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想亲眼看看这人是不是真变态，还是说自己的艺术家细胞过于敏感导致的幻觉。
    总觉得这人恐怖的眼神，在动员晚会的那天晚上，实际上是落在自己的好友身上的。
    于是他本着‘好友身在火坑不能不伸手拉一把’的理念，理直气壮道：“我这有一份商业计划书，你帮我看看。”
    黎湛的目光若有所思。
    随后，他跟福尔摩斯似的点出：“巴黎挚爱进驻亚洲？”
    托马斯：“……你怎么知道，铂告诉你的？”
    “不是。”
    黎湛勾勾嘴唇，“看着像。”
    托马斯：“……”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人虽然是一副面带微笑，非常友好的模样。
    可他却觉得这人肚子里一堆坏水，在盘算着其他不可告人的事。
    黎湛对一直跟在身后的刘启摆摆手，示意他先回去。
    之后朝另一个方向抬抬下巴，“去那边坐着说。”
    本想找茬的托马斯，神使鬼差地跟随者黎湛的步伐，一起走到了酒店的小型会议室中。
    他把U盘插进电脑。
    不消片刻，屏幕上便显示出了非常华丽的商业计划书。
    黎湛略略扫了几眼，淡淡道。
    “华而不实。”
    托马斯噎了口气。
    “怎么你和铂说的一模一样啊？还有，亨瑞说你不会法语，我这可都是法语写的！”
    瞧把你能的。
    黎湛漫不经心道，“这几天学的。小图卢兹罗特切克认识我的时候，我确实不会。”
    托马斯瞪大了眼睛。
    什么变态学外语能几天就精通！
    “不是很难。”
    黎湛又补充了句。
    听听这傲慢的语气，托马斯气不打一处来，问：“行吧，那你说这计划书哪里华而不实了？”
    黎湛语气淡然，很快便点出几点显而易见的错误。
    他说：“这些错误很常见。如果你下功夫认真研究过的话，是不该出现这种失误的。”
    他虽然只是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事实，但托马斯却莫名其妙地被男人恐怖的气场压制住了。
    这才觉得自家铂批评计划书实际非常温和。
    托马斯说：“……我一开始也没打算把计划弄的这么宏大，原本只想在华国小范围试水，没想到后来铂真的答应加入了，我才临时起意，把涉及范围扩大到了整个亚洲。”
    听完这句话，黎湛的眼神闪了闪。
    他不是走秀么，什么叫加入？
    “你是说……”
    黎湛意味深长道，“品牌所有权，他也有一份？”
    商业计划书没有显示股东名单，因此黎湛才以为是米蒂奇一个人持股。
    托马斯说：“对啊，他51%。哦？他竟然没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