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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

      余兮兮问:“有东西吃了么?”
    他淡淡点了下头。
    余兮兮连忙捡起睡衣套上,掀开被子,垂眸扫一圈儿,地板上却没有自己的拖鞋。她一阵窘迫,想起之前被他抱进卧室,她两只鞋貌似全掉在了洗手间,于是尴尬地蜷了蜷脚趾,道:“你、你帮我去洗手间看看,我拖鞋好像掉那儿了……”
    “……”秦峥嫌麻烦,腰一弯,手臂从她的膝盖窝底下穿过,打横抱起,转身直接走到客厅。
    香味扑鼻,桌上摆着两碗西红柿煎蛋面,碗一大一小,相当和谐。
    秦峥把她放椅子上,淡道,“没其他吃的,先这样。”
    余兮兮探首往碗里瞧,面条和汤汁都是淡淡的青色,红色的西红柿和金黄色的蛋饼铺在上面,撒着葱花,卖相十分可观。
    她眼眸亮了亮,拿筷子尝了一口,竟还不错。
    “蛮好吃的耶。”余兮兮脸上笑盈盈的,忍不住打趣:“上次你熬的粥也不错。看来以后洗衣做饭什么的都能交给你来。”
    秦峥撩起眼皮淡淡看她,须臾,嘴角勾起个弧,“尽快给我下个崽儿,到时候,要我怎么伺候你都行。”
    他这话三分是试探,七分却是认真,她听了脸一红,猛往嘴里塞了块西红柿,含混不清地应道:“婚、婚都还没结呢。”
    “我随时。”
    “什么……什么随时?”
    “领证结婚。”秦峥盯着她,目光极深,“只要你点头。”
    “……”余兮兮指尖一颤,心跳瞬时快要突破极限,支吾着说,“可是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拧了下眉,语气低沉不善:“你不想跟我?”
    “不是吖。”她咬了咬唇,两颊绯红,“我只是觉得,我、我们才在一起两个月不到,如果现在就领证结婚,有点太匆忙了。”
    秦峥没说话,然后十分平静地点了下头,“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他看她一眼:“你怕我不够格让你托付终生,所以还想接着验货。”
    余兮兮被呛了下,“也、也不全是这样。”稍顿,清清嗓子跟他认真阐述原因:“那个,我们俩现在所处的阶段,其实就是大家常说的‘热恋期’,热恋期的男女脑子不大清醒,根本看不到对方的缺点……”
    她埋头挑起一根面条,放到嘴边却不吃,声音微低,表情认真,“其实认真说,你除了喜欢冷着脸,爱耍流氓,脸皮厚,好色,体力太好之外,也没什么太大的毛病。”
    秦峥:“……”
    她噘了噘嘴,叹气道,“但是我的毛病就太多了。矫情,作,脾气差,玻璃心,爱哭……所以我长这么大,除了周易以外几乎没有别的朋友。我是为你好呀,这种一辈子的大事,你要认真考虑……”
    “不用考虑,你本来就是我的。”他打断她,表情和语气都挺淡,“抽空跟我把婚结了,咱们争取三年抱俩。”
    ☆、第46章 chapter 46
    chapter 46
    “……”余兮兮被嘴里的面条给呛住了。她干咳, 扯过纸巾擦嘴角,眼帘略抬,对面的男人正灼灼盯着自己,黑眸认真,并不像是玩笑。
    她脸发热, 随手把纸巾揉成一团扔垃圾桶,清清嗓子道:“哪儿有你这样的, 说风就是雨。结婚的事至少等明年再说。”
    “明年?”秦峥挑起一侧眉峰,“为什么?”
    余兮兮拿筷子搅弄碗里的西红柿, 语调轻松如常:“不都说了么?我们才交往两个月, 哪儿有这么快结婚的。”挑一筷子面, 又道,“而且国家对军婚有特殊政策, 结起来容易离起来难, 真结了婚,你要对我不好怎么办?我上哪儿哭去。”
    秦峥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 淡淡的,脸上看不出多余表情。他知道她是故作镇静, 因为她捏筷子的五指在不由自主地轻颤。
    几秒后, 他握住了那只微抖的手。
    余兮兮眸光一跳。
    秦峥微垂眸, 那只手白嫩小巧, 被他包在掌中,几乎只有他手掌的一半;指甲盖尖尖的,涂着淡色指甲油, 莹润透粉。
    她的心砰砰跳个不停,感受到男人食指微曲,粗硬的指肚勾了勾她柔嫩的手掌心儿,有点痒。
    他一弯唇,“别这么紧张。”
    “……”余兮兮咬了咬唇瓣儿,“我才没紧张。”
    “那手上这么多汗?”
    “……大夏天的手上出汗很正常呀。”
    说着,她下意识地把手往回缩,可秦峥五指一紧,攥得更用力,姿态温柔却又强硬至极。他视线直直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沉声道:“余兮兮,我是一个军人,不懂浪漫也不会说什么花言巧语,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秦峥这辈子都会对你好,我对国家有多忠诚,对你就有多忠诚。跟了我,绝对不叫你后悔。”
    这人的性子向来冷漠寡言,和她待一起时,更是做远多于说,难得这样正经八百长篇大论。
    余兮兮心尖发颤。秦峥这种男人,平日痞性玩儿味,认真起来却教人无法拒绝。她呼吸都滞住了,浓密的睫扇子似的扑动,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亦不语,黑眸安静盯着她,目光极深。
    夏日的午后,窗外有蝉鸣阵阵,偶有微风携带着青绿树叶吹过去,送来一缕凉爽。哨兵换岗了,广播又开始放歌了,旋律飘散在空气中,一切都那么静谧而美好。
    良久,余兮兮动了动唇,嗫嚅着喊他的名字:“秦峥?”
    “嗯?”他低低地应,放在她手背上的手指,缓慢摩挲小片软滑雪肤。
    她嗓音娇软而轻,眼眸晶亮晶亮,问道:“你刚才那番话,是不是在、在跟我……”说到最后,收尾的两个字竟像有千斤重,每个声母韵母的发出都需要很大的力气和勇气,“是在跟我,求婚?”
    话音落地,世界静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