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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

      一个个的离开了,也有人好奇的多看江黎辰几眼。不过也只有那个老五想跟他说什么,被江毅东妈妈推了一把,直接推出去了。我跟着他们走出院子,准备关门。这几步路走出来,就听着江毅东妈妈说:“老五,你也别总惦记着住在这里的那位。他会回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的。他不招惹我们,我们自然也不招惹他。不就是花些钱吗?你还在乎这点钱?他是怎么死的,你有空去听爷爷讲故事。说不定他还真有什么东西留下来呢。”
    我关了院子门。这种大家庭,哪来什么亲情呢?都是利益关系。
    这么忙一场都半夜三更了。我抱着衣服去洗澡,江黎辰和江毅东就在堂屋说着话。江黎辰是那着一个苹果,时不时闻几下。江毅东则是拿着香蕉,大口吃着,说着刚才的事情。
    棺材就这么被那家人给抬出去了。钱,他们家根本不可能给得看,只是那棺材确实被人,或者是被鬼,写了名字。留着也没用。他们家急着用,就先抬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江家在这山村里有威望,也不担心以后事情的处理。
    等我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江毅东伸手扯着江黎辰的领口,而江黎辰冷着一张脸,打开他的手:“放手!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江毅东看看我:“银老师,早点睡啊,明天早上还要去上课呢。我,我今晚就在你们这睡这边房间了。那个,银老师,进房间呢,把你男人衣服扒了。有好看的。”
    他一说完,就一下钻到那边房间去了。我还有是一头雾水的看着江黎辰,指指那边房间:“他说什么?”
    江黎辰站起身来,说道:“这个家里已经抬出去一个棺材了,他们也不谨慎,直接从大门走的。江毅东爷爷,应该也就是九天之内的事情。早点睡吧,过几天会很忙。”
    他走向浴室的时候,我明白了江毅东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江黎辰的脖子上,还有着好几个我的痕迹呢。不只脖子上,身上也有。饿狠的,就下嘴咬了他。他身上的肌肉都是练过的,轻易不会留下这些青红的於痕,但是这次却有不少这样的痕迹。
    我的脸上一下就发烫了,江毅东怎么就看到了呢?他看到我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江黎辰是从外面进来的。他肯定是以为,江黎辰在外面偷吃了,才会对我说江黎辰身上有好看的。
    早上,我是真醒不过来,还是廖老打我手机,说上课了,让我赶紧过去。
    我蹦起来就冲向学校。那家人半夜借棺材的时候,村里人都听说了。廖老抱着那个老茶杯,晒着太阳跟我说:“那家人,唉,要倒霉了。”
    我吃着苹果早餐,还郁闷的是拿到了一个被江黎辰闻过的苹果,那就跟吃棉花一样。没味道。我跟他聊道:“怎么会倒霉呢?听说那棺材很厉害的。”
    廖老说:“那棺材,太好了。那家老人的命镇不住。什么人家住什么房子,用什么棺材。不合适的话,唉。等着看吧。他们家白日里肯定出事。老王先生怎么回事,这事都不提醒着点。”
    老王先生,我有印象,水库事件的时候,村委请了一个老人当书记官,就是老王先生。村里红白喜事经常会请他。
    第一百零六章 江家爷爷出事
    傍晚的时候,来学校打球的就不只是江黎辰了,还有江毅东。
    学校里的孩子们,特别是那些曾经参加过比赛的孩子特别的喜欢看他们打球。就连之前手脱臼的那个孩子,也蹲在一旁看着,没有直接回家。
    我把孩子们送出校门之后,也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打球。我还以为江毅东直接回市区了呢,怎么又来了?而且看着他身上穿着的那些衣服,应该是他自己的。他是把衣服放在车子上,还是真的回去一趟又来了?他开车好玩呢?
    一个老太太就拿着她孙子过来问我话了。那孩子是我们班的学生,矮矮小小的,有时候老师的吩咐,交代的事情,都不能跟家长说明白,家长直接来问我的情况很多。
    那老太太过来跟我说着方言,孩子当着翻译。老太太问:“听孩子说,这个星期提前放假是吗?”
    “对,周期四就放假了。调假。元旦和周末一起。”
    “元旦是什么时候?”
    “星期四。星期四上最后一天课,星期五就不用来了。”
    “星期四是什么时候?”
    我有点愣了,说:“星期四,就是星期四,是一月一号,元旦,国家规定放假的时间。”
    “一月一号又是什么时候?”
    我惊讶地看着当翻译的孩子:“跟你奶奶说,星期四就是一月一号就是元旦,就是后天。明天后天,还有两天。”
    孩子翻译了过去,接着说:“我奶问,后天是什么时候?”
    我头大了!“你知道后天是什么时候吗?你解释给你奶奶听吧。我说不清楚了。”
    一旁一个来叫孩子回家的中年男人,用夹着方言的普通话说:“银老师,你怎么这么蠢的。她是问你后天是农历初几?这种老婆子,懂什么元旦。”
    我被人说蠢了!我完全愣住了。原来山村里的计时跟我们是不一样的。
    老太太带着孙子,鄙视着我,也回家了。江黎辰走过来,带着一身花香的汗味,问道:“怎么回事?被个老太太缠着这么久。”
    我很无语的跟他们说了这件事,江毅东就哈哈大笑着,当笑话听。江黎辰则说道:“这山村里的人,除了我们家里人是在外面还算过得去之外,大部分人就算出去打工也赚不到多少钱回来。弄得村里都没人愿意出去打工,都是不饿死当光荣。”
    回到老房子那,我才问江毅东,为什么又来了?他说:“我妈让我在这里多待几天。还不是你男人说的,我家爷爷要是这几天真不行了,也能尽早安排。几个叔叔,都被安排去找好的寿材了。”
    江黎辰还在厨房给我们做饭,我就在厨房打下手,问他:“你怎么就这么确定,爷爷这几天就会出事呢?”
    “那家人是抬着我们家的棺材,走了我们家的大门。这就跟我们家里要死个人的寓意是一样的。总要有人应了这个劫。毅东爷爷就是这个劫。”
    “今天廖老还说,那个家的老人承受不了那个棺材,他们家里也会出事的。那棺材我们就不应该给他们。可是是真的被做了记号的。我都看到了。”
    “真要抬走空棺材,也应该是砸了墙,抬出去,之后再补墙。”
    我端着碗,侧头看着拿着锅铲的江黎辰:“你怎么懂这些?”
    他也看着我:“活得太久,有些事情经历过,听说过,就懂了。”
    “哦,你是老古董。”
    原来还以为江黎辰又要走了呢,没想到,晚上我从浴室中出来的时候,他还坐在房间里,用手机上网。
    我悄悄走了过去,本想着从身后抱住他的。但是没想到,我在靠近他的时候,他突然回身,手就扣向了我的脖子。
    我惊呼着,他的手就停在了我的脖子前几厘米的地方。“以后别这么偷偷摸摸的,习惯了。”
    我看着他又坐下来,扁扁嘴,问道:“习惯攻击别人?还是说,习惯了我这么偷偷摸摸的?我没几次这样吧。”
    江黎辰没理我,继续看着手机里的东西。我无趣的坐在床上,抱着被子:“你这次怎么不出门办事了?”
    “江毅东在,而且……元旦放假几天?帮我去拜访一个熟人。”
    “行啊,又是哪个老头子?”
    “这个人!”他把他的手机丢到了被子上,正好压在我面前,然后就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