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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

      祈爵看到楚可昕的脸在阳光下,面容清秀干净,但眉一直是皱着的,不见一点喜色,连眼睛里都没有什么神色。
    他有些不忍,一颗心重重沉下去。
    “阿昕.......”
    楚可昕嘴角弯了弯,脸上带着牵强的笑,“都已经三年了,也不差这些日子了,你会让我和呱呱在一起的对吧。没关系,从最初的音信全无到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你们都还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祈爵眼眸沉了沉,“阿昕,没法子将呱呱带出来,但我带你进去是可以的,但不能很久。”
    “真的!”她喜滋滋的,再看她时,眼睛里亮光闪闪。报纸上都说,她是鬼马婚纱设计师,开启了一个婚纱的风靡时代。但为人冷清,严肃,成熟又冷静。
    不知道那报纸上的人和他所认识的人真的是同一个人么。一个小小的事情就可以让她开心一整天,还是张孩子的脸。
    “爵,现在几点了,你是不是很快就要走了?”她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一双漆黑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这个点是该走了,但一回到她身边就舍不得。
    “再躺一会儿吧,你累了么,想不想睡觉,我陪你一起睡。”
    “我不想睡。”她声音软软地,“爵,我不想在这个房间,你带我去你房间吧,我想看看你的房间,我昨天都没有好好看。”
    “好。”他起身,轻手轻脚地将楚可昕抱起来,她软软地环住他的脖颈,歪着头靠在祈爵身上。
    祈爵知道他是瘦的,但从来没有想过她那么瘦,抱起来一点肉都没有,太轻了。他心里一疼,低声说,“你想见呱呱,就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嗯?”楚可昕声音里带了点儿尾音,“你说吧。”
    “你每天都要吃一大碗的饭。你告诉我你现在多重?太轻了,一把风都能把你吹走吧。”祈爵脸上全然是心疼。
    “哼,那我是设计师啊,本来就要穿得好看,不然谁买我的婚纱。”
    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小身板,“得了吧,你这样的还能撑起一件婚纱么?”
    楚可昕颈间露出白皙的肌肤,“你看不起我!”
    祈爵往外走,声音淡淡,“阿昕,我看到你的每一套的婚纱了,真好看。你穿了更好看。”
    楚可昕的语调扬了扬,“那是!下次给你看吧,我每一套婚纱都有拍照片。”
    “好。”他轻柔地蹭过楚可昕的脸。
    楚可昕说着不困,但不过是到房间的几分钟,她就闭上了眼睛,睡着了。她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医生说她的焦虑症多半是熬夜和压力出来的。一想到这些,祈爵就有一点心疼。
    祈爵将怀中呼吸平稳的人放到了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才出了房门。
    门外,管家罗恩早就等在外面了。
    “少爷,萨琳娜小姐一直在找你,老爷心情不好,因为你昨天的离场。”
    “我知道了。”祈爵接过罗恩拿过来的衬衫,穿上身。“罗恩,你的侄女是不是负责家中佣人的工作安排。”
    “是的,少爷。”
    祈爵眸子沉冷,“你叫她帮忙安排一个花房的帮佣。这个事情,不要泄露一点风声,帮佣的人选,我会告诉你是谁。”
    “好的,少爷。”罗恩答应道。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缓缓行驶到一座巨大的城堡里。这座城堡的占地面积相当于一座小岛。从古堡的大门开始往前行驶,几乎要开近十五分钟的车程才能到达所住的地方。
    祈爵才跨进就有管家走到祈爵边上,“三少爷,老爷请你过去。”
    祈爵眼眸一暗,抬腿往楼上走。他通过一道华丽的走廊,推开房门。
    房间里,阳光倾斜了一地,祈老头坐在一把古藤的摇椅上,他的左手拄着一把龙纹雕刻的木杖。听到声音,他转过椅子,一双眼睛很犀利,一点都不像已经七十多岁的老人。
    越泽眼瞳狠狠一敛。
    祈老爷眯了眼睛,拐杖在地上点了点,“昨天是希尔顿家的二小姐生日宴会,听说,你很早就走了,抛下你的小未婚妻,一夜不知所踪?”
    “我能去参加已经很不错了。”祈爵冷冷开口,“和那种女人跳那种舞蹈,简直是可笑。”
    祈老爷脸上绷着,已经明显出现怒意,“你在说什么?是不满意我给你安排的联姻对象么?”
    “我怎么敢呢爷爷。”祈爵冷笑。
    “你知道就好。祈爵,如果不是你大哥因为车祸成了植物人,而你又有那么点金融天分,你永远都进不了祈氏的大门。说到底,你的血种可不高贵,你妈只是一个特别特别普通的中国女人。”他拐杖往地上与柱,“如果你想要你的小孩完美一点,你就应该极可能的选择四大家族里的子女来提高你的血种,毕竟你只是一个野种罢了。”
    眼中漫过狠辣,但祈爵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祈老爷子越发严厉地说,“与希尔顿家联姻,是你的福分,别失了分寸。”
    “知道了,爷爷。”
    祈老爷子沉鹜了眼,“你去刑房领二十个杖刑。记住你自己犯的错。”
    祈爵抬起眼,一脸的阴沉。
    “下去吧。”
    祈爵不再说话,沉默地往大门口走,穿过花房,人站在一间黑色的房子前面。
    萨琳娜的车刚好开过那边,她看到祈爵非常开心,从车上跑下来,“爵,爵,你昨天后来去哪里了呢?我打了你好多的电话,你都没有联系我。”
    祈爵冷冷望了她一眼,一声也没有吭。突然间,祈爵将上半身的衣服都脱掉了,人跪在了地上,说了一声,“开始吧。”
    站在黑房子旁的两个保镖手里拿着很粗的棍子,开始往祈爵身上打,每打一下,他的身上都会留下一条很长很长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