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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胡闹!我就说不应该让修者进入学院,就算把这里弄成隔灵区域又怎样?那些修者可以进入修炼室,身上还有灵币,怎么可能禁得了他们。”
    “我已经把这个问题反应上去,想来过后不久上面应该就会把学院里的所有修者学子全部移走。咦?”明风道长突然站住。
    “怎么?”
    明风道长拔腿就走向符修先生,蹲下,手碰到对方。
    大殿中的人一起注意到明风道长动作,有反应快的立刻“啊”了一声,“阵法是不是消失了?明风道兄已经能碰到符修先生。”
    果然明风道长很快就把符修先生从符纸制作区拖出,拖到安全范围。
    而这时符修先生已经只剩下一口气。
    丹药课先生走上前来给符修先生验伤,随后往他嘴里塞了一枚丹药,摇了摇头。
    院长和明风道长一起看向他。
    院长忙问:“符修先生情况如何?”
    丹药先生再次摇头,“非常糟糕,他身体外表毫无伤口,可内里却……”
    丹药先生神色古怪,“像是被万虫钻身一般,五脏六腑和全身经脉都被蛀毁,最可怕的是丹田碎裂灵根尽毁。以后他就算能恢复也只能做一个普通人,想要修炼却是再也不能了。”
    “好残忍的手段!”院长怒。
    “不过……”丹药先生微微一顿。
    院长皱眉,“不过什么?”
    “现场并没有虫蚁之类,阵法消失后也没有。”
    “嗯?”院长不解,但不到片刻他就转过弯来,当即惊骇地道:“你是说符修先生身上的伤全都是他自己幻想而来?”
    “这不是第一例,之前有无数例子告诉我们,在幻阵中遇到攻击进而死亡的人,他们死亡时的状态大多都和他们遇到的攻击相同,比如遇到沙漠之境硬生生渴死饿死的人,他们的尸体被弄出阵时,也就如干渴而死的人一般。其他如幻觉被烈火焚烧的人,不但会窒息而死,就连皮肤也会出现被火烧伤的模样。”
    丹药先生眼中闪过奇色,“如果这幻阵真的是一幼年孩童布下,不管他是否得到某个秘密符修传承,他的符阵天资都是学院至今为止所有学子都比不上的。这个孩子在哪里,我想见见他,可千万别让戒律堂的人把他弄死了。”
    一提到戒律堂,院长也慌了,他可是记得上面特别关注过那个叫贺椿的少年,刚才明风道长说什么,戒律堂堂主亲自带人过去了?
    “明风道兄,人才难得,你我同去见见那孩子如何?”院长自问自己一个人绝无法对付得了戒律堂堂主,便招呼明风和他一起去。
    明风无可无不可地微微一笑,道:“好啊,那就你我一同前去,也免得茂学脾气上来不小心把那孩子打死了。”
    丹药先生还道:“那个孩子如果就是布下幻阵的人,恐怕茂堂主去了也不一定能讨得了好。”
    丹药先生一语成谶,院长等人还没动身就听到了戒律堂被几个学生打得大败的消息。
    第77章 贺一慈:我很无辜,我是清白的!
    “怎么可能?!”院长不可置信, “茂堂主可是筑基期!”比他还厉害好吗。
    明风道长也大为惊讶,忙问报信者:“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那个叫贺椿的小子我要了,我已经向上面申请,最快明天就带他离开。”被众人念叨的茂学堂主出现,这位中年样貌, 一双吊梢眉,环眼, 方形脸,面容不怒自威。
    这位刚一出现就一把抓住丹药先生的手腕,“老李, 你跟我来。”
    “等等!”院长捂住额头, 无奈地道:“茂堂主, 请把话说清楚, 怎么好好的您突然就说要带那孩子离开?”
    “你等会儿。”茂堂主先示意院长, 又转头对丹药先生快速道:“我让人先带你去救治伤者,去的时候一定要说是我让你去的。对方需要什么药,只要你有,只要你能治好他,随便你用,都算我账上,但你必须跟那孩子说明,这些都是我的意思。”
    丹药先生苦笑,“茂堂主, 您先放手。还有,你要我救的到底是谁?”
    “是把我们戒律堂十二个人差点干掉一半的小家伙。”茅堂主说到自己人被干掉一半,眼中不但没有怒色,反而充满欣赏之意。
    跟过来的属下:幸好受伤的同伴都被送去医治,否则听到老茂这语气得多怄心!
    丹药先生弄清楚伤者,就跟着戒律堂的人走了。
    茂堂主正面面对院长,一句话说得不明不白:“如果我不现在就向上面申请,明天就带他离开,恐怕我将再也带不走他。”
    院长:“你指的是?”
    明风道长:“茂学,别说话留一半。”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茂堂主跟明风道长似乎比较熟,和他关系也比和院长一脉的人来的亲密,语气中自然而然也带了出来:“我刚才带人过去,本想在宿舍内把犯事的孩子直接带走,但那几个孩子就没让我们进门。”
    明风:“你是说?”
    “我们在外面动了手。”
    明白,也就是说这场抓捕行为将无法隐瞒看客。院长和明风都不觉得这个是问题,问题是代表学院最高武力的戒律堂竟然当着众看客的面败给了几个小孩子,只怕上面很快就要问责下来。
    “不是几个,只有两个。贺椿和寒子真。”毛堂主竖起手指,眼中欣赏之意丝毫不加掩饰,“寒子真今日打伤我戒律堂一名修者,正好戒律堂想要杀杀修真学子的威风,就央我一起同行,我一时无聊也就跟了过去。”
    院长和明风道长等人:求说重点!
    但没人敢催促茂堂主,深知他脾性的明风道长更不会,只能等他慢慢说明。
    结果茂堂主下一句话就是:“贺椿那孩子完全出乎我的预料,那是一个最好的战修胚子。我叔爷一直愁没有好苗子接他衣钵,这个孩子我觉得正合适。”
    院长不得不把茂堂主请到一边,隐晦地提醒他:“那个孩子已经入了上面的眼睛,听说已经被安排进下一期的拍卖会。”
    “嗯,好苗子果然容易被盯上。不过没事,那孩子伤得非常重,后面恐怕所有考核都不能参加,我们可以正大光明地淘汰他,等日后消了他过往的记忆,完全不用担心他对宗门的忠心度。”
    “我不是在说这个!”院长急,“我就跟你直说了,凡是上面指明要求的人,就算淘汰,也得送去拍卖。”
    “院长大人,那小子的归处你不用烦,我来解决。”茂堂主貌似为院长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似的。
    院长气死,这茂学肯定是故意的。
    明风道长过来,先举手表明自己没有偷听,然后问道:“那孩子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让你如此青睐他?”
    茂堂主挑起眉毛,“你们总算问到重点。”
    院长气得肝疼,我们一直在等你说,可你偏偏不说,还指责我们没有问到?
    明风道长清清嗓子,“茂学,你不说,我们回头看蜃影石一样会知道。”
    茂堂主挑挑眉,“那你们还特意让我说?好吧,我只是在等待消息传上去而已,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原来你他娘的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眼看院长竟气得拂袖就走,茂堂主看着他的背影加快了一点点语速说道:“那孩子可以反弹伤害,别人伤他,无论伤口大小必会反弹,真正的伤敌一千自伤八百,天生拼命三郎的战修体质。”
    院长一听此言,脚下速度更快,一转眼就跑没了。他必须要赶紧把这个消息传给他上面的人,就算不如茂学快,也不能等上面先来问询。
    明风道长和听到的其他修者一起惊愕。
    竟是这样的特殊体质!
    “不是功法?”明风道长确认道。
    茅堂主摇头,“绝不是。那孩子有这体质还不算什么,我看中的是他敢于利用这种体质对付敌人,你等会儿看蜃影石就知道,那些伤口别说一个小孩子,就是战修初期恐怕也不能那么眼也不眨地让自己负那么多伤,那根本就是以伤换命。”
    “你说的不错。”明风道长仰天,面色不明:“如果我们不能在刚才把消息传回去,让上面提前截人,恐怕到明天这孩子就算我们再怎么想要,也无法把他从拍卖名单上拿下来了。”
    在丹药先生赶往抱腿小队宿舍的路途中,贺椿貌似已经快要死了,趴在床板上动都不能动。
    小伙伴们围着他团团转,小胖抓着一条染血的布巾在他头前脚后跑来跑去,嘴里不住喊着:“你牛逼!你厉害!你竟然把人家筑基期修者都给吓跑了。可是你就要死了呀!蠢蠢就要死了呀!”
    “金小胖闭嘴!”小伙伴们齐声呵斥。
    金小胖哇地大哭,捏着布巾喊:“都是血,都是伤口,擦哪擦哪?哪儿能擦?蠢蠢的血要流干了!”
    “你给我闭嘴!死胖子!”寒豆丁举起巴掌就要打小胖。
    庄永年见寒豆丁表情不妙立刻抓住小胖的衣领让他安静。
    小胖还挣扎来挣扎去,不住嘟囔“贺蠢蠢要死了”,被孔鸽一巴掌打在脑袋上才冷静下来。
    寒豆丁也受伤了,但他不肯回房疗伤,非要坐在贺椿身边。
    赛白泽简直伤透脑袋,可小孩没有贺蠢蠢在旁边时真的是特别固执特别任性,赛白泽对他只能顺毛摸,一点重话都不敢说。
    寒子真可比贺蠢蠢残忍得多,他不耐烦,直接就把玉珏塞到贺蠢蠢给他的丝团里面,才不管这样做对赛白泽有多么残忍,而且他还会忘,不到有用到赛白泽的地方,就想不起来把玉珏取出来。
    赛白泽只能安慰自己小孩还小,大了就知道他的宝贵之处,而小孩表现出来的危险性格,让赛白泽都不敢在小孩面前说贺蠢蠢坏话。这高傲又隐含些许自卑的小宫主在贺蠢蠢面前和在其他人面前就是两个面貌!
    “你们都回去。”阿蒙见小孩疼得浑身抽搐,意识都开始朦胧,终于开始撵人。
    “我不走,我要看蠢蠢恢复!”寒子真坐着不肯动。他已经掏出了所有伤药,但小疤脸就是不让蠢蠢用,坏透了!偏偏他又打不过他。
    贾千金也开口,想要劝阿蒙给蠢蠢用药。
    阿蒙手一挥,屋内所有不相关的人全部飞出了他们卧室。这个不相关的人指的就是除了他和小孩以外的所有人。
    贾千金等人落到院中,全都满脸骇然。
    寒子真鼓着嘴巴生气,那个小疤脸肯定和那个疤脸护卫有关系,都一样讨厌!
    “刚才是……”孔鸽迟疑。
    “小疤脸莫非也是修者?他混进来干什么?”小胖不哭了,跳了起来。
    “保护蠢蠢?不是说阿蒙的父亲是蠢蠢的师父吗?”
    小队成员一起看向庄永年:兄弟,你真信了?
    庄永年:信蠢蠢,得福利?
    众人此时也无心玩笑,全都抬头看着二楼。
    赛白泽又在劝寒豆丁赶紧去修炼室疗伤。寒豆丁随手吞了枚药丸,不理他,直接坐在地上开始行功。
    楼上卧室,阿蒙挪到小孩身边坐下,一只手搭到他的后脑勺上。
    “听到我说话吗?”
    “……师父,我疼……”贺椿疼得三魂飞了两魂半,只剩下半魂还在挣扎。
    阿蒙手掌一翻,手中出现一枚浑圆的血珠。这是小孩的血,他没有浪费半滴,全都给收拢了回来。
    小胖要是注意一下他的布巾,肯定会很惊讶上面的血都没了。
    “你做得很糟糕。”阿蒙师父严厉脸。
    快死掉的小孩无意识地呢喃:“阿蒙,疼……”
    阿蒙忽然觉得托着血珠的手掌比刚才沉重了一些,他让小孩从实战中学习经验,是因为他就是这么走过来的,他没有师父,可他现在几乎打遍六界无敌手。他想,他的徒弟也应该这样训练。人只有不断死里逃生、死中求生,那才会变得比别人都更强大。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