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6节

      不给她反应过来的机会,晋王压了上来,动作特别粗鲁,三下两下就扯光了她所有衣裳。
    这还是晋王第一次这般对待瑶娘,没有亲吻,没有抚摸,只有一下又一下狠撞。瑶娘很疼,可渐渐又不疼了,得了些许滋味。
    她紧紧闭着眼睛,捂着脸,不敢去看晋王,怕在他眼中看到嫌弃和厌恶……
    一场下来,瑶娘已是精疲力尽。
    可并没有就此结束,晋王又开始了一场新的挞伐。恨不得将她揉碎了也似,那么狠,那么凶,从天清日白到夜幕四合,也不愿休止。
    荣禧院中一片死寂,直到晋王离开后,玉蝉才擎着灯走进来。
    “夫人。”
    榻上的瑶娘,像具没了声息的尸体,直到玉蝉又唤了一声,她才动了一下。
    “别叫我夫人。”她眨动了一下干涸而浮肿的眼睛,干涩道。浑身像似被马车碾了几千回几万回,无一不疼,动一下就宛如刀割也似。
    玉蝉也没敢说话,上前小心翼翼将她扶起,“奴婢服侍您沐浴。”
    红绸几个很快就进来了,备好了水,几人合力将瑶娘扶进浴间中。勉力滑进水中,瑶娘才轻呼了口气。
    红绸忍不住哽咽着,拿着帕子一下下擦着替瑶娘擦洗。明明动作轻到不能再轻,还是惹来瑶娘一阵阵吸气。
    “殿下也真是,哪能这么待您……”
    瑶娘没有说话,心中苦笑,知道晋王是心中带了怨。
    说不定还带着恨。
    大抵他心里现在恨不得将她撵出府,只是当时碍着自己的颜面,只能忍下来。甚至那人的死,大抵也是为了灭口吧。毕竟堂堂一个王爷纳了一个被人玷污了的女子做侍妾,对方还找上门,着实是一种奇耻大辱。
    也许今天,也许明天,她大概就要被送走了,可能会被仍得远远的丢掉,也可能是老死在哪个没人的角落……
    瑶娘不愿再想下去,无力地阖上目。
    洗完之后,又是擦药。此时瑶娘哪还有什么羞耻感,任玉蝉几个帮着她在身上抹了药膏,甚至连那最羞耻的地方都没漏下。换上干净舒适的亵衣裤,瑶娘才又在床上躺了下来。
    红绸要留人守夜,她都没让,说想一个人静一静。
    隐隐有奶娃的哭声从外面传来。
    瑶娘起先还反应不过来,旋即明白是小宝在哭。她一个激动就想坐起,却又倒了回去,只能急急道:“快去,把小宝抱过来。”
    不多时,小宝被抱过来了。
    孩子似乎哭了有一会儿了,眼圈红红的,一抽一抽的,十分可怜。一见到瑶娘就紧紧拽着她的衣裳,怎么也不愿意丢开。
    见到这样的小宝,瑶娘突然又想哭了,却也知道不该哭的,免得吓着了孩子。
    一面拍着她,一面问小宝可是吃了喝了,瑶娘才将所有人挥退下,说今晚她带着小宝睡。
    玉蝉等人鱼贯而出。有了小少爷在夫人身边,她们也算能松一口气了。之前她们见夫人那样,总怕她会一时想不开,毕竟经历了那样的事情。
    室中静谧,只临着床的小几上点着一盏灯,瑶娘将已经脱好衣裳的小宝搂在怀里,母子俩躺进被窝里。
    “小宝是怕娘想不开做傻事?”她像对一个大人那样,对小宝说话:“别怕,娘怎么可能会做傻事呢。好不容易老天又给了我一条命,我一定一定要看着小宝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她垂眉敛目,神态温软,甚至带着安抚的浅笑,似乎能看着小宝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就是一件很幸福很美好的事了。
    一直以来,瑶娘也只有这么个想望,只是人得到的多了,就不免开始贪了心。只可惜她的梦才刚开始,就被人残忍的戳破了,这样也好,也免得她一直遮遮掩掩下去……
    幸好那人死了,死了,真好。
    小宝瞪大双眼,看似懵懂不知,天真烂漫,实则在强忍着眼泪,心里痛骂不已。
    他自是没忽略瑶娘浅笑下的悲恸,那肿胀的红唇,颈子上斑斑红痕,还有手臂举抬之间,衣袖的滑落露出其下青紫的痕迹。
    这一刻,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他不想要父皇了,他想带着娘离开这里。这个地方不适合娘,父皇也不是娘的良人,若不然娘上辈子怎么会死。
    错过了再去后悔,弄坏了再去修补,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活该他上辈子壮年白头,孤寂一生,甚至落得断子绝孙的下场……
    可想到这里,小宝的心又开始颤了起来,脑海里浮现了晋安帝两鬓斑白,紧抿嘴角,脸上是永恒不化的寒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来去匆匆……
    “小宝乖,快睡吧。可能明日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娘会求了他放咱娘俩一条生路,想必他还能念一份旧情……到时候,娘带着你,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朝晖堂,房里一片死寂的黑暗,只有角落里亮着一盏晕黄的灯。
    灯光太暗,只能绰绰约约照个人影,其他处则俱是沉寂在黑暗里。
    福成立于榻前,身影在灯光的照射下,投射出一条奇形怪状的影子。灯影幢幢,形似鬼蜮。
    “姚燕儿疯了,整个人痴痴傻傻的,什么也问不出。”
    床上传来一个暗哑的男声:“不用再问,拔了舌头,剁了手,丢去军营里当营妓。”
    “夫人有些不好,不过有玉蝉看着……”福成顿了顿,又道:“那孩子突然闹腾起来,夫人让人将孩子抱了过去,看着孩子的份儿,夫人应该不会做傻事。”
    良久,床榻上才传来一个声音:“退下。”
    福成下去了,屋里再度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打从燕姐儿醒来,就是被关在这间阴森森的屋子里。
    那日有人主动找上她,打听苏瑶娘的事,她就知道这事不简单。
    万万没想到苏瑶娘竟成了晋王殿下的妾,她凭什么!一个被人污了身子,生了个野种的破鞋。
    像这样的破鞋就应该跟她一样凄凄惨惨,嫁不出去,只配给人当后娘,或是嫁给聋子瘸子瞎子,怎能比她还好?!
    可偏偏对方就是比她好,甚至还给晋王殿下做了妾。
    燕姐儿当然看得出问她打听苏瑶娘的人没安好心,她就掐头去尾地说了苏瑶娘丑事,期间自是隐瞒了自己在其中做的事,以此用来换取可以进王府当差的机会。
    对方也真是用心险恶,竟然能找个男人出面冒充那污了苏瑶娘身子的恶人。燕姐儿几乎能预料到苏瑶娘会哭得如何凄惨,说不定还会无颜见人当场寻死。
    事实上瑶娘确实哭得很惨,可死的却不是她,而是那个假冒的男人。
    燕姐儿万万没想到俊美尊贵的晋王竟是如此可怖之人!他竟为了替苏瑶娘遮掩,做出这样的事!
    她吓得肝胆俱裂,几乎不用想就能预料到自己的下场。所以在有人来问她话的时候,她装疯了。
    她想,没人会为难一个疯了的人。
    她只求保一条命,再也不敢妄图去服侍王爷了。
    门从外面打开,燕姐儿想是不是王府的人要将自己扔出去。有人从地上拉起了她,却没有将她扔出去,而是按在地上,有什么东西探进自己嘴里——
    然后是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嚎。
    守门的钱婆子一面打着哈欠,一面将后门打开。她手里拿着扫帚,另一只手还在揉眼睛。
    天刚麻麻亮,看似还早,其实对王府的下人们来说已经不早了。
    冷不丁门前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可没把钱婆子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小妇人。
    “你守这儿作甚,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又骂:“那群兵丁们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竟然让人守到后门上来了。”
    小妇人忙道:“钱妈妈,钱妈妈,您看看我是谁?”
    “你能是谁啊?难道还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不成?”钱婆子一面讥道,一面就去看,看着觉得挺眼熟的,就是一时想不起名字来。
    小妇人面上带着勉强的笑,局促道:“瞧钱妈妈您这说的,我是留春馆胡侧妃身边的丫鬟桃扇。您以前见过我,只是我被放出去了。这不,想来探望侧妃娘娘,可惜家离晋城远,走了一天一夜,来得有些不是时候,就在门外候着。”
    钱婆子哦了一声,终于对上号了,“原来是你啊。”
    “是啊是啊。”桃扇陪着笑,“我男人陪我一同来的,赶车来的,街口那军爷认识我,又查了咱们的路引子才放咱进来。”
    说着,离这里不远处停的那辆骡车里露出张男人脸,忐忑地对钱婆子笑了一下。
    “我这趟来是来看望侧妃娘娘的,带了不少自家做的东西,我去给您拿上一些。等会天亮了还请您帮忙通报则个,若是得了娘娘的赏,定然少不了您的好处。”这桃扇大抵也是清楚这钱婆子的秉性,才会有这么一说。
    她去了车前,从男人手里拿了两只活蹦乱跳的老母鸡,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钱婆子。钱婆子这才露了笑脸,道:“你倒是个好福气的,看样子嫁得不错。”
    这‘看样子’自然看得是桃扇能一下孝敬她两只老母鸡的大手面,另外还是那辆骡子车也起了作用。
    桃扇面露一个勉强的笑容:“不过是个普通庄稼汉罢了,倒是惹妈妈笑话了。”
    钱婆子得了好处,也愿意和桃扇说两句:“当婆子我不知道?侧妃娘娘念着旧情,当年可没少赏你东西,那些赏下去的东西也够你一家子几十年的嚼用了。还是你聪明,早早出了府,主子念着旧情,怎么也不会忘了你。自打你走了,侧妃娘娘身边可是连着换了几茬人。现如今侧妃身边的丫头还是应了你的名儿,叫桃红。”
    桃扇心里有事,哪里愿意去听这些,却又不得不强撑着笑应付钱婆子。
    好不容易挨到天色大亮,估摸着胡侧妃应该是起了,钱婆子才折身进了门里,托一同当差的人进去传个话。
    可能桃扇对胡侧妃来说,真是意义不同的存在,很快便被招了进去。
    胡侧妃屏退左右,桃扇扑通一声在她面前跪了下来,哭道:“娘娘,还请救命。”
    小剧场:
    燕姐儿: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宝宝好害怕,长得好看的男人都好可怕,我以后再也不顽皮了。qaq
    福成狞笑:晚了。
    第71章
    这几日王府的气氛格外压抑, 后宅各处多了不少护卫,朝晖堂那些太监爷爷们又出来了。
    也因此最近后宅这边的下人格外老实, 很多人都不知那日发生的事,即使知道些许内情也都将嘴闭得紧紧的, 那是做梦都不愿吐露分毫。
    胡侧妃那日被吓得不轻, 这两日精神气儿也终于恢复过来。一见府里这副情形,荣禧院那贱人还好生生的待在那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那贱人难道是镶了金不成,就值得殿下那么稀罕!
    关键还不能说, 一句都不能, 只要一想到那日晋王大怒之下的反应, 胡侧妃就心颤不已。
    时至至今, 胡侧妃已经对是谁弄出那么一场心中有数, 左不过就是那两个人。后来听下面人说皓月居被打死了几个丫头,是当着徐侧妃面打死的,她就明白是谁干得了。
    这计倒是好计, 一箭直射人心, 但凡是个男人估计就忍不住这些, 可惜——
    晋王不是个平常男人。
    不该是震怒之后的嫌弃, 恨不得扔得远远的;又或是成全了人家一家三口, 毕竟孩子不能没有爹;万万不该是把人家男人一掌劈死了,偏偏还把那贱人留下,甚至连那小贱种都不处置!
    哪怕是把那小贱种处理了,胡侧妃还要等着好戏看, 可偏偏就没这茬。
    胡侧妃被气得昨晚做了一夜的噩梦。
    梦里晋王绿云罩顶,还和那贱人如胶似漆,竟甘愿认了小野种当儿子,偏偏自己生得小郡主不受待见!胡侧妃好气哦,气得恨不得上去撕了这对狗男女,可竟挨不了身。
    正气着,突然醒了,腰酸背疼的,半天缓不过来劲儿。
    天已大亮,等会儿还要赶着去思懿院那边请安,也因此胡侧妃格外没好气。丫头给她梳头的时候,不是扔了梳子,就是砸了胭脂盒,她身边的丫头个个战战兢兢,生怕被拎出来做了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