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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节

      莫语阑接过细细端详了会:“这是……”
    “师弟这就别管了,此物于我有用。”
    莫语阑犯愁地皱了皱眉:“这沈慕远是出了名的爱洁,日日换洗,这么一个小物件要放他身上倒是不难,只是一日就冲没了。”
    “哦?洁癖龟毛男?”丁一手指轻轻点了点下巴:“那他可有日日带着的饰物?”
    莫语阑一拍掌:“他发冠上的玉簪倒是日日簪着,成,我找个时机。”
    “还有何事?”
    “一炷香后,你就站到天峰山腰人人必经之处等着,不要让人看到你。”
    “啊?”莫语阑不解。
    “到时,你便将此物给我家丫头。”丁一顺手抛来一个紫檀木盒,木盒精雕细琢,被一道符好好封印着。他将莫语阑好奇的手拍下,拍拍他肩:“你准备准备。”
    “你不去我去?”莫语阑指着自己的鼻尖:“那你要去哪儿?”
    丁一苦笑了声:“我自然还要回去。”
    “别告诉我,你是偷跑出来的!”莫语阑瞠目结舌地看他:“我还以为你被放出来了,你不要命了?”
    “没那么严重。”丁一一脸严肃,接着道:“接下来的事,你要记清。若我没算错的话,一月后营地将有大动作,你到时装作与我传音,不论你用什么借口,一定要让那人相信,将我调过来。”
    “接下来,就多劳你费心了。”
    丁一深深拂了拂。
    莫语阑叹了声,点点头:“也罢,我是天生的劳碌命。你自去吧,弟媳妇那和沈清畴那厮,我都会帮你看着的。”
    丁一的眼睛眯成了一道弯月,黑色的瞳仁透出欢快:“多谢莫师兄。”
    莫语阑莫名红了红脸,挡住视线,将丁一硬凑来的脸挥开:“边去边去,真是祸水一个。”
    丁一笑呵呵地指指斗篷:“劳驾帮忙还一还。”说着装作怒气冲冲的模样冲了出去。
    莫语阑不由嘴角抽了抽,一边认命地将斗篷收好,心里暗骂不省心。看看时间差不多,自去丁一指定的地方,找了棵树跳了上去,蹲着等。
    果然,没过多久,一道青色的身影轻烟似的往下飞。
    莫语阑一跃,正好拦在了路中央,拂了拂身:“傅真人有礼了。”
    傅灵佩及时收住脚,蹙了蹙眉惊讶道:“莫师兄如何在此?”
    莫语阑及时换口,灵力一弹,一个紫色的方盒子便落入了傅灵佩怀中:“这是师兄给你的贺礼。”说着眨了眨眼。
    傅灵佩一怔,反应过来急急道:“他在何处?”
    “我还有事寻他……”
    莫语阑摇摇头:“他有事已经离营,你莫等了。”
    待看到傅灵佩失落的神色一闪而逝,有些不忍道:“师妹你也别伤心了……”
    “师兄!”傅灵佩退后一步,深深躬了躬身:“师兄可能帮我带句话。”
    莫语阑蹙了蹙眉为难道:“原本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所在之地甚是特殊,我无大事不能擅自惊扰。”
    若不是怕日后丁一怪罪,这次的事他都不想说的。
    否则容易打草惊蛇。
    傅灵佩指了指天,脸上的神色一片惨白:“他莫非,又回去了?”
    莫语阑惊讶道:“你竟然知晓?”
    “……猜的。”傅灵佩默了默,再次躬了躬身:“今日多谢师兄,静疏告辞了。”
    “哎,你不要带话了?”
    “……可以么?”傅灵佩转身过来,眼睛亮晶晶。
    莫语阑有些后悔,摸了摸鼻子:“太肉麻的不行。”话还未落,又比出一指:“只,只能一句。”
    傅灵佩不由抚了抚脸:“……师兄真会开玩笑。”
    ——肉麻?笑话。
    “我应了你。”傅灵佩郑重说道。
    莫语阑等了等:“哎,你还没说呢!”
    傅灵佩又重复了一遍:“我应了你。”
    “什么?”
    傅灵佩不由瞪了他一眼,这莫师兄往日里看着温文尔雅,今日怎么看着这么二缺呢:“劳烦师兄帮我带话给那人,就四个字,我应了你。”
    莫语阑忍不住咕哝了句,这两人都打什么哑谜,竟说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莫师兄!”傅灵佩简直要叹气了。
    “行了行了,就这么几个字还要带,真是浪费资源啊……”说着缓缓下山了。
    “师兄若是不便或是有妨碍,也可不带。”傅灵佩想想又不靠谱,不放心地嘱咐道,待见到莫语阑摆摆手,才放下一颗心回了洞府。
    “我应了你,丁一。”
    “自今日起,我不再将你当做我人生的摆件,随时可以推开,所有有关未来的决定,我都将会将你纳入我的人生版图,不可或缺。”
    “我以我的生生世世做赌,赌跟你这一世不会缘尽。”
    傅灵佩暗想,心里不知怎么的,亮堂松快了许多。也或许,在立誓之时,她就在等着这一刻的到来。而儿时记忆的复苏,成了压倒她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186章 185.184.1.1
    是夜。
    傅灵佩从储物袋中取出之前莫语阑给她的紫檀木盒,手轻轻一拂,封条便应声而落。
    ……果然与她想的那样。
    拳头大小的一块万年养魂木正静静地躺在方盒内,从形状看来,正是之前在邀月遗宫获得的东西无疑。
    傅灵佩不由一哂,支着额头笑出了声。
    可真是拿他没办法,算得还真准。这样一来,秦师姐的魂魄便可置入这养魂木好好地养上一年,再寻个合适的时机重新来过就可以了。
    ……这么大的一份情,她怎么还得完,说不得只能将余生赔给他了。
    傅灵佩立刻取出定魂珠,打出一连串的指诀,小心翼翼地将里面虚弱的魂魄导出,只见一道轻烟似的身影闭着眼,一瞬便没入了盒内的养魂木中。而后她将极品定魄丹碾成粉,细细地在养魂木上洒上一层,只见药粉见风即落,慢慢地像是被养魂木吸了进去。
    见没什么异常,傅灵佩拍怕手掌,便带着养魂木来到了须弥境。
    玉戒内没有灵力,平时安置这养魂木倒是没问题,但秦师姐的魂魄既已入了这养魂木,便需寻个有灵气的地方了。虽说这须弥境的灵气比不得她在天元门的灵气浓度,但给师姐魂魄修养已是足够了。
    须弥境内一片青碧。
    各式灵草静静长在这一片黄泥地里,叶片翠碧,生机盎然。旁边一个冰池内,莲花盛开,莲子已是半熟状态。看来弥晖打理得很精心。傅灵佩不由赞许地点了点头。
    “老大!”娇娇一看见傅灵佩,便扒拉着跳了上来。
    大灰兔子慢吞吞地转头看了一眼,见傅灵佩不搭理他,一只爪子提着瓢一点一点地浇水,模样端正严肃得很,只一双大眼还时不时溜过去看那一人一狐狸。
    傅灵佩现时却是没什么时间搭理这无法无天的小狐狸的,朝她凸楞着的尾巴瞥了一眼:“你的尾巴怎么还凸着?”
    娇娇平日最是宝贝这尾巴,见傅灵佩的眼风不对,连忙身子一蜷将尾巴掩护起来躲得老远:“要,要你管!”
    傅灵佩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将养魂木放在井泉旁,特地将之前的五行阵拿出来将其防护起来,对着这兔子狐狸道:“此物很重要,你们不可乱动。”
    见娇娇还不服气地翻白眼,连忙严肃道:“这两日你不在,发生了许多事。秦师姐身陨,这养魂木中是秦师姐的魂魄,你平日里可千万当心着些,切勿惊扰了她休养。”
    娇娇一听吓了一跳,这秦师姐在以前可是经常与她玩在一处的,与她感情极是不错,不由急道:“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看着娇娇泪眼婆娑的模样,不由有些欣慰,看来这狐狸也不是那般的没心没肺。
    娇娇拿爪子似模似样地揩了几把眼泪,见傅灵佩神色安定,便明白老大许是有旁的法子,拍拍胸脯道:“老大你放心!娇娇会看好秦师姐,不让别人惊扰她!”
    说着,小眼珠往大灰兔子那一瞪,显然是想将不老实的锅给大灰兔子背。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傅灵佩伸手一拍娇娇的脑袋:“弥晖再老实不过了,也只有你让我头疼!”
    娇娇不服气地撅了撅嘴。
    傅灵佩又想起一直挂在心头之事,决意还是今日定下来,干脆盘腿席地坐在身下的黄泥地上,拍了拍身前的土地说道:“坐。”
    大灰兔子慢慢地挪了过来坐下,娇娇却不是肯安分下来的性子,提脚一跃,便跳到了弥晖厚实的脑袋上,露出两只小尖耳朵:“老大,什么事?”
    ——肯定没好事!
    “这么说吧,你老大我,大约是惹上了一桩天大的麻烦,这麻烦好不好解决还是两说,若是……”傅灵佩顿了顿,艰难道:“若是事有不谐,怕是再难照顾你们两个。修真路险,若不学些应对的本事,怕是将来不好走。”
    话还未讲完,就看见灰兔子簌簌落下的眼泪,三瓣嘴一咧就要哭。
    傅灵佩眉一拧,好笑道:“哪里就值当哭成这样了?还没到那一步不是么?”
    娇娇哭丧着脸,一只蹄子还不忘拍拍座下的灰脑袋:“嚎什么嚎,嚎丧呢?老大这不是还在么?再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老大这模样,不活个千把年的对得起她那张脸?”
    傅灵佩气结:“那你这是承认我漂亮了?”
    娇娇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只腮上的白毛泛着可疑的粉色。
    傅灵佩原本还凝重的心瞬间被她逗乐了,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脑袋:“看这模样,我要不是提前知道你是只母的,还以为你春心大动了呢!”
    娇娇立马跳脚:“有事就说事,没事别逼逼!”
    傅灵佩垮脸,心道:“臭狐狸什么时候学了丁一那满嘴胡沁的本事了。”
    整了整脸色,看还有个耐心倾听的灰兔子,不由柔声:“这也是有备无患之事。若你们一直困在须弥境里,得不到锻炼,就无法磨砺自己,又如何成长得起来?灵兽四阶才是分水岭,难道你们就甘心一直困在三阶不得晋阶?且说我现如今还在你们身边,可世事无绝对,万一……那我不在了,你们也应该有自我保护的本事才对。”
    傅灵佩只觉这还真是重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苦口婆心地说话了。
    待看到灰兔子乌溜溜的黑眼珠,立马反应过来又被迷惑了,不由拍拍额头,正色道:“你们且说吧,出不出去?”
    灰兔子尚且有些不舍得这么安逸的日子。
    可娇娇这些日子炼尾巴早就炼得烦躁,只觉进展都落了下来,不由有些跃跃欲试:“去去去!自然要去!”
    “对着这把八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灰兔子,真是没劲透了!”
    灰兔子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喏喏道:“我,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