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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想他堂堂天帝的三弟,天宫上谁敢这么不客气的跟他说话,简直就是找死。
    “阿善姑姑,那是天宫上的三殿下,三殿下啊~”所以您老说话悠着点吧,别一出来就把人得罪了。
    冥王苦着脸看着白骨架子,说出口的话声音越来越弱。
    白骨架子顿了好半天,没有肌肤和脸皮,所以众人也不知道她此刻是个什么表情,只是听她说道:“你是天宫的三殿下?晏璋?”
    三殿下扬了扬头,觉得胸腔里的郁气可算是消除了一些,当下微微咳了一声,然后才不紧不慢的斜着眼看着她点了点头。
    白骨架子也点头,继而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口中说道:“果然天宫上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顿了顿,又侧头对冥王说道:“我先回去睡一觉,晚上去你那里取皮,若是再敢像上一次那样马虎粗心,我不介意剥了你的皮来用。”
    冥王委屈的瘪嘴,他上一次不就是不小心将她的皮磕破了一个口子嘛,都一百年了,至于这么斤斤计较么。
    看着那白骨架子大摇大摆的走远,三殿下差点没气疯。
    若不是冥王拦着他一阵相劝,他真的是不会顾及仙界颜面狠狠的揍一顿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
    愤恨的放下衣袖,三殿下瞪向冥王,“冥王,这个女人是谁?”
    冥王眨了眨眼睛,一脸真诚,“阿善姑姑呀,三殿下不是也听到了么。”
    “本殿下的意思是,她是什么人,为何本殿下从来没听过冥界有这么一号人物。”三殿下搂着自家爱妃,黑着俊俏的脸问道。
    冥王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她吧,什么人也不是,三殿下不必管她,也不必去招惹她,她常年都是待在忘川河底的,偶尔上来透透气唠唠嗑,等过几个月她又会回到河底待着,没事没事,三殿下可还要赏忘川河?”
    三殿下哼了哼,“本殿下现在没心情赏了,灵稽被那个女人吓得不轻,本殿下带她回去好好休息。”
    冥王继续嘿嘿直笑,闻言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忙说道:“三殿下所言极是,那三殿下暂且回宫好生休息,本王为三殿下准备了筵席,晚上还请三殿下带着仙妃赏脸来参加。”
    三殿下点点头,带着人走了。
    冥王又挠了挠脑袋,然后抓过躲在众人后面的判官,“阿善这次上来,可有派人去通知叶公子?”
    判官眨着诚挚而无辜的眼睛,“没有,属下怕阿善姑姑又要揍我。”
    上几次她从河里上来,他乐颠颠的跑去通知叶公子,结果被阿善姑姑知道后打的差点要怀疑人生,这一次死活都不会去通知叶公子的。
    想想那时候天真而热情的自己,判官觉得自从阿善姑姑来了冥界之后他老的越来越快了。
    冥王蹲在忘川河边忧伤的想了半天,才咬牙说道:“去告诉叶公子,就说阿善出来了,你,对,就是你,赶紧去。”
    他伸手指着想要逃跑的判官,不容置喙的说道。
    判官的一张脸,顿时委屈的皱巴巴的。
    他不想去,他不想被阿善姑姑揍打一顿。
    冥王瞪他,“小梅啊,你要这样想,你要是去了,阿善顶多揍你一顿,养两天就好了,你若是不去,嘿嘿嘿,叶公子那里...嘿嘿嘿嘿。”
    那一连串的嘿嘿嘿笑声让判官的背后起了一层冷汗,他蓦地想起那位叶公子笑呵呵的面容,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果然,恶人自有恶人降,一物降一物真是千古大实话啊。
    若说还有人能制得住阿善姑姑,放眼六界只能是叶公子啊。
    冥王再接再厉道:“叶公子在咱们冥界做了那么多的好事,帮了你不少忙,小梅你怎地能在这个时候忘记叶公子对你的大恩大德呢,还不快点去。”
    判官抹了一把心酸泪,脚步虚浮的去找叶公子了。
    第2章 参加筵席
    她一路慢悠悠的回荡到自己的院子,那是一座不起眼甚至是很朴素的院落。
    无心殿坐落于冥界的最西边,这里很少有人来,她推开门,门吱呀一声然后摇摇晃晃的轰然倒地,下一刻铺天盖地的灰尘吹来,白骨上瞬间蒙了一层灰。
    她也不在意,大步跨进去,直接的奔向内殿的大床,冥王还算有点良知,她的床褥都还是崭新温暖的,她站在床边瞅了半晌,接着掀开被子倒下去便睡。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一觉醒来,已是月上柳梢头,好几个时辰过去了。
    已经一百年没有这样好好的睡一觉了,现在总算是恢复了些精神,她坐起身,冷不防瞧见睡前还是干净的被褥已经变得黑漆漆的,她脑袋一歪,似乎是有些好笑,但那颗白骨脸上却是看不出任何情绪。
    “醒了?”
    这时,旁边传出一道清润的声音,似春雨之润,如秋月之静,端然涤尽心里污垢,透着清朗如风的明净。
    白骨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她慢条斯理的从床上爬起来,纤细的骨架一摇一摆的走向梳妆镜,一屁股坐在菱镜前,黑窟窿的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旁边传来一道轻轻的笑声,似穿林之风,倏然而逝。
    “你这副模样,照不照镜子有何区别。”
    话语温漠,无情无感。
    白骨安静坐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朝衣柜走去,她衣柜里的衣服,除了黑色便是黑色。
    仔细的寻了半天,她挑了一件裙角绣着浅绿荷叶样式的黑色衣服,然后甩手将衣服抖开,披在自己的白骨架子上。
    “你穿衣服,实在是多此一举。”不过是一具白骨,穿与不穿,没有什么分别。
    她不理,转身出门。
    经过那人身边时,连一个多余的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