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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节

      丹尼尔跌跌撞撞的跑出去,秋意浓想叫人,无奈身上半分力气都没有,最近医生们每天给她早中晚各打一针,手上也在输液,勉强才压住高烧。
    她曾偷听到医生在和他说话,称长此以往下去她的身体会对药物产生抗性,到时候就再也没办法了。
    因此,对于她来说,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现在,丹尼尔知道了真相,他应该会去替秋画讨回公道,无论如何她必须撑下去。撑到凶手被绳之以法的一天。
    丹尼尔走后,第二个过来的人是宁朦北,后面跟着手里推着轮椅的陆翩翩。
    “奶奶想见你。”宁朦北拐着拐杖,说了和那天同样的话。
    电梯内,宁朦北拐着拐杖站在一角,陆翩翩轮椅里推着秋意浓,三人静静来到21楼。
    病房外只有宁语南,友好的向秋意浓点头。
    这次没有宁父的阻挠,陆翩翩要把秋意浓推进重症病房,宁朦北叫住了陆翩翩,“我来吧。”
    陆翩翩下意识要摇头,宁语南也说:“翩翩。你外婆身体不好,你说话又冒失,让老四陪她进去。”
    陆翩翩扁扁嘴,只得作罢。
    陆老夫人奄奄一息的躺在病房上,身上插了很多管子,秋意浓看了一眼宁朦北,不知道心脏搭桥手术有没有做成功。
    宁朦北低头灿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薄唇挑起却对病床上的宁老夫人道:“奶奶,她来了。”
    宁老夫人睁开浑浊的眼睛,聚焦了好一会才看到秋意浓,招手让她过去,又指了指自己的氧气罩。
    宁朦北把轮椅推到病房前。对旁边的特护道:“能把氧气罩拿下来吗?”
    特护摇头:“我做不了,等下,我去问下医生。”
    片刻后,氧气罩从宁老夫人的脸上拿下来,宁老夫人缓了下神,目光热切的看着秋意浓的肚子,气息很弱的说道:“来……让我摸摸我的……乖……乖重孙。”
    宁朦北随即把宁老夫人的手放在秋意浓的腹部,宁老夫人本来心满意足的样子陡然消失了,诧异的问:“你怎么这么烫?……还有,你怎么会坐轮椅?是不是我的乖重孙没了?”
    宁朦北突然出声:“呃,奶奶,是这样。她最近发烧住院,身上没力气,所以才会坐轮椅。您的重孙还在,还在。”
    就算他有意帮忙掩盖,宁老夫人也察觉到秋意浓神色的一丝不对劲,呼吸急促起来,旁边的特护见此急忙把氧气罩放到宁老夫人的脸上。
    氧气罩上的雾气不断的增多,宁老夫人缓和了一些,蠕动嘴唇似在说什么,宁朦北趴过去俯下身倾听,脸色僵硬,顿了顿。一瞬不瞬的看着秋意浓:“奶奶让你们……赶紧结婚,不能让她的重孙生下来没有身份。”
    秋意浓搁在膝盖上的手指收紧,微哑着嗓音道:“抱歉,老夫人,我不能嫁进宁家,因为我身上有家族遗传的精神病。”
    听到了秋意浓的话,宁老夫人本就苍白的脸色与床单的颜色几乎一样白,氧气罩内不断的大口大口喘息,“你……你怎么不早说,就算这孩子生下来也是个疯子……我……我拿什么脸去……见老头子……我的重孙,我的重孙……不是疯子,不是……”
    宁老夫人身体一阵抖动,陡然脑袋一歪,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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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3章 阴阳相隔,再也不怕他来缠着我
    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滴”声,屏幕上波浪线变成了长长的直线。
    特护惊慌失措中拼命去按床头的按钮,外面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大量医生和护士奔涌了进来。
    秋意浓的轮椅被拨到一边,宁朦北推着她从重症病房退了出来。
    门口,是宁语南恐惧颤抖的声音:“朦北,怎么回事,奶奶怎么……”
    宁朦北敛着双眸,把轮椅交给陆翩翩,“先送她回去。”
    陆翩翩推着秋意浓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重症病房,眉头皱得极深。
    回到病房,陆翩翩扶着秋意浓挪坐进沙发里,再拿来毛毯盖在她身上。
    秋意浓剧烈咳嗽了几声,对一脸担忧的陆翩翩道:“翩翩,你去看看。”
    陆翩翩看秋意浓咳得身板更显单薄,不便再问什么,出去时拉上门。
    秋意浓窝在沙发里,看着欲言又止的陆翩翩,闭上的睫毛颤抖而沉重,一股惊慌笼上心头,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说出自己的家族有精神病的初衷不过是想通过宁老夫人向宁爵西施压,从此让这个男人远离她,没想到会弄成这样的局面。
    傍晚,宁爵西没有像早上出门前说的那样及时回来,陆翩翩也没有,秋意浓猜想可能宁老夫人还在抢救,倒是麦烟青来了,跑到21楼看了一眼回来一句话都不说。
    “烟青,告诉我。”秋意浓脑海中绷紧的神经到了极限。
    麦烟青欲言又止,“我去的时候翩翩哭成了一个泪人,我问她什么她都摇头,后来她手指向走廊的另一头,我跑过去一看,是……是太平间。宁老夫人没有抢救过来,过世了。”
    身体晃了晃,秋意浓扶住额头无声的笑了起来,笑出了眼泪。
    那之后几天,她再也没见过宁爵西。
    网上。所有新闻网站像是集体失声一般,没有一家报导关于宁老夫人心脏手术成功后却意外过世的新闻,然而各个社交平台、微博、论坛却有层出不穷的声音冒出来,占据各个热点。
    大家都在热议,据医院内可靠人士透露,宁老夫人的意外死亡与秋意浓有关,听说宁老夫人近年一直在生病,对外界的情况并不了解,对秋意浓的了解更少,只听说了前阵子传言她怀孕的新闻,但并不知道她有家族遗传病,这次宁老夫人正是因为知道真相,一气之下。一命呜呼,令人唏嘘。
    最令大家可气的是,向宁老夫人透露这个真相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秋意浓本人。
    此消息一出,引起网民群情激愤,大骂秋意浓眼重进豪门无望,干脆来个鱼死网破,肆意妄为、目无尊长、居心歹毒、蛇蝎心肠。
    网上也有声音在说连日来盛世王朝都没见到宁爵西的身影,宁家人似乎集体都待在宁宅给宁老夫人守孝。
    有人猜测,这次事件会直接导致宁爵西与秋意浓的关系走向决裂。
    秋意浓用笔记本看了一会,关上电脑吃药睡觉。
    这天晚上她起夜去洗手间,麦烟青陪夜,打着哈欠扶她到马桶。突然麦烟青看到地上有一滴血,然后是一滴,两滴。
    “意浓,你流?血了。”麦烟青指着秋意浓血流不止的?子,惊慌的去拿来毛巾。
    不一会,白色毛巾染成了红色,麦烟青扔下毛巾,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叫医生。
    这次秋意浓又发起了高烧,烧的糊里糊涂的时候,曾醒来过一次,满病房都是白大褂的医生,还有烟青的哭声,杨娅急切询问医生的声音。没有看到陆翩翩,也没有看到宁爵西。
    医生们似乎在热烈讨论什么,她什么都听不到,掉进混沌世界。
    第二天的午后,阳光很好,秋意浓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耳边传来医生的说话声,似在争论什么。
    “这个药不能用,国外还没有先例……我建议保守治疗,继续用现有的药先增强她的抵抗力,再做打算……”
    “等不起了,高烧不退的后果你我不是不知道,再这么烧下去病人的大脑会有损伤,到时候谁来负这个责任?你我能向宁先生交待得了?这个药对瞬间增强抵抗力有极好的作用,而且我结合国外病例,对病人的血液进行了研究,我认为换血结合药物治疗最有效果,这个险值得一试……”
    “这样太冒险了,病人也有一种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
    麦烟青和杨娅在旁边束手无策,见秋意浓转醒,松了口气:“意浓,你醒了,医生们在商议怎么给你治疗。”
    “我听见了。”秋意浓眨了下眼,气息微弱的说:“扶我起来。”
    麦烟青和杨娅把秋意浓扶起来,秋意浓歪靠在床头,用仅有的声音朗声道:“我同意冒险。”
    医生们停止争论不休,纷纷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长的医生道:“我们受雇于宁先生,关于这件大事我们要征询宁先生的意见。”
    “不用问他,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秋意浓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却有种坚定的力量:“想必你们也应该知道,他奶奶过世了,他无瑕过问我的事。如果没意见的话,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尽快安排手术。”
    病房内一时没有人说话。
    过了会,医生们都出去了。
    连番高烧早就让秋意浓身体虚的坐不了几分钟,她在麦烟青的帮忙下躺下来,麦烟青急的都哭了:“意浓,你怎么能答应做这个手术,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秋意浓拉住麦烟青的手:“烟青,替我去做件事,我联系人里有个叫盛曜的人,你替我去打个电话,就说我要见他。”
    麦烟青吸吸?子,跑去替她办事。
    杨娅在一旁说道:“意浓,要不我给宁总打个电话,你都这样了,他怎么都不来看你一眼?”
    “不用了,杨娅。”秋意浓摆摆手,交待了另一件事:“你替我去找个口碑好的律师,我要定遗嘱,把我从《禹朝域疆》投资的分红全部损给慈善机构。还有,我在银亚的所有股份,在未来的三年内,如果丹尼尔恢复记忆,变成薄晏晞,我将无偿转让我手中的股份给他。”
    杨娅皱眉,答应下来。
    麦烟青打完电话回答说:“你要见的盛先生答应一个小时后过来。”
    在等待的过程中,麦烟青用上网,发现一条新闻幸灾乐祸的拿给她看。
    mk财团董事长安浅神秘丈夫浮出水面,名叫丹尼尔,长相与银亚已故总裁薄晏晞有七成相似。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昨日被记者拍到在海滩上争吵,秦商商也在场,疑为第三者身份插足对方婚姻。争吵中秦商商离开,丹尼尔紧追不舍。安浅开车追上二人,中途两车发生相撞,目前得到的消息秦商商和安浅只有皮外伤,丹尼尔伤势严重,现正躺在医院治疗。
    “你看看,这姓秦的怎么跑哪来都有她,她害了秋画不够,还跑去祸害别人的婚姻,真他妈的贱。”麦烟青骂道。
    秋意浓想着那天丹尼尔的眼神,估计事实是他去找秦商商,却被安浅误会,这才有了这一出。
    “烟青,你去帮我打听下他的情况。”
    “谁?”
    “丹尼尔。”
    “他只是与薄晏晞长得像而已,不是同一个人。”
    “烟青,帮我这个忙。”
    “好好,我去打听。”
    麦烟青利用了史蒂文的关系,没费什么功夫就打听到了情况,回来告诉秋意浓:“丹尼尔也在这家医院,他人好象醒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秦商商还活得好好的,恐怕丹尼尔没有查到什么证据,在秋意浓的意料之中。
    医生那边办事效率非常快,很快安排了手术,就在三天后。
    从噩梦连连的梦境中抽身出来,秋意浓慢慢睁开眼睛,房间内影影绰绰,窗帘未拉,树影婆娑,在白色的墙面上如张牙舞爪的小鬼。
    近日都是麦烟青在这里陪她,烟青睡在沙发上,秋意浓有点内急想去洗手间,她撑起身,实在是没力气,下意识叫着:“烟青。”
    房间内寂静无声,沙发上没有麦烟青的身影,只有一道伟岸的身影坐在那儿。
    秋意浓默默看着这个仿佛笼罩着阴霾和浓雾的黑影半晌,动了动吃力的撑着身体的手臂,垂头看着照地上的月光,眼神没有动一下:“是不是很恨我?”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窗外呼呼的风声。
    几分钟后,宁爵西过来将她横抱起来,往洗手间方向走,秋意浓静静垂着眼帘,安静无声,两人像墙上的剪影,沉默无言。
    片刻后,她又被抱回床上,给她掖好被子,他又悄然无息的回到沙发上。
    手术前一天,青城进入梅雨季节,天空下着连绵阴雨,处处一片湿意。
    这天,也是宁老夫人下葬的日子,墓园的停车场塞满了豪车。
    秋意浓从车里下来,被麦烟青和杨娅扶到了轮椅上,杨娅撑伞,麦烟青推轮椅。
    远远的,就看到豪华墓前黑压压一群人在送宁老夫人最后一程。
    麦烟青找了一颗大树停下,把杨娅手中的雨伞接过来,杨娅便下山去车里等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