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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

      等等,他昏迷之前,好像说了什么?
    我思索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刚才扇得太嗨,根本就没有想起来,于是站起身来,找到了旁边一桶装水,抽出金剑来,一剑削去了开口,然后将那半桶水都给倾倒在了那人的身上。
    他迷迷糊糊地又醒了过来,脸肿得跟猪头一般,瞧见我提着一把破破烂烂的长剑,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顿时就是一哆嗦,说大哥,有话好说,咱能不打脸么?
    我说你放心,这一次我学精了,瞧见我这剑没有,精准极了,回头我给你做一个割包皮的手术,保准你一定满意。
    他愣了一下,说真的很准?
    我有些心虚,说不一定,上一次我这么跟人说,结果一不小心将整个儿都给切了下来,害得我还赔了人不少钱。
    呃……
    听出来我的言外之意,这家伙终于屈服了,说哥,我错了还不行么?我交代,东西已经给人拿走了。
    我说你早说不就结了,哪里会吃这一顿生活呢?
    那家伙哭了,说哥,我心想着咬牙硬挨一下就过去了,没成想你还真往死里打啊,你身上那么重的杀气,我要是咬着嘴不放,说不定你就真的起杀心了。
    我说既然知道我们不好惹,你又何必来招惹我们呢?
    他尴尬地笑了笑,说这不是手里缺钱么?
    我说多少钱你就这么卖命?
    那家伙说这一票十万。
    我说你别急,我也不问你要钱,跟我说吧,邀请函交给谁了?
    贼说是樊三爷。
    我说别跟我扯犊子,什么爷不爷的,麻痹在我面前也敢称爷?到底是哪路牛鬼蛇神,赶紧的,我们今天赶时间,要是找不回来,夜里就把你栽荷花了!
    这家伙在道上混过,知道栽荷花就是灌水泥丢江河湖海里面的意思,顿时就吓得直哆嗦,说别啊,我都已经说了。
    这时我的手机又来了电话,我接通,是小妖打过来的。
    她在电话那边嚷嚷,说陆言你到底搞什么啊,神神叨叨的,搞得刚才林佑过来找我,问我你是否可信,需不需要对你防范……
    我一头冷汗,说我在找到那小偷了,你们要不要过来?
    什么?
    小妖在电话那头发出了一声惊叫声,说你们在哪里呢,我们立刻过来。
    我按着那贼,说这里是哪里?
    那贼叹了一口气,说这里是金帝花园二期的工地。
    在小妖、林佑等人赶过来的时候,我从这家伙的口中掏出了一些干货来,原来这人叫做毛头,是这一带有了名的蟊贼,至于那个樊三爷,真名叫做樊野,是这一带道上大哥,手里面有两个地下赌场,还有一些别的生意。
    在这一带混着,毛头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知道慈元阁在惠州举办拍卖会,邀请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能够弄到邀请函的人并不简单。
    不过一来樊野是道上大哥,找到他帮忙,不好回绝;二来这一票十万,也够下了血本。
    如此一想,他也是豁出了去,盯了几天梢,最终趁虚而入得了手。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有些洋洋得意,说都是群笨蛋,不过如此,没想到我们居然这么快就找了过来,顿时就知道不对劲儿了。
    事实上,樊野派来取邀请函的人,刚走没有一个钟。
    聊了一会儿,林佑和小妖就匆匆赶了过来,我朝后面瞧了一眼,林佑说璐琪安排食宿去了,暂时过来不了。
    我瞧了他一眼,感觉这人倒是聪明得过分,知道我们抓到了贼之后,定然会有些不好看的手段在,索性就不让自己的女朋友过来瞧了,想想还真的是贴心啊。
    小妖打量了一眼那家伙,瞧见虽然满头的血,脸色青肿,不过跟监控器下面的人倒是一模一样。
    她不由得笑了,冲着林佑说道:“你看吧,我说他们肯定能够找到人,你还说不可能呢?”
    林佑干笑了两声,说从逻辑上来说,这个很难。
    言下之意,就是我们的手段,已经超出了逻辑的范围之外了,这话儿倒是有几分恭维,明显的有讨好之意。
    林佑是开车过来的,在毛头的指路下,我们很快就来到了樊野在这附近的一处住宅前。
    他那住宅是当地的农村自建房,占地颇大,有三层。
    小妖一如既往的高调,没有任何迂回,直接一脚就把铁门踹开,这时里面有人就冲了出来,黑乎乎的,冲着这边喊道:“干嘛的呢,谁啊?”
    小妖叉着腰喊道:“樊野呢,叫他滚出来!”
    里面的人立刻反应过来了,纷纷喊道:“砸场子的人来了,兄弟们,操家伙!”
    这话儿一说,林佑就下意识地押着毛头往后退去,而我则和虫虫走到了前面来,瞧见从里面的房间里冲出了十来个持着砍刀和钢管的家伙,为首的一个脖子跟脑袋一样粗,身体强壮得跟牛一般。
    他瞧了一眼最前面的小妖,又瞄了一眼虫虫,一对眼睛顿时就生了光,说你们吃了豹子胆,居然敢来砸樊三爷的场子,真的是活腻味了,别怪爷们不客气。
    有人给两女艳丽的容颜弄得直不起腰来,纷纷露出了淫邪的笑容来,嚷嚷道:“对啊,拖到屋子里去,让兄弟们爽一爽……”
    爽你娘咧!
    小妖生性骄傲,哪里受得了这种言语讥讽,没有二话,直接冲上前去,一脚就踹在了那壮汉的胸口。
    这一脚下去,刚才还得意洋洋的壮汉一声不吭,直接给踹到了墙上去。
    等他从强上滑落而来的时候,直接就奄奄一息,再也没有起来过。
    啊……
    这些打手瞧见我们居然动了手,一下子就火了,全部都冲了上来,而就在这时,却听到林佑在身后喊道:“有人跳窗跑了,你们看!”
    我们循声望去,却见一个人身手灵敏地从三楼窗户跳了下来,然后几个纵落,却是朝着旁边的田地里跑去。
    这人有问题!
    小妖没有半点儿犹豫,吩咐了我一声,就朝着那边追去,而那一帮气势汹汹的打手,就留给了我和虫虫。
    啊!
    这些人已经冲到了跟前来,手中砍刀雪亮。
    第三十六章 别拿枪指我
    除了打手,我还看到了好几个脸色惊惶的赌客,从房间里面探出头来。
    原来这里却是一个赌博窝点。
    面对着这一帮气势汹汹的打手凶徒,我没有半分恐惧,而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对虫虫说道:“这儿就交给我了吧,别让这帮家伙脏了你的手。”
    虫虫对我盈盈一笑,点头说好。
    她那甜美的笑容比世间一切兴奋剂都还要管用,我没有拔出破败王者之剑,而是空着一双手,闯入了人群中。
    在冲入其中的那一瞬间,感受着周遭炁场的我能够清晰地明白每一个人的动作和位置,这纷纷扰扰的斗殴在我的眼中,仿佛都静止了一般,紧接着我随手夺过了一人手中的钢管,然后在人群之中不断跳跃。
    那钢管时不时地与对方的脑袋、大腿、小腿等地方亲密接触,碰撞出坚硬的声响来。
    我控制了力道,因为普通人跟修行者的体质不一样,一个不小心给人开了瓢,出了人命,那可就不好了。
    我动手,只是为了威慑,并没有享受这种宰割弱者的快感。
    然而一个人迎战十来个,而且还是空手,结果却将这帮人给追得四处逃散,鬼哭狼嚎,这事儿无论怎么看,都有些离奇。
    当最后一个打手倒下的时候,我来到了之前被小妖给踹飞的壮汉跟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脖子,低声说道:“现在,我可以问一下,你们的樊野樊三爷在哪儿了吧?”
    那人被我这“辉煌”的战绩给吓到了,结结巴巴地指着三楼说道:“在,在上面。”
    我回头,冲着院子门口守着的虫虫点了点头,示意她守在这里,不让任何人离开,然后叫了林佑,押着毛头就进了屋子,不管在那些畏头畏尾的赌客和吓破了胆子的打手,径直走上了三楼去。
    三楼是一个套间,门被从里面锁死。
    我没有表现得太温柔,而是一大脚踹了过去,那防盗门就好像给炮弹轰到了一般,轰然倒塌了下来,而我则带着人走进了里面去。
    走到了黑乎乎的客厅里,我找到了灯的开关,打开之后,正要左右打量一番,结果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别动,举起手来!”
    我扭头过去,瞧见一个满脸是汗的年轻人,正拿着一把黑星手枪指着我的额头。
    而在沙发那儿,则有一个略微有些秃顶的矮胖男子,冷冷地看着我。
    他正抽着雪茄,那种大号香烟冒出蓝紫色的烟雾来,将他的脸弄得有些模糊,而在他对面,也有一个烟灰缸,上面搁着一根没有抽完的雪茄烟。
    那根雪茄烟的主人,应该是刚才跳窗逃走的那个家伙。
    尽管被枪给指着,我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大摇大摆地往里面走去,那枪手眼皮一跳,厉声喝道:“叫你别动,没听到么?信不信我开枪了,啊?”
    我慢条斯理地瞧了他一眼,说啊,年轻人,老大说话,你能别插嘴么?
    抽着雪茄的那男人冷冷笑了一下,说你最好照他的吩咐做,不然脑壳被子弹给穿通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大摇大摆地坐在了他对面的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你是樊野吧?
    男人笑了,说正是,你又是谁?
    我自我介绍道:“我叫陆言,不确定你是否认识,不过这并不是重点,”我指着被林佑押着的毛头说道:“重要的是,你应该认识他的,对吧?”
    樊野放下了雪茄,冷冷地说道:“也不认识。”
    我说你别看他的脸,刚刚吃了一顿生活,有点儿变形了,他叫做毛头,想起来了没有?
    我显得十分放松,完全忘记了有一把枪指着我的脑袋。
    樊野却再一次提醒了我,他徐徐吐着烟雾,说年轻人,你真的很不礼貌啊,无端端地闯入了我这里来,不但打伤了我的那些手下,而且还扰乱了我的生意,现在居然还跑到我这里来作威作福,质问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现在的生死,可是掌握在我的手上。
    他伸出手来,做手枪状,冷冷地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一枪崩死你?”
    他的笑容古怪,而我则叹了一口气,说唉,看起来你真的不太喜欢平等的对话啊,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装波伊的资本给卸下来,再跟你好好谈一下吧。
    说着话,我的身子微微一动,却是绕了一个圈,朝着那拿枪指着我的年轻人扑去。
    他下意识地扣动扳机,结果枪并没有响,然而是给我一把握住了拿枪的手,而下一秒,下巴中了我的一记下勾拳,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我夺过了枪,一脚踩着被我打翻在地的枪手,淡淡地说道:“下一次拿枪指着被人脑袋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打开保险。”
    说罢,我的手一挤,那手枪就变成了十来块零件,砸落到了那年轻人的脑袋上。
    他委屈地冲樊野喊道:“叔,我……”
    话儿还没有说完,我又一拳头砸了过去,那年轻人顿时就昏了过去,而我则整理了一下衣服,又坐回了沙发上来,对着目瞪口呆的樊野说道:“这会儿,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了么?”
    樊野脸上的肌肉一阵抽动,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你……”
    我再一次指着毛头,说道:“这下认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