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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节

      突然,简小单眼圈儿一红:“嗯,事情好像比较严重。”
    她在被问话的过程中,也感受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简小单的问话比高冷的简单许多,核实了一下身份,详细询问了各个关键时间点她在做什么,每个时间点简小单都是和同事一起忙公事,本就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正当她以为这事儿应该问清楚了就差不多的时候,警察拿出了光头的照片进行询问。
    “这个人你认识吗?可在这几天见过他出现在附近?高冷和他熟悉吗?可见过他们在一起?”不过这几个问题,透露出来的气息却让人恐慌。
    显然,高冷摊上大事了,和这个光头男人息息相关,而李一凡的话也印证了这一点。
    “不可能,他不可能贩毒,他是被陷害的。”简小单坚定地说道。
    “看看吧,一会问问。”李一凡倒不置可否,眉头紧锁。如果高冷、老吊、胖子真的犯了事,这对星盛来说也是大事。
    毕竟,高冷可是星盛的记者,而且还是名记,就一传出去就是个新闻,也有损集团声誉。简小单担心的是高冷的人,而李一凡担心的是生意场。
    各有心事,郁郁寡欢。
    简小单的手放到了裤兜里,抓住了高冷的手机,手机里的视频是高冷最后关头给她的,显然,这视频至关重要,到底是什么视频?她垂下眼想了想又看了一下李一凡轻轻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高冷说过,这个视频不能给任何人看,既然高冷交代了,那这就是原则,哪怕我再亲近的人,也不能看,简小单边想边快速地往洗手间走去。
    到了洗手间,简小单戴上耳机,点开视频。
    视频约莫二十分钟,前面十几分钟远距离林高和彩子的调情都看得让人面红耳赤,后面几分钟超近距离的现场直播,更是挑战她这个连爱情动作片都没看过的承受能力。
    几乎近在咫尺的蠕动和撞击,不绝于耳地情/欲之声,让简小单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硬着头皮看完。
    看完后,她一身的冷汗,轻轻舒了口气。
    好在虽然二十分钟,真正进行也就几分钟。
    几分钟?她虽不经人事,可也听过大概时间的,这时间是不是短了点啊?简小单不由地甩了个白眼,心中小小地鄙视了林高一下。
    “高冷怎么会有这个视频?林高怎么和黑大佬独女彩子这么……这么激烈?彩子不是都订婚了吗?”简小单捂着通红的脸,将思绪拉了回来,开始认真地分析。
    她退出视频看了看拍摄日期,就在刚刚拍摄的。
    林高,在视频里和彩子可是吸了毒的,又是毒,这巧合足以让简小单做出初步的判断:林高陷害高冷。
    可……
    这视频,的确是绝密,这可不能爆的,除非你自己找死。
    彩子可是香港东帮黑佬的独女,也是刚上位的西帮大佬的未婚妻,这爆出去,等于是打了两帮大佬的脸。
    谁敢爆?
    不爆,又怎么救呢?
    简小单一时没了主意。她蹲在马桶旁边,反反复复地看着视频,努力地从视频里希望能看到别的道道。
    可看了许多次,依旧没有发现可解之处。
    看来,视频里并无其他玄机,简小单失望地叹了口气。
    “高冷,这可就考验我和你的默契了,怎么办,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她紧紧地咬着唇,控制着眼底的潮湿。
    过了一会,她突然昂起头,生生地逼回眼里的泪水,将手机里的视频导出传入邮箱后,将视频、照片全部删除。
    随后,她想了想,将手机伸到水龙头下,拧开了水龙头。
    “我一定会救你,高冷。”
    第322章 两条绝路(谢各位打赏)
    四个小时前。
    猴子山的深处,有一处瀑布,虽说不算很美,水量却很大,下方冲出了一个巨大的水坑,水坑深不见底,透着油绿的光。
    此时,天色微微发暗,夏秋天凉,一层水雾微微荡漾在水面之上,景色极佳。
    水坑延绵往下二十米处,水依旧湍急却浅了许多,但再浅也齐腰。湍急的水里站着的一个男人,只穿了一件t恤,一身湿透浑身直哆嗦,嘴唇紫乌,一脸惨白。
    他几乎快要站不住,腰微微弯着,手撑在膝盖处防止身子不倒下,从他泡得发白的手臂可以看出,他在这水中起码呆了两个小时以上了。
    手臂都泡得白得跟死尸一样,浮肿了起来,仔细一看,他的手心四周漂浮着一丝丝地血浆丝,手心被拉了很大一条口子,只是水流湍急,血水很快就被冲淡了。
    他眼里绝望万分地看着岸上,嘴唇几次张了张,浑身打着摆子,也不知是冷的,还是虚弱的。
    突然,他身子一歪,腿一软,扑通一声歪到了水里,水花四溅,他挣扎了几下,连呛了好几口水后微微颤颤又站了起来,不过齐腰的水,他却用了快半分钟才脱出困境。
    这个男人,是光头。
    奄奄一息的光头。
    “靠,又输了,这小子忒不争气了,咋又呛水了?!”光头一个扎到水里的瞬间,一个男人气得猛地一拍大腿,从地上跳了起来,而后气哄哄地从兜里扯出一百,猛地甩到另一个男人的手里。
    “哈哈,又赚一百,哎呀,今天酒钱算是到手了,这小气不错,旺劳资。我说你也是眼力劲太差,他这抽粉的身子能撑多久?来来来,继续赌,嗯……八分钟内,他绝对要呛一次水,一百赌一次,跟不跟?”
    “赌!我赌他下一次呛水,起码十分钟内。”输了的这个男人显然不服,声音高亢异常,将胳膊上的袖子往上挽了挽,指着在水中脸色几近死灰的光头,吼道:“你他妈争口气行不行?给劳资抗十分钟啊!”
    岸上有三人席地而坐,万般无聊地一边打着牌一边看着水中的光头,玩着打赌的游戏。
    赌注不大,一次一百,打赌也很简单,光头多少分钟内会支持不住,扎到水里。
    这个赌,已经持续了整整个两小时了。
    在齐腰深的水里呆两个小时,和在岸上呆两个小时是两码事,更何况,他的手被人不知用什么勒破了血管。
    血流到一定的程度,是会自动凝固的,尤其在水里,这样不会直接要了他的命,却能极大地消耗他的能量。
    “我赌一分。”一个一听就让人毛骨悚然的男中音传了出来:“他下次再倒进水里,就起不来了,直接死翘翘。”说这话的,是林高。
    “一分?我说林大,你也忒小气了。”
    “林大,一分……你咋不说一毛呢?”
    听到林高这么说,那打赌的两个小弟立马哈哈大笑了起来,打趣道。
    “他的命,就值一毛啊。”林高一副颇为遗憾地表情道:“我可是看肉给钱,就值一毛,没法子啊,命贱。”
    哈哈哈哈,众人的笑声回荡在山林。
    “天凉了,再加件衣服,这林子里真是冷。”一个小弟从包里掏出一件外套,穿上。
    “加衣吧。”林高点了点头,也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拿过外套穿上,边穿,边斜着眼睛扫了泡在水里的光头一眼:“光头,天凉了,你好好受着,受不了了,跟哥哥我说一句,哥哥我这给你准备好了干净的衣服和酒,就等你一句话。”
    说着,他从背包里拿出衣服挥了挥手,再指了指一旁备着的酒。
    光头眼皮子艰难地抬起来,看了一眼后,又垂了下去。
    “嘿,这人还真是够牛皮啊,这都半死不活了,还不识相?”
    “他妈的,耗了这么久了,劳资下去给他一下,保证他一下就从了,林大,这方面我很擅长,别他妈的耗了,天都黑了。”
    两个男子见光头还没反应,直接怒了,吵吵着就要下水动手。
    “消停点。”林高阴着脸,瞪了他们两人一眼,两人连忙赔上笑脸,只是恶狠狠地看着光头。
    突然,水中的光头动了动身子,目光里对生的渴望越来越浓,他抬起头,慢慢地往岸上挪。
    每走一步,都几乎快要跌倒。
    唰唰唰,岸上两人纷纷从怀里掏出枪,对准了光头。
    光头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丝鄙夷地笑声,继续往前走。
    “再走我就开枪了!”
    “他妈的,不要命了?!”
    两个小弟见他依旧往前走,纷纷子弹上膛,对准了他,怒吼道。
    光头似乎没听到他们的警告,只是脸上那诡异的笑容愈发地浓,他抬起万分沉重的眼皮,盯着林高。
    “不就一个死?我死了,你也脱不了干系,一个混白道的,还玩黑道的阴招,我死了,有的是人来找你偿命。”他动了动乌紫的嘴唇,说道,虚弱万分却无比坚定。
    哼。
    林高冷笑一声,伸手挥了挥手:“放下枪。”
    那两小弟愣了愣后,相互看了一眼,还是将枪放下了。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林高拍了拍旁边的小弟:“这两人,是西帮的人。”
    光头似乎有些吃惊,却更多的是不信。
    “那又怎样?不过一个死,要死,就痛快点。”光头抬起泡得发白肿起的手,指了指心脏的位置:“我的命,值一个子弹。痛快点。”
    说着,他抬起脚继续往前走。
    在水里泡了这么久,手心的血流的他体力精力全无,泉水冰寒刺骨,到了傍晚愈发感觉到了凉度。
    最终,不过是晕眩倒入水中淹死。
    反正是死,不如死得快一些。
    “你的条件我不会答应的,反正都是死,为什么要这么迂回呢?”光头抬起头:“我想明白了,开枪吧。”
    哈哈哈哈哈。
    林高陡然笑了起来,声音诡异张扬,在这傍晚阴暗的山林里显得无比的恶心和恐怖。
    “光头,是你被水泡傻了吧?”林高笑得腰都弯了下来,再次指了指身后那两人:“这两人是西帮的人,我告诉了你吧?是西帮的人!你居然还不明白?”
    说着,他从包里掏出一张大照片举了起来颇为不耐烦地说道:“天也晚了,折磨你也折磨够了,你看看,然后告诉我你的决定。”
    照片上,四个小朋友围着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子,手中都拿着棒棒糖,笑得很是开心。
    络腮胡男子的手上一条青龙格外显眼。
    光头一看,面如土灰。
    “你几个侄子侄儿,很喜欢他呢。”林高指了指。
    谁都知道,西帮的人手臂上都刺了青龙,而光头更知道,这张照片的含义。
    如若不从,侄子侄儿都得……
    “你到底是要做什么?!林高,要死要活,你给句话!”光头一看,精神彻底地崩溃了:“把我压这里,按水里,一上来就扬言一枪崩了我,这都几个小时了,现在我一心求死,你还不让我死,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