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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节

      ------题外话------
    唔,月底估计来不及完结了,四月份吧,四月上旬完结~
    ☆、第111章
    轰动了整个东林省的夏家灭门案,迅速得到了整个东林省的重视,作为东林省大boss之一的高靖,公开向整个警系下达指示,务必要查明案件真相,严查到底,还死者一个公道,同时警方要尽快公布案件的一部分细节,以免造成整个的社会恐慌。
    不得不说,高靖不愧是官面上的人物,单就是一套官腔套话下来,就给了下面的人无数解读方向。
    别看电视新闻里面,所有当领导的,都是同一套官腔,说些虚头巴脑的套话,好像这一套台词几十年都没变过,听得人耳朵都起了茧子,只要稍微关注一点时事新闻的,基本上都能复述出来。
    可也只有真正的行内人,才能经过逐字逐句的推敲,再综合现存大环境以及本人个性……才能推测研究出这一套似是而非的官腔里,到底想要表达出什么意思。
    不是在这一行浸淫多年的,绝对听不出来里面的潜台词。
    这玩意,可比学生时期的阅读理解题难多了。
    开头第一句话就是务必要查明案件真相,便是在表明上面的态度,必须严查、深查,不管查到了谁的头上,都不用给留情面,这次的案子绝对不会抓两个小喽啰敷衍一下社会大众,就算完事了……尤其是“真相”两个字,用得简直意味深长,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
    下一句的“还死者一个公道”,则是暗示着,先从死者自身和所处的关系网络查起,将死者的死亡原因彻底揭露出来,不管涉及到谁,都必须还原整件案子的全部动机和真实情况;
    最后一句“尽快公布案件一部分细节,以免造成社会恐慌”,这话完全就是给警方兜底撑腰了,言下之意,你们好好查、往深查,适当披露一些细节,安抚好社会大众就行了,用不着为了追求破案速度而忽略了某些细节,失去了大好追查凶手的机会。
    同样的话语,落入一些人精般的上流社会权贵们耳内,却让他们笑了,而且笑得志得意满、意味深长。
    明面上貌似这只是一件影响恶劣的凶杀案,但稍微熟知内情的,谁又猜不到,这是上面对夏家的容忍度达到了极限,准备彻底撒手放弃了夏家了,所以才不顾脸面,要将整个案子的内情彻底撕扯开来。
    若不是如此的话,上面的意思应该是低调调查,限令数天之内必须破案,尽快给社会公众一个交待,而并非是如今的“查明事情真相”。
    所谓真相和真凶,或许对普通人而言,是一种救赎和成全,但对于夏家来讲——真相,绝对没有那么美妙。
    稍微熟知夏老爷子行事风格的,再加上点消息灵通,应该就能猜测得整个案子的真正动机和内幕。
    而他们这些同为东林省豪门权贵中人,早就听说了,貌似有人要动夏家,但碍于夏家势大,牵涉极深,上面稳妥起见,一直强压着,不许双方撕扯得太过分,只是小来小去的玩阴谋、耍手段,却没真的让两边玩命的对掐。
    这一次的事,算是彻底触碰到了底线,上面不仅不再理会夏家的死活,甚至还有些推波助澜的势头。
    既然有人要动夏家,而上面又在暗暗推波助澜,那么他们这群在旁围观的,是不是可以趁机冲上去,撕咬夏家一口,从这块肥肉上分薄一些利益?
    让他们真的夏家对上,那自然不可能了,但现在有人冲锋陷阵,主动对付起了夏家,还得到了上面的支持,他们这些旁观者们,也不介意痛打落水狗,趁机一拥而上,将夏家彻底踩死。
    反正蛋糕一共就这么大,少了一个人分食,他们也能多吃点。
    就在整个东林省都摩拳擦掌的围观着整个事态的发展,随时准备冲上去撕咬一口时,东林省警系针对这个案子,迅速成立了专案组,而作为组长的,同样是个老熟人,赫然正是刚从缉毒组离开,转到了凶案组的许晋良。
    就在整个专案组忙得团团转的时候,黑街酒吧里,鲁胖子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屏幕中的本地新闻,忽然啪的一声将手上的酒杯,砸到了面前的显示器上,大饼脸上现出一丝扭曲和狰狞,眼底腥红一片,暴躁的怒吼道,“好!果然好样的!特么的算计到了我鲁胖子的头上!王八蛋、小杂种,果然是混条子出身的,这一招借刀杀人,果然够厉害的……这特么的真拿我鲁胖子当枪使了!传出去,我鲁胖子栽到了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杂种手上,这特么的还让我怎么见人!”
    说完这话,鲁胖子气得差点将整个办公室给砸了个精光!
    他在道上混了不少年,年轻那会可没少犯事,这两年年纪渐大,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也渐渐开始带着弟兄们撤出这一行,准备洗白成正经的生意人,如今算是半隐退状态,做多干点抢劫绑架之类的案子,但绝对不敢再涉及到任何杀人、贩毒之类的大案,上面对他的识趣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也是他能善终的原因。
    如今倒好,被韩齐坑了一把,居然卷进这种涉及到六条人命的大案子里,就算是他当年胆子最肥的那会,也没敢说这么拿人命当儿戏,一口气弄死整整一家子啊!
    你这不是往当地警方的脸上扇耳光吗?
    老鼠给猫一耳光,这不是找死,还能是什么?
    偏偏韩齐自己倒是两手干净,半点不沾染这事,黑锅全都由别人来背了!
    “鲁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副手,也就是当晚的那个劫匪头子,表情不安的看向鲁胖子,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要不然,我带着几个兄弟,去国外躲几天?这次的事,确实是我们被人算计了……”
    鲁胖子深吸了口气,眸底闪过一抹狠戾,摆了摆手道,“老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现在跑了,这个黑锅,我们就真的背定了,再说了,你真的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吗?我鲁胖子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耍过呢!拿什么见鬼的账本借口,忽悠我们去抢劫,等我们前脚离开,他后脚放了把火,烧死了那一家子,把罪名推到我们身上……”
    副手苦笑,“老大,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算是跟警方说,我们只是抢劫了,绝对没有杀人,人是韩齐杀的,我们只是被算计了……就按照我们的前科,警方也不会相信啊!”
    鲁胖子同样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相信韩齐的劳什子鬼话了,还说什么偷税漏税的账本……
    哎?账本?!
    鲁胖子忽然眼前一亮,熊掌般的巴掌糊在自己的脑袋上,“我这个猪脑子!怎么把这个忘了?”
    说着,鲁胖子两眼放光的看向副手,急声问道,“老二,你那天晚上从保险箱里拿的东西在哪呢?除了现金珠宝之外,有没有账本之类的?”
    副手怔了一下,下意识的道,“好像有一个牛皮纸袋,还有个优盘……里面装的是不是账本,我就不知道了,拿回来之后,一直放在我们的秘密小仓库那边,没打开看过。”
    鲁胖子拽上外套,急匆匆的道,“走!我们去看看!”
    两个人风风火火的直奔着郊外的秘密仓库那边,从仓库的地下保险箱里,翻出了那个牛皮纸袋和优盘,又重新回了市里的黑街酒吧办公室,让人新拿了笔记本电脑,将优盘插好,趁着开机的间隙,鲁胖子将牛皮纸袋打开……
    出乎意料的是,里面并非是预想中的账本,反而是一份双语的鉴定报告,从纸张的颜色来看,想必也有些年头了,就是上面全都用的是专业术语,作为九年义务教育都没完成的鲁胖子,哪里看得懂这个?
    他手底下那些人,也基本上都是跟他差不多的水平,哪里看得懂专业报告?
    两人对着鉴定报告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正好电脑启动完毕,鲁胖子点开优盘的那一盘,里面则是几份不同科研所出具的鉴定报告,最后末尾那里,则是几段视频。
    鲁胖子随手点开最后一段视频,陈旧古老的影像里,出现了一道干练优雅的身影,背景应该是一处办公室,女人的穿着打扮则有点像是二十年前的模样,五官明丽漂亮,表情却异常严肃,吐字清晰脆爽的道,“我是陈西曼,陈家独女,父亲是化学教授,母亲是管理学教授,大学毕业后嫁给夏青杉,成为夏家三房的儿媳……随着我日益接触夏家的日常经营活动,我发现,冬夏集团有可能存在篡改实验室数据、伪造实验结果的行为,我不知道我的丈夫夏青杉是否有参与这些行为,但我可以确认的是,这一切都是由我公公夏东祥做主决定的。”
    “经过我详细的调查,发现冬夏奶业违反当地法律法规,向蒙元省数片自有牧场喷洒使用剧毒农药,致使几十万亩的牧场被污染,重金属含量严重超标,至少无视年内牧场产出的牧草无法符合国家规定,换句话讲,现有……不,是至少几十年内,这几片牧场饲养的奶牛,提供的一切奶制品,都会对人体造成无法估量的恶劣影响,诸如肾脏衰竭、贫血、慢性中毒、致癌等等;”
    “同时,冬夏奶业为了提高口感和销售量,不仅虚假夸大了产品品质,更加在后期加工时,向针对婴幼儿及成年人的产品内违规添加多种化学原料,该种化学原料会早晨肾脏系统的严重衰竭,尤其对婴幼儿威胁尤为严重,我调查过长期食用冬夏牌奶制品的消费者,他们之中,已经有一部分人出现不同程度上的肾脏系统问题,可他们病情诱因毫无察觉;”
    “我女儿夏灵今年才十三岁,唯一让我庆幸的是,她小时候母乳喂养,不喜欢奶制品,但作为一个母亲,我不敢想象,如果我女儿也从小饮用自家的产品,如今会变成什么样子……推己及人,我更加不想象,如果这件事一直被隐藏起来,直到某一天冬夏奶业农药残留超标、私自添加化学原料的事情爆发后,这期间会有多少孩子惨遭毒手,会有多少无辜的灵魂被死神夺去;”
    “冬夏奶业是我婆家的主营产业,我宁愿被人说成是胳膊肘往外拐、六亲不认,宁愿买被丈夫和其他亲人们憎恨、厌恶,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每年数以万计的孩子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夏家发财的牺牲品……所以,我准备搜集证据,彻底将这件事情揭露出来。”
    “我知道,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哪怕我是夏家的儿媳妇,一旦被公公察觉到半点端倪,迎接我的,将会是死亡和毁灭……”
    “但我——无所畏惧。”
    “我,陈西曼,哪怕是死,也要将这件事情揭露出来,不仅仅是因为我是个母亲,更加是因为……我是个人,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人,仰不愧天、俯不愧地,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无辜的孩子死去,做不到当个冷漠的旁观者,我宁愿被人说成是鸡蛋碰石头的蠢货,也不愿意昧着良知对这件事视而不见……”
    “如果我失败了,这段视频流落到夏家其他人的手上,请你将这段视频转交给我公公夏东祥,关于冬夏集团的这个秘密,一直都是我自己私人调查,我的丈夫和我的女儿丝毫不知情……看在他们父女俩也姓夏的份上,请你放过我丈夫和我女儿的性命,这件事情是我挑起来的,我愿意一人独立承担,哪怕是死亡。”
    “如果……我是说如果,不,按照我公公的秉性,应该这种情况更加有可能发生,如果我们一家三口都已经不幸罹难,请将这段视频和这份证据交给警方,千万不要试图用这些证据和这段视频,拿来跟我公公夏东祥老先生交换财物,请一定要相信我,为了您的生命安全考虑,千万不要用这段时间来威胁我公公!连我这个儿媳都可以毫不犹豫的下毒手,我公公绝对不会放过任何知晓这一秘密的人,我不希望这些证据和视频成为您的催命符,再害死任何一个无辜的生命……”
    “最后,请您替我向我女儿转告一声——很抱歉,妈妈做了这么危险的事情,甚至有可能你和你爸爸牵连进来,但我这样做,是为了让更多的母亲,不再失去她的孩子,你会为妈妈感到骄傲的,是不是?”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落音,视频戛然而止。
    而坐在电脑前的鲁胖子和二把手两人,面面相觑,似乎意识到了,貌似……他们从夏家四房的保险箱里,抢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
    玛蛋,一旦这段视频传出去,整个东林省……不,整个夏国都得疯了!
    冬夏奶业虽然是东林省的企业,但同样也是夏国的奶制品行业巨头之一,产品销往全国,这两年虽然企业势头有所衰落,被国外同行们抢占市场份额,但只要提起国产品牌,冬夏集团势必榜上有名……这样的金字招牌,居然出了这种事?
    二把手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惊魂未定的看向鲁胖子,“老大,貌、貌似……会惹祸的吧?”
    鲁胖子又大又圆的脸上,也是一片煞白,从抽屉里拿了一盒烟,点燃一根,狠狠地抽了好几口,这才算是勉强镇定下来,苦笑的道,“我要是没看错的话,视频里的这位,应该是当年夏家的三房儿媳妇陈西曼,西曼酒店就她和她男人创办的,两口子当年出了意外,我当年也有所耳闻……亏得以前别人都暗自猜测、传言,夏老头是为了西曼集团的股权才弄死儿子和儿媳妇的,可这些年瞧着夏老头对西曼集团不太重视的模样,又有点怀疑,是不是大家都多想了……现在看了这段视频,算是彻底解了疑,西曼集团居然特么的只是个幌子,夏老头弄死儿子、儿媳,原来是为了这事!也不怪夏老爷子会下狠手了,陈西曼这不是拦人财路吗?”
    二把手愤愤然的撇了撇嘴,“老大,你可不能这么说,我堂弟家的小侄子当年也是肾脏衰竭不行的,听说早年他妈母乳不够,喂的就是冬夏奶粉……特么的,现在可算是找到了罪魁祸首了!要是被我堂弟知道了这事,非得拼了性命不要,跟他们夏家玩命不可!”
    鲁胖子深吸了口气,最后抽了一口香烟,将烟屁股狠狠捻在了烟灰缸里,抬头看向自己兄弟,若有所思的问道,“老二啊,你说……这玩意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我们哥俩怎么弄?”
    二把手咬了咬牙,“大哥,不然,我们把这段视频发到网上去得了,韩齐阴了我们一把,让我们给他背黑锅,现在我们反坑回去,不仅给自己出了气,也算是积了点阴德……干我们这一行的,手上都不干净,没少祸害人,可我们再祸害,也从来都没对小孩子下过手,夏家可比我们坏多了。”
    鲁胖子无奈,拔下了优盘,和牛皮纸袋放到一起,“哪有那么简单啊!老二,冬夏集团可是东林省的招牌企业,事关东林省的脸面,上面那群人万一把这事压下来了,怎么办?我们失去了这个把柄,又给韩齐背了黑锅,有谁会相信我们这种人?”
    ------题外话------
    本文架空!本文架空!本文架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o(╯□╰)o
    ☆、第112章
    鲁胖子的一番话,倒是让两人齐齐的陷入沉默中,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他们就是一群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虽然腥风血雨惯了的,但到底良知未泯,做不到拿这份证据和视频去跟夏老爷子交换利益,而且中间还夹着一个韩齐呢,两边算是结下了死仇,除非夏老爷子和韩齐断绝关系,否则的话,双方怎么可能还有心平气和坐在一起“谈生意”的那一天?
    可这份证据要是不用来交换利益的话,难不成就这么白白放在手上,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韩齐设局坑了他们一把之后,逍遥法外,徒留下他们这群可怜虫替他背负上人命的黑锅?
    哪有这么好的美事?!
    这份证据,放在他们的手上就是烫手的山芋,韩齐故意让他们去偷保险箱,也不知道是否打着一箭双雕的主意,是否早就知道这份证据的存在,所以才故意祸水东引,引他们去抢劫保险箱?
    鲁胖子虽然不怕韩齐,但谁知道对方又会安排什么后手?
    他们这群道上混的,虽然平时走在法律与道德的边缘,可他毕竟也已经处于半隐退的状态了,要是同时应付警方的追查、夏家的打压和悬赏追杀,同时被两边的人玩了命的折腾……
    十有**的,他得栽了。
    他死了不要紧,可手下那群忠心耿耿的兄弟们呢?要知道,这群兄弟们陪他打江山多年,如今他隐退洗白,兄弟们也无怨无悔的跟着,他总不能害了自己,也连累了兄弟们吧?
    “擦!这还真是麻烦了,”鲁胖子无奈苦笑,“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就不贪韩齐那五十万了,上次跟他合作,帮他算计夏伊的那会,就应该知道了,这货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往上爬,连女人的裙子底下都被他算计上了……这种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二把手也重重的叹了口气,显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愁眉苦脸的自责道,“怪我!是我大意了,以为咱们已经准备退出江湖了,赶紧干完了这一票拉倒,手段就糙了点,要知道这样,当初应该留个人,好歹监视到天亮的,兴许就不会被人算计成这样了。”
    鲁胖子恨恨的咬牙切齿道,“别说这话,这事其实特么的就怪不到我们头上!我们顶了天也就是个入室抢劫罢了,分明是韩齐那个王八蛋的锅!该死的,要是韩齐有什么仇人就好了,不然我们去找夏家其他人?他们跟韩齐争夺继承权,两边怕是早就恨死了对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二把手无语,“老大,你忘了,我们从夏家四房手上抢来的这份证据吗?这玩意,可就是个火药桶,一旦拿出来,整个夏家都不会放过我们的,就算其他夏家人跟韩齐争夺继承权,可他们会容忍我们毁了夏家的基业吗?要是找结了仇的,只能找别……”
    话说了半截,却见对面的鲁胖子一巴掌糊在他的肩膀上,“擦!老二,还是你脑子灵啊!我怎么把这一茬忘了?你忘了吗?当初新闻上报道的吗?啧啧,韩齐那个前任未婚妻?据说以前他当条子的时候,可把人家坑苦了,那女人嫁了个低调的富商,每逢公众场合,两边势必会掐起来……”
    “老大,你确定人家俩不是在打情骂俏、暗通款曲?”二把手满脸的怀疑,“要是我们找到韩齐情人的头上,那乐子可就大了。”
    鲁胖子嘿嘿冷笑,“怕什么?你忘了,我们之前帮着韩齐设下的英雄救美的圈套?就算是情人,在知道了韩齐跟夏伊的关系之后,又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恶气?更何况,我可是听说,人家嫁的男人可是能在整个北方呼风唤雨的大人物,父母双亡,就他孤家寡人一个,人又年轻俊美、专情痴心,放着偌大的家业不管,陪着媳妇在乡下住着……有了这么个老公,谁还能看得上韩齐那种货色?”
    二把手眼前一亮,一拍脑袋,“我们就先找她试试看,不行的话,我们再想法子!不过,老大,像这种有钱人,我们怎么跟人家谈啊?我们那是见上人家一面都不容易吧?而且,就算见到了,人家也未必会帮我们,接过这个烫手的山芋啊?”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鲁胖子眸色晦暗,狞笑不已,“我还真就不信了,没人能治得住一个韩齐和夏家?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罢了,还从来都没有人敢在坑了我鲁胖子一把之后,还全身而退的!”
    俩人凑在一起讨论了好几十种接近夏翎的套路,可惜,还没来得及实施,便出了“意外”。
    第二天出门买早点的时候,街口新开了一家甜品店,店名叫蓝湖,装潢低调奢靡,带着纯粹的自然风光和田园风情,连里面的桌椅都是那种原始根雕木艺,角落里摆着高低错落的猫爬架,十来只不同品种、颜色的猫懒洋洋的趴在上面,两面墙的博古架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根雕艺术……
    能让鲁胖子驻足的,当然不是这家装潢另类的甜品店,而是——透过门口,正好可以看见店里的柜台。
    特么的,金星紫檀的柜台,上面缀着的金色星点,都快闪瞎人眼了,好么?!
    看看人家的柜台,再看看自己手腕上戴着的金星紫檀的珠串,鲁胖子默默的将珠串摘下来,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装潢和陈列,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低调奢侈,金星紫檀、黄花梨之类的珍贵木器跟不要钱似的摆在里面,连招待顾客用的椅子居然都特么的是花纹明艳的黄花梨……
    正当鲁胖子怔怔的看着店里的装潢和陈列时,清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欢迎光临,顾客想要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