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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他啊——”木鱼脑子里浮现出司度那张好看的脸,嘴角的笑意都暖了起来,“年龄有点大,长的好看,有时候脾气不好……”
    蔡军正想继续听,见木鱼声音戛然而止,有些奇怪的看向她。
    她从对面的椅子上站起来,端着杯子坐回了她自己专属的沙发上,等她重新拿起游戏机的那一刻,办公室门被叩响。
    蔡军视线从木门前收回来看向木鱼,震惊于她非人的听力,见木鱼抬起头,掩饰般的咳嗽了一声:“咳,请进。”
    秘书推开门,只探入半个身子:“蔡总,会议十分钟后开始。”
    ***
    公司每周有例行的高层会议。
    每周开会的主题方向不同,开会的部门人员也有所不同,只是蔡军在公司的日子,他多半都会亲自参与。
    他发表意见的次数并不多,更多的,是倾听高层管理人员对市场的分析,和对现状的改革方向。
    这些年,他愈发安静和低调,手中的权利也在慢慢下放中,只有当公司面临生死危机抉择的时候,大家才能够看见他杀伐果断力挽狂澜的样子。
    两人走到会议室门口,里面已经到了大半的人,不少人还在从走廊对面走来,看见蔡军纷纷过来打招呼,视线落在木鱼身上一眼,然后迅速收回目光,三五成群的走进了会议室。
    木鱼跟在人群后面,看见蔡军走进去,自觉的走到门边上,从包中拿出个游戏机在准备外面打发时间。
    ——她充其量,不过是个安保人员,公司内部的机密还是不参与的好。
    蔡军往里走了几步,停下来回过头,看见木鱼贴在门外的墙上,一副百无聊赖的表情。
    “你站在外面做什么?”
    木鱼实话实说:“站岗。”
    蔡军捂着额头,想笑又觉得当着人面笑不太好,低着头虚握拳咳嗽了一下:“你进来。”
    木鱼手拿着游戏机,没有动。
    蔡军觉得这丫头什么都不错,就是有点太小心了:“我都把身家性命交给你了,还有什么不信任你的。”
    “好。”
    既然老板不介意,她也没必要站门口添堵,伸手准备将游戏机塞进包里,被蔡军制止了。
    “会议挺无聊,有时候一开就是两三个小时,你玩你的游戏。”
    于是,蔡氏集团这周的例行高层会议中出现了这样一副景象——
    椭圆形的会议桌上,一群企业高管男人西转革履,女人套裙淡妆,他们正襟危坐,或盯着桌上的报表,或听着其他部门同事的发言。就连主位的蔡总,依旧是聚精会神的听着,如同往常一样,聚精会神,神色肃穆。
    只是蔡总身后,一个看着像是大学刚毕业的姑娘,穿着背带裤体恤,手拿着一个廉价游戏机,玩的旁若无人玩着。
    她玩的是真专心,手指飞快,眉眼愉悦,起初认为她有点装的人,在她一个小时眼皮都没有抬起后,将她打上“目中无人”和“游戏晚期患者”的标签。
    鉴于蔡总的助理一直有着超身份待遇,刚刚蔡总的态度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大家决定以后看见这位大小姐,直接绕道走。
    前半场,高层们都在讨论繁杂的数据和市场预测,这些木鱼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有听进去一个字,而后半场到是巧了,还真和木鱼有关——
    三十四五岁的中年男子走到投影的屏幕前,打开的ppt上有着一张很直观的照片,在繁华的街区中,出现了一栋残破的烂尾楼。
    “这是帝都的黄金地段附近,人流多,景点也多,四周有便捷的高铁运输线,位置好。”
    “这栋烂尾楼,荒废了十几年之久,当地人称它为“烂鱼大厦”……最近帝都的工程改建一直由政府引导,希望将一些烂尾楼,违规建筑,非法建筑按照法律拆除,空出的地皮,让符合规划和鼓励的公司去接手。”
    木鱼停下游戏机,抬头看着前面的人继续说:
    “我查了一下,这栋烂尾楼,并没有其他公司接手……”
    剩下的话,被木鱼打断了。
    她突然出手,将手中的游戏机突然扔了出去,对面的完全没有料到她有如此动作,躲避不及,游戏机直接砸在了她的脑门上,借着她下意识往后仰的力度,椅子重心不稳直接朝后摔去。
    而与此同时,木鱼一只握住蔡军的椅背,往后重重的一拖,滚轮的老板椅被木鱼直接拉飞到一米多远,直到撞上墙面才堪堪停止下来。
    做完这些,木鱼自己不退反进,一脚踏在了桌面上,几步就跃至了中央的位置,单手撑着桌面,一个高踢腿——
    硕大的水晶灯组从天花板坠落后,还没有落在地上,便被木鱼踹飞了。
    水晶灯主灯座擦着地上躺着的妹子,飞到了半米外的地面上,而副灯组连同带下来的墙灰,重重的砸在了刚刚蔡军所坐的位置。
    “哐当!”“哐当!”“哐当”……
    庞大的水晶灯座,在巨大的□□声中,化成一地的残骸。
    前后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会议室大多数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能傻傻的看着站在桌上的木鱼面无表情的跳下来,走到摔在地上还来不及爬起来的妹子面前,捡起已经摔成两半的蓝色游戏机。
    她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走到一边没有碎片的地方,然后转过头看着蔡军。
    蔡军大约是早就习惯了这种突发状况,第一个回归理智,冲着一桌子表情各异的下属说:“后勤部,三天内,我要在桌上看到你们的报告,就说说这种质量的灯具,是怎么到公司来的,报告呈不上来,递上辞呈好了。”
    一个地中海头发的男子战战兢兢站起来:“是。”
    蔡军摆了摆手:“散会。”
    蔡军一直冷着脸到众人离开,然后又冷着个脸从会议室到办公室,他全程低压,冷面如霜,像是移动的冰山。
    嘴里喃喃自语:“又来了,又来了。”
    木鱼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只是她前脚还没有踏进去,办公室的门当着她的面被砸上。
    准备送文件过来的秘书,刚好走到木鱼的身后,一看到这情况,扭头就想走,但是想到什么,停下来又往回走了几步,侧过头对木鱼小声的说:“你最好自己找个地方打发时间,老板生气……没有几个小时,是消不了的。”
    像是印证她的说法,屋子里一阵“哐当”“乒乓”声,听声音就很容易判断,蔡总正砸东西泄愤。
    刘秘书扯了扯嘴角:“你看——”
    木鱼致谢:“谢谢刘秘书提醒。”
    说着像是想起什么,在背包里翻找了一会儿,从包中拿出一个小纸包,纸张的工艺非常讲究,递给了刘秘书。
    刘秘书犹豫了一下,见纸张实在太过漂亮,忍不住先接了过去:“这是?”
    “我姐姐是中医医学博士,她没事的时候喜欢鼓捣一些养颜美容的东西,这是用一些果铺加上中药秘制的,可以排毒养颜,也有减肥的效果。不过这个不能贪多,只能一天吃一小颗,你可以拿去试试看。”
    星晴出品,当然是精品了。
    刘秘书眼睛果然一亮,看着木鱼晶莹剔透的肤质,再看手上的纸包,就完全不一样了:“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也没有什么值当计较的东西,刘秘书喜欢就好。”
    “那就谢谢了,我比你大几岁,你叫我刘姐就好,。”刘秘书收了东西,语气亲热了不少,犹豫了一下,“你是助理,这些按理你以后也会知道,所以就当我多嘴提前说了。你也别怪老板,他这几年……活脱脱一部《死神来了》。”
    最后半句,几乎为不可闻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从你来我往开始的。
    木鱼和刘秘书在办公室随意聊了几句,没有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笑着和刘秘书分别,然后一个人坐在总裁办公室门前的休息室前,拿出手机给司度发信息。
    【你那怎么样?】
    司度和她的分工很明确,她负责守在蔡军的身侧,防止事情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蔡军先挂掉了。
    而司度,则着手调查蔡军所有的信息,如果需要,远需要追查到他的祖宗十八代,近要追到他新睡的小嫩模的收入三围,事无巨细。
    所以在她悠然在办公室玩游戏吃零食的时候,司度依旧按照着原先计划的进度进行着,去了他老家一趟。
    木鱼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消息回复,把手机收起来。
    办公室砸东西的动静也渐渐消停了不少,木鱼走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水,她也不喝,只是半抱着,背靠着墙面吐了一口气。
    周围不少人看着她,见她看过去,又心虚的转过去,直接绕过她面前的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木鱼低头扒拉了下前几天她搬过来的芭蕉树,原本半枯萎的叶子,已经渐渐展露了生机。
    只是不远处的总裁办公室,像是没有受着格局半点影响,依旧死气沉沉。
    第四十五章
    初夏,闷热而潮湿。【 更新快nbp;nbp;请搜索//ia/u///】布满锈迹的铁门横在面前,两层高的小洋楼外布满爬山虎,绿色的苔藓从墙角一直往上浸染,墨色和绿色晕成协调的色块。
    阳光透过泛旧的磨砂玻璃窗,将幽深的屋子,照的影影绰绰。
    铁门将院子和外面隔成两个世界,门内绿色弥漫生机勃勃,而屋外——
    抬起手,接住半空中飘下的枯黄的叶子,茎部泛着黑色,顺着脉络,将死气注入了整片叶子。
    他伸手,手中的叶子无火自燃,火焰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一股黑色的烟雾从火焰中飘出具来,半掌高的火焰徒然的暴涨,瞬间将飘起的烟雾吞噬。
    他翻手,将灰烬洒在了路面上,抬头看着路边的树木,树冠上稀稀拉拉的叶子大半枯黄,就连远处的草木,也像是奄奄一息。
    就像是这座院子,吸收了周围所有的生气。
    他走上前几步,紧锁着的大门颤抖了几下,铁锁从门上自动脱落,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步之遥,里面的温度却徒然降低了不少。
    穿过杂草丛生的路,突然像感受到什么,立在荒草之中,突然的回过头,院子的铁门尽头,一个探出来的脑袋收了回去。
    这是一个长相外貌都很普通的男人,脸上的汗水因为赶路和惊吓,顺着脸颊滴到了黑色体恤衫上,他呼吸了几次,没有听到里面任何动静,再一次缓缓探出脑袋。
    刚刚站人的位置,空无一人。
    男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视野开阔的笼罩了整个庭院,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影。
    房子大门依旧紧闭着,庭院没有任何可以遮挡的东西,杂草不过半人高,刚刚那个人——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又像是从头到尾都是他的错觉。
    男人往边想着,往后连退了十几步,蝉鸣声嘶鸣的愈发歇斯底里起来,他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服,不再犹豫,转身拔腿就跑。
    屋内。
    看着窗外落荒而逃的男人,伸手放下了窗帘,表情未变,眼角带着些许若有所思。
    这屋子年份并不久,装修风格是前些年最流行的四不像,客厅沙发和灯座都是用的欧式,可书架地板用的是中式,桌子茶几电视柜,则是日韩风。
    颜色上倒是统一了,乍眼看去也只是有些不搭调。
    司度走近客厅,指腹在餐桌上摸了一下,留下一层薄薄的灰尘,这个灰尘量,大概一两年没有人打扫了。
    他在客厅转了一个圈,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顺着楼梯口上了二楼。
    二楼中间是一个不大的公共休息区,摆了一组沙发,除了这个不大的空间,二楼直角对着两条走廊,顺着司度这个方向看去,都是房间,从外表看起来差不多,大概功能不一样,房门紧闭,白色的墙面没有任何装饰。
    除了最后那个房间。
    司度顺着走廊往里走,停在了尽头的房间门前,特制的防盗门,外面用特制的铁锁交叉锁了两道,重重的锁,像是要将屋内的东西,彻底锁在这个没有阳光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