气哀怨,“湛哥哥给我画一个画像,省得回头汤圆儿那没心没肺的臭小子,还当真忘了他娘是何模样儿了!”
    她家里头便没有爹娘的画像,如今再想起来,却是不大记得爹娘的模样儿了,只依稀记得娘亲是个温柔的人,爹爹待娘亲很好。
    又想起幼时她还曾抱怨过,娘亲一个妇道人家,竟是撇下了自己,去与爹爹镇守边关,竟叫她成了没人要的野孩子。如今再是回忆起来,却只觉得自己的脾性,竟是与娘亲一般了。
    却也不是不在意孩子的,只有时候总有些无奈之处罢了。
    司湛见着她情绪忽然变得低落起来,忽而提了一句,“我临走之前,吩咐了侍卫们待乌汗吉娜不必客气,只要没死,便总是成的。”
    “啊?”屠凤栖的心神一下子便被司湛给拉走了。
    她愣了一会儿,昨夜还想着,依着她湛哥哥的性子,定是会暗搓搓地折腾乌汗吉娜了,竟是叫她给说中了。
    亏得那几个侍卫皆是自己人,却也是认得云娘的,也不必再担忧云娘给乌汗吉娜与白桃给连累了。
    屠凤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却也是极快的,不过一会儿,她便又是恢复了活力满满的模样儿。
    司湛见状,只勾了勾嘴唇,心中暗暗地下定决心,回头定是要给侍卫们送密信,叫他们好好儿的折腾,回头鸢鸢再是想汤圆儿了,便将这事儿当成趣事儿来说给她听。
    定是能叫她的心情好起来的。
    不过……
    他亦是有些想念汤圆儿那小胖子了,待到他与鸢鸢从大历回来,汤圆儿亦是要开始启蒙了。旁的不说,至少那一身的肥膘,却是要赶紧减下来的、
    他们武将家的儿子,竟是长得肥嘟嘟的,带出来要叫他没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