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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常德看着抱来的箱笼, 表情难为,自己也替自个的主子觉得对不起秦筠:“这些都是这些年积压的内务,后宫无主, 陛下忙于国政,又无空管这些小事, 不知不觉的就积累那么多了。”
    “宫里就没有内务总管?”
    秦筠皱了皱眉, 她记得以前在宫中的时候不是专门有管宫中内务的大太监。
    看着几个满满的红箱笼,赵邺没空管小事,她虽然看着闲, 但是她懒啊, 光是选秀的事情,她都觉得头疼了。
    听到秦筠的问话,常德的表情尴尬:“掌事嬷嬷是有的, 只是后宫无主, 总不能让奴才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陛下日理万机, 如何给宫人分发例银,每月宫中损坏了多少物件,又需要卖进什么新东西的事物,我们也不敢去烦陛下,所以内务积压了几年,就有了那么多。”
    这一通说下来,秦筠总算明白常德要传达的意思是什么了,赵邺这是让她来清点他挤压了三年的宫中内务,帮他对帐本,看看这宫里有没有胆大包天昧下了他的银子。
    秦筠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头疼,她不止要帮赵邺选女人,还要在女人没选出来前,干他女人的活。
    她就说赵邺怎么会那么好,让她暂住在宫里,说不定就是早就打好了抓壮丁的想法。
    “王爷……”常德见秦筠的模样,安慰地道,“陛下也是信任王爷,才把这些事都交给了王爷。”
    秦筠扯了一抹笑:“常公公说的事。”
    见秦筠点头同意了,常德把箱笼和几个嬷嬷留在了她的宫殿,过了半个时辰又带了一批宫中管事的太监和嬷嬷过来。
    “王爷,这些都是宫里的管采买,人员调动的管事们,奴才带他们过来见过王爷。”
    看着乌压压的一片人,秦筠表情无奈地看向常德:“常公公,晋王府大约半个月就该修好了,你那么大的阵仗,难不成还打算让我训训话。”
    秦筠觉得现在的场景,就像是选秀已经结束了,她成了最后的大赢家,开始管起后宫的大小事务。
    不不不,秦筠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不对,把自己现在的地位想的太不切实了。
    现实应该是赵邺心疼自己的女人,为了让妃嫔进宫前有一个已经整理好的后宫,所以抓了她这个壮丁。
    “王爷,这是陛下的意思,说是要王爷仔细管理,别偷懒混过。”常德同情地看着秦筠,看着陛下的意思,要是秦筠不能把这些内务弄好,就不放她走了。
    “常公公你让皇兄放心,本王一定认真。”秦筠的语气说不出的疲惫。
    既然要管,秦筠一会就调整好了心态,让人掌事嬷嬷拿了名册点了名,虽然一个个她不一定能记得住长相,但每点到一个名字她就会认真看一眼。
    “你们来的时候应该也听常公公说了,这些日子本王奉陛下的命令清查宫中这几年的内务,这些日子还要劳烦你们配合了。”
    “王爷有事只管吩咐,奴才们哪里当的上劳烦。”
    秦筠看了一眼说话的大胖子太监,这油腔滑调的模样,一定吞了不少油水,就从他管的地方先查好了。
    接了那么多的事情,秦筠一下子就忙了起来,不止要清点以前的册子,现在宫里的管事们就像是找到了头,什么杂事也会直接往她这儿报,让她来定夺管理,除此之外,她还要监督选秀的事,刷了第一轮之后,就是派人调查画师画像是否属实,还有闺秀的人品德性。
    那么一忙起来,有时连禁卫所她都没空去。
    但每日的三餐却是不会忘记吃的,因为天天都在宫中,赵邺每日都会传她一起用膳,吃完闲聊几句又去各忙各的。
    常德在旁边瞧着,觉得两人就像是老夫老妻似的,说老夫老妻也不完全像是,因为两人虽然不够亲密,却隐隐有暧昧的气氛流转,两人你来我往,就像是没任何人能插。入两人之间。
    当然这种气氛更多的赵邺营造出来的,见赵邺又夹起了一块秦筠不喜欢的青菜喂到秦筠的嘴边,常德这些日子的奇怪感觉又涌了上来。
    “朕竟不知道筠儿挑食成这样,怪不得那么瘦弱。”
    说着话,赵邺却没有把筷子放下的意思,秦筠看着面前的韭菜,眉头蹙起,真不想张那个嘴。
    别的东西就算了,韭菜她是从来不吃的,总觉得有一股怪味。
    “皇兄,菜放在碟子里面,臣弟会吃……”
    秦筠话没说完,赵邺就直接把菜递进了她的嘴巴,见她整张脸突然皱起,赵邺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旁边伺候的常德见状,敢抬步准备提醒宫女给赵邺换筷,就见赵邺用了同一双筷子夹菜。
    刚刚那筷子可沾了晋王的口水。
    常德瞪大了眼睛,根本不敢再去琢磨心中的奇怪感觉,怕自己琢磨出来什么不该琢磨的。
    而后赵邺又用了自己的筷子喂了秦筠几口菜,秦筠倒是没觉得他动作暧昧,因为她察觉了另外一件事。
    每次赵邺让她吃了她不喜欢的菜,都会偷偷的笑。
    她看见了!她都看见了!
    他笑的淡淡的像是觉得她察觉不了一样,但是她都看到他的眼睛都笑的眯起来了!说什么是为了她的身体好,但其实都是在整她,看她笑话。
    用完了膳,两人喝了杯消食的茶水,闲谈两句,两人又各去忙各自的事。
    陛下跟晋王一分开,常德的忙碌也跟着开始了。
    至于忙碌的内容,是他怎么想都难以明白的事。
    ……
    常德看着墙边的沙漏,见赵邺手边暂停,上前边斟茶边道:“王爷此时正在跟宗人府的官员叙话,在商量定日子让秀女们进宫。”
    赵邺闻言也没说什么,抿了一口茶水继续手边的事情。
    再过半个时辰,常德见到赵邺空闲,都会上去禀报秦筠的行踪。
    “王爷见了采买的管事,正在对一年前的册子。”
    “王爷去了御花园小歇,顺便在那见了掌事嬷嬷商量如何布置秀女们暂住的地方。”
    “……”
    不知道从哪一日开始,赵邺随口问过了常德一句“晋王在做什么”,然后这句话就常从赵邺嘴里出来,随着频率越来越频繁,赵邺也不问了直接一个眼神,常德就要上前汇报秦筠的行踪,让赵邺知道秦筠在做什么。
    常德不明白主子要知道晋王的行踪是为了什么,但主子怎么吩咐奴才就怎么做,特别是常德知道这件事问不得,便乖觉的派了许多人去盯着秦筠,什么一举一动都往赵邺这里报。
    其实赵邺也不知道他听这些无聊事做什么,不过是偶尔问了一句,觉得知道秦筠在做什么的感觉不错,就形成了习惯,若是不知道,人就觉得不舒服。
    想要冲到她的宫殿里看看她在做什么。
    ……
    秦筠这儿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在旁人的监视下,见处理完了所有的事务,离用晚膳的时间也还早,忍不住双手摊开躺倒在了床上。
    “现在休息的时间都跟偷来的似的。”秦筠在床上滚了两圈,等到秀女们进宫又是一大堆事情,到底晋王府什么时候才能修葺好,要是被她知道是谁放的火,她一定要把他拆骨扒皮,才能泄心头之恨。
    瞧主子的模样,雪松犹犹豫豫地上前,主子难得可以休息,她不想说不好的事情打扰她心情,但这事又不能不说。
    秦筠看到了她的表情,眨了眨眼:“这又是怎么了?常荟难不成又提让谢沣进宫了?”
    她就不知道谢沣的胆子为什么就那么大,她到那里都要跟着,她进了宫,也要跟进宫就不怕被发现了。
    她拒了几次,他都不放弃,仿佛她多看他几眼,就愿意为他生孩子了一样。
    雪松摇了摇头,朝门扉看了一眼,就是没人也凑到了秦筠的耳畔:“又到了王爷你该来小日子的时候了,常荟公公怕王爷在宫里不方便,说要帮王爷处理秽物。”
    秦筠闻言愣了愣,这些日子太忙,她都忘记了这回事。
    雪松说的是该到秦筠来小日子的时候了,是因为秦筠根本没有小日子这回事,她十二岁的时候倒是有的,但她看了医术,晓得来了葵水就有了生育的能力,每逢来了就大折腾,偷偷喝了一些看遗书自个配制的药,开始了还会腹疼淅淅沥沥的来一些,到了后头就直接断绝了,也没了腹痛这毛病。
    因为怕常荟知道了,找大夫给她调理,她就一直是瞒着的,假装她每个月都会来月事,让雪松去处理涂了红水的月事带。
    按照书上所说,女子到十九以后还没有月事,基本上就可以断定身体有异,别说生育能力,是不是个女人都两说。
    这也算是秦筠的底牌,打算等到几年,拿她没有月事是石女不能生育这件事来说事。
    “你的月事?”秦筠看向雪松,打算让她救急。
    之前的秽物一直都是雪松处理,常荟总不至于去翻来看上面的血是不是真的,但直接把这东西交给了他,谁晓得他会不会因为好奇女人来潮的东西是什么样子,瞄个一两眼。
    雪松白着脸摇了摇头:“奴婢前些日子才过去。”
    “那怎么办?”秦筠揉了揉头,“总不能割个口子流血在月事带上。”
    再说月事的血跟身体伤口流出来的血又不一样。
    “要不就说王爷太过劳累,这个月没来葵水?”
    “那么关键的时刻,那估计一出宫他就给我请大夫调理了,就怕大夫看出来。”府里的大夫以前给她把脉的时候,曾问过她的月事,她说正常他才没多其他的话。
    秦筠皱着眉,想了半天:“你跟他说宫殿里那么多丫头,你可以拿着一起处理了,他特意处理反而引人注意,他总不能拿着我的月事带研究,要是他不肯,我就割个口子给他几根血带子。”
    “奴婢一定好好说。”
    秦筠点头,但还是存了一桩心烦事在心头,到了晚上吃饭无精打采,又被赵邺喂了不少食物。
    心情不好还要吃自己不喜欢的食物,秦筠看到赵邺勾起的嘴角,终于忍不住抗议了。
    “臣弟不小了,皇兄爱护之心臣弟能明白,但是喂食让人看到了不好。”
    “可朕就是想喂你。”赵邺轻笑出声,拿着锦帕给拭了拭秦筠的唇边,“喂人吃饭挺有意思。”
    秦筠愣了愣,身为一个在赵邺面前没人权的人,赵邺摆出那么一副明明白白的态度,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
    不过她也没有就此认输了,当即就发动了手下的人手,第二天给赵邺送了一只粉红幼猪,打算拿来满足赵邺的喂食之心。
    二十九章
    赵邺眼中的冷冽能把面前穿着红肚兜, “呼哧呼哧”叫个不停的幼猪看的结成冰, 他说他喜欢喂人,秦筠倒是没个忌讳,拿只猪来代替她自己。
    也没想过她愿意把自己比做猪, 他愿不愿意配合她。
    像是察觉到了威胁, 小猪开始有些躁动,蹄子在地上的地毯蹭了蹭, 便东跑西跑起来。
    这跑就撞上了博古架, 虽然没把架子撞倒,但是最下头的窑瓷晃了晃,直接落在地上, 一阵脆响,小猪被这动静吓到, 蠢的还要去撞架子。
    常德瞧见, 也不管自己一把老骨头,扑到地上去抓。
    这猪虽然蠢,但身体却是灵活的, 常德一下就扑了一个空, 重重砸在地上痛呼了一声。
    赵邺:“……”
    他本以为他身边的蠢人就秦筠一个,现在看来倒是少算了。
    “来人。”
    赵邺没碰那猪的打算,唤了侍卫把猪给逮了。
    慌乱中小猪身上的红色肚兜已经掉在了地上, 粉红的肌肤完全裸露在了外面, 在侍卫的怀抱里, 小猪四肢朝上, 瞪着小黑眼珠,惨嚎个不停。
    虽然这猪送来之前应该仔细清洗过,但看到这猪因为嚎叫流出的口水,赵邺顿时觉得这周围臭不可闻。
    赵邺皱着眉,唤扶着腰的常德把这屋里的东西全换了,才又看回了那只蠢猪:“送到御膳房去。”
    侍卫被踢得浑身疼,闻言松了一口气,打算送到御膳房的路上踹着猪几脚报仇,就听到才发号过命令的陛下声音再起,下了跟刚才完全不一致的命令:“算了,找个房间安置。”
    侍卫觉得自己是幻听了,愣了愣,这时猪一动他没抓住,不小心就让猪摔到了地上。
    赵邺皱眉看着这一幕,不喜道:“谁许你摔它。”
    “属下知错,请陛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