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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节

      安言的速度不快,况且别墅很大,她出不了别墅的大门。
    黑色添越停在她身边,坐在驾驶位上的茯苓摇下车窗,冲安言笑,“安小姐,这下您放心了吧,快上车吧,夜里凉快,萧先生说您身体不好。”
    安言愣了一下,这厢茯苓已经从驾驶位里出来了,将后座的车门给她打开了。
    上去之后才发现,那男人就坐在后座车厢里像个……痴汉一样望着她,安言皱了一下眉,虽然有点排斥,但是厌恶只在一瞬之间闪过,还是坐在了他身边的位置,
    车子重新启动,安言的身体紧紧靠着车门,目光也是看着窗外的,但是身侧男人的目光紧紧胶着她身上,
    直到前座的茯苓都觉得他那个眼神真的太过赤裸裸不知收敛了,她透过后视镜看了后座的他们好几眼,安言实在是忍不住了,回头瞪着已经快要移到她身边的男人。
    “你烦不烦?傻了还是智障了,能不望着我?”
    见他长手长脚地窝在那个地方,根本不理会她说的话,安言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口无遮拦,“你身为上司,当着下属的面这样不要脸,你好意思?”
    萧景的眼皮终于动了动,将身体靠着她所在的位置靠过来了一点点,合上眸,“好。”
    “……”安言反手想将他人推开一点,虽然他现在手指都好好地方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但是身体却离她很近,整个人也极具压迫感。
    但是她推不动他,也见他脑袋耸拉着,很明显不管她说什么话他都不想搭理她,但是那之后却猛地抬起紧紧抓住了她放在他胸口处的手指,还有些微颤。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本来就是为了方便将他推开,所以安言的手指刚才是放在他的胸膛处的,现在,还未来得及收回来,她眼睁睁地看着那红色的液体从上方滴到她瓷白的手背上——
    安言怔了怔,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那红色的液体越滴越多,手背被烫的灼热,她才猛地回神。
    下一秒,肩头有重量朝自己压过来,男人直接倒在她的肩窝处,脸贴着她脖颈处细软的皮肤,此时安言才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很高。
    与此同时,茯苓的惊呼在前座响起,“萧先生,您怎么了?”
    很多血从萧景的额上接近头发的部位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在这灯光昏暗的暗夜里看起来触目惊心。
    安言伸手碰了碰他的肩膀,“萧景……”
    但是男人很明显没有答应她,眉头皱的很紧,抓着她手指的手也很用力,但是纯粹是属于无意识的。
    ……
    医院。
    长年不变的消毒水味道窜入安言的鼻息,她静默地站在长廊上,头顶是独属于医院的冷光,周围都雪白的一片。
    她站着,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两只手上都是血,现在已经干涸在她手上,黏黏糊糊的。
    其实那盏台灯砸到他头上的时候,安言就想过可能的确砸的很严重,事实上,的确很严重,但是他死死硬撑了这么久。
    周围有人护士走来走去的,不时有人碰到她,但是安言眉头都不曾动一下,安安静静地站着。
    茯苓从远处跑过来,站在她身边,将站在过道中间的安言扯到了边上,末了,又将自己手中的湿纸巾递了上去,“安小姐,我已经办好手续了,您先擦擦手吧,手上都是血。”
    安言接过,却只是拿在手中,慢慢靠着椅子坐了下来,嗓音带着无力,“茯苓,你说我怎么不一下子砸死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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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一更~我渣渣可怜啊,果然被气晕了,是被气晕的啊
    第一卷 第157章 那我这次会控制不住直接掐死他
    茯苓心里一惊,坐在安言身边,语气小心翼翼的,“安小姐,你真的这么想吗?”
    她闭了闭眸,慢慢用纸巾擦拭自己的手指,从手心到手背,仔仔细细地擦着,一边恍惚地回答茯苓的话,“想啊,我做梦都想。”
    “……可是萧先生,很爱你呢。”
    周围挺安静的,方才走来走去的人都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了她跟茯苓两个人还在手术室门外。
    听到茯苓这么说,安言扯唇笑了笑,“茯苓你知道什么是爱么?”停顿了下,安言转头用波澜不惊的眼神看着茯苓,“你跟在他身边多久了?”
    隔着这么近的距离欣赏安言的脸,茯苓的心脏跳了跳,吞了吞口水,视线往下,看着安言细长的手指,“快两年了。”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按年份来算是三年,按照天数是两年。”
    “那你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么?”
    茯苓慢慢回忆着她跟着萧先生这两年时间来,在她的印象中,萧先生应该是一个一丝不苟,做事情杀伐果敢的人,只要是自己看中的,基本上没有失误的。
    见茯苓久久没有说话,安言轻声笑了笑,“说不上来是不是?”
    茯苓摇头,“不是,萧先生身上的气质太多了,我一下子说不完。”
    “是吗?”听到她这么说,安言也没什么反应,毕竟两三年的时间,要改变一个人也容易。
    就拿从前来说,他对身边的人也挺好的,唯独除了她……
    见安言好像不信,茯苓望着她,“安小姐,您不知道,萧先生真的很在乎你呢,您知道吗?当时面试他秘书的人不少,比我优秀的也大有人在,我以为我死定了,可是没想到最后他就留下了我……”
    “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不应该是证明他比较喜欢你么,所以才留下你。”
    茯苓赶紧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是不是,那个我大学学的是生物工程,后面来……应聘,那个冬天萧山别墅的银杏不知道怎么了,大批大批地营养不良,快要枯死了——”
    安言接过她的话,“所以你碰巧救活了那别墅里的树?”
    在安言湛湛的目光中,茯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