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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圣诞节这天老天配合的开始下雪,20xx年的第一场雪来的异常寒冷,于望舒在路上看着周围的情侣,听着欢快喜庆的圣诞歌,圣诞老人在街头卖花,他的心底像是突然被撞了一下。
    几年前他把自己拾掇干净,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胸口的那股莽撞踏上前路,结果心情就跟着漫天纷飞的雪花一般,寒冷萧索。
    公司里的员工也在期待圣诞节这天下雪,浪漫不浪漫说到底都是看谁在自己身边陪着。
    徐璈在家包了饺子,韭菜虾仁馅,暖气开的正好,于望舒看眼时间:“呦你还没睡啊。”
    于望舒加了好几天的班,现在两只眼下的乌青已经到了装都装不下去的境地,徐璈嗯了声,脸色不太好。天时地利人和多么合适的机会,于望舒这只呆驴居然跑去加班。
    关键是呆驴和他打了声招呼就去猫窝撸猫,桌上的饺子张口就吃,自己砸吧砸吧嘴吃的有滋有味。
    “我跟你说啊,办公室里的小姑娘这几天都疯了,天天炫耀花收的有多大,礼物有多精致,你说说这不就是一个圣诞节么。”
    徐璈没多说:“你什么时候放假。”就听对方回答,“最近可能没有,快要年底都忙死了。”
    窗外雪势渐大,下落速度也加快迷人眼,男人脸色阴沉带着不满,纵观在桌前吃的正香的另一个人,黑色v领针织背心配上黑色长裤,额前的碎发沾染雪花不久变成晶莹剔透的水珠,狼吞虎咽把最后那点书卷气也带跑了,“唔徐璈,你包饺子和我妈有的一拼。”
    徐璈把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捏捏鼻梁觉得不能动气,不然会被气死,“一个星期有4天不在家吃晚饭。”
    “有的时候你出国好几天,咱们不是半斤八两么。”捯饬开一只饺子,于望舒放桌上让老大吃,结果就闻了一下,倒是刚养好伤的老四舔了几下,不过嘴巴都被养刁了,“徐璈,这猫怎么和人一样还挑食。”
    “有的时候你不也挑食,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宠物,你们不是半斤八两么。”
    于望舒咬着筷子打了个嗝,“你今天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好的很。”
    于望舒听他说没事就去洗澡了,摸到口袋里的东西拍了拍,换好睡衣出来发现徐璈坐在床上看书,他笑了笑:“我今天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件小玩意,10块钱一个。”
    徐璈翻了一页:“你觉得贵了还是便宜了。”
    “真来气,你不懂浪漫。”于望舒从口袋里掏出那朵花往男人书里一扔,翻身玩手机,“我应该捡地上的花骨朵送给你,不要钱还环保,10块钱干什么不好偏偏要买这个。”
    徐璈这书还没翻新,突然从旁边蹦出一朵玫瑰,于是翻书的动作顿住。
    他拿起那朵花左右翻看,书被放在一边,“于望舒,你除了送花还能不能送点有点新意的。”
    “靠!你这是在跟我蹬鼻子上脸吗?”
    “没有,只是觉得送花俗,送一朵太抠。”
    于望舒满脸问号,愕然道:“你不要就还我,我给老大当玩具拍照都不给你。”手即将碰上那花结果徐璈翻了一个身,吃饱的肚子经不起压,他一巴掌拍在男人后背,脑子都要被气晕了。
    “于望舒,送花多没意思,你把自己洗干净送给我就行,不花钱。”
    “其实在这个有点浪漫的节日里是应该干点什么。”公司周围的酒店据说爆满,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望舒把头一偏,“圣诞节快乐。”
    男人扬起眉梢:“没事,你亲我一下。”
    于望舒心想真是信了他的邪,心里那点无奈都转化成了对徐璈的鄙视,不过他是谁啊,说亲就亲,想着亲上去要不要来个热吻,但肚子翻滚了一圈有道气流顺势而上,他想捂住嘴,迟了。
    嗝——
    一股韭菜的‘芬芳’扑面而来,销魂的气味带来无限的想象力。
    徐璈屏住呼吸,闭上眼。
    于望舒挠挠鼻子:“不好意思啊,我没忍住。”
    “我今天犯了一个错。”徐璈口气淡淡的。
    于望舒心慌,气氛这么好别是不做了吧。
    徐璈深深的叹口气,眉头拧出一个结:“我今天就不应该做韭菜的饺子,你给我去刷牙!”
    老大在床尾玩尾巴,听见一声吼吓得赶紧下床。
    “我洗澡的时候刷过了。”真的,他发誓。
    “去刷牙!”
    今晚注定不眠但不是于望舒想的那种‘不眠’,刷完牙重新上床,他知道徐璈有点小洁癖,特意哈了两口气:“你闻,没味了。”
    男人露出看傻子的表情:“你的智商呢。”
    他往旁边一瘫:“加班加没了,身处要职不容易啊。”
    徐璈低头,手撩了撩于望舒头发:“受不了的话就请假。”
    “徐璈,我之前骗你来着,我明天不上班。”
    于望舒故作轻松:“我下面有两天假期,今天把事都忙完了。”
    眼底映照着灯光似有星星闪烁,徐璈低头吻上对方眉心,现在看来他也不算是呆驴,“明天我也不上班。”
    于望舒眼色平静,在一片静默中先打破局面噗笑出声:“圣诞节快乐。”
    徐璈关了灯,黑暗中的两个男人抱着相互取暖,听不清是谁说的一句:“圣诞下面就是元旦。”
    有人嘟囔:“我可没那么多假好请。”
    “一起过。”
    于望舒扯了扯嘴角,翻身压在徐璈身上,手摸索着对方精壮的身材像是过瘾了,点头打了哈欠:“一起过就一起过,晚安。”
    睡得迷迷糊糊总觉得有什么事儿忘记干了,于望舒惦记着事就睡不着,早上起床看了时间后整个人都无力的躺在床上,闭眼打算再睡,脚底发凉想着穿上袜子,然而脚够了半天都没够着床尾的那只,他坐起来一看。
    “徐璈,我的的袜子呢!”
    徐璈也是刚醒,反问:“你袜子不是在床尾挂的好好的。”
    “没有啊。”
    接下来于望舒有幸看到了徐璈僵尸挺尸的画面,就是电视里那种直挺挺的从床上诈尸,然后面带疑惑的下床查看床尾。
    “你借我一双,等雪不下了就买一双还你。”
    徐璈没空搭理于望舒,他一手撑着床,单膝跪地往床底看,没有。
    往旁边摸索,还是没有。
    没有。
    没有?
    而此时,老大踩着小碎步慢悠悠来到主卧,身后跟着三个跟班,当着俩男人的面爬上床,然后找到合适的位置躺好。
    片刻,徐璈冷静下来,冷静的去洗了手上床休息,只是眼睛睁着毫无睡意甚至透露几分陌生的迷茫与怀疑,他扭头问于望舒:“你的袜子呢?”
    于望舒眨眨眼:“谁动了我的袜子,专门睡觉穿的,好几天没洗了。”
    第70章
    家里就两个人,还能谁,于望舒主动把徐璈筛除,找了10分钟决定不找了,有的时候越找越找不到,不找了说不定下一秒就出现了,反正就这么大的地方难不成被老大给吃了?
    那老大一定很重口味。
    于望舒嘀嘀咕咕把最后一只袜子收进抽屉,徐璈在沙发上看着书瞄了一眼,莫名有点松口气,说不清是因为袜子的颜色还是对方的品味,然而当他看见于望舒重新拿出一双更粉的棉袜出来,书猛地被合上:“你别太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于望舒撸了一把猫起来,穿上羽绒服准备上班,走前招呼了一句,“天气冷,晚上我想喝粥。”
    两个男人在家到底是谁做饭,大家心里有这个自觉,于望舒围好围巾下楼,雪势不停到处白茫茫的一片,一转眼一年过去,今年是他和徐璈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念头。
    缘分这东西谁都说不准,人生就是不断打脸的过程,就像被拉长的橡皮筋,不论拉多长最后都一定会回到原位还带着一阵钻心的痛来给人长教训。
    雪太大堵车,于望舒进了公司发现众人都一副中奖脸,疑惑问:“是不是要发奖金了。”
    久未在公司露脸的李磊出现在他的身后,“我要做爸爸了,今天大家的饭包括宵夜我全都包了。”
    “我靠!你要当爸爸?”真是快如闪电。
    李磊笑得眼睛睁不开:“哪快了,我们俩都喜欢孩子,婚后也没采取安全措施,孩子现在来刚刚好,大磊年纪不小了要是以后要,估计烦的够呛。”
    说的也是,杜大磊早就念叨有个孩子了,于望舒打趣说:“国人的思想里还是传宗接代最重要。”
    “我们这是爱情的结晶,顺其自然的产物,中国人还比较重男轻女,这点和外国比不过。”
    “外国还有反贷款政策,专门对付没有子女的老人。”
    他也就是随口一提,李磊神神秘秘的,“你和徐璈呢,打算以后这样?”
    于望舒婉拒:“我骨子里还是挺正宗的中国人,以后的事以后说吧,我们俩不用生孩子也没有年纪大小的忧虑。”冷静下来想想,杜大磊怀孕的消息还是那么不可思议,男儿血性的雷哥沐浴着母性光辉,于望舒站在打印机前看着窗外的雪景,今天如梦似幻还不大清醒。
    李磊寄给他一杯咖啡:“等我们的孩子生了,给你做干儿子、干闺女。”
    “呦,你这理想可不小,还指望磊哥生俩。”于望舒夸张的比出两指,对面的大男人突然害臊的笑了笑差点没把他恶心死,但幸福的滋味藏都藏不住,李磊拍着大腿大笑,“男的女的都喜欢。”
    于望舒看不下去了,眼睛赶紧挪开,掏出手机看信息:“看你那嘚瑟的样子,等哪天啊一起出来吃个饭。”实际上不用他提,杜大磊自己都主动开口了。
    “没问题啊肯定出来,不过大磊吃东西可不能以前那么猛了,辣的不能吃,对,烧烤也不能让她吃了,噢对,我今天还去约了课程得走了,这个大家订饭的事情你记得负责。”
    于望舒这脚还没出打印室的门,李磊旋风似的溜出去,眼底闪烁微光尽是初为人父的喜悦,于望舒追着问一句:“我能不能元旦休息啊!”
    “没问题没问题,我批了!”
    批了也就半天,于望舒不敢太过分,这年关将至大家都忙着年终奖,业务比平日忙连嘴碎时间都没了,他这个位置坐着,上上下下多少人盯着,闵敏去了分部,苏琴在公司如鱼得水还升了职,年底总结也是估评员工是否能调升的标准,于望舒蹲在暖气旁边开始扒手指:“算了,我就给自己半天时间。”
    今年的春节在1月,于望舒路过小摊时顺手买了几个福字回家,打开门没见到徐璈,卧室里倒是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他心里咯噔一声,不会是遭贼了吧。
    贼说不上,徐璈趴在地上,英俊的脸偏向床底,脸旁边蹲着老大在舔爪子,周围整齐的放着他多年的珍藏以及……杜大磊送的漫画书。
    “徐璈你找什么!”快步走上前扑在漫画书上,于望舒急的耳朵通红,他可记着里面的内容是多么的黄暴,当时还看得津津有味的。
    徐璈脸逆着光,双唇紧抿:“快要过年了,打扫一下卫生。”
    “大晚上的打扫卫生,你让不让人睡觉了。”见人没注意到这些封面各异的漫画书,于望舒偷偷把盒子搬到杂物间,火速的抽出藏在隐蔽处的漫画一起说拜拜,得承认,他有点不舍得,满心纠结说,“再见了,你们都是我的挚爱。”
    没人知道徐璈到底为什么要打扫卫生,等于望舒出来的时候,人就像变魔术立马回到了沙发上,衣服都和刚刚不一样,手里拿着茶杯,另一只手拿着书,于望舒怀疑自己眼瞎。
    短暂的沉默后,他指指厨房:“大冬天的,我还是想喝粥。”
    徐璈回神,走向厨房掀开锅盖:“熟米怎么样?”
    不止有熟米,于望舒还看见了白斩鸡,街口有一家店远近闻名,每天排队都能成蛇状,周末更是要命,等的心碎。他迫不及待的浇上汤汁吸一口仙气,感叹说:“我的妈,都不记得上次吃是什么时候了,每次想吃但都没空排队。”
    “你妈今天给我打电话,估计是在路上看到了,随口说的。”
    于望舒提高警惕:“我妈怎么突然给你打电话。”
    “含蓄的询问春节,我们怎么过。”
    于望舒感到心里被挖了一块,亲妈不给他打电话,“她跟我们过,我们家今年又不用去舅舅那拜年,说起来,自从上次我妈在电话里骂了他们家一通,再也没电话骚扰了。”人要脸树要皮,死皮赖脸的往上凑太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