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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王檬檬讲述的故事,梁雅婷则是一个善良又可爱的女孩,皮肤很白,有一点婴儿肥,性格文静内敛,会吵着减肥也会像小松鼠一样藏零食,喜欢逛街,酷爱追星墙头无数,却绝不是那种花心的人。
    梁雅婷和任楂是相亲认识的,第一次见面,梁雅婷对任楂印象很好。衣着打扮考究,细心温柔,两人之间也不缺乏话题,从经济政治到电视剧化妆品任楂都能和梁雅婷搭上话。
    两人之间的交往逐渐亲密,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然而,任楂对梁雅婷的态度越发微妙。
    微信不及时回,有时候甚至隔了一两天才会回复一句“我知道了”,“好的”,“注意休息”。两人工作的地方隔得挺远的,周末梁雅婷约他出来玩,三次里面任楂才会答应一次,说是工作太忙了。梁雅婷明里暗里地打听,才知道是任楂的父母嫌弃梁雅婷的外形条件不好,她努力减肥,甚至还去整了容,任楂的态度却依旧冷淡。
    任楂好像只是非常短暂地爱了她一下,梁雅婷饱受折磨,在王檬檬的劝说下,主动提了分手,任楂答应了。
    家里催婚催得紧,梁雅婷谈了第二个男朋友,第二个男朋友比她大五岁,干的是销售,是真的忙得脚不沾地,昼夜颠倒,对老婆的要求是能生小孩就行。梁雅婷想着,将就将就也就算了,两人门当户对,而且自己年纪也到了,结婚的对象也不一定要是自己喜欢的。
    就在这时,任楂却又主动联系了梁雅婷,他态度热切,说那时没有认清自己的心,卑微地祈求梁雅婷的原谅。
    追妻火葬场拥有广大受众是有原因的,昨天对你爱搭不理的男人,今天变成了毫无底线的舔狗,那酸爽难以想象。
    现任男友对梁雅婷并不上心,任楂撬起墙角来一套一套的,锲而不舍地努力了半年,梁雅婷和干销售的男友分手了。
    任楂和梁雅婷结婚,婚后一直体贴如常,这种态度一直持续到梁雅婷生下了一个男婴。
    小男孩满月,任楂故态复萌,几天几夜地不着家,一回到家,也没有好脸色,明里暗里地嫌弃梁雅婷身材走形,连唯一算得上好的皮肤也暗黄油腻。虽然有家任楂父母在很热心地帮忙带小孩,梁雅婷还是日渐失去活力,王檬檬的原话是,她得了很严重的产后抑郁症,可谁也没有重视,包括雅婷自己。
    梁雅婷不止一次地怀疑任楂出轨了,可每次捉奸,都只抓到了他和其他男人在酒店开房打游戏,直到一个月前,她无意间在任楂洗澡的时候发现,任楂月工口挂着半只套。
    梁雅婷明白了。她的整个世界天翻地覆。
    揭开本就毫无幸福感可言的婚姻的一角,里面满是险恶的毒针。
    她是任楂的同妻,任楂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刚开始和她相亲是走个过场,对他冷淡是因为男朋友吃醋了,后来又转过头来追她,是想给任家留一个种。
    梁雅婷想和任楂离婚,任楂欣然同意,甚至可以说是如释重负。可梁雅婷却觉得自己一辈子都被毁了,她辞了工作,嫁了人甚至生了小孩,如果宣扬出去老公是个同性恋,从此她一家都要被别人暗地里笑话,她答应任楂不说出去,可她想要任楂给她道歉,给她一个说法,他为什么要这样害她,但任楂以出差为名,跑到了国外。
    离婚案纠缠了很久,财产如何分割,小孩应该归谁,梁雅没有工作,所以小孩判给了任楂。梁雅婷冲到任楂父母家去质问他们,她歇斯底里闹得像个泼妇,人家却冷眼旁观,只拿她当个笑话看,婚前婚后完全是两副面孔。
    梁雅婷那时才突然想到,儿子是同性恋这件事,他爸妈肯定早就知道了,之所以默许,是因为找到了她这个生育工具。
    所有人都在骗她,她甚至怀疑自己的父母也早就知道这件事,但是为了着急忙慌地把她这大龄剩女嫁出去,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然为什么催婚催得那么急?!
    当天晚上,梁雅婷亲手掐死了她刚满月的儿子,在浴室割腕自杀,幸而她父亲恰好来看她,及时送去了医院,可人的命是救回来了,魂却没有回来。
    梁雅婷疯了,有时清醒,有时癫狂,要么双眼无神地咯咯笑,要么抱着枕头说宝宝对不起,能说上一天。
    魏来说完,总结道:“目前为止就是这样了,我觉得王檬檬说的大部分应该是可信的,不过瓜这个东西,说不定后续还有反转。如果是真的,那梁雅婷好惨一女的,一辈子都被毁了,生不如死。”
    燕云水附和道:“妈的,真是气死我了!找同妻烂基基,我们成都gay圈的风评都是被这种人渣败坏的!我已经约了好几个猛男,明天就去堵任楂,搞不死他。”
    魏来咳了一声,道:“云云,注意你前人民教师的形象。”
    燕云水:“不是你想的那个搞!那他不是还赚了吗?”
    啪!
    初殷突然放下了筷子,低声道:“我吃饱了。”说完,似乎是想掩饰什么,快步走进卧室,还锁上了门。
    燕云水愣了愣,犹豫道:“我男神怎么了?我刚刚说错话了吗?”
    魏来这才缓过劲儿来,放下筷子,后悔道:“糟了……我没想到……任楂这事儿和陈枚衔有点像……”
    一沾上陈枚衔,魏来立刻警觉起来,从抽屉里拿出备用钥匙,当机立断地打开了初殷卧室的门,从门缝里溜了进去。燕云水没进去,磕cp的最高素养就是不当电灯泡,站在门口偷听就好。
    初殷又钻进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就露出一个脑袋。
    魏来拍了拍他,道:“怎么了?”
    初殷吸了吸鼻子,眼泪顺着眼角流到枕头上,“我心里难受。”
    魏来抽了一张面巾纸给他擦眼泪:“……我已经以尽量欢乐的语调讲给你听了。”
    初殷嘴唇发抖,眼看要哇哇大哭:“我……更难受了。”
    明天又要拍节目,可不能把眼睛哭成核桃,魏来当下着了急,用了吃/奶的劲儿把初殷抱起来哄,“要不要抖抖,一百下……一百五……两百,不能再多了。不然我明天下不了床了。”
    初殷摇摇头,哽咽道:“我有一段时间,也很想死。”
    魏来拍初殷背的动作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