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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大哥,这活如今你还能做吗?”
    梁介将簪子一根根细细打量了一番,为了不让大力起疑,手上也在摸索。看着的确挺不错。若是能再细心钻研一下,定是更精致好看的。
    “能啊!”
    “那...大哥可能教我?”
    “啊?!这怎么教你?!”
    这都看不见的,他可怎么教?
    “你想做什么啊?你这样可不行的,会伤了自己的。”
    “我...想给娘子做一个。”
    ☆、第82章 商讨
    作者有话要说:  81章里面的后半部分,会在晚一点点的时候换上。
    换好了以后,葫芦会在评论里留言。
    这一章不影响上一章的后半,宝贝们可以晚点回头看后半部分。
    永佑宫
    “主子。廖公子同薛大人已到。”
    “那还不快让他们进来。”
    梁妙芸话音未落,便能听见外头廖弈的声响:“俺老廖来也!”
    梁晟手里到嘴边的茶停下, 挑眉道:“这人, 最近在家天天看话本?”
    说罢,书房大门一开, 廖弈挥着手中的折扇跨过门槛。
    “非也,非也。不过是昨日去茶馆听了个说书的。”
    廖弈三步并作两步, 直往罗汉床奔去。用扇子顶了顶梁晟的胳膊, 话语中不掩嫌弃之意。
    急忙道:“过去,过去。给爷让个地儿。”
    “这么大的地方不够你坐?!别推, 别推,茶水要出来了。”梁晟嘴上虽是这么说, 可还是起了身。
    梁晟还未起身时,廖弈便已坐下, 双脚一抬搭在边上。
    说着就要躺下:“我赶过来得多不容易, 你们可晓得外头多热!小景子,小景子。来个酸梅汁,冰的那种。”
    “是。”一直在一旁守着的小景子听到唤自个儿的名字, 也不打小差了, 上前拿了个杯给廖弈满上。
    “咱们廖公子还挺得空啊, 有闲暇跑去听说书,真是逍遥自在的很。”就着勺儿来了口绿豆汤的梁妙芸, 拿起块绿豆糕眼角一挑,对着小景子道:“行了,想来这酸梅汤怕是也不必喝了。小景子, 撤了。”
    “啊。”他听谁的,如今这永佑宫六公主住着,他还在永佑宫,想来应该还是挺六公主的。
    可…小景子一转头,手刚抬起还没碰到杯子,就被廖弈一脸“你敢!”的表情吓得停住了手。
    这也不是个好说的主啊…
    在小景子手一顿之时,廖弈已抢先夺过杯子,一口闷直接灌了进去。
    “啊!爽!我就说嘛,这永佑宫就连酸梅汁都要比外头的好喝。”
    “啧...差不多点儿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廖太傅如何亏了你。”年纪渐长,梁妙芸越发的觉着,难怪哥哥这么对着廖弈,敢情都是一样的人。
    装模作样的还不被人察觉。
    哈出一口气,廖弈放了杯子直接躺倒在罗汉床上,又拿起了他的扇子,缓慢的煽动着。光看那享受的表情,就知晓微风吹得好不惬意。
    “你们两在宫里待着不晓得,这外头可热闹的很。”折扇一打合拢,开说正事儿。
    “怎么,外头可是又有动静。”
    梁晟早就走到了书案前,站在定制的梯子上,身高还就正正好的合着桌子。
    “那当然。也不想想,那日二人被押走,可不是悄悄的事儿。这正大光明的游了趟大街,得有多少双眼睛瞧见了。这种事儿,即便是老梁到时候回来了,都是不得消停的。”
    梁介的这一流放,可让不少百姓惊了眼。
    要说这皇子虽说也是按法理办事,可任谁也想不到皇子还能流放的,这可是头一遭。再者说,如此大的事儿,可不正是给人们增了个饭后谈资。
    人的本性都是一样的,谁都好奇着呢。故而这京城大街小巷的,哪儿哪儿都能听着这事儿。即便是二人走了几月了,这气势丝毫没有消退。
    毕竟只是一个皇子,这一事并未昭告天下,也没有让全天下晓得前因后果。故而,这还无需一天,不过几个时辰说法就能换个花样,番了又番。随便打听一下,都能在十个人口中听出八个不同的原因。
    但是,这几种原因里,实际上对梁介不利的却少之又少。可以说,八种里七种再说梁介的好。隐约间,本在众人眼里只是双目失明的皇子的梁介。随着众人的了解,对其的人品才华都有进一步的认知。
    大家对其因果争论不休,八卦这皇室的这些事儿,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梁介。甚至,都有声音道,宣烨帝的这一旨根本就是昏君所为。
    可,他们分明是没有派人出去的。而另外那些人更不可能花费这么大的工夫,去给梁介这个敌对造声势。若是说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的话,梁介背景家世可挖掘的东西,太过透明,给不了打击的余地。
    这么大的影响,分明就是有人引导的。也就是说,有一派系,在其中助他们一臂之力。而这一力,在梁介回来后,可是重中之重,称其为金牌令箭都不为过。
    故而,几人一思量,在朝中,如此浩大的声势,能动用这么大手笔的。且在陛下眼皮底下做这事儿,都不会被陛下发现制止的。
    可不就只有无大人了。那个唯一听命于宣烨帝,掌管着暗卫的人。
    但从不站派系的听从于宣烨帝的无大人,这么做,到底是宣烨帝全权授命的意思,还是他自己在宣烨帝许可的范围内行事的意思。
    总之,这也是宣烨帝的态度。无论是放在他们自己身上来考虑,还是别人来考虑。都不禁会在意,陛下的意思到底是对梁介有意为主,还是要敲打其他的人的意提醒为主。
    “我现在,是真不懂父皇的想法了。”梁妙芸思来想去,还是只能摇摇头。
    “开什么玩笑,你们两也不想想,上面那位是谁。能在哪个位置上的,能是简单人物?且不说年岁,这吃的盐怕是比你们出生以来喝的水都多。为人处世、见闻思事,也不是你们这个年纪能晓得的。就单单说如今这华南朝,繁荣昌盛、百姓安乐,谁能不以此为荣。能做到这个份上,可不是光是你们两的聪明能懂的。”
    对于廖弈所说的,梁妙芸也只能鼓着脸应下,梁晟一顿停笔不久又提起。
    这,的确是实话。
    两人虽说不上引以为豪、自满得意这份上,但是至少也自觉是比常人要好。只是好的久了,身边也没得什么对比的人,这么一来便有些忘了。
    廖弈这么一说,两人也不得不承认,并记起了,上头的那位是什么人。若是他们真能随随便便的轻而易举的,猜测出了那位的所想的。怕是那皇位,早就不保了。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们自己一派有自己,可世人这般多,那些人也能寻得上奇能异士。他们再厉害,也就是几个年岁加起来不过百的年轻人。这么些年来,即便是经历了常人所未经之事,可同样的有些事他们也未经过。
    若是那些人能寻上一个长于他们,几个等同于他们的。这么一比较,他们也不是什么优势了。甚至,本来从一开始,没有背景的他们就是出于劣势的。
    就好比梁介的眼睛,到了如今,他们也没能查到是谁下的手。
    早在梁介走后,剩余的三人就在一块儿商讨过,此事到底为何。梁介走的急,只能暗里用书信或是特传回报上来。至少,怎么想他们都不觉着,以梁介做的事儿能到流放的程度。
    即便,此事的范围程度,如廖弈所说是在预料以内。
    廖弈同两人后来交代过,顾及二人年岁太小,早许久梁介同他便已策划过诸事。到这一步,也算是按部就班的依着计划行事。只是有些计划提早了罢,例如这回。
    然而,按估算的常理。他们所把握的仅在贬为庶民一度,流放的下令让他们还是有了一时的慌乱。
    可到了如今,他们不得不承认。如今外面的形势,对他们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他们不禁要想下一步到底如何行动,也再次提醒了他们,莫要忘了上面那位。说不定,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是在上面那位眼里瞧着的,清清楚楚、毫无遁形。
    他们自以为自满的计划,是不是那位早就有所猜测。还是说是顺着他们的计划自然而然,甚至是再加一把火,让其烧的更加旺盛。还是,打乱他们的计划,再加一把火,让他们灰飞烟灭。
    但是又一想,他们又会认为,若是以上面那位的手段、能力,根本无需绕圈宛转,一击便能中。
    “那...咱们还是照着原来的步子吗?”梁妙芸有些犹豫,难得说一句话这么踌躇。
    可廖弈却也不能确定的回答他,到了这样这件事太大,已经不在他们思索的范围。他们还需多规划。
    况且,梁介如今在的地方可不是京城,不能三言两语就能弄清的。两边都要顾及,只能静观其变了。
    “再等等吧,看老梁那边怎么样。若是有情况,老梁回传回来的。到时候,咱们再动手也不迟。”
    “对了,皇贵妃那边可还好?”
    廖弈一问到这儿,梁妙芸难得在梁介不在管教的时候,翻了一个白的不能再白的白眼。
    “好,好的不能再好了。昨儿父皇还赏了一箱玉如意给皇贵妃玩。”
    “玩?一箱?”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可以拿来玩!
    “嗯,因为娘娘前一晚说想看看玉如意能怎么玩。”
    “什么怎么玩?”
    “怎么摔,才能摔不碎。”
    “...哦”
    ☆、第83章 难受
    即便是觉着奇怪,抱着怀疑的态度, 可大力到底还是教了梁介。
    且为了安全保险, 梁介一要做时,一直都守在梁介身边。手把手的教, 生怕有不对。
    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将将一月的工夫过去了, 这簪子终于是做出来了。
    一早也到了许可婧的头上。
    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 许可婧如今到了地里,地里的人也不似起初那般对她。要说这是为何, 那自然是因为梁介了。
    梁介在书斋可谓是大展身手,这能用的能教的, 知道的不知道的可都说了。每家每户不仅丈夫回的早了,这下一月的粮食都多了不少。
    这说的不好听,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 毕竟许可婧夫君摆在那儿,她们这些妇人也不好对真对许可婧如何。
    这相处下来,渐渐的倒还真是相处的好了不少。女人吗, 总是来得快去的也快。起初再多的不悦, 如今大家也都半斤八两的, 没得什么谁比谁好不少。
    故而许可婧一到地里,头发上的簪子一下就被人瞧见了。
    “小梁他媳妇啊, 你这簪子好看的紧嘞!”
    “还别说,真的比我以前在外头那店子里的还好看些。”
    许可婧轻碰了一下头上的簪子,她也没看到底是什么, 也不敢轻易的拔下来,轻易的动。
    方才梁介那么做,她还有点堂皇,不知怎么办。若是什么不合适的东西,在外头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