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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名为爱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285

      大清早一番健康运动之后,安音璇早餐吃得格外多,连安鋆都一脸疑问。
    他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香肠,说道:“干嘛?我多吃点说不定身高还能蹿一蹿,咱俩差那么多,不科学。”
    你吃这么多不会长个,倒是可能会积食,弟弟很无奈。
    上午学校颁发学位证书,他回到房间,汪汪伺候他穿好了西装,几人同行,一起去往学校。
    当看到弟弟穿着学位服领了证书与教授拥抱的时候,他觉得安鋆真的长大了,长成了一个优秀的青年人,一时间竟红了眼眶。
    晚上学生们自发组织了舞会,气氛轻松愉快,有的留学生会跟安鋆打招呼,顺便跟安音璇说上两句话,说有听他的歌,很喜欢。
    不像狂热的粉丝或者好奇的路人,把他当明星当偶像求合影求签名,而像是萍水相逢的人真诚地夸赞几句,让人舒服。
    安鋆被同学们拉着跳舞去了,安音璇拿着一杯酒看着舞池里的年轻人,说不出的羡慕。他前一阵完成了在音乐学院的进修,拿了大学文凭,沈美茗发给他毕业证的时候,他内心也像这群青年一样欢呼雀跃,却不能外露出来,捧得太高,自然而然就会惺惺作态。只有在沈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恭喜你”三个字的时候,他才觉得一切还是真实的。
    “能邀请你跳支舞吗?”周寒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
    “不跳。”他看着被几个女生簇拥的弟弟,说道:“安鋆是不是很受欢迎?”
    “嗯。”周寒认真思考了一下,说道:“那你是没见过毕业舞会上的我。”
    他笑得用拳头抵住了嘴,说道:“你怎么现在变得伶牙俐齿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周寒牵起他一只手,问道:“所以你真的不想跟我跳一支舞吗?”
    他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放在了侍者的盘子里,手轻轻搭上周寒的肩膀,说道:“反正也无聊。”
    周寒扶着他的腰,后退一步把他带了起来,姿势很优雅,像是久居古堡的绅士,气质高贵。
    每迈出一步都是受到周寒的牵引,力量恰到好处,他很少跳社交舞,更何况是女步,被周寒带着居然脚步没有乱。只是偶尔还是会踩到对方的脚,他理直气壮道:“我本来就不喜欢跳舞。”
    “所以你从不在live上跳舞,只因为不喜欢?”周寒搂着他一转身,又前进一步,两人就这么慢慢转到了角落。
    “是没天赋。”
    一曲终了,下一首又奏响,灯光时而温柔时而昏暗,这里原本是家club,每天晚上放着电子乐,学生们会在闲暇时间来这喝酒蹦迪。今天却不同,古老的舞会是每年毕业季的传统,年轻人们穿上西装礼服翩翩起舞,庆祝学生时代的结束。
    他抬头看着周寒,说道:“我跳得太烂了,不是不想跳好,也不是没努力,我总在想下一个动作是什么,但越想就越记不清。对着镜子的时候还好,要是没有任何参照物,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我最大的问题不是手和脚不能协调,而是无暇做出表情,而没有表情的舞蹈,就没有灵魂。我想这就是天赋,而我没有被赋予这方面的灵感。”
    “但现在不一样。”周寒低下头,凑近他耳边说道:“这不是popping,不是breaking,也不是locking,这里没有镜子也没有老师,你不需要跳给别人看,取悦自己就够了。”
    “可我的工作就是取悦别人,让更多人喜欢我,爱慕我。”
    “以前不是的,以前的你不在乎这些。”
    “现在是了。”他推开周寒,说道:“早上那个赌约,我准备现在用掉,我困了要回酒店睡觉,晚上你负责把安鋆送回来,他酒量很差。”
    确实如安音璇所说,安鋆也就是一杯红酒的量,走路就飘了。等周寒上了车,邱秘书把弟弟架上来已经出了一头汗。
    学校离市区有一段距离,安鋆虽然身体不听使唤,但意识还算清醒,跟周寒道了谢。
    “没事,你哥跟汪汪走了,他让我们留下来看着你。”周寒点上烟,也给了安鋆一根,见他接过去点上,又熟练地吸了一口,问道:“什么时候学会的?”
    “考试、论文、答辩,睡眠不足,压力很大。”安鋆吐出一口烟。
    周寒说道:“以后压力会更大。”
    “怪不得你抽烟比我凶多了。”
    周寒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说道:“你确定不想留下来帮我盯着这边的事?当年我在这干了一年,最后我爸安插了心腹在这当负责人,他就事无巨细地把所有工作都汇报给了我爸,而不是我。”
    “我对你们的家族王位争夺战不感兴趣,我只想跟我哥在一起。”喝多了的安鋆虽然思路清晰,但说话方式大胆了很多,他直起身拉着脸问道:“我哥最近脾气特别大,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周寒否认道:“不是,我没这么想。他遇上些事,以前心情不好不是也这样?”
    “以前不这样,就是从你重新出现在他身边开始的。你还问我?你最不应该问这个问题。”安鋆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惯的。”
    “?”周寒心道这小子喝的是酒还是熊心豹子胆。
    “你惯的。还用我再说一遍吗?”
    周寒不以为然道:“不用,我觉得汪汪也有责任……”
    “就是你。汪汪那是工作迫不得已,而你是心甘情愿无条件地纵容他,还引以为荣。”安鋆指控道:“你这样就是在给我添麻烦,他现在特别挑剔,逮住谁怼谁,尤其是对我,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然后等你走了,还是我跟他朝夕相处伺候他,你这就是在增加我的工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