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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王明明拍拍陈名肩膀:“哥们,真找小姐了?”
    “别听她瞎说八道,不是小姐,是俱乐部一会员。”陈名往王明明身边靠了靠,腼腆的笑着说,“我们也就是玩玩。”
    王明明鸡皮疙瘩刷刷起了一层,他挪开些说:“玩出火来了。”
    陈名单纯的眨巴眨巴眼睛:“不犯法的吧?”
    王明明受不了他这恶心样,想给一脚。
    在客厅里不停走动的季青忽然问:“去的哪家酒店?”
    陈名尴尬的捏捏手指:“没,没去酒店,太贵了,不划算,去的小旅馆。”
    季青问清旅馆名字,以及陈名出入的时间,就给王明明一个眼神。
    王明明立刻带着刘悦去旅馆调出监控。
    季青问陈名几个问题,陈名跟上次那样有问必答,并且承认撒谎的事,称自己不是故意说17号那晚去了同事家过夜,只是为了瞒过女朋友。
    “你跟伍康平时的关系怎么样?”
    陈名说:“挺好的啊。”
    还撒谎。
    顾长安给季青使了个眼色就直奔伍康的卧室,朝南的主卧,面积大,光线好,太阳铺满整个飘窗。
    角落里放着一张办公桌,上面摆放着两台显示器,看样子平时打游戏的时候上两个号,还有个可能就是一边打游戏,一边看电影。
    顾长安的视线随意扫动:“发现什么了吗?”
    陆城说:“床单被套等生活用品都是粉色的,要么是那个伍康挺有少女心,要么就是谁给他买的。”
    谁给他买的?家里?还是说某个朋友?顾长安撤回视线放到男人身上:“你说他知道陈名有那种爱好吗?”
    陆城慢悠悠陪他打太极:“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
    说了等于没说。
    外面突然传来大妈的骂声。
    “楼上的,给脸不要脸是吧?阳台是你一家的吗?湿衣服拿出来晒,别人还要不要晒了?”
    接着是陈名的声音:“神经病!”
    “是,我承认,一开始我是把湿衣服拿出去晒了,楼下的上门来找,我就赶紧把湿衣服全都拿了回来,我这人不爱跟人起冲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后来我的所有衣服都是在洗衣机里脱了水才挂出去的,伍康也没把湿衣服往外面挂过,楼下的大姐却逮着我们不放,说就是我们的衣服滴水,有一次我们衣服在阳台上挂着都没放外面,她还说是我们干的,季队你说搞不搞笑?”
    季青问道:“衣服不滴水?”
    陈名说:“不啊,都只是有点潮潮的,我不是寻思劲儿天气好就拿出去晒晒吗?”
    季青往阳台看,阳光确实不错:“那大概是你上面有人晒了湿衣服。”
    陈名哼哼:“反正就往我们身上赖,每次都是。”
    楼下的大妈拔高声音骂开了,说自己晒的被子,上面滴了很多水,晚上没法盖了,还说要找物业,这事不会这么算了。
    陈名气的跳脚,扭脸冲阳台喊叫,“脑子有问题就早点去医院看病,我晒的是昨天洗的衣服,你跟我说怎么滴水?”
    顾长安跟陆城从房里出来,看到一个女孩穿着睡衣趴在阳台上,头往外伸着,长发像是刚洗过,湿答答的梳在前面,一滴一滴往下滴着水。
    第48章
    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拍门声, 伴随着楼下大妈的骂声:“我说这么半天你还是不把湿衣服收回去,是觉得我一把年纪好欺负是吧?给你脸不要脸,等着,我找物业去!”
    陈名气的鼻孔冒烟,翘着兰花指气急败坏的抱不平:“季队长,这事儿你们警察能管吗?我跟你说,那大姐不光老上门找事, 还到处乱说,我都被污蔑多少回了,我我我, 我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季青欲要说话,就看到顾长安跟陆城不约而同的望着阳台方向,那里什么也没有, 她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自从经过那次的青少年失踪案以后, 季青就开始怀疑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鬼魂存在,也许有, 就在他们身边, 只是他们看不到而已。
    季青走到阳台往下看,楼下已经把被子收回去了, 她看着看着,好像听见了水滴砸到栏杆的声音。
    于是季青往上看, 上面几楼都晒着东西,但是如果有哪家晒的东西滴水,陈名家的栏杆不会滴不到一滴水。
    青天白日的, 季青却感觉后心渗出一层冷汗,她转头往屋里看,觉得周围有一股阴气。
    顾长安出门前抹过牛眼泪,才能看见趴在阳台的女孩,长头发垂放在栏杆的空隙里面,看样子是在吹头发。
    进门的时候还没看见,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就在这时,女孩突然转过头,长发挡住脸,眼睛透过发丝看了过来。
    顾长安条件反射的往陆城身后站。
    陆城拉着顾长安进了主卧,把门关上,反锁。
    顾长安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他刚准备开口,一抬头就见女孩穿过门飘了进来。
    女孩跟顾长安对视,半个身子卡在门外,看样子很惊慌。
    顾长安抽抽嘴,小姑娘,你慌什么,这会儿应该害怕的是我好吧?
    陆城昂首:“进来。”
    女孩这才飘进房里,找个角落静静待着,身子还在瑟瑟发抖。
    面前的女孩一头长发全披散在脸上,顾长安的鸡皮疙瘩搓掉了又有,他受不了的说:“小姑娘,你能把头发拨开吗?”
    女孩依言拨开挡在眼前的头发,露出一张灰白的脸,血红的眼睛。
    顾长安吸口气,拨不拨好像没什么影响。
    女孩叫小红,原来就住在这里,睡的主卧,她生前是个夜猫子,生物钟混乱,日夜颠倒,整晚整晚的不睡,白天睡,有一次她连续几个晚上通宵到天亮,吃完外卖就饱饱的去洗了个热水澡,洗的时间挺长的,洗完出来以后她就去阳台上吹头发。
    结果突发心肌梗猝死了,死后就一直被困在这里,怎么也出不去。
    好些年前的事了。
    人是猝死的,不是什么虐杀案,没有激起多大的水花,再加上人们生活节奏快,忘性大,慢慢就不提了。
    房东把房子重新装修了一遍,照样出租。
    这里的每一个住户都在小红的眼皮底下吃喝拉撒,她说自己起初对别人的隐私还是有点好奇的,后来就不想看了,觉得没意思,自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看了也没什么用,所以她经常都是闭着眼睛,刻意不去看。
    主动交代完,小红低垂着头,单薄瘦弱的身板还在抖。
    顾长安拍一下陆城的手背,让他把身上的冰冷气息收收,小女鬼都让你吓的站不直了。
    陆城配合的将气息收敛,顿时从死神一样的存在变得温和优雅。
    顾长安摆出友善的表情问:“小红,你想不想去投胎?”
    小红刷地抬起头,血红的眼睛睁大:“可以吗?”
    “可以。”顾长安笑着说,“但是你要让我们看到你的诚意,你知道的,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没那么好的事。”
    小红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我每天只能在这里活动,不能出去,伍康失踪的事我不清楚。”
    顾长安说:“那就说你清楚的那部分。”
    小红一边回想一边说:“这套房子之前住的是一对情侣,和,和你们是一样的,他们大学就在一起了,平时挺恩爱的,就是那男的,唔,上面那个男的人傻钱多还会来事,老喜欢买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用在……”
    顾长安及时打断:“之前的事不用说了,说伍康来之后的事。”
    小红小心翼翼的瞥向陆城:“这位先生想听。”
    顾长安侧头,似笑非笑:“是吗?”
    陆城摆出一副不感兴趣的姿态,冷淡开口:“没有,我并不想听。”
    小红:“……”
    “伍康是去年夏天搬过来的,然后过了半个多月,陈娘娘……”小红差点咬到舌头,“陈名也搬过来了。”
    “然后就是,伍康天天在房里玩游戏打装备看直播,都不怎么出门的,他爸妈隔三差五就会来看他,给他带吃的穿的用的,然后他妈妈特别疼他,当小孩一样的疼。”
    小红的口头禅似乎是“然后”,一段话里面频繁出现。
    看面前的两个帅哥都没说话,小红就继续:“然后陈名是健身教练,他可娘了,不但说话做事娘里娘气,还喜欢穿花裙子在镜子前面转圈,他身上都是大块大块的肌肉,胸肌那么大,裙子都快崩开了。”
    顾长安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一阵恶寒。
    小红心有余悸:“有一回被伍康给看到了,说陈名是个变态,陈名说他是个网瘾少年,只有脸能看,他俩就吵了起来,吵的很厉害,都惊动了物业跟警察。”
    顾长安不是很理解:“那伍康怎么没搬走?”
    小红的手指缠住一缕发丝绕圈圈:“陈名那个人看起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娘,喜欢作,有女装癖,可是他很会做饭。”
    “我虽然吃不着,但我每次看伍康吃,都觉得饭菜可香了,是真的很好吃。”
    顾长安挑眉:“他抓住了伍康的胃?”
    “可以那样理解,陈名下班回来会给伍康做饭,做很多,伍康第二天吃。”小红说,“陈名的女朋友王桐也是看上的他那一点。”
    顾长安瞥向身旁看似快要睡着的男人,听见了吧,厨艺有多重要,只有试了才会知道,好好学。
    陆城阖着眼皮把脑袋靠在青年肩头。
    顾长安知道他的黏糊劲儿一上来,怎么着都没用,索性就懒得管,眼神示意小红接着说。
    小红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鬼,对眼前一幕见怪不怪:“陈名给伍康烧饭,还打扫卫生,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房租不用给,都是伍康一个人承担。”
    “他俩还有什么别的矛盾?”
    “别的矛盾啊。”小红挠挠头,她飘荡的太久了,记忆都模糊成了一团,抖不开了,“我只记得陈名有偷看伍康洗澡,还在他洗完澡后进卫生间,拿着他换下来的脏衣服干坏事。”
    她急忙解释:“我不是有意看的,真不是,我发誓是不小心撞见的,我眼睛都快瞎了。”
    顾长安看一眼女孩血红的眼睛。
    “伍康跟人开麦打游戏,会跟他们嘲讽陈名,说他是个娘炮,还是个变态,自己明明有女朋友,却喜欢跟男的混在一起。”小红说,“然后陈名也会在网上发帖骂伍康,说他只有两样东西,一个是爹,一个是脸,羡慕嫉妒恨。”
    “对了,陈名之前还在食物里下过药,想让伍康睡他,结果伍康睡了。”
    顾长安肩头的重量消失,刚才还靠在他肩头的男人此时已经坐正,精神抖擞,他翻白眼。
    小红见状也偷偷翻了个白眼,她说:“总共多少次我不记得了,反正绝对不止两三次,但是伍康从来不知道,因为陈名每次都在他醒来前清理掉了所有痕迹,然后,然后就一瘸一拐的去上班了,晚上回来跟没事人似的给他烧饭。”
    顾长安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这算不算mj?”
    陆城:“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