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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

      路安宁还在思考法老王诅咒念力高低级的时候,路安杰突然扯着她的手,指着黄鼠狼精说它撒谎。
    “我没有撒谎,大师,你别听小儿乱说。这法老王真的是廖丹丹带回来的诅咒之力,我用土耳其的邪眼分化它,就是为保廖丹丹的命啊,真的没有撒谎……”
    黄鼠狼精本以为路安宁被他说服,不准备杀他的时候,没想到会被路安杰横生枝节,所以急急辩解。
    “姐姐,它就是在撒谎。”路安杰很肯定的告诉路安宁,而路安宁对他的直觉非常相信。
    “看来,你还是不老实,是打量我脾气好是不是?”路安宁冷下眼,拿着小剑对着黄鼠狼精的尾巴刺了一剑,这次路安宁刺的又快又准,没能让黄鼠狼精躲过,把黄鼠狼精刺的惨叫了一声。
    “再不说实话,我一剑结果了你,你也不用再说话了。”路安宁把剑压在黄鼠狼精脖子上,发言威胁它。
    “我没撒谎,我没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敢发誓,我刚刚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黄鼠狼精在路安宁威胁下,愿意赌咒发誓表清白,这让路安宁狐疑起它来。
    “你到底做了什么坏事,才不敢对我说什么?这件事一定非常邪恶,不然你不会把其他事都愿意拱出来,也不愿意说这件事!”
    路安宁很相信路安杰的直觉,所以就算黄鼠狼精发誓,让她相信了它之前话的真实性,但却打不消对方还在没说实话的疑虑。
    而黄鼠狼精敢发誓刚刚说的话都是大实话,那么既然还被路安杰察觉到撒谎,那必然是黄鼠狼精在耍机灵,避重就轻隐瞒了她了什么。
    “我…没有……”黄鼠狼精被路安宁质问的露出了一丝心虚,这抹心虚让路安宁确定这鬼东西,的确如她猜测那样,对她还有所隐瞒,而这件隐瞒之事可能更会惹怒她,而要了它的命。
    “看来你是真的没继续修行下去的必要了,心术不正,修行下去也是一方祸害……”
    路安宁对黄鼠狼精起了杀意,她之前怜惜动物修成精不易,所以抱着对方只要不是犯太大过错,那她对其小施惩戒和警告,就放了它,可是现如今,这黄鼠狼精对她一而再在而三的避重就轻来自己的罪责,想掩盖住其所做的恶事,这让路安宁觉得其心性太过狡猾诡辩,非正道之心,再不可手下留情,留他一命了。
    “……请天地正气……”路安宁杀意一起,嘴中念起一段咒文,这咒文一出她手中的靠天地灵气聚成的小剑随她心意慢慢变成长剑,成为真真正正的诛妖剑。
    “马桂花,你他娘的快来护我啊!”
    黄鼠狼精看到路安宁手中小剑变成对它有威压的长剑,四肢发软,想自逃都逃不了,只能发急的喊起了它附身的弟子,让那弟子快点来救它。
    “大仙,我来救你了。”
    名为马桂花的出马婆,被黄鼠狼精这么一吆喝,咬牙对着路安宁这边不管不顾的冲过来。
    她的动作过于“勇猛”,路安宁怕她伤到路安杰,下意识的停了念咒聚斩妖剑,伸手把路安杰拉到身后护着。
    “大仙,你快上我身,我们一起逃。”
    路安宁动作护路安杰的时候,马桂花跑到了路安宁面前的黄鼠狼精旁边,让黄鼠狼精上她身。
    黄鼠狼精喊她的目的也在于此,所以两人配合无比流畅,在路安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黄鼠狼精进入马桂花身体里,马桂花带着它,风一样的跑走了。
    路安宁看着马桂花拼老命的跑法,皱了下眉,她带路安杰去洗手间的时候,没有带上打棺鞭和其他法器,这时候也没有衬手的东西把上了人身的黄鼠狼精打出来,所以斩妖剑这时候也用不的之外,她带着路安杰,也让她丢不下。
    “这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等我东西准备全了,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你们。”
    路安宁看马桂花带着黄鼠狼精跑远,放下这句话,没看完全被吓傻的廖欣,散了手中的长剑,牵着路安杰继续去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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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宁,怎么去那么久?”
    路安宁带着路安杰从洗手间出来,折回餐厅的路上,遇到了久等他们不回来,不放心找出来的邢靖和徐薇。
    “遇到点事耽搁了。”路安宁做解释,路安杰应声虫一样,对徐薇和邢靖手舞足蹈的比划说。
    “是只非常臭,非常臭的黄鼠狼,黄色的毛,跟老鼠长得很像,身子这么长……这么长……”
    “黄鼠狼?酒店怎么跑进黄鼠狼来了?”徐薇看路安杰比划的可爱,笑着抱起他问路安宁,路安宁也被路安杰小手乱舞做解释的样子逗笑,所以是边笑边和徐薇跟邢靖说黄鼠狼精、埃及法老王、土耳其邪眼等事。
    “这东西是邪物啊,难怪你会同意来参加聚会。”徐薇现如今明白了路安宁来这里的原因,路安宁点头表示的确如此,徐薇没对此事发表什么看法,而是问路安宁后续同学们还要去公园玩,她要不要去。
    “午饭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你的同学们计划去逛附近的公园,晚上在一起吃晚饭和去唱歌,这些我和阿杰就不去了,宁宁,你看看你和邢靖要不要去。”
    “不去了。”
    路安宁想都没想的拒绝,一个月封闭式军训,她好不容易和家人团聚,想把时间分给家人。
    “那你去跟同学们说,我叫司机来接我们。”
    徐薇尊重路安宁的选择,路安宁跑去跟辅导员和组织后续聚会的廖丹丹,说了提前走的事,他们也没有多强留,路安宁顺利的跟同学们说再见,然后跟徐薇他们会到了在a市的家。
    “我先去给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上柱香。”
    回到家,路安宁首先做的是洗手上香。
    “你去军训,我每天带着路安杰都有给他们上香。”徐薇说了路安宁不在家的情况,路安宁笑着说麻烦她了,然后摸了摸路安杰的头,就被路安杰黏着不放。
    “姐姐,困困,睡觉觉。”路安杰缠着路安宁没一会,到他午睡的时间,搂着路安宁要路安宁陪他睡午觉。
    路安宁顺着他抱他回他卧室,把他哄睡,然后走了出来。
    “舅妈呢?”
    路安宁出来后,只看到邢靖坐在客厅里,翻看她以前画的一本画册,没有看到徐薇。
    “她说你在家,她去你舅舅事务所,看看你舅舅。”邢靖回答了路安宁的问题,笑着对路安宁伸手,路安宁自然而然的走过来握住,然后被邢靖拉到身边坐着。
    “这些都是你小时候画的?”
    “是啊,这本是我六岁时候画的,你怎么翻出来了?”路安宁看着里面还非常稚嫩的画笔,认出是她很小时候画的。
    “在书房找到的,那里有你的很多作品,我觉得这本最有趣,就拿出来看了。”
    邢靖看着画本里色彩斑斓童趣无比的画,笑意浓郁的路安宁不看他,只坐她身边就能感受到。
    “这么高兴?”
    路安宁转头去看他好看的侧脸。
    “很高兴。”没有什么能比的上,最心爱的姑娘在你身边的喜悦。
    “我也很高兴。”路安宁笑着说完这句话,没去看她的画,而是继续看着邢靖的侧脸,看的正手痒痒,要去用手戳他脸颊玩时,笑容满面的邢靖,突然收起了笑意。
    “怎么了?”路安宁不解的转头去看画册,想知道邢靖看到什么才不高兴起来。
    “这些就是你一直看到的世界吗?”
    邢靖抬头问这话的时候,路安宁在他眼里看到了对她的心疼,而这抹心疼,来自于路安宁六岁时画的几幅“鬼怪”图。
    那些鬼怪就算是被六岁的小路安宁画的很简单,但暗黑色系的用调,以及孩子对某些事物本能性的捕捉,还是让邢靖看出那时候看到这些东西的路安宁,对他们的恐惧。
    “我现在不怕他们了。”路安宁看着小时候,她被鬼怪恶意吓唬后,随手画下的心情,知道邢靖的心疼源自于什么,所以笑着合上了画册,宽慰邢靖,但邢靖没有让她把画册合上。
    “我那时候也不怎么怕他们,我有爷爷,你看,爷爷在这里呢。”
    路安宁指着一个拿着鞭子的人給邢靖看,邢靖低头看到那个人物,正站在一个扎着两小辫子的女孩前面。
    “爷爷帮我赶跑他们,嘻嘻,他们不敢欺负我。”路安宁翻着那几页画給邢靖看,让邢靖去注意里面的路岱川。
    “你看每幅都有爷爷在,我不怕的……"路安宁翻着画册中,越翻越翻出了兴趣,想到了童年的一些事,然后跟邢靖说了起来。
    “这是我在幼儿园被一只吊死鬼吓唬,爷爷听到我哭就跑来学校,把它打走了,这是……咦这不是爷爷,这是个大哥哥……”】
    第128章 黄仙
    “大哥哥?”
    邢靖看不出路安宁六岁时画的人像之间的区别, 路安宁则是看画想到当时的情形。
    “这个大哥哥好厉害, 他一来,就没鬼缠着我了。”路安宁说起小时候遇到的大男孩,就忍不住挂起笑。
    “你那时候在哭?他背着你再哄?”邢靖看着那幅简单的画,看着有小辫子的女孩, 眼边被画了泪珠,猜测路安宁当时在哭。
    “那时候醒来,找不到爷爷, 就哭了。”路安宁说起这件事, 有些不好意思。
    她小时候,还真的蛮娇气的,因为缠着着路岱川,路岱川办事也爱带着她, 这一次路安宁不知道路岱川去办什么事,只记得她被路岱川背着,然后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醒来是一个人睡在沙发上, 没发现路岱川就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 没招来路岱川, 反而招来了几只死状吓人的鬼魂, 围着她嘻嘻怪笑, 说些她被路岱川丢了的话,让她又惊又怕哭的更凶,引来一个少年。
    “他问我为什么哭, 我说要找爷爷,他知道我爷爷去哪了,说跟他爸爸去救人了,让我别哭,他带我去找,路上我走累了,他就背着我……”
    “你当时穿淡蓝色的衣服?”邢靖听路安宁的回忆,脑子里不自觉出现一段记忆与之重合。
    “是天蓝色的花裙子,爸爸去s市出差,买给我的,还买了漂亮的发卡,那天奶奶也给我带上了,是鹅黄……”
    路安宁说着那天穿的衣服和戴的发卡,说到一半,邢靖确定的接话。“那发卡是鹅黄色的小猫……”
    “你怎么知道法卡上映着的是只小猫?”路安宁很意外邢靖的话,邢靖看路安宁似乎没把他和那大哥哥对起来,也就摸了摸她那头和小时候一样又软又细滑的头发,告诉她。
    “我知道,是因为你当时把那发卡送给我了,我不要,你就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我就收了,还被我父亲笑话,这是你给我家的定亲信物,让我收好了。”邢靖记起了那段随时间流逝,被他遗忘掉的记忆。
    “那其实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你那时候,小小的,很可爱。”邢靖眼前浮现起那时候,眼睛哭的湿漉漉,似只小猫一样的路安宁。
    “我们小时候见过?那个大哥哥是你?”路安宁意外极了,不过意外之后仔细回想十多年前的“小”邢靖,那是清朗的模样也能和现在变得刚毅俊朗的面容重合。
    “还真的是你诶。”路安宁有些兴奋这个发现,邢靖也觉得人生很多你没注意到的相遇。
    “那时候爷爷应该是去帮我爸爸破获一桩大案吧?”
    “好像是吧,我那时候小没关注这些,只记得跟着爷爷跑。”
    ……
    邢靖和路安宁你一眼我一语的说起童年的缘分,谁也不知道那时候邢天很喜欢长的漂亮可爱的路安宁,意动給“沉闷”的“笨“儿子定这么个“小儿媳妇”,路岱川也因为邢靖剑眉星目,天生鬼见愁的体质,心动过招这样的孙女婿,以后好凭借体质保护路安宁。
    当时邢天开玩笑的来定娃娃亲,路岱川心动过这个提议,但还是因为那个年代已经过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定亲风俗,流行自由恋爱,所以路岱川想未来尊重路安宁自己的选择,給婉拒了。
    谁也没曾想过,兜兜转转缘分还是让两家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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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吃过晚饭后,邢靖和路安宁带着路安杰去小区儿童游乐区玩耍。
    玩耍的时候,邢靖见路安宁一直捏着玉葫芦,似乎在和玉葫芦中的“法老王”交流,也就没有去打扰,而是看顾爬上爬下,疯玩的不成样的路安杰。
    “真是混账东西,难怪不敢跟我提这件事!”
    路安宁跟法老王交流了一会,知道他跟黄鼠狼精发生的纠纷,才造成“法老王”早上一见到她,就不说话攻击他的缘由,怒意就压不住。
    “果然绕不的它!”
    “怎么了?”邢靖见路安杰正和其他小朋友玩滑梯,走过来问路安宁。
    “你不知道,这黄鼠狼精胆大包天的居然把埃及法老王驯养的“猫神”蛊惑了做他的奴隶。法老王感知到“猫神”被蛊惑,派来意念来施救,它阻止不说,还起歹意用邪眼把法老王的意念镇压起来,不让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
    路安宁跟邢靖说起黄鼠狼精所做的坏事,说起来都觉得黄鼠狼精做的事过分,他所做的事,就好比人用暴力扣押了某家孩子,这家孩子家长过来寻找,他连这孩子的家长一起欺负,不对不是欺负,是直接想着灭口。
    “黄鼠狼家迷幻术很厉害,没想到这只心术不正的黄鼠狼精,居然用此术迷惑其他灵物,奉起为主,以此奴役这些灵物,这样的行径已然走了邪修,看来我今夜是必须走魂一趟,追踪诛杀掉它。”
    “安宁,你要走魂去追黄鼠狼精,安全吗?”邢靖听路安宁准备诛杀黄鼠狼精的法子,有些担心起安危。
    “很安全的,我魂体状态,带着打棺鞭,比我现如今状态更强一些。”路安宁笑着安抚邢靖,并跟邢靖说了走魂是现如今最方便追踪黄鼠狼精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