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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原来她错了。
    秋意浓也是受害者。
    她前前后后,仔细回想,当时确实秋意浓的反应不正常,不像是自愿的,正像是被迫的,她身为意浓最好的朋友,没有第一时间问清楚缘由,只顾凭着想象去定了意浓的罪,真的很该死!
    可是,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
    曾经,她们彼此分享小秘密,无话不谈。如今她们之间似乎隔了一堵厚厚的墙,这堵墙叫创伤。
    秋意浓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已经到了第十局,牌桌子上气氛紧张,每出一张牌都能引来大家的屏息以待。
    陆翩翩特意点了一杯鲜榨的柳橙牛乳汁,她记的秋意浓以前最爱喝这个,有时候宁宅家里来客人了,柳妈会榨上一杯,她就跑去厨房偷出来,往往秋意浓能一口气喝光,还意犹未尽的舔舔唇,笑着说真好喝。
    “谢谢。”秋意浓接过果汁,淡淡的道谢,转过身来到宁爵西身后,一边看牌一边慢慢的喝果汁,但那杯果汁明显没有受到她的青睐,只喝了一小口就摆到桌子上了。
    陆翩翩有点失望,或许真的不一样了。
    牌桌子上此时第十局结束,裴界最后两局几乎是赌神上身。两局都有炸弹,直接成为今晚最大的赢家。
    排名第二的是宁爵西,筹码最少的是安以琛。
    安以琛并不在意,一身轻松的对裴界道:“问吧。”
    裴界一手搂着女伴一手点烟,然后对宁爵西道:“既然我是赢家,问谁我说了算,我想问宁少一个问题:多久交一次公粮?”
    “扑哧”周舜和安以琛几乎同时笑出声来,折腾了一晚上,裴界就想问这个?这个裴少是多想了解人家夫妻生活啊,这种问题也要问。
    要不是知道他们是多年的死党,他俩几乎要怀疑裴少暗恋宁少多年……
    这什么问题嘛,陆翩翩气的想出声,秋意浓的响了,是秋蔻回过来的电话,她走出去赶紧接听。
    包厢内,宁爵西目光沉稳深晦,弹了弹烟灰缓缓道:“今晚输家不是我,我不需要回答问题。”
    “是不需要还是不想?”裴界冷冷嗤笑:“我已经查出来了,她那年去看过几个月的心理医生。那个女人在那方面有障碍,她在坑你,你知不知道?”
    周舜和安以琛互看一眼,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但他们知道此时的谈话不需要他人打扰,赶紧把两个女伴都哄了出去。
    宁爵西置之不理,淡然的抽着烟。
    裴界站了起来,他对宁爵西此时的反应已在意料之中,他之所以做这个坏人就是不想多年的好哥们被一个女人给毁了。
    曾经的他们吃喝玩乐,赌钱玩女人,纵情声色,要多快活有多快活,宁爵西说要结婚,他身为好哥们替他高兴,但他万万没想到宁爵西娶的是这样的女人。
    这阵子他想了好多,他必须做个争取,如果今晚他的提醒依然没有效果,他索性死心,以后不再提罢了。
    一场牌局。在不欢而散中结束。
    秋意浓和秋蔻通了电话,小丫头在电话里精神很好,但对那晚的事绝口不提,只说后天要去试婚纱,问秋意浓有没有空。
    秋意浓想了想答应下来,约在后天中午。
    回到包厢,几个男人和女伴都出来了,秋意浓笑着迎上去:“不玩了吗?”
    “嗯。”宁爵西淡淡的应了一声,手里拿着她的外套,她接过来穿上,然后环上他手臂,两人亲亲热热的离去。
    周舜和安以琛分别上前拍了拍裴界的肩膀,裴界可不矫情,看了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一眼:“行了,别说些肉麻的话,我和他之间也不需要你们多余的去周旋,架照吵,哥们照做。”
    “这就对了。”周舜和安以琛笑眯眯的勾住裴界的脖子,三个男人有说有笑,吃喝玩乐是他们这些纨绔子弟的本性,离开前商量着过两天约上唐少他们出海去赌钱,当然,少不得带上比基尼美女。
    车子开进宁宅将近十一点多,秋意浓直犯困,忍不住捂住唇打了个哈欠,既跑片场探班,又跑禹朝写程序,晚上还陪着参加酒宴应酬,就算是再好的精力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宁爵西下车时看了她一眼,她放下手,朝他难为情的笑了笑,他没多问什么,依然沉默的上楼。
    看着他冷冰冰的态度,秋意浓主动跟上去:“三哥。”
    宁爵西走上了三楼台阶,顿住脚步看她,她快步上前,仰脸看他,轻声道:“对不起,今晚让你难做了。”
    她指的是裴界一再为难他的事,说到底他们这对好哥们完全是因为她而有了隔阂,当年陆翩翩就是为了薄晏晞和她决裂,她深刻的体会到最好的朋友与自己站在敌对位置上的那种心情。
    宁爵西抿唇,随即说了今晚最长的一句话:“天不早了,你困的话先睡。”
    他平静的从她身边走过,下了楼,脚步声很快消失。
    她静静站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外面有汽车引擎的声音,估计他又进了一楼的书房。
    秋意浓洗完澡躺在床上,今晚她和昨天一样躺在床中间,离他睡的位置很近。
    很诡异,昨晚他睡在她身边,她竟感觉不到害怕,有的只是平静,也许是两人同床共枕这么久她已经习惯了,也许是她和他坦诚了一切,心中放下了。
    总之,和他靠近睡在一起,不再是她恐惧的事。
    她等了好一会儿,既没睡着,也没等到他回来。
    索性她爬起来,穿上拖鞋跑下楼,却又见他上来的身影。
    她赶紧退回去,上床拉上被子。
    他的脚步声像昨天一样径自进了浴室,昏暗的光线中她好象看到他手中端着杯酒,拿着平板电脑。
    她猜测他去浴室泡澡了。
    躺了一会,她悄悄起床,悄悄推门进去,里面有平板电脑播放新闻的声音,他真的在泡澡。
    “很累吗?我帮你按一下好不好?”她柔声说着,双手按上他肌肉健硕的肩膀。
    宁爵西一手搁在浴缸边上,一手中执着高脚杯,眉目低垂,并不理她。
    秋意浓按的很用心,她知道自己手劲小,所以加了几重力,渐渐的他微皱的眉舒展开了,她有了信心,再接再厉,小手逐渐按到了他的颈后,再沿着他的背往下。
    然而仅过了几秒,他眸色沉了沉,突然起身,一把拽过边上的浴袍套在身上,高大的身影瞬间出去了。
    她咬了咬唇,跟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他的身形很高,她在他背后像在看一座山,低声开口乞求:“三哥,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会改的,我真的会改的,你教教我……”
    “你那么聪明,这种事情还用教吗?”宁爵西的喉结滚动,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拉开。
    “要的,要教的。”她心急的用双手再次缠抱住他的腰。“为了你,我愿意学。”
    时间静止。
    他不动,也不出声。
    她的身体越来越僵硬,知道自己的话并没有起到效果,她慢慢放开手,后退一步,眼前黑影一闪,他突然把她横抱起来,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就被扔进了床褥中。
    一切太突然,她惊愕的看着他沉重的压上来,深吸了一口气,连忙伸手主动勾住他的脖子。
    他今天被裴界取笑,应该心情很不好,但他在她身上没有只图发泄,他似乎非常有耐心,一点点的带领她进入另一个世界。
    唇?灼烫如火,铺天盖地都是他的味道,她尽管拼命想让自己放松,把自己交给他,但她的身体始终僵冷冰硬,不听使唤。
    他终于得到释放,她知道对于他来说这段经历并不好,或许说有点扫兴,但这已经是她能做的全部,低低的喘了口气,她娇娇的推他的肩:“三哥,你好重,下去好不好?”
    宁爵西没说什么,高大的身躯随即下去,很快浴室里传来水声。
    她全身像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在黑暗中躺了好长一会儿,才找到一点力气,勉强撑起身子匆匆裹了睡衣,来到外面的洗手间清洗。
    花洒喷出热烫的水流,她站在下面抱住自己,不停的抖,冲了很久很久,她的身体才慢慢有了暖意,缩抱成一团的四肢才渐渐舒展。
    又过了一段时间,她慢慢感觉自己活过来了,手脚能动了,她从冰冷恐惧的地狱终于回到了人间。
    冲了很久的热水澡,她回去时,卧室里流泻出灯光,他躺在床上闭目沉睡,她轻手轻脚上去,拉开被子躺到他身边。
    饱满的额头,流畅的下颚线,以及紧抿如刀削的薄唇,她小心的看他沉睡的脸,慢慢靠上他的肩,小声说:“三哥,谢谢你。”
    时间恍然滑过,她小脸偎在他胸口,?息平稳,困到不小心睡着。一只大手缓缓从她头顶掠过,慢慢把她揽到怀里。
    另一只大手去关了台灯,卧室转眼陷入黑暗。
    秋意浓早上醒来感觉有点异样,睁开眼发现昨晚自己累到睡着了,居然还趴在他怀里,脑袋枕在他手臂上,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吗?
    一定很累。
    她有点愧疚,小心翼翼起身,下床穿上拖鞋轻手轻脚去洗漱。
    禹朝花了年薪三十万请她,她已经连续两天晚到,今天无论如何,她必须早点去上班,不然总感觉对不起姚任晗。
    方云眉刚从医院回来,早餐桌上人难得聚这样齐,便向丈夫和儿子简单汇报了一下陆老夫人的情况。
    方云眉还特别表扬了秋意浓:“我不在公司的这两天意浓替我去跑腿,做的事我看了,非常好。今天……”
    “妈。”秋意浓知道自己这样冒然打断婆婆说话不太礼貌,不过她不想再隐瞒下去,暗自思忖几秒后说:“其实我有工作了,所以您那边我可能没空过去帮忙。”
    “你现在嫁进了宁家,娘家公司就不用去了。”方云眉看看宁誉安,然后才对秋意浓道:“身为宁家的女人得有独当一面的本事,你要多学着处理事情,不要整天游荡。”
    秋意浓放下手中的筷子:“我会努力让宁家有面子,其实我说的工作不是在恒久,我另外重新找了份工作。”
    “你能找到什么工作?”宁誉安问。
    听出了他们语气中的蔑视,秋意浓微笑着回答:“网游公司。”
    “网游?游戏?”方云眉一听就不靠谱:“听说it界都是一群大男人在做,你一个女人跑到那种公司能做什么?”
    宁誉安把视线转到宁爵西身上:“你老婆自己找了份工作,你知道吗?”
    宁爵西并没有正面回答,喝了口碗中的薄粥,平平淡淡道:“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做不是挺好?”
    方云眉想再说什么,宁誉安使了个眼色,方云眉于是把话吞下去,餐桌上一时安静,片刻后宁誉安沉声道:“公司名称叫什么?”
    “禹朝。”秋意浓如实回答。
    “一家新公司?”宁誉安问。
    “对。”
    宁誉安没有再说什么,等秋意浓吃完了离开,桌子上只有三个人时,宁誉安对宁爵西不悦道:“你也管管你老婆,没事自作主张去什么新公司?现在青城哪个人不知道她嫁进了宁家。说不定就是冲着她的身份才录用了她。你手上不是刚刚收购了飓风吗?这一眨眼的功夫就有网游公司把她拉去,我怀疑这当中有商业目的。你回去派人着手查一下,女人长的漂亮嘛自然就没什么脑子,我对她期望不高,别到时候被人利用了,害的宁家丢脸。”
    宁爵西闻言,什么也没说。
    倒是方云眉一直在观察着儿子的神色,等小夫妻二人坐车离开,才对丈夫道:“少说两句,你的儿子你不了解吗?最见不得别人说他宠的女人。”
    “我知道,你又想提秦商商了是不是?”宁誉安不快的挑起眉。
    “行,行,我不说了,你心中有数就行。”方云眉在医院守了一夜,这会儿正困着呢,发觉丈夫动怒后主动偃旗息?,推开椅子上楼睡觉去了。
    秋意浓今天还是没开车,跟着宁爵西坐到他车里,然后他看文件,她看,两人互不干涉,像普通寻常夫妻一样安安静静的在一个空间里待着。
    司机悄悄打量了一眼后面,发现今天车厢里的空气好了许多,昨晚把他吓的半死,宁总的心情怎么一天一变,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这一天秋意浓工作了很久,下午,她伸了个懒腰,拿上空杯子去茶水间倒水,看到姚任晗在里面打电话。
    他的声音非常柔,似乎在哄女人。
    她抿唇笑着悄悄进去,见他在磨咖啡,咖啡刚刚磨好,她悄悄把杯子伸过去偷倒了一杯过来。
    姚任晗看她一眼,继续讲电话,她做了个不打扰你的眼神,笑着端上咖啡出去了。
    咖啡很香,她喝完精神好多了,继续投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