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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

      陈立果本以为他离凶杀案最近的,就是和他同小区的人北杀死的那次。但当他到了医院,才发现原来还能再近一点。
    整个医院的气氛非常诡异,医生和护士们都在窃窃私语的讨论,看到陈立果的第一句话是:“苏医生,你知道了么?”
    “知道什么?”陈立果一脸茫然看着围过来的众人。大家的脸上都是恐惧之中压抑着丝丝的兴奋,好似一边害怕着这些事情一边却有因为这件事而感到兴奋。
    “护士长的老公死啦。”新来实习的那个年轻大学生小心翼翼的八卦着,“听说是死在了医院的厕所里,今天上早发现的……”
    “什么?!”陈立果万万没想到这茬,他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那大学生继续道,“刚才主任才把护士长叫去谈话……”
    陈立果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这件事会牵连护士长,以至于护士长的丈夫居然成为了受害者……
    “你说他丈夫死了,会不会也是因为滥交?”那大学生虽然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但眼神之中却已透出鄙夷,她道,“网上不是说,死掉的都是滥交的gay么,还得了那病……”
    陈立果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现在民众似乎已经不在乎死去的人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而是就这么给受害者贴上了一个固定的标签,他道:“我知道了,但是些事情不能乱说的,我们还是别继续讨论了。”
    陈立果说完这话,便不想同她多说,转身回了办公室。
    大学生在陈立果身后道:“苏医生,你心肠真好……”
    但让陈立果头疼的是,办公室也在讨论这件事。
    有人说早上护士长来的时候眼睛就肿着,进了主任办公室一趟,还是哭着出来的。
    办公室里的一些医生还有人和大学生在担心同样的问题,说护士长的丈夫是不是也是那类人,护士长会不会也因此染了病,还委婉的提醒陈立果离护士长远些。
    陈立果有系统的开的金手指,自然知道护士长是没病的。他寻了个时间,私下去找了护士长一趟。
    “是昨天下午发现的尸体。”或许是被人问的有些麻木了,护士长的表情冷淡的吓人,她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陈立果不忍道:“那孩子呢……不然你请几天假休息一下?”
    护士长说:“没事,孩子在她爷爷奶奶那边,挺好的。”
    陈立果叹气:“还是休息一段时间吧,不要硬撑。”
    护士长见陈立果担忧的神色不似作伪,她道:“苏医生,你就这么来找我说话,你就不怕么?”
    陈立果说:“怕什么?”
    护士长笑道:“怕我也被我丈夫感染了啊。”
    陈立果皱眉道:“这种惯性思维很危险……这个犯罪团伙之前虽然都杀的是这类人,却不代表他们以后也会杀这类人啊。”
    护士长听完这句话后,紧绷的表情一下子松弛下来,她看着陈立果,目光里透出几分不自然的痴迷,她说:“苏医生,你真是个好人。”
    不知是不是陈立果的错觉,他觉得每次护士长夸他,都让他有种毛骨悚然之感……这次特别的明显。
    这种感觉甚至让陈立果不想再和她继续交谈,找了个借口就溜回了办公室。
    陈立果的同事还在道:“苏医生,你就是太好心了,至少最近不要靠近她吧……三个月窗口期呢。”
    陈立果嘴上随口应和,却并未放在心中。
    但到了陈立果下班的时候,还是得知护士长休假三个月的事情。
    三个月的假期,在医疗系统里实在是太罕见了,陈立果知道后也很惊讶医院上层居然同意了。
    “不也是没办法的事么。”准备下班的同行医生道:“这事情要让病人知道了,肯定得闹的。”
    陈立果苦笑,在这件事上面,他也没有插手的权力。
    回家路上,陈立果一直在和系统讨论关于凶手的事情。
    系统对推理完全不感兴趣,全听着陈立果一个人胡说八道,最后下了结论:“让你穿进这个世界绝对是个错误。”
    陈立果:“……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刚才的猜测全错了?”
    系统说:“你猜?”
    陈立果说:“你坏坏,人家就喜欢你给人家剧透了啦。”
    系统幽幽的说:“你昨天没看完的那集侦探剧……”
    陈立果立马改正态度:“爸爸我错了。”
    系统:“……”辣鸡。
    近来虽已入秋,但天气依旧炎热,即便是下午六点,可走在外面还是和在烤箱里差不多。
    陈立果从开足了冷气的车里出来,就感到自己的皮肤上好似长了层毛。他略微加快了脚步,想要快点回到凉爽的家中。
    袭击就发生在这一刻。
    陈立果听到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突然响了起:“往左边躲!”他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自己动了起来——朝着左边做了一个闪身的动作,躲开了身后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的突刺。
    袭击陈立果的男人并不高大,但他露出口罩外面的表情格外狰狞,手里紧紧的着一柄匕首,最让陈立果觉得毛骨悚的是,那个男人的手破了一个伤口,正往外流着鲜血,而那些鲜血中,就带着陈立果之前特意去辨识过的hiv病毒。
    陈立果在心里不由自主的骂了声卧槽。
    犯人完全没料到陈立果居然能躲开,他怪叫一声,又朝着陈立果扑了过来。
    陈立果哪里敢和他纠缠,转身拔腿就跑。
    一时间两人便在车库里追逐了起来。
    万幸的是,那人的体力并不好,追了陈立果七八分钟,便满头大汗,陈立果远远的看着他,额头上也溢出了一层汗水,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热的。
    然而就在陈立果和犯人对峙着的时候,又有一辆车驶入了车库,那辆车的司机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车库里发生了什么,迅速的停车之后,一个带着幼儿的女司机居然从车上走了下来。
    那犯人看到这一幕,显然是想起什么,居然转身朝着刚下车的女司机方向跑去。
    不好!陈立果心中一凛,跟着犯人跑了过去,但他却已是慢了一步,那犯人已经离女司机不过十步之遥。
    陈立果大喊一声:“快跑!”
    穿着高跟鞋的女司机本该毫无知觉,在听了陈立果的喊声后,居然扭过头,冲着他露出一个笑容,然后举起枪——
    “砰”的一声,犯人倒下,鲜血流了一地。
    被女司机抱在怀里的三岁小男孩哇哇大哭起来,女司机心疼的安抚着:“宝宝不哭,宝宝不哭啊。”
    陈立果:“……”???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那女司机瞄准的便是犯人的致命部位,一击既中,想要袭击陈立果的犯人直接倒地身亡。
    就在陈立果的呆滞中,车库里又驶入了几辆黑色的轿车,然后从上面走下来几个戴着手套蒙着面具的高大男人,将那尸体和血迹迅速清理掉了。
    “宝贝。”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陈立果感到一双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膀,已经一个月没有出现的面具男站在陈立果的身后温和的询问,“有没有吓到?”
    陈立果浑身一抖,转身就看到了已经可以称为熟人的男人,他说:“你知道他要袭击我?”
    “嗯哼。”面具男道,“抱歉,我来晚了。”
    晚了?的确是晚了。如果换了别人,没有系统提示或许已经被那人刺中了。
    陈立果没说话。
    面具男见陈立果态度冷淡,竟是有些委屈,他伸手搂住了陈立果的腰,用下巴在陈立果的颈项上慢慢的蹭着:“不过好在你没事。”
    陈立果一下子就从他怀里挣脱开。
    他的眉宇间带着清晰可见的厌恶:“别碰我。”
    面具男看向陈立果的眼神冷了下来。
    “脏。”陈立果口中的这个字刚一出口,就被眼前的男人直接扛在肩上。
    陈立果身高一米八零,体型均称,居然就这样被人轻轻松松的扛了起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他不断的挣扎,却被面具男在屁股上打了一下,然后道:“我要惩罚你。”
    陈立果被人扛着从车库到了家,最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一路上他居然一个行人都没有遇到。
    到了门口,面具男把陈立果放了下来,然后非常自然的掏钥匙开门,那动作真是一气呵成,也不知道私底下来过多少次了。
    陈立果被硬生生的拖进了屋子里。
    面具男的保镖一直跟在后面,进屋之后,很自觉的把门关上。
    陈立果被扔上了沙发,他向来梳理的整齐的头发变得有些凌乱,因为挣扎而流下的汗水透出了衬衫,白皙的面容上也浮着一抹红晕。
    ——看起来可口极了,面具人又一次觉得忍耐真是一件艰难的事。
    陈立果粗重的喘息着,他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或许是前两次面具人都未曾伤害他,这反而给了陈立果一点反抗的勇气。
    面具人说:“宝贝,我今天给你准备了一点礼物。”
    还未等陈立果问是什么,他就看到面具人把工具从一个包里拿了出来。
    陈立果是看到那些工具时,瞳孔因为恐惧缩了起来,他是个医生,自然认得面具人手里的东西……是用来做准备工作的。
    陈立果:“你他妈的想干什么?!!”在看到这些东西后,他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那面具人却觉得突然爆粗口的陈立果非常可爱,他笑了起来,然后又拿出了剩下的工具。
    陈立果看着面具人手里的工具,露出一个慌张的表情。
    面具人说:“你来还是我来?”
    陈立果咬着牙道:“——别碰我!”
    面具人得到了陈立果的答案,似乎有些失望,他耸了耸肩,道:“我还以为宝贝会主动一次呢。”
    然后站在旁边犹如雕像的人动了,伸手将陈立果按的死死的,让面具人仔仔细细的把陈立果捆了起来。
    陈立果一直在挣扎,可他的挣扎犹如蚍蜉撼树,只能给面具人多增添一点情趣,丝毫起不到反抗的作用。
    然后陈立果在浴室里内酿酿酱酱,酱酱酿酿,期间省略三千字的不可描述。
    陈立果后来回忆起的时候,沧桑道:“我果然老了,和年轻人们玩不动了。”
    系统:“……”你可以的陈立果。
    陈立果说:“唉,那是我逝去的青春……”
    再回到此时此刻,浴室里响起了面具人的声音:“宝贝,你想要么?”
    里面没有声音,但想来他定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因为面具人又道:“想要的话,就吻我吧,认认真真的吻我。”
    那一天,陈立果被面具人从夕阳西下,折腾到了暮色沉沉。
    当他再被面具人再次带出浴室的时候,整个人处于一种半昏迷状态。陈立果的眼睛睁着,却没有神彩。眼睫之上挂着水滴,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面具人把陈立果放在床上,安抚着他的情绪,直到他再次低低的哽咽起来,才道:“宝贝,别想太多,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