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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从此水深火热,
    备受欺凌
    ……
    可是小小村姑绝不认命,
    定要逆袭悲催人生
    ……
    一句话简介:
    心狠手辣小村姑,逆袭悲催人生
    第119章 番外(1)
    薛二郎今年已是三十有八了, 蓄了短短的胡须, 白净皮肉瞧着斯斯文文的, 竟也不显老,倒还愈发的有韵味儿来。
    此时此刻,他正在城里头最大的一座红楼里, 陪人喝酒听曲儿。
    这红楼里头的红姐儿都晓得, 那边儿穿着青绿绸缎长衫儿的那位, 是城里头的富户薛府里头的薛老爷。家里头只有一个太太,连半个儿通房都没。
    也都知道, 那太太直到如今, 也未曾生育过。身边儿的一儿一女, 儿子是这位薛老爷已故去的弟弟家的孩子, 那个女儿,却又是以前一个通房生的,可惜是个女儿, 不足为惧。
    于是牟足了劲儿, 想着若是能得了这位薛老爷的眼缘, 抬进府里头做个姨奶奶,等着生了个儿子出来,还哪里有那个太太的立足之地。
    虽都说这个薛老爷那是个痴情种子,然而不下蛋的老母鸡,如今又是半老徐娘,还能痴情到哪里。于是斟满了一杯酒,娇娇媚媚的, 便一摇一摆地走了过去。
    薛二郎今个儿喝得有点多,头昏脑花,没留神,便叫个妓.女一屁股坐进了怀里,满鼻子的胭脂粉香,登时吓了他一跳,手一推,便把那妓.女给推了出去。
    这个妓.女花名儿珍珍,坐在地上也不恼,只微微扬起头,眼梢一挑,抛了个媚眼儿过去,嗔道:“薛老爷手劲儿好大,不过是摸.摸罢了,怎的就把人家给摸到地上来了。”说着站起身来,腰肢纤柔,便又软了身子要往薛二郎身上躺。
    薛二郎不由得心里头连声哀叹,可是了不得了,这回家里头,那个还不把他给生吞活剥了。于是手一伸,把那个珍珍推得远远儿的,唬着脸呵斥道:“莫非你是新来的不成?我的规矩你难道不知,如何明知故犯?”
    起身弹了弹衣袖,满面晦气地同今日里招待的客人作揖道别:“刘老板只管在这里乐呵,账目记在我的帐头儿上,等着明个儿刘老板舒坦了,咱们再接着谈生意,如何?”
    刘老板同薛二郎也是老交道了,笑哈哈道:“我说你这人,丈高八尺的男子汉,怎就叫个软绵绵的婆娘给钳制住了。若是个胭脂虎,只管打趴了她,若是个醋罐子,只管打碎了她,瞧你这熊样儿。我瞧你做生意厉害得紧,怎的进了婆娘的春帐里头,就成了个蔫儿货了呢?”
    薛二郎早被人调笑惯了,拱拱手,苦笑道:“我家里的那头可不是普通的胭脂虎,却是只货真价实的大老虎。也非普通的醋罐子,乃是沙包一般的铁拳头,我可是招惹不起。”说着又拱了拱手,留下一群人哄堂大笑,自己个儿撩起下摆,很快便离去了。
    席间有新来的,并不熟悉薛二郎,闻言不觉瞠目结舌,道:“听着薛老板的话,莫非家里头是个能武善打的肥婆娘不成?”
    刘老板哈哈大笑,拿着筷子摆摆手,道:“非也非也,薛老板的婆娘,那可是个纤弱曼妙的美丽女子。如今虽是有了年纪,那也是风韵犹存,我见犹怜。”
    那人不禁奇道:“那薛老板如何说,是货真价实的大老虎,还有沙包一般的铁拳头?”
    刘老板便笑:“他说的却是他家的小舅子,你闲暇去东街转转,有个顾氏武馆,就是他开的。”
    这边儿,薛二郎灰溜溜从后门儿回了后宅。
    顾扬灵刚刚沐浴完,正坐在屋里头晾头发。见得薛二郎贼眉鼠眼地从外头钻了进来,一脸心虚惊慌的模样,不由得挑起眉,道:“你莫不是又去了春楼艳馆,怕得昊郎瞧见了不依你,才如此模样吧!”
    薛二郎凑上前来,刚要皱眉丧脸诉一诉苦恼,扑鼻而来的酒臭味儿,还有浓烈的胭脂香粉味儿,呛得顾扬灵立时便打了好几个喷嚏,忍不住皱眉:“你还是先去洗洗,瞧这一身的味儿,你便是长了一百张嘴,都说你是清白的,只怕也没人肯信。”
    薛二郎立时耷拉着脸,幽幽叹了口气:“我这清清白白的身子,你怎就忍心污蔑我呢?”
    然而沐浴未曾结束,顾昊便提着一根棍子,从外头窜进了屋来。见得顾扬灵摇着一把团扇,正躺在美人椅上,不禁扬眉抿唇,喝道:“姐,那人躲在哪里去了?”
    顾扬灵看他怒火冲冲,手里头还握着一根棍子,将团扇丢在小几上,叹道:“大半夜的,你这又是闹腾什么呢?”
    顾昊两只眼睛一瞪,哼了一声:“我听得人说,他又出去鬼混了,浑身的脂粉香,一瞧就知道没干正经事儿。”又冲着顾扬灵抖眉毛竖眼睛:“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你可别心软,叫他哄了几句,便帮着他隐藏踪迹。”
    顾扬灵哭笑不得:“你净听别人给你瞎胡说,那些人不过是为了瞧你们俩争斗起矛盾,最好打上一架,你身上多上几道,他脸上青上几块儿,都拿着你们俩当笑话儿看,你倒好,还上杆子撵着往坑里跳。”
    顾昊一听不乐意了:“姐,我看你这几年待我可不如以前了,以前你多护我啊,嗨,这几年怎的开始护起那老不正经的了。”
    顾扬灵拿起团扇丢了过去:“那是你姐夫,甚个老不正经,胡忒忒什么你?好啦,眼见着月上柳梢头,你赶紧的回家去,我要睡了。”
    说着眯一眯眼:“红英呢?也不管管你?”
    顾昊想起临走时候,红英在后头扯着嗓子喊他,不由得脊背一凉,闷闷不乐地道:“跑得了初一,还能躲得开十五不成?我明日再来找他。”
    说着把棍子虚晃了两下,没留意,一棍子打在了门前头摆着的梅花瓷瓶上,登时“呼呼啦啦”的一阵乱响,顾扬灵看着地上的碎片,又抬头去瞧顾昊,门处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顾昊的身影。
    “行了,出来吧!”
    顾扬灵立在门处叫了小丫头收拾屋子,转过头冲着浴房唤了一声。
    等着薛二郎弯腰驼背,好似贼一般地进得屋里来,顾扬灵默默看了他两眼,道:“夜深了,收拾收拾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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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君:
    潘小桃出生在蜜桃成熟的季节,
    娘亲希望她能像树上结出的桃子一般,
    长大后,有个甜蜜美满的人生
    ……
    然而娘亲不幸早逝,爹爹另娶,
    她被后娘卖去邻村做了童养媳,
    从此水深火热,
    备受欺凌
    ……
    可是小小村姑绝不认命,
    定要逆袭悲催人生
    ……
    一句话简介:
    心狠手辣小村姑,逆袭悲催人生
    第120章 番外(2)
    顾扬灵三十五岁那一年, 终于怀孕了。
    薛二郎和顾昊本来三天前才刚掐过一架, 一个胳膊上肿了一块儿, 一个脸上青了一片。
    也是怪了,每次这两人打架,顾昊伤的都在身上, 薛二郎每次倒都是伤在了脸上。
    私底下顾扬灵问过顾昊, 顾昊嘿嘿笑了两声, 蔑视的眼神儿在眼底转了一圈儿,道:“他倒是想打我脸来着, 可是他打得到吗?”
    可如今这消息一出, 两人登时化敌为友, 立在院子里, 把个郎中团团围住,一句一句细细的询问,这么大年纪的孕妇, 可要如何照顾才是。
    福娘已经出嫁, 听得这消息, 忙叫人赶了马车,急匆匆就往娘家赶。
    进得院子里,一眼便瞧见了满脸乐开花的亲爹。心里酸了一酸,然而却是满面笑意就走了上去,先给亲爹和舅舅蹲礼,然后乐呵呵道了一句:“恭喜老爷啦!”
    薛二郎听得满心欢喜,瞧得这丫头愈发顺眼起来, 道:“等着你回去,告诉敏郎,就说他给我说的那件事,我同意了。”
    听得福娘登时心花怒放,忙又蹲了一礼,声音响亮又欢快:“多谢老爷。”
    那敏郎是福娘的丈夫,至于薛二郎同意的那件事,却是敏郎想要学做生意,一门心思想要薛二郎手把手教教他,可说了多时,薛二郎却总含含糊糊也不给个明信儿。
    如今同意了,福娘自然高兴。不说赚得钱财她也跟着享福,便是有了这个脸面,她在婆家,也能把头抬得高高的。
    进得屋里头,见得顾扬灵躺在美人椅上,便走过去坐在绣墩上,笑道:“老爷今个儿高兴,竟是同意那事儿了。”说着拉了顾扬灵的手,道:“晓得是托了太太的福气,若不是太太今日有喜,老爷必定不会同意的。”
    福娘是个聪慧的,自打她懂事,便晓得,这个她唤作老爷的人,压根儿就不稀罕她。等着再大一点儿,就有有心人在她跟前儿,把她的身世说给她听,要她多多亲近老爷,挑拨她和太太的关系。
    可她才不进套儿呢,若不是有太太在,只怕老爷的眼里头,连她的模样都记不住,于是一心只亲近太太。果然,老爷见太太喜欢她,便也待她热情了几分。
    摸了摸如今还平坦的肚皮,福娘笑道:“这里头必定是个弟弟。”
    顾扬灵便笑了:“不管是个弟弟还是个妹妹,都是心肝宝贝儿。”便又想起那个夭折的孩子,这么多年,她已经绝了要孩子的念头,未曾想,如今这岁数,却是怀上了。眼神落在肚子上,柔软得好似水面的清波,只要能好端端生下来,什么都好。
    等得过了两日,一直在书院里读书的薛扬也赶了回来。下了马背把马鞭扔给小厮,便往棠梨苑里跑。
    薛扬如今是个大伙子了,已经定了亲事,等着再过两年,便要将新娘子抬进家门来。
    进得院子里,顾扬灵正坐在石榴树下,看嫣翠拿着针线,正在缝制婴孩儿的衣物。立在门廊处,欢欢喜喜喊了一声:“太太。”
    顾扬灵抬头见是薛扬,忙招招手,欣喜道:“不是说明个儿才回来,怎的今个儿就到了。”
    薛扬疾步向前,蹲在顾扬灵身边儿,笑眯眯道:“我快马加鞭赶回来的。”
    顾扬灵便沉了脸色,在后背上拍了薛扬一巴掌,道:“说过多少次,马有失蹄,不好慌慌张张的。”
    薛扬却拉了拉顾扬灵的手,撒娇道:“可是孩儿却盼着早日见到太太。”说着垂下眼眸,看着顾扬灵的肚皮道:“还有弟弟。”
    顾扬灵含笑给他弹了弹略显褶皱的衣领,笑道:“都说是弟弟,偏我觉得,这就是个妹妹。”
    一时拜别了顾扬灵,薛扬回自己的院子里换衣服。刚出得门房,正要往棠梨苑用晚饭,却被人拦在了院子里头。
    薛扬见着这人,长眉微微蹙起,不悦道:“你又要挑拨什么?”
    这人却是大难不死,后头又寻到金州,进了薛府的平安。
    平安一脸急色,小声道:“少爷,不是小的要挑拨什么,只是这薛府里的财产,原先可都是少爷的,如今太太有了身孕,若是个女娃还好,若是个男娃,依着老爷的性子,必定不肯分给你半分的,那你可要怎么办?”
    薛扬听了便怒:“你莫要总在我耳边儿挑三拨四,我是瞧着你是伺候我父亲的老人儿,才对你一再忍耐,你若再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我便去回禀了老爷,看老爷不撵了你出府。”
    平安见着薛扬甩袖就走,立时拉扯着衣袖,哭道:“平安可是一心为小主子的,这府里头,再没有比平安更真心诚意的了。”
    薛扬将袖子拉扯回来,如漆似墨的眼珠子瞪着平安道:“你若真心待我,便莫要再说些挑拨离间的话来。我又不是残废,男子汉大丈夫的,便是家里头没了我的家产,我有手有脚,哪里不能存活。再说,便是老爷偏心,太太却是个公正的,绝不会亏待我的。”
    说着厌恶地看着平安:“你这家伙,自从来我身边儿,便没说过一句正经话,我瞧着你甚至不悦,回头你便去乡下的农庄上,若是还要死皮赖脸呆在府里头,我便把你说的话都说给老爷听。”
    吃过晚饭,薛扬想起平安便觉不安,那人眼神太过执拗,总叫他觉得,他必定会因着自己,而对太太不利。于是临走时候,便吩咐伺候顾扬灵的人,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些。
    回了院子里,平安已经打好了包裹,蹲在院子门口,只等着见得薛扬一面,再离开。
    薛扬瞧他皱巴着脸,瞧着自己的眼神儿又那般殷切,一时又觉得他可怜。然而想到太太,于是狠了狠心,道:“莫怪我心狠,只怪你这人心思不正,好端端的,总要挑拨我去争家产。”
    说着遥望星空,叹道:“你说的那些事儿,我都私下里打听过了。你说我父亲是老爷害死的,要我说,却是他把自己憋屈死的。不过他身子不好,呆在一方天地里也难免心胸狭隘。可是平安,你看我长这么大,府里头可曾亏过我半点儿。人心要正,正了,你便能脱困于那一方天地,变得舒心畅快起来。”
    说着大笑起来:“我就很畅快。我期待着太太生出个小子来,这样子,我就有个兄弟了。待他大了,互相扶持,相依相存,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