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苏总要给你叫司机吗？”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过去。”
    “好的, 苏总慢走。”
    棉棉浅笑，弯了弯唇, 路过小秘书的时候，脚步微顿，“王雅。”
    “啊, 苏总。”小秘书名叫王雅, 是今年刚招进来不久的一位员工。
    棉棉想了想：“多跟邱云学习一下, 过段时间带你出门一趟。”
    “好的，苏总。”
    棉棉点了点头，按下电梯往外边走去。
    她自己开车的时间其实很少, 她跟陈娴住在一起，不是一栋房子，属于不远不近的那种距离，走路大概就五分钟的时间。
    棉棉不是很喜欢开车，所以一般都是陈娴开车上班，棉棉蹭车而已。
    她的车子在地下停车场放了都快半个月了，灰尘倒是积了不少，棉棉也没管，直接开门上车出去。
    车子停在顾氏楼下的时候，棉棉抬眸看了眼眼前的大厦。
    其实以前的顾氏真的挺辉煌的，比苏氏起码好了几倍，但近年来倒是愈渐在下滑了。
    棉棉把车停在顾氏门口，报了自己的姓名之后便直接走了进去。
    到前台的时候，她刚进去便吸引了大厅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苏氏的苏总吗？”
    “好像是的，真的长的很好看啊。”
    “对啊，女强人呢。来顾氏干嘛？”
    “难不成跟小顾总谈合作？”
    “有可能啊，那是不是意味着顾氏有救了，我们不至于失业了？”
    “看看情况吧......”
    棉棉把那些话都听在了自己耳朵里，勾了勾唇往前台小妹那边走了过去。
    “您好，我有预约。”
    “稍等，我帮您查一查。”
    没一会，小妹便带着棉棉去一侧坐电梯：“顾总已经在楼上等您了。”
    棉棉微微颔首：“谢谢。”
    走进电梯之后，棉棉才发现那位小妹带着自己的是顾氏的专属电梯。
    这待遇倒是还算不错。
    一出去，便有顾言之的助理还是秘书迎了出来：“苏总您好。”
    棉棉莞尔一笑：“你好。”
    “我是顾总的助理陈飞，顾总现在在开一个视频会议，苏总介意等一等吗？”
    棉棉摇头笑了笑：“当然不介意。”
    都等了这么久了，又怎么会介意这么点等待呢。
    棉棉没等五分钟，顾言之便出来了，“进来吧。”
    棉棉起身跟了进去。
    顾言之的办公室很空旷，应该是前不久才整理出来的一个办公间，里头没有什么东西，也没什么装饰的物品。
    真真实实就是一个简单的办公室。
    棉棉看了一圈之后，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顾言之在她对面坐下：“要喝点什么？”
    “给我来杯咖啡吧，谢谢。”
    等陈飞端了咖啡进来再出去之后，顾言之才看向棉棉。
    一时间，他直接谈工作。
    “苏总，昨晚你说的事情......”
    还没说完，便被棉棉给打断了。
    棉棉抿了口咖啡，抿了抿唇之后抬眸看向他：“顾总，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棉棉勾唇一笑：“求人办事的时候，顾总现在的态度可不行。”
    顾言之拿着资料的手一顿，有些诧异的看向她：“所以呢。”
    棉棉想了想，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死死的盯着他：“顾总考虑我上次说的那个条件吗？”
    “不考虑。”顾言之完全没有半点犹豫的说出拒绝的话。
    他确实不考虑，苏棉棉不是真心的想要跟自己结婚。
    一个见面不到三次的人，便喊着要跟自己结婚，顾言之就算再怎么没跟外界这群商人接触，也知道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更何况他不是会拿自己的婚约做赌注的人。
    最坏的打算，便是宣布顾氏破产，但他绝对不出卖自己的婚约。
    棉棉想了想，对于顾言之再一次的直白，表示佩服，但又觉得生气。
    “我有哪里是顾总看不上的？是觉得我不够漂亮呢还是觉得我太有钱了？”
    顾言之有些无奈，这人无论怎么说都是在夸自己。
    想了想，他直言道：“苏总，结婚是很神圣的事情，不应有利益牵绊。”
    闻言，棉棉有些诧异的挑眉看他：“所以呢。”
    棉棉想了下，换了个方式问：“如果我说我喜欢顾总，才想要跟顾总结婚，顾总也会拒绝？”
    “会。”
    棉棉：“......为什么？”
    顾言之瞥了她一眼，毫不留情面道：“目前为止，我还不喜欢苏总。”
    棉棉：“.......”她好想骂人啊，可是良好的素养告诉她，这时候一定要冷静冷静。
    顾言之这样的直男，是不懂说漂亮话的。
    给自己做了n次的心理暗示之后，棉棉才回归正题。
    “顾总，我说要给顾氏投资，并非开玩笑，如果你有想法，我们可以继续谈下去。”
    顾言之嗯了声：“你说吧，我听着。”
    棉棉也没在意他态度，低头把自己带来的资料分析着。
    两人坐在办公室里，阳光透着落地窗洒落进来，点缀着这一处的光亮。
    原本面对面坐着的人，不知何时已经靠着坐在了一排，看着桌子上面摆着的计划书。
    ******
    时间匆匆而过。
    棉棉把自己的计划跟顾氏现在的情况作了一个统计分析。
    其实很多数据顾言之很清楚，所以当棉棉一说的时候他便知道，她是下了功夫研究的。
    对棉棉不禁有些刮目相看了，不过也是，能把苏氏在那种情况挽救回来，还在短短的几年里就做的翻了倍的收益的人，能力都不差。
    等分析的差不多之后，也正好到了午饭时间。
    顾言之看了眼，便主动提议：“苏总，先去吃饭吧。”
    棉棉浅笑：“好啊。”
    还好，顾言之这个直男，还知道请自己吃饭。
    不过等顾言之把棉棉带去员工食堂的时候，她便错愕了。
    这人未免，也有点太抠了吧？？
    像是看懂了棉棉的想法，顾言之解释了一下：“下午还有个紧急的会议要开，所以抱歉，中午只能带苏总来员工食堂了。”
    棉棉摇了摇头：“没事，偶尔吃一吃食堂也挺好的。”
    顾言之把棉棉往里头一带，便吸引了不少食堂里吃饭的员工。
    大家对于老板带了个美女来吃饭都觉得稀奇，更何况有不少人认出了棉棉是谁。
    “天哪，苏氏的苏总跟我们顾总？？”
    “对啊对啊，这是一对还是过来谈合作的？”
    有一小妹看着棉棉跟顾言之一前一后走着的背影小声嘀咕道：“谈合作顾总不至于让客人来食堂吃饭吧？”
    虽说顾氏的食堂伙食是还可以，但这相对于这些领导来说，也显得有点太寒酸了吧。
    那人赞同似的点头：“我也觉得，不过也没听说过苏总是顾总的女朋友啊？”
    ......
    旁边的讨论声不绝于耳的陆陆续续进了棉棉的耳朵里。
    她伸手碰了碰顾言之的手臂，低声道：“顾总被员工说寒酸的滋味如何？”
    顾言之瞥了她一眼，指了指一侧的盘子：“拿盘子吧。”
    棉棉：“......”
    行吧，她就不信顾言之真这么刀枪不入。
    打好饭菜之后，棉棉便跟着顾言之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他们坐着的地方正好靠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