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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这个卢信良!是的,心潮澎拜,这澡,洗得不知有多热血沸腾和周身畅快呢!几乎狗翘了尾巴,估计这全身的每一个毛孔,每一寸肌肤,都快兴奋打开疏通伸展了是吧?锦绣今天自然是给足给够了他面子,不仅面上有光,瞧她那一口一口的朱子云孟子曰,最后还给他挡酒夹菜……是啊!这就是他卢大相爷调/教的结果!……啊呸!锦绣心骂:还要不要脸,还他调/教的结果?!
    锦绣的促狭心慢慢升起。是的,今天的卢大相爷很高兴,即使没喝酒,也跟醉了般兴奋。
    “我说相公,你咳什么咳?咳什么咳?”
    锦绣啧啧啧绕到屏风的背后,“不就是想夫人我帮你洗澡搓皮儿么?嗯?怎么不明说呢?”
    她蹲下来,十分温柔温顺地,锊起袖管,嘴里笑眯眯,眉眼弯弯,朱口细牙,打了香胰子在手上,弄一点泡沫,然后,手伸向男人的背皮轻轻地,挠痒痒似地一按。
    卢信良“吁”地一声,轻闭了眼。
    “可还舒坦吗,相公?”锦绣问。
    “舒……自然是舒坦。”表情非常地假……而正经。
    其实,他想说,舒坦!真是太他姥姥的舒坦了!实在是……这种感觉,卢信良轻飘飘的,感觉整个身子都掉进了棉花垛子里。浑身的绵软,浑身的轻飘而不知东南西北……而锦绣,自然是比那棉花,比那棉花堆给蕴藉出来的柔软还要贴心,还要似水的柔情温顺。太爽了!太他姥姥的舒坦了!
    “那,你觉得夫人我好么?”
    她依旧伺候他,一边搓洗,一边又问:“或者说,你夫人我现在,可还贤惠不呢?”
    “……”
    卢信良不答。显然地,脸上表情已然显示一切。满意,得意,非常地满足于锦绣如此现状。
    锦绣没有再说什么。她摇摇头,抿着嘴儿,一笑。绣帐床榻铺着熏香的褥子,是淡淡的百合玫瑰香。
    两个人洗着洗着,身子一跌,就跌滚进了那香气弥漫的床帏锦绣堆里。
    一蓬热浪随之四起上涌。
    锦绣忽然又问:“相公,今儿晚上,你这又是洗澡,又是想方设法地哄我入房、诱我上榻——你说你,到底在打什么馊主意呢?嗯?”
    “……”
    “到底是你心向往之?还是为了你所谓的天理纲常、子孙大业那些呢?”
    “……”
    这个锦绣,实在实在是太混账了!
    鸳帏罗幌,锦地绣天的香气弥漫里,她把他压着,调戏着,看着,勾着嘴,眯着眼。真个珠星璧月,美人在侧,人间别有几春风。
    卢信良的心被摇得魂儿都跟着一荡:这个锦绣……这个锦绣实在实在太他姥姥混账!
    他也反过身来把她一压:“娘子!”并狠狠地,他也拉板着个脸,怒火中烧。当然,这怒自是假的。心中爱意高涨不断。“——这又有什么区别,嗯?”
    意思是,你是不是又要来了?叶锦绣,你还有完没完?!
    把个嘴给对方一堵,又是狠狠地。
    锦绣轻“哦吼”了一声,呼吸,就快要窒了!
    这个卢信良……完了!她今日是惹祸上身了!早知道,给他搓什么澡,逗什么,好端端挑他什么……
    屋外又下起了濛濛的细雨。春深夜阑之中,画烛光摇,雨径桃花。花烛红里人影儿亦红。
    两个人,犹如置身淡淡的红雾,就那么昏天黑地,颠来倒去的,直玩闹次日天已明了,鸡鸣又鸟叫……
    作者有话要说:  卢相(黑脸加跳脚):这么短小?!本相居然就这么短小?!我靠,作者你……你是不是羡慕嫉妒你的女主?!
    作者(顶锅盖):艾玛!疯狗啊!相爷你不短小,一点都不短小!老子下章给你加粗加长~~~~
    感觉有点腻歪,话说,是不是该上点其他情节了?
    第62章 锦绣良缘
    卢信良这人, 锦绣已经几乎对他十拿九稳, 稍微地一声咳,一眼神动作,她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
    有时候, 每当早早地把那澡一洗, 袍子一披, 再往那大床一躺,闷不吭声,即使什么也不说, 也不喊她一声, 锦绣就估摸着能猜出这男人打什么主意?
    这是他给锦绣所投递的信号。
    那意思:过来!到夫君这儿来,本相要和你欢爱欢爱,准备好好疼爱疼爱你呢!
    锦绣有时候偏偏还装看不见。就跟个狼心狗肺似的。
    昨天晚上,嗯咳嗯咳,那么一遍又一遍,锦绣哪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呢?搓澡, 还在其次, 最最主要的,还是想跟自己的老婆来个鸳鸯浴,打打水仗……而偏偏地,这厮不善表达,人又迂腐呆板,锦绣呢,那就更更坏了!言辞动作眼神表情, 一个劲儿地撩拨,撩拨得对方周身的□□血脉都快沸腾燃烧起来了,偏偏还不如对方的意愿!总之,这两个人,一个坏,一个呆板假正经还害羞……那画面,直把卢信良气得:“叶锦绣!”
    ……
    叶锦绣有时候常常在想:算了吧叶锦绣!
    就是这个三脚踢不出屁的死古董、死迂腐……是不是估计到她死,到她白发苍苍牙齿掉光,也听不到一句发自肺腑的耳语呢?
    就比如,这种事情,到底是源于对她的喜欢和爱?心向往之?还是天理纲常、传宗接代?……估计锦绣就是到死,也听不到。
    鸡鸣欲曙,东方煞白。悬着流苏锦帐的月洞式门罩架子,帐帘子在风中轻轻飘舞。
    总之,这天晚上的两个人,几番云雨停歇下来,室内明晃,鸟啼鸣叫。燕子啁啾呢喃,已不知时辰是几何。偏西的阳光把红褐色窗棂以及木桌椅统笼了一道金色的环。整个房间的基调和谐而温暖。一尊装饰着山水图案的景泰蓝博山炉,袅袅吐着香烟,杳如丝缕。
    锦绣懒洋洋睡着懒觉,和男人的腿还在热而交缠。被子齐胸。
    或许,时隔很久很久的时光以后,只觉一霎时把七情俱已味尽,屋外凄切沥沥的雨声中,那时的叶锦绣,踱步到窗外的滴水檐下石阶上,手撑着伞,一边故作毫迈、十分无所谓地依旧赏花赏雨赏秋风,一边,还是忍不住要去回想:这个早晨,她是多么想忘却忘不掉啊!可,为什么就那么忘不了呢?那么忘不了?……
    这个早晨,是的,起来时候,阳光涓如溪水。轻风摇动翠竹。那一帘子碎影,晃晃悠悠,晃荡在两个人脸上朦胧而赋予美感。
    卢信良让锦绣去洗澡。上巳宫宴一趟回来,又加之昨晚那场惊天动地的云雨欢爱,双方的感情似乎仿佛又更深迈进了一层。男人宠溺有爱地去亲吻她的嘴角以及睫毛。吻如雨点密密而下。“不!”锦绣撒赖地,偏过头,懒洋洋口打着呵欠:“我还要睡一会儿!要去洗,你去!”她翻了个身,小嘴嘟哝着。难得的一副小女儿之态。如水青丝如瀑布般铺泄了一枕。卢信良拿她没有办法,干脆下了榻亲自把盖在她身上的翡翠色被褥子一撂。锦绣睡梦中,正要恼火。“你干什么,卢信良,你干——”然而,一个热而有力的怀抱,锦绣还真也难得的小鸟依人般,被男人抱进了一个玫瑰花花瓣漂浮的大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