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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节

      最终医生给出的结果是,安言受凉了,因为受凉引起的高烧。
    李妈连连向医生道谢,然后送他出卧室。
    受凉?
    萧景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床上躺在床上脸色依旧潮红可是额头却很惨白的女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受凉?
    现在天色还早,七点一刻的样子。
    像是她的身体可以自己控制一样,在往常他要出门上班的时候安言准时醒来了,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坐在床边椅子上的男人,低着头,双手手指撑着额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动了动了干裂的唇,一想说话嗓子就跟冒烟一样,很难受。
    安言侧头朝他看去,无声无息地,面上却止不住地浮现出笑意,忍住喉咙里那股火烧的感觉,她张口,本来想说其他的,可是实在是忍不了那种难受的感觉,“萧景,给我倒杯水……”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猛然间惊醒,睁开眼睛看着床上的人,昏黄的光线交织在她的脸上,看起来有种梦幻般的感觉,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那种光线中。
    听到她说要喝水,萧景赶紧给她弄了温开水过来,扶着她起来慢慢喝下,随后又伺候着她躺下去,就保持着这种俯身的动作低头视线交织在她脸上。
    那目光怎么说呢?
    带着探究跟疑惑,还有几丝凉凉的打量成分在里面。
    安言扯唇,望着他身后落地窗外朦胧的天色,将他整个人也渲染成一道模糊的暗影,她觉得她此刻的心里一定在笑,这种笑反应在脸上,于是说,“今天我能在别墅里休息了吗?”
    萧景伸手将她脸上的长发给弄开,那目光依旧没变,只是自嘲地笑,“就这么不想待在我身边?”
    她保持这个向上瞪他的动作觉得眼睛很累,于是安言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点滴慢慢地通过管子进入自己纤细的血管,然后又渗进她的血液里。
    女人没说话,脸色看起来尤为地疲惫。
    男人阖了阖眸,退回去继续坐在那张临时拖过来的椅子里,看着床上的人,语气冷然的近乎冷漠,“安言,我以为你很清楚,跟你自己和我一直将你带在我身旁、我将你每天带去公司相比,我承受的远远比你承受的要多。”
    毕竟,她不喜欢这种随时管着她的方式,可是她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享受他给的一切就好了。
    但他不一样,他要时时刻刻防着公司的那群觊觎她的豺狼虎豹,还要在意她心里的感受,外加上还要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安言语气凉凉,没有带多少温度,“可是,其实你可以不用承受这些的,都是你自找的。”
    她刚醒,整个人有种病态的美,连那跟平常不同,甚至是粗哑了不少的嗓音都变得性感了不少。
    安静的空间里,倏然间响起了男人的低笑声,有些诡异地在这房间里散开,“医生说你受了凉,昨天到今天,你几乎都在我眼前,我宁愿我受伤感冒不穿衣服都不可能冷着你,你是怎么受凉的?”
    心里隐隐有了些答案,但是萧景还是期待听到她的话。
    安言达到自己的目的了,丝毫没有遮掩地直接开口道,“昨天下午你去开会了,不巧,我在你休息室的浴室里冲了一个冷水澡。”
    说完,她嗓子一阵难受,连咳了好几声。
    男人没说话,空气中只有她持续不断却很低的咳嗽声,像是可以地压抑着自己的咳嗽。
    萧景没有上前安抚的意思,坐着静默地看着她。
    他记得深秋时节,她陷入梦魇不能醒来,他将她抱到浴室,两个人一起在冷水下冲淋浴,那个时候她说什么?
    她说冷,她说她太冷了。
    然而现在,在这种寒冬腊月里,她却能狠到故意去冲冷水澡。
    这一幕幕,对萧景来说,格外的讽刺。
    见他半天没有说话,安言慢慢呼出一口气,颇有些艰难地开口,“你还不去上班么?我记得你该去上班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他的声音,却冷得刺骨,“安言,你有没有想过,你不跟我去公司,那换我一直守着你呢?”
    这样的话,她仍旧是在他的势力范围。
    可是床上的女人却瞬间睁开了眼睛,微微侧头看着他模糊却又显得更加立体的五官,轻浅地笑了笑,“你不能,你昨天说今天有重要的会要开,还要约见一个合作商,你不能缺席。”
    第一卷 第272章 小心直接扒你一层皮。
    呵。
    萧景摔门离开时,安言吊的那瓶点滴正好见了底,不知道他看到了没,反正是直接摔门而去。
    李妈就在门口等着,见到萧景一脸寒气地出来,忍不住上前问道,“先生,太太怎么样了?”
    男人下颌线绷的极紧,狠狠闭了闭眼,随后对身侧的李妈说道,“你进去伺候,她要什么给什么,我去上班。”
    李妈有些愣,不明白这对夫妻又怎么了。
    但身为佣人,她只有点头的份,于是连连点头道,“哎,好的先生。”
    李妈敲了两下卧室的门没听见安言应答,想了想还是自己进去了。
    开门之后,李妈看着床上的人,瞳孔瞬间放大,“太太!”
    然后赶紧冲了过去——
    安言被她高分贝的音调弄的脑袋有些痛,见她进来了,抬头看着李妈,嘶哑着嗓子开口,“李妈,你来的正好,帮我把这个扔了。”
    说着,她直接价格自己刚从手上扯下来的针头给她递了过去,“扔了。”
    此时,她坐在床上,右手拿着刚从左手手背上扯下来的枕头,脸色惨白成一片,左手手背上的针眼在不停地渗出血珠,看起来有些惨。
    李妈哎哟了一声,将她手里的输液管拿了过来,再度唉声叹气的,“太太,您怎么自己给扯掉了,还有药没输呢,唉……”