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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

      玉秀忙道:“怎么会,爹和娘又不老,我还想要您帮我带宝宝呢,怎么会嫌弃?”
    赵氏便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原来你心里打的是这主意,指着我给你带小孩呢。”
    玉秀笑呵呵道:“那娘同不同意?”
    赵氏含笑道:“这事再说吧,我和你爹再看看。不过,你要是能给我多生几个孙子孙女,那不用你说,我自己就赖着不走了。”
    玉秀面上微红,只得假装低头去看宝宝。
    晚饭后林潜照例过来守着母子两个。
    七七今天看着白了一些,不再那么像小猴子了,不过哭起来时还是丑。
    林潜制止玉秀起来,道:“我来试试。”
    他这两天一直看着赵氏和玉秀换尿布的手法,在心里练习了无数次,眼下他娘不在,他就想拿儿子试试了。
    玉秀迟疑着,还是撑着身子坐起来,道:“你会吗?”
    林潜点了点头:“会。”
    实际上他心里有点虚,这当然不能让媳妇儿知道。
    如临大敌地看着哭得张爪舞腿的儿子,他暗里运气,屏住呼吸,一鼓作气解开襁褓,将尿湿的布料取下,垫上新的,学着媳妇儿那样整理了一下,然后扎好小裙带,一层一层包裹起来,等将儿子塞进被窝里,他那屏住的一口气才呼了出来,额头已经有点湿了。
    玉秀好笑地看着他,换个尿布而已,他却好像打了场恶战。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玉秀打个哈欠,有点困了。
    林潜扶着她躺下,玉秀不小心扯到伤口,皱眉嘶了一声。
    林潜担忧道:“媳妇儿……你下面伤到了吗?”
    玉秀有点难为情,不过仍点了点头,“娘说这是正常的,过一阵就好了。”
    林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师父给的药,涂了就会好了。”
    那一次无缘无故被媳妇儿关在门外,他后来弄明白原因,原来是媳妇儿气他将师父给的药用在不正经的用途上。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那种事不正经,不过既然媳妇儿生气了,他就记着,下次不再犯。
    可眼下媳妇儿疼,他看着更心疼,所以就算说出来媳妇儿又得生气,他还是要说。
    玉秀立刻就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药,虽说之前气他,可现在的情况明显跟那时不同,若那药真的能让自己不疼,那她自然不会反对,于是道:“那药在柜子里,你拿给我。”
    林潜拿来了,却不递给她,眼巴巴道:“媳妇儿,我帮你抹吧。”
    玉秀红着脸瞪他:“不行,我自己抹。”
    林潜道:“你看不见。”
    玉秀羞恼,“根本不需要看,你快给我,不然我就不抹了。”
    林潜没法子,只得递给她。
    玉秀一把夺过,躲进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看他还不走,又道:“你出去。”
    林潜干巴巴道:“我看不见。”
    “看不见也不行,你快出去,我和宝宝要睡了。”
    林潜依依不舍瞥了一眼又一眼,最终还是被人赶出去了。
    玉秀缩在被子里,咬着唇给自己抹了药,想起他方才眼巴巴的模样,又臊又恼:这人,总是这么不老实!
    ☆、第69章 月子中
    林潜因学会了包尿布,自觉已经会照顾宝宝了,于是转天就和赵氏商量,要搬回主屋去睡。
    赵氏好笑地看着他:“你不会以为照顾小孩儿就包个尿布算完了吧?有时候他不饿没尿也哭,你知道为什么吗?他可能是热了或者是冷了,也可能是身上发了热不舒服,你知道怎么做?他吐奶了怎么办?拉肚子又该如何?”
    林潜又是哑口无言。回到房里盯着熟睡的儿子,心道就是这么个小东西,事情倒挺多,也不知什么时候他才能回来陪着媳妇儿睡觉。
    宝宝出生三天,按照本地旧俗,该办一场“洗三宴”,可一来玉秀娘家人少,二来赵氏他们山上没有这个习俗,再者几人都觉得孩子太小,抱出去吹风不好,于是便没按这旧俗来。
    不过那天,夏知荷跟李大柱还是来了。两人给七七打了一个长命锁,一对手镯,一对脚环,都是银的。看总共的分量,该有二三两重,再加工费,怕是要四五两了。
    虽说按理外祖家是要给外孙打银的,可给七七的这一套,明显比一般人家要多了点。
    趁着赵氏去厨房做点心,玉秀对夏知荷道:“何必费这个银子呢,面团渐渐也要大了,家里该多为他考虑考虑才是。”
    夏知荷笑道:“面团是我儿子,七七就不是我外孙了?放心吧,这都是我和你爹商量好了的。阿潜对咱们家向来大方,咱们也不能小气不是。对了,今日怎么没见到阿潜?”
    听她说起林潜,玉秀就想笑,她已经听赵氏说了之前的事,后来再看他,果然有些闷闷不乐的。
    “萧师弟让人来传话,已经有许多人来武馆报名了,让他去一趟,看看该如何筛选呢。”
    武馆的事,夏知荷也不懂,便没多问,看看左右,又压低了嗓音道:“阿潜喜不喜欢这孩子?抱得多么?”
    她看那天玉秀生时,林潜对那孩子看着只是一般,不是特别喜悦的样子。
    玉秀笑道:“您也知道他的性子,就是心里欢喜,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我看他毛手毛脚的,还不太敢抱,不过昨天倒帮忙换了尿布,看着有点模样了。”
    夏知荷便安心了。
    这天琴婶儿和三好过来看玉秀。琴婶子进屋里来看过玉秀和孩子,因宝宝还在睡,她知道自己嗓门大,怕吵到孩子,便去了堂屋和夏知荷赵氏说话,留三好在屋里。
    三好的肚子快四个月了,已经微微有些隆起。
    她在床边坐下,附身仔细看过小宝宝的五官,笑道:“还是像你多一些。”
    玉秀含笑道:“我娘说女孩儿像爹,男孩儿像娘多些,你看面团,脸型虽像我爹,五官还是像我娘多点的。”
    三好点点头,道:“确实是这样。你身体好些了吗?”
    玉秀道:“好多了,昨天就能下床走动了。”
    林潜师父给的药确实有奇效,她当天晚上抹了,第二天起来就感觉不大痛了,那天又抹了一次,伤口便彻底愈合了。想到此,她又更加觉得心疼,这么好的药,先头一瓶都让那人给浪费了。
    她看了看三好的肚子,道:“你呢?最近还害喜吗?”
    三好低头抚着肚子,道:“已经好了,就是最难受那会儿,也只早上起来吐一次,别的时候都好好的。”
    玉秀笑道:“你家宝宝比我这个懂事多了哩。对了,月梅的孩子满月了吧?”
    三好点点头,“满了,前两天我和娘又去看了她,她听说你生了,直说等她出了月子就开看你。”
    “那我可等着她呢。”
    三好笑了笑,又道:“宝宝取名了吗?”
    玉秀道:“还没,他上头两个堂哥都未取大名呢,他不着急,我倒是给他取了个小名,叫七七。”
    三好便笑起来,“我听我娘说,小宝宝出生时是七斤七两,你该不会就是偷得这个懒吧?”
    玉秀也笑:“小名么,叫个方便就好,哪有那么讲究。等你们家孩子生了,他爹是读书人,必定能取个好名字。”
    三好含笑不语。
    外头三个妇人坐在一块,琴婶子笑呵呵对夏知荷赵氏道:“要我说,你们两家这亲结得实在好,你们看这一两年间,两家喜事不断呢。”
    赵氏道:“可不是,玉秀这儿媳妇,我一看就喜欢,幸好当初下手快,不然恐怕转眼就给别家抢走了。”
    夏知荷道:“我看嫂子家今年喜事也多呢,三好的肚子眼看鼓起来了,月梅也生了,这一个月里,我看靖哥儿回来了有两趟了吧?”
    琴婶子圆圆的脸上藏不住喜意,道:“三好确实是个极懂事的孩子,过年那会儿她诊出有孕,自己就主动提出不再跟去县里了,每月省一笔钱。我想着今年该给老二说亲了,家里能省就省,只是委屈了她,要与老大分隔两地,谁知那小子今年似乎开了窍,不用我催促,半个月一到自己巴巴地就回来了,哎呀我这一桩心事,总算是放下了。”
    夏知荷掩嘴笑道:“我从前便说了,等成了亲,靖哥儿自然会收心,有三好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媳妇儿在家里等着,你还怕他不回来么?”
    李靖过完年就去了学院,等正月十几他回来时,家里人都意外得很,琴婶子更是直接道:“大郎,这还没一个月吧?”
    李靖似有些不自在,只道:“我回来看看。”
    这次去县里,他便把那间小院退了,搬回学院中原来的寝舍居住。按说是住惯了的,可每日下学回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每每都觉得有些太冷清。
    这日休息,又有同窗邀他参加诗会,他找借口推脱了。可推了后也看不进书,于是索性收拾了衣物回来。
    琴婶子回了神,赶紧把他让到堂屋里,又把三好喊来。
    三好见到李靖,也有些惊讶,虽说他学院半个月休一次,可他一直都是一个月才回来一趟的,下次回来应该是二月初才对。不过她也不曾多想,只笑了笑,道:“相公回来了?还没吃饭吧,我去厨房给你下碗面。”
    琴婶子忙道:“我去下面,三好你陪大郎坐坐,不是我说你这孩子,也该经常出来走动走动才是,整天在屋里,别把自己憋坏了。正好大郎回来了,你劝劝三好,让她最近别织布了,好好休息,不要累到自己。”
    她噼里啪啦说完了,转身去了厨房,留下屋内两人对坐,一时竟有几分尴尬。
    三好笑了笑,倒了杯茶递过去,“相公喝茶。”
    “多谢。”李靖抬眼看她,却发现她似乎比上次见瘦了些,原本圆润的脸庞下巴却有点削尖了,想起方才他娘说的话,不由皱了皱眉,道:“娘说的有理,往后你便不要织布了吧。”
    三好垂下眼睫,道:“是。”
    于是两人间又沉默了,李靖微微皱着眉头,心里虽觉得这气氛有些不对,可又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有心打破这局面,却又搜肠刮肚也找不出话头来,况且这又不是在自己房里,有些话他觉得不该在这里说。
    等吃过面回到房中,他才从袖子中取出一包糕点递过去,道:“这是梅子糕。”
    从前月梅嘴馋了,就会缠着他买吃的,他记得她说过这种梅子糕最好吃,酸酸甜甜的。她……年纪与月梅相仿,想来也喜欢吧?
    这倒是让他歪打正着碰对了,若是从前,三好是不爱这些零嘴的,眼下她正害喜,这几日都没有胃口,此时一听梅子二字,就觉得口中生了许多津液。
    她点点头收下了,“多谢相公。”
    李靖见她收下,心头微松了口气,又掏出一些碎银,“这些你收着。”
    三好看他一眼,道:“相公还是给娘吧,如今我不去县里,家中一切该按着从前的规矩来才是。”
    李靖将银子推过去,道:“给家里的我另外给,这是给你的。娘说的对,你平日该出去走动走动。”
    他记得月梅就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整日想往外跑,小时候还总是缠着他和李流两个带她去镇上买吃的,于是又道:“若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去买了就是,银子我这里有,织布的事就放一放吧。”
    三好虽奇怪他今日怎么这么多话,仍是点了点头,道:“好。”
    李靖正襟坐着,眼角瞥了瞥她的肚子,清咳一声,道:“孩子如何了?”
    三好恍然,难怪他这次半个月就回来了,又巴巴说了许多话,看来这孩子在他心中还是有点分量的。这样也好,有爹疼的孩子,总比没爹的好些。如此想着,她笑了笑,道:“还小呢,再过几个月就有动静了。”
    李靖点点头,两人又没了话说。
    三好掏出针线来做小衣服,她之前看玉秀做,也有点手痒,最近向她讨教了一番,现在做着也似模似样的了。
    李靖枯坐一会儿,也拿了本书来看。
    ☆、第70章 闹别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