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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节

      可这位魔修不但选了陈果,还夺舍失败了……
    也不能说完全失败,魔修的神魂的确和陈果神魂相融,但陈果还保有自我意识,且自我意识占据主导,也就是说,魔修现在是被陈果控制着。
    有本事夺舍的修士修为都不低,至少也是紫府以上,这位魔修有多憋屈,想也可知。
    蓝凤兴奋道:“景景!这就是真正的金手指老爷爷!叽叽给你说……”
    景岳:“你别老信那些话本,还金手指老爷爷。等这魔修神魂慢慢养复,就会真正占据陈果的肉身,让陈果神魂不存,这是金手指吗?”
    蓝凤不同意,“可主角是不一样的,就算金手指老爷爷一开始对他们怀有恶意,最终都会被主角感化,而且等主角强大起来,也会为金手指老爷爷找一具更合适的肉身!”
    景岳:“……你高兴就好。”
    蓝凤觉得景景这句话很有霸宠的风范,果然高兴起来。
    这时,陈果,哦不,陈果意识里的另一道神魂并没有发现自己被盯上了,他也不在意两名练气期的小辈。
    想他本已是紫府期的高手,大半月前遇上来蜀西扫荡的正道修士,一个不慎就被毁了肉身,万幸的是他护住神魂逃跑了。
    原本打算找一具好肉身夺舍,可他途径业火城时,业火城突发异象,他被异象所伤,慌不择路逃到大日城。
    当时他神魂受到重创,只能随意找了具魂力不强的肉身夺舍,哪知这少年虽挫,偏偏有一件护身法宝,害得他被陈果的神魂发现,夺舍失败,惨遭反噬,魂力更加虚弱。若不是陈果天真无知,就凭自己那些低级忽悠哪能骗到人?估计早被陈果的神魂绞杀了。
    魔修对自己的气运也是很服气了,从当年就……算了,往事不可追,还是看日后吧,说不定这次业火城就有他一份机缘呢?
    魔修满怀憧憬,催促着陈果快走,三人没多久就到了城主府。
    如今赵家家主已换了人,但仍不敢违背当初对景岳的承诺,不过陈石也不是不懂感恩之人,若是陈家有什么需要赵家帮助的,他都会奉上等价谢礼,毕竟人情总有用完的一天,威慑也总有淡去的一天,只有细心经营,关系才能长久。
    而关系是双方面的,赵家本就对陈石的知情识趣印象很好,随着陈石实力逐步提升,赵家不论从利益上还是从感情上,都与陈家越来越亲近。
    因此,一听是陈家的子弟来了,赵家人立刻热情地将他们迎入府中。
    那名接引的管事道:“城主正在主持大比,甄选此次能去业火城的族人,几位请先随小的去客舍休息。”
    景岳好奇道:“甄选?莫非想去的人很多?他们都不害怕吗?”
    管事露出些得意来,“沙漠蛇楼允了城主二十人,算上你们,府中还有十七人能跟着仙长一同前往业火城,机会难得,想去当然得争。”
    景岳一听就懂了,赵家跟着沙漠蛇楼一块儿去大业城的事不好瞒着陈家,可他们又舍不得名额,于是故意隐下了一部分信息。陈家以为随行者只有赵家,敢去的人自然不多,就算后来得知真相也不好埋怨赵家,毕竟赵家已经让出名额给了机会,是陈家自己错过了。
    但陈果是个愣的,他急道:“你们之前没说有沙漠蛇楼的仙长一起呀?”
    管事脸一僵,笑容有几分尴尬,景岳忙道:“多谢城主给我们机会。”
    又看了陈果一眼,示意他别再多说,陈果虽不明其中情由,但他性子软,面对景岳的强势,立刻就闭了嘴。
    意识中魔修讽刺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陈果诺诺应是,心道虽然这莫名多出来的神魂很凶,但却是全修界都知道的那位大能,说的话一定有道理。
    管事领着他们到了客院,考虑到几人是一起的,便为他们选了同一座院子,院子里只有两间寝舍,自然是陈果一间,秦燕支与景岳一间。
    当时,景岳就感觉不太好。
    果然一进屋,秦燕支就道:“很多年没和你一起睡了。”
    呵呵……
    景岳为自己的机敏竖起拇指,但看多了秦燕支的套路,他渐渐有些免疫了,于是道:“是啊,哥哥很多年没帮你擦鼻涕洗澡了。”
    秦燕支:“……”
    “景景!景景你会说垃圾话了!叽叽为你打call!”
    意识里蓝凤把景岳好一顿夸,景岳也有些爽,终于把秦燕支给噎住了。
    然而下一刻,他就听秦燕支道:“擦鼻涕就不用了,至于洗澡,等我们结为道侣以后,这个可以有。”
    景岳表情一肃,“修炼了。”
    秦燕支笑了笑,“一起。”
    就这样一夜到天明,次日,景岳几人便随着赵家甄选出的十七人,一同往业火城方向出发。
    业火城距离大日城不算远,两城间相隔着茫茫沙漠,而异象发生的地方就在这片沙漠里,只是更靠近业火城那边。
    一路上他们见到了不少修士,但大多修为都不高。
    景岳对秦燕支道:“估计业火城异象的消息还没完全传开,来的以附近的修士居多。”
    秦燕支:“知道这件事的门派也想要保密,就不知还能守多久。”
    景岳皱了皱眉,他可不想竞争者越来越多,不过,他总觉得这份机缘会应在自己身上。当时他一到小西陆洲就心生感应,因此才特意改了方向,后来一打听,他来的时候,恰好就是业火城异象发生的时候。
    “景景,其实你真正的对手就在隔壁,书上都说……”
    景岳打断蓝凤,“你那套理论还是回去跟一叶交流吧。”
    蓝凤:“他又听不懂叽叽说话……”
    景岳:“你们不是笔友吗?他又给你做帽子,又教你练毛笔字的……”
    蓝凤急道:“景景别吃醋,叽叽只喜欢你一个!叽叽都是在你闭关的时候才陪他耍一耍,在叽叽心里,他只是备胎,及不上景景万一!”
    景岳:“……”他好像养出了一个渣?
    这时,前方走来一行人,都身着统一的道袍,胸口处绣着一条盘旋的蛇。
    赵家领头的长老立刻迎上去,其中一人倨傲地扬扬下巴,“就这些人?”
    赵家长老:“回仙长,正是。”
    那人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跟上吧。”
    景岳察觉身边的陈果松了口气,心里好笑,想着还得找个机会帮对方解决隐患才是,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他们跟着沙漠蛇楼一连找了四天,可惜毫无收获,眼见来此的修士越来越多,大多人都开始焦躁。
    这天夜里,景岳正在盘膝打坐,忽然一阵心悸,他猛地睁眼,就见不远处一道莹蓝光芒直冲暗月。
    “走!”沙漠蛇楼的带头人喊了声,便放出飞剑,其他弟子相继乘上飞行法器。
    很快,此处便只留下了赵家和陈家人。
    尽管被丢下,赵家人依旧不敢有怨言,长老咬咬牙,“我们追过去!”
    秦燕支正想问景岳是直接飞还是继续混在队伍里,却见景岳身体紧绷,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还有隐藏得极深的紧张与害怕。
    “怎么了?”
    景岳摇摇头,喃喃道:“怎么可能呢……”
    秦燕支眼神微闪,却没再追问,而是道:“我们要继续伪装吗?”
    景岳:“还装什么装?赶紧走啊!”
    于是,赵家人眼睁睁看着两个陈家子弟突然御剑而起,转瞬消失。
    “刚刚……他们御剑了?”赵家长老懵逼地问,不是只有金丹修士才能御剑吗,那俩人难道不是练气期吗?
    “好像是的……”其他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陈家什么时候有了金丹真人?”
    都有金丹真人了,而且还是两个!那缩在大日城里做什么?不是该去开山立派吗?!
    “诶,不对!还有个也不见了!”
    众人这才发现,那个叫陈果的小子,不知何时也没了踪影。
    那一刻,他们突然就觉得陈家是如此深不可测。
    而在他们脚下数丈,陈果吃着一嘴沙,问道:“道祖,您这是什么功法,为何要我不停嚼沙?”
    魔修:“你的土灵根太弱,施展不了我的遁术,而沙中蕴含着极强的土灵力,只要用我教你的功法就能暂且炼化土灵力,到时候不比那些御剑的修士慢。”
    陈果想了想,“我的水灵根还不错,道祖您不是天生单水灵根吗?有没有水系遁法?我喝水也行呀,沙子太难吃了。”
    魔修:“我是让你吃吗?我是让你炼化!想我一代道祖,收入门墙的弟子谁不是天赋好悟性高,怎么就遇上你这头笨驴?要不是算出你与我有一段机缘,哼!”
    陈果委委屈屈地辩解,“道祖,您的徒儿都是单灵根,我是四灵根,又如何比得他们?”
    魔修:“四灵根又如何?只要你听话,我自然有本事将你提升至单灵根。”
    陈果大喜,“道祖,您也会炼制塑胎符吗?我听说寒云宗的景老祖就是得了您的传承!”
    魔修一僵,“塑、塑胎符我当然会啊,景岳小儿哪一招不是从我这里学来的?”
    陈果疑惑道:“小儿?他不是您第四位徒弟吗?”
    魔修:“我、我这是对他的爱称,你这人话怎么这么多,满嘴沙都堵不住你,还想不想要机缘了?赶紧给我炼!”
    “哦。”陈果好声好气地答应,心里却想,意识里说话又不用嘴。
    另一边,景岳和秦燕支竟然比沙漠蛇楼更快到了蓝光处,而那里却已有人等着了。
    “丹火门办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开!”一位金丹真人中气十足地吼道。
    景岳还未开口,就听身后有人道:“既是大日城附近的机缘,当然见者有份,你们丹火门还想霸占不成?”
    金丹真人眼一沉,咬牙道:“沙漠蛇楼!你们也来了?”
    “姜道友您说笑了,小西陆洲多少年才出一次异象,这附近的仙门还有谁不来吗?”
    金丹真人:“哦?可异象又不一定是机缘。”
    沙漠蛇楼的道人笑笑:“那你留在这里作甚?还不快走,让我们去浪费时间。”
    金丹真人:“你——”
    他心里恨急,一百多年前,两派因为大日城城主之事有了摩擦,尽管丹火门事后向沙漠蛇楼赔了礼,但丹火门自己并没有占到便宜,还得罪了寒云宗那位老祖,因此,两派之间虽表面平和,心里其实都有了疙瘩。
    如今机缘就在眼前,对方又咄咄逼人,他还客气什么?于是心一横道:“白巅峰,你是决心要与我们丹火门作对?”
    被唤作白巅峰的道人轻蔑地扫他一眼,那意思是说你不是废话吗?
    金丹真人:“很好!”
    话音一落,他已释放威压,场中不少低阶修士都难受地缩成虾米。
    白巅峰眼一眯,猛跨前几步,直接与对方动起手来。
    两边打得是飞沙走石,昏天地暗,一旁的景岳和秦燕支却谁都没关注。
    景岳怔怔望着那道宛如沧海碧波般的蓝光,秦燕支则看着蓝光映照下景岳的侧脸,也不知想到什么,眼底漾出怀念与温柔。
    突然,他俩身旁的黄沙凸起个小包,一个人从黄沙里钻了出来——正是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