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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你的好姐妹穆姑娘与丽水村的燕故山私定终身之事,你不知道?”
    陆景之早查过沈缘福是真不知道,否则也不至于就这样急慌慌赶过来收拾人。
    听到穆兰和燕故山的事,沈缘福真的是懵了。
    她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有将两人联系在一起过!
    沈缘福目定口呆地看着陆景之,想要从他脸上看出是不是在同自己说笑。
    穆兰那么纤瘦的身条和那么高大的燕故山站在一起,沈缘福完全想象不出这两人同框该是怎么的场景。
    沈缘福不敢置信的出神模样看得陆景之心里愈发不悦,有些吃味起来。
    就这么舍不得那个燕故山?
    就是皮痒欠管教!
    手掌往沈缘福后脑勺用力一钩,两人便唇碰着唇贴到了一起。
    陆景之双唇轻阖,轻含着沈缘福的下唇瓣细细品了起来,没有留恋多久便变换了位置,从脸颊到眼睛一直到额头,没有放过一个地方。
    陆景之的动作极为轻柔,反倒是沈缘福想要向后逃开时,陆景之托着她后脑勺的手下用力,这时的碰触才略微重些。
    陆景之的温柔其实让沈缘福对这个吻并不抗拒,除了一开始被猛地拉下脑袋下意识向后逃开外,后来便坦然接受了。
    沈缘福觉得今日的陆景之很不一样,不知为何,他除去一开始的时候的确动作粗暴外,到后来一直是压抑着自己的本性动作极其温柔。
    就像现在,沈缘福感受得到陆景之明明是想来一个缠绵而热情的吻的。
    中间的转折点似乎是……那个误会?
    沈缘福略微向后退了一些向陆景之的脖子看去,果真看到一个狰狞的牙印。伤口极深,还没有结痂,周围的血迹已经干涸。
    自己一时冲动造下的孽让沈缘福有些内疚,也有些羞赧,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竟这么狠心咬得这么深!
    感受到沈缘福的目光,陆景之也知她在看自己脖颈上的伤口,那伤口依然在隐隐作痛,可那切切实实险些是去她的感觉更让陆景之觉得心有余悸。
    陆景之向来喜欢把握时机,明知这是一个好机会,却并不准备再提这个伤口的事,也不准备利用这个伤口让心上人心软来换取些什么。
    谁知一个吻就这样轻飘飘地落在了自己的脖颈上,陆景之的瞳孔不禁微微放大,被咬伤的地方压根儿再也感受不到什么疼痛感,只觉得火热一片。
    一下子陆景之只觉得气血上涌,理智什么的全部抛到了脑后,一个翻身重又将沈缘福压到了身下。
    肚兜没了系在脖颈上的带绳支撑,翻身间早挪动了位置,白花花的两团便大半暴露在了陆景之眼前,朱红衬着白腻,陆景之的眸子泛起猩红一片。毫不客气地啃咬上沈缘福的脖颈,几乎是想要将她吞入口中。
    大掌覆上丰盈地两团揉搓起来,嫌弃半挂在身上的肚兜碍事,陆景之大掌探到沈缘福背后一扯,最后一根带绳便被轻易解开。没有了最后的束缚,陆景之轻而易举地扯下了那最后一层布料扔到了一旁。
    陆景之不再压抑着心底的**,手下的动作愈加粗重,没有布料的阻碍,掌下滑腻的肌肤几乎让陆景之沉醉。陆景之的掌下没什么花样,只知道一个劲地顺着自己的心意揉搓。
    沈缘福脖颈间是一个接一个绵绵的吻,双重刺激下竟忍不住呻/吟出声,又咬紧了嘴唇将声音给咽回了喉咙里。
    两人正难舍难分着,突然外头响起了敲门声,吓得沈缘福全身僵硬,忙要推开身上依然在乱来的人。
    “公子,老太爷请您现在过去一趟。”
    婢女的声音让沈缘福有一种被人窥视的错觉,全身上下臊得慌,可身上的人却一点儿没受影响,像是没有听到般动作依然没停。
    “喂!”
    小腹上被硬邦邦的某物抵着,沈缘福真怕陆景之不管不顾继续下去,沈缘福不得不压低了声音提醒。
    好在陆景之这回总算停了下来,闭上眼粗喘了两声,这才不情不愿地开了口。
    “等我回来。”
    声音低沉沙哑,听得沈缘福愈加害臊起来。
    说完陆景之翻身下床,深深往床榻上尚未来得及寻东西遮挡的小妖精看了一眼,这才放下帷帐大步往外头走去。
    ☆、第78章 抱上曾孙
    陆景之突然翻身下床, 沈缘福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 全身上下便被一览无余。
    四周没有能够遮挡的东西,沈缘福又羞又臊, 还好陆景之只看了一眼便放下帷帐大步走开了。
    厚实的锦被早就被踢到了床榻上的角落里,沈缘福慌忙坐起身扯过锦被, 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地躺下, 羞得恨不得将脑袋也一起捂进被子里。
    一双氤氲着水雾的杏眸隔着半透明的银条纱帐子视线追随着陆景之, 只见他穿着的里衣松松垮垮的,领口处开得极大,露出大半的胸膛来, 显得格外性感。
    沈缘福似乎还能感受到自己胸前方才与他肌肤相亲时他硬朗线条的触感。
    啧, 公狗腰, 大长腿, 当真是极品。
    此时陆景之正弯腰在地上一堆纠缠着的衣物里一件件找出自己的衣袍来,紧实的臀部正对着沈缘福的方向, 看得沈缘福觉得鼻息间的喘气似乎都带着火热的温度, 忙伸手摸了摸鼻子下方,生怕自己流出鼻血来。
    不知道陆景之在想什么,找出来后却没有穿上,而是直接重又扔回了地上。
    他大步向外头跨去,走到那座紫檀屏风前突然停下,回头朝看向了床榻的方向。
    明知道他隔着帐子看不清自己的神情,沈缘福却像是做错坏事被当场抓住了一样,急忙心虚地转过头去。
    脚步声重又响起, 等听到房门被拉开,沈缘福这才敢转过头看向床榻外的方向。
    屋子里早没了身影,只余下一地凌乱交缠着的衣裳,沈缘福满脑子不住回想起陆景之身着半开的里衣在屋内跨开大长腿走动的样子,还有他弯腰拾起衣衫的样子。
    啊啊啊!
    沈缘福一把将脑袋埋进了锦被里,觉得自己可能是没救了,竟被陆景之的男色所吸引入迷!
    房门合上后沈缘福隐隐约约听到了陆景之的声音,似乎是吩咐备水的。
    所以……他就衣衫不整地出去了!
    沈缘福将脑袋从锦被里探出,看着地上被他抛下的衣裳,的确记得他就穿着里衣往外头去了。
    而且……似乎还支着个小帐篷!
    他竟就这样毫不在乎地大咧咧走出去了!
    沈缘福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脸蛋上热得几乎要着起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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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凛冽,枯枝在寒风中摇曳着,檐廊挂满了灯笼一路亮堂,照到枯枝上却只剩下昏暗的光芒,地上树影晃动,显得格外凄凉。
    陆景之抬头望天,尽量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天幕上一轮弯月斜斜挂着,四周布满了明明暗暗的星星,明日定是个好天。
    在这数九隆冬之际,陆景之在刺骨冰凉的冷水中浸泡了许久,这才将将压下了心中的那把火。
    如今一路上又被寒风一吹,陆景之心中的欲1火已平息了七八分,却依然不放心那个躺在自己床上等着自己回去的小妖精。
    脚下步伐加快,冬日一路难免遇上冰雪路滑阻碍,却一点儿也没有影响陆景之的速度,只用了平日里一半的功夫便到了祖父陆谦的院子里。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陆景之轻扣了三下房门,这才毕恭毕敬地叫了声“祖父”,尔后站在门外等着祖父吩咐。
    果然如陆景之所料,屋子里没有一点儿动静,陆谦并没有马上搭理孙子。
    等了约莫一刻钟,陆景之这才等来了姗姗来迟的声音。
    “进来吧。”
    声音不大,却浑厚威严,
    陆景之推门而入,屋内只点了一支蜡烛,屋内光线昏黄,只见祖父气定神闲地靠在案前的一把太师椅上闭目养神,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位居高位这些年,哪怕是这么静静坐着,浑身散发出权威与压迫感令人不能忽视。
    陆谦一袭绛紫锦袍,衣着看着朴素无华,其衣料上用同色丝线勾勒出繁复的花样来,在烛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反射出柔和的光晕。
    在衣食用度上,陆谦向来不会委屈了自己。
    自辞官隐退后,陆谦最常做的事便是一个人老僧入定般的靠坐在太师椅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祖父,不知深夜叫孙儿来有何事?”
    陆景之对着祖父作揖行礼。
    “可冷静好了?若是没有冷静好,继续去外头站着吧。”
    陆谦声音沙哑,整个人一动没动,听见孙儿进来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陆景之早猜到了祖父叫自己前来所为何事,也没有被祖父的话惊着,依然神色平静。
    “孙儿冷静好了。”
    既然孙子配合,陆谦也不拐弯抹角,直奔话题。
    “哦?听说你虏了个人回来?”
    “是,您未来的孙媳妇儿。”
    显然没有料到孙子会说得这么直白,陆谦闻言一下子睁开了眼,溢着精光的眼睛里满是意外,有些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
    “孙儿马上要成亲了,劳烦祖父近些日子要为孙儿的婚事操劳上一阵子。”
    陆谦大掌往桌上一拍,倏地站了起来,心里头的激动一下子有些没地方宣泄。
    原本陆谦苍白的脸上似乎也带了些血色,周身围绕的枯沉之气尽去,脸上多了几分生动的神采。
    “好小子!可比你父亲出息多了!”
    陆谦等这一日等着好些年,看着与孙儿同龄的小伙子一个个都成了亲,陆谦也不能免俗地在心里头暗暗着急,急着早日抱上曾孙子。
    偏偏孙子和自己年轻时一个臭脾气,他知道若是孙儿没那个心思,任凭你威逼利诱也不为所动,干脆顺其自然等着他自个儿开窍。
    等了一年又一年,陆谦这些年的心思也淡了不少,还以为孙子要和他老子一样,将将而立之年才能想着娶媳妇儿,谁知孙子竟这般出息,一声不吭就搞定了人家姑娘家。
    “想当年你老子那怂样,一大把年纪了连个媳妇儿都找不着,若非天天来寻我支招,哪能把你娘骗进我们陆家来!”
    好几年不曾这么开心过,陆谦难得地多说了两句,语气也像是回到了好些年前,向来不爱提往事,这回也难得地说起了儿子儿媳。
    陆谦是压根想不到,自己的子孙竟会一个比一个没用,儿子娶媳妇时天天跑来求支招,到了孙子更好,直接要他老人家亲自出马才能搞定。
    听到父母的事,陆景之的眼底也柔和起来。
    “你想要什么时候成亲?”
    从回忆里出来,想到逝去的儿子儿媳,陆谦眼底多了几分感伤,情绪也不再似方才那么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